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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个红色的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什么?)
心中的疑惑,脚下的行动,还有突然涌上的念头,三者几乎同时产生。倏地,她的脸色转为苍白。果然是心中所想的东西,赫然出现在原色木门上。
'第一个被害者'
彷佛感到某处有个声响,下一刹那,阿嘉莎不顾一切地尖声喊叫。
阿嘉莎背后的门打开,首先冲出的是卡。衣着整齐,看样子早巳起床。他望了一眼愣在那儿的阿嘉莎,然后注意到她凝视的东西。
『谁的房间?』卡进出怒骂似的声音。
阿嘉莎一时无法作答,因为白底红字的塑胶板贴在门上,盖住了名牌。
围成十角形的门陆续打开,其它人也跑了出来。
『是谁的房间?阿嘉莎!』卡叉间了一次。
『欧……,璐芝的……』
『什么?』
猛然弹起似的,爱伦坡奔向门口。仍是一身睡衣,尚未梳理的头发蓬乱着。
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房裹一片阴暗,窗缝中射入的几道光线,仿佛利刀般割裂着黑暗。
『欧璐芝?』爱伦坡颤着声音叫道。『欧璐芝……』
微微的光线照入,靠墙的床上她静静地躺着。毛毯好端端地盖到胸前,脸上覆着她的蓝色毛衣……。
『欧璐芝!』咆哮似的叫了一声,爱伦坡跃入房中。然而,卧在床上的身体毫无反应。『你怎么了欧璐芝……』爱伦坡伸出沉重无力的手,掀开盖在她脸上的毛衣,宽阔的肩膀立即颤抖起来。随后跟来僵立门口的五个人,也想涌入房中看个究竟。
『别进来。』爱伦坡哀求似的阻止大家。『求求你们别看她的脸。』
爱伦坡触电般的声音,使得五人再度呆立原地。
爱伦坡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度轻轻揭起毛衣开始检查她已不再动、也不再胆怯的身体。
一会儿,爱伦坡把毛衣盖回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仰头向着天花板吐出呻吟般的长叹。
『出去吧!各位。』爱伦坡回头向五人说道。『这是现场,最好上锁。钥匙呢……』
『在这里。』不知何时走进来的艾勒里看着窗口小几,拿起钥匙
『窗户也没拴,怎么处理?』
『拴上就好了。走吧!艾勒里。』
『爱伦坡,欧璐芝是……』凡斯问道。
爱伦坡握紧艾勒里交给他的钥匙,压低了声音回答。『死了。被勒死的。』
阿嘉莎轻轻叫了一声。『我不信!』
『是真的,阿嘉莎。』
『怎么会……。爱伦坡,我想看看欧璐芝。』
『这不行。』爱伦坡闭上眼睛,痛苦地摇头。『欧璐芝是被助死的,阿嘉莎。求求你,不要看。虽然已经死了,她还是个年轻的女郎。』
阿嘉莎立刻了解爱伦坡话里的意思勒毙的尸体死状凄惨。她点点头,依言离开房间。
爱伦坡手握门把,正想关门时有人推开他的胸,横在面前。
『为什么急着把我们赶出去?』是卡。他翻眼瞪着爱伦坡的脸,强扮讨好的笑容。
『我们都是研究命案的专家,不是吗?为了找出谋杀欧璐芝的凶手,应该详细检查现场和尸体。』
『混帐!』爱伦坡变了脸色,全身颤抖地叱骂。『你打算拿伙伴的死做为消遣?我们应该报警!』
『简直说梦话,警察什么时侯来?怎么报警?记得那些塑胶板吧?等到警察来到这里,恐怕除了「杀人凶手」和「侦探乙」外,全都死光了。』
爱伦坡不予理会,想用力关上门。可是卡强壮的手臂压住他,门始终关不上。
『仔细想想,爱伦坡。难道你能若无其事吗?也许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你。』
『放手,卡。』
『或者,你有自信不会被杀?有这种自信的,应该只有凶手一个人。』
『什么?』
『被我说中了?』
『你这家伙!』
『够了,你们两个!』
爱伦坡作势欲扑,卡则一脸戒备的神色。凡斯见情况不对,连忙飞跑过去抓住卡的手臂拖到门外。
『你干什么!』卡胀红了脸叫道。这当儿,爱伦坡乘机关门上锁。
『别闹了,卡。』艾勒里不知何时已从厨房抽屉里,拿来剩下的六块塑胶板,开口说道。『很遗憾,爱伦坡是对的。』
2
『真无聊,大概是谁的恶作剧吧?这不是真的……』
『陆路?』
『已经出了人命,不是开玩笑。不,一定是个恶梦。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陆路!别说了!』听到阿嘉莎尖锐的声吾,陆路肩头微震,缓缓抬起头,他轻轻说声抱歉,再度沉默地低头。
六人围着大厅桌子坐下。
没有人正视彼此的脸,直到昨夜始终俯首垂目的短发女郎不再出席,空荡荡的座椅格外刺眼。
『谁杀了欧璐芝?』阿嘉莎玫瑰红的嘴唇咒诅似的吐出这句话,声音回荡在微暗的空间中。
『谁会说是我杀的?』艾勒里这么答道。
『可是凶手不就在这儿吗?我们六个人当中……谁杀了欧璐芝?不要再装蒜了。』
『如果这样就承认,谁会去杀人?』
『可是,艾勒里……』
『我知道,阿嘉莎。我知道』艾勒里以拳头轻敲桌面。
『这样查不出谁是凶手。爱伦坡,先发表你所知道的事实如何?』
爱伦坡犹豫了一下,然后紧闭厚唇点点头。
『刚刚说过,她欧璐芝是被勒死的。脖子上缠着一般常见的尼龙绳,下面有清晰的勒痕,毫无疑问是他杀。』
『有没有抵抗的迹象?』
『没有。大概是睡觉时遭到攻击,或者突然遭到攻击。由于头部没有被殴打的痕迹,出事前并未昏倒。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
『什么?』
『刚才没看见吗?凶手好像整理过尸体,让她仰卧床上,拉好被子,又在睑部盖上毛衣……。可以解释为凶手的良心发现,问题是欧璐芝的尸体没有左手』
『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爱伦坡。』
『她的左手被切掉了。』
爱伦坡缓缓环视骚动的众人,然后把自己的双掌朝上搁在桌面。他的手指沾着一点血迹,颜色已经发黑。
『凶手好像使用普通刀子或菜刀,也可能是大型刀刃,切的时候应该很辛苦,切面并不整齐。』
『当然是死后才切的吧?』艾勒里问。
『不能确定,不过应该没错。倘若心脏跳动时切,不会只流这一点血。』
『房裹有没有发现可疑的刀刃?』
『据我所见,刀子和手都不见了。』
『凶手拿走了』艾勒里细长而富弹性的手指交叉着,喃喃自问。
『凶手为何这么做?』
『他疯了!』阿嘉莎提高了嗓门。
艾勒里轻哼一声,说道:『凶手一定是个偏好恶作剧的家伙,这是模仿,凶手在模仿去年岛上发生的命案。』
『啊……』
『蓝屋四尸命案被害人之一中村和枝也是死于勒杀,左手腕被切下来。』
『可是,艾勒里,这是为什么……』
『你是指模仿的意图吗?』艾勒里耸耸肩膀。 『现在继续讨论爱伦坡,你能推定死亡时间?』
『有轻微尸斑,探脉时发现尸身已开始僵硬。由于紧握的右手指极易掰开,僵硬程度还未到关节部分。综合上述状况以及血液的凝固状态,可推断为死后四小时至五小时。死亡时间约在今晨七点到八点左右,缓冲时间则在六点至九点之间。不过,这是外行人的意见,只能供作参考。』
『我们相信你。』卡咧着猿猴般不整齐的牙笑道。『因为你是大医院的继承人,又是K大医学院高材生。当然,那是假设阁下不是凶手的情况而言。』
爱伦坡缄默着,不看卡一眼。
『谁能提出自己今晨六点到九点的不在场证明?』艾勒里问大家。
『有谁注意到什么和命案有关的事?』
没有人回答。
『那么有人想到动机吗?』
陆路、凡斯和阿嘉莎不约而同地瞥向卡。
『我明白了。』艾勒里的声调带着决断力。
『看来只有卡一个人喽!不过,这是假设凶手所持为一般性动机的情况。』
『什么?你们以为我……』
『你不是被欧璐芝甩掉的吗?』
卡无言以对,咬着唇几乎渗出血来。 『可是,爱伦坡,如果卡是凶手,可能把尸体弄整齐吗?』混杂着嘲笑意味,阿嘉莎放言。『卡不是那种人。』
3
『可恶!』
坐在岩石上,卡瞪着浮现眼前的猫岛吐了口口水。他狠狠拔扯手边的杂草,不在乎弄脏了手。
『真可恶……』
愤懑地骂个不停,顺手把扯下的草叶掷向海中。
(那些家伙平常各做各的,现在偏偏联手攻击我。还有爱伦坡那小子,满口漂亮的话……)
其实,当时想调查欧璐芝尸体和陈尸现场的不止我一个,卡暗忖着。尤其是艾勒里,不也打算亲自调查一下吗?陆路和凡斯也一样。结果,任由爱伦坡一人……。难道大家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性?
眼底的波浪拍击着岩石,发出令人气闷的声响。再度向地面啐了口口水,他不甘心地捶打膝头。
(都是欧璐芝的错。我被她甩了?哼!只不过一时无聊,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她倒拽起来了……。
莫名其妙!她以为我是谁哈,我会为那种事杀人吗……)
愤怒与屈辱笼罩全身,卡凝视前方的风景。
『没错,看样子不会有船经过。就算砍树造筏,也没工具。何况那种小木筏,到得了陆地对岸吗……。来根烟?凡斯。』
为了找出连络本土的方法,卡以外的五人分成两组探索全岛。这裹是爱伦坡、凡斯、阿嘉莎三个人,正从岛的南岸向东岸探查。
给了凡斯一根烟后自己也叼上一根,爱伦坡满脸沈痛地交叉双手。
『最后只好生火引人注意了。』
『这样有用吗?』凡斯边点烟,边仰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