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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仁有些吃惊道:“按你们的意思,刚才那群人,难道……难道都是鬼魅所化?”一想到这大半夜有一群鬼魅前来,只觉得心里有些突突。
楚欢摇头道:“殿下千金之躯,上天庇佑,邪魔外道是不敢侵入的。”
冯午马也是点头肃然道:“殿下不必担心,除了那位穿着虎纹锦衣的家伙,其他人都还是很正常。小的觉着,或许那人是得了怪病,所以脸上的肌肉看起来很正常,实际上都已经坏死。”
瀛仁想了想,道:“不是鬼魅就好。他们倒也识趣,打不过便走,若是胡搅蛮缠,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
……
虎纹公子带着手下人离开客栈,转过一条街,这才停住脚步,眼中已经再无笑意,回头看着那与校尉交过手的猛虎,沉声道:“你觉着他出了几成的功夫?”
猛虎压低声音道:“至少八成。”
“你若全力以赴,是否有把握击败他?”
猛虎想了想,才道:“若是他没有其他的杀招,两百招之后,或有七成把握击败他。”
虎纹公子脸上显出凝重之色,微一沉吟,摇头道:“我们暂时不能动手,像刚才那样的角色,他们阵中还有好几个。”
“他们戒备很森严,饮食也都小心谨慎,我们很难找到机会。”猛虎轻声道:“我们的人手还不够,至少目前不宜动手。”
虎纹公子颔首道:“不用急,一切还早。”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但是脸上的肌肉果真死僵无比,竟是如同木头一样,动也不动。
……
次日一大早,瀛仁和手下的护卫便即动身出发。
昨夜虎纹公子的事儿,倒是让冯午马等护卫在后半夜更是小心戒备,好在一夜无事。
一路上快马兼程,偶尔下马让骏马歇息片刻,人也喝水吃些干粮,距离茂县地界渐近,楚欢知道这个时候,也只知道瀛仁的目的地是茂县,但是他为何要前来茂县,依然是一无所知。
瀛仁既然不说,楚欢自然也不问。
到得下午时分,夕阳尚未落山,终于进入了茂县的地界,只是进入茂县地界之后,所有人都生出同一种感觉,那便是萧瑟寂寥。
在茂县境内行了十里地,竟然是看不到一个人,道路也常年未修,崎岖难行,道路两边虽然青草生出,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春意盎然之态。
瀛仁来之前,显然也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看到四下里凄冷阴寒,皱起眉头,楚欢看出瀛仁的疑惑,轻声道:“殿下,圣上当年南征北讨,这茂县属于汉阳国的疆域,当年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事。大秦八万铁骑陈兵于此,而汉阳国当时也在这一线部属了超过四万人的兵力,大战之前,茂县的百姓纷纷逃难,当时茂县据说有十几万百姓,战火烧至,大半逃难,只留下了一些实在无法离开的老弱病残……。”
瀛仁看着楚欢,没有说话。
“那一场大战过后,双方死伤人数超过两万,异常惨烈,据说当时茂县一带处处尸骨,许多无法逃难的百姓也在战火中被牵连进去,死伤无数。尸首太多,战后无法妥善安置,而且进军不能耽搁,所以许多尸首都只是随便掩埋。”楚欢神色凝重:“据说战后又有不少百姓迁回来,但是路边随处可见尸骨,而且不少百姓回来之后,便有许多人很快死去,那时候便流言四起,说茂县怨灵出没,于是不少人又离开,现如今茂县人口据闻不过几万人,大半还是集中在茂县城中,四周的村落很是稀少……!”
虽然在场都是勇猛战士,但是楚欢这番话说出来,而且四周旷野一片萧条,不少人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发毛。
瀛仁也忍不住问道:“当真……当真有怨灵?那些……那些迁回来的百姓都是被怨灵害死?”
楚欢摇头笑道:“那也只是民间流言。以卑将看来,或许是因为当时尸首没有好生处理,所以出现了病毒……唔,就是出现了瘟疫,那些百姓染上瘟疫却不自知,死了不少人。他们只觉得这是怨灵作祟,所以将怨灵之说四处传播,于是人们都以为茂县当真有怨灵存在……。”
冯午马在旁忽然开口道:“似乎有人将茂县称为‘鬼县’?”
楚欢点头道:“这倒不假,自从死了许多百姓之后,人们对这个地方都生出恐怖之心,传言也越来越像模像样,不少人还活灵活现地讲叙自己见鬼的过程,所以不少人私下将这里叫做鬼县,在这里定居的百姓也是很少,不少田地荒芜……。”
冯午马冷笑道:“便真有怨灵,难道我们活人还怕死人不成?”
王涵此时已经从前队折马回来,禀道:“前方有路口,往左拐再行二十里地左右,便是茂县县城。”
瀛仁却摇头道:“咱们不去县城。”
楚欢等人一怔,俱都看向瀛仁。
瀛仁盯着王涵问道:“你可知茂县有个忠义庄?”
王涵愣了一下,随即禀道:“小人以前倒是听说过,但是……并不知道忠义庄处在何处。不过应该可以打听出来。”
瀛仁点头道:“咱们这次不是去茂县县城,而是去忠义庄。”
第二四八章 忠义庄
队伍往前继续行进了五六里地,在前方作为前哨的王涵等人终于看到道路上迎面过来两个人,穿着都很破旧,似乎是当地的百姓。
见到人马过来,那两名百姓急忙躲到路边,低着头,不敢看队伍。
王涵驰马上前,问道:“两位老乡是这里的人吗?”
一名年纪稍长的老者抬起头,道:“是……请问官爷有什么吩咐?”
“敢问一声,我们要去忠义庄,却不知往哪条路去,还请两位指教?”王涵说完,竟是朝两名百姓拱了拱手。
孰知两名百姓听到“忠义庄”三字,都是骇然变色,旁边稍年轻的人已经失声道:“你们……你们要去忠义庄?”
“不错。”王涵笑道:“还请两位帮忙指条路。”
老者已经摆手道:“我们……我们不知道……!”拉了那年轻人,转身便要走。
打前哨的是几名禁卫军兵士,胖柳也在其中,见老者要走,拍马上前挡住去路,怒道:“你这老汉,怎地如此不客气?我们只是问条路,你们为何答也不答?”指着年轻人道:“他明显知道忠义庄在什么地方,你为何不让他说?”
年轻人慌忙摆手道:“小人……小人不知道。”
“呛”的一声,胖柳拔出佩刀,怒喝道:“胡说,你明明知道,还敢撒谎?欺瞒官府,你可知道犯了什么罪?”
后面瀛仁一行人也已经靠近过来,楚欢见胖柳拔刀,拍马上来,沉声道:“胖柳,你做什么?还不收刀。”
胖柳不敢违抗,收起刀子,楚欢已经向那老者笑问道:“老丈,我们只是问路,你们不要害怕。咱们是要往忠义庄去,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所以要两位帮忙指路。”
老者打量楚欢两眼,终于道:“你们当真要去忠义庄?”
“是。”
老者叹道:“恕小人多嘴,忠义庄还是不要去的好。不瞒你们说,据小人所知,往忠义庄投宿的客人,很少有能够活着离开的,那里是坟场,怨鬼出没……!”
楚欢皱起眉头来,他知道这些寻常百姓对鬼神之说最是相信,只怕这老者说出更荒唐的话来,影响士气,打断笑道:“老丈言重了。我们去往忠义庄,却有急事,还请老丈指条路就是。”
老者想了想,终于道:“你们往前再行几里地,会看到一颗老槐树,那老槐树已经有许多年头,一眼就能认出来,老槐树边有一条土路,很窄,你们顺着那条土路拐进去,一直往下走,就能看到忠义庄了……!”摇头叹道:“劝你们还是别去了……!”也不再多说,带着年轻人离去。
瀛仁等人已经跟上,那老者的话倒也听到,皱起眉头,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道:“往忠义庄去。”
其实大伙儿心里都很奇怪,瀛仁前来茂县,不去县城,却往忠义庄去,也不知道瀛仁究竟要做什么。
那乡村老汉显然对忠义庄十分忌讳,甚至劝说众人不要往忠义庄去,众人虽然不露痕迹,但是心里却还是生出一种阴森感觉,只觉得身上慎得慌。
他们不惧怕强悍狠毒的敌人,但是对于神鬼还是有些敬畏的。
众人继续前行,瀛仁却是叫过王涵,问道:“你以前听说过忠义庄?”
王涵知道瀛仁身份尊贵,恭敬道:“是,几年前听人说过一嘴。”
“都说什么?”
王涵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也是他们私下里无聊说着闲话。据说有一次有十来个外地人经过忠义庄,那是天很晚,所以就在忠义庄投宿,但是次日却都莫名其妙死去。官府来查,他们身上全无伤痕,五脏六腑也没有中毒迹象,而且每个人死后的表情都……都显得很惊恐,就像临死前看到了十分恐怖的景象一样……事后查不出死因,所以那件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瀛仁只觉得身上有些发冷,竟是紧了紧衣裳,甚至勒住马,不再前行,前后左右的护卫们见瀛仁止马,也都停下来。
此时夕阳已经落山,天地之间一片昏暗,方圆书里之内看不到村落,旷野风儿吹过,确实是萧瑟阴冷。
瀛仁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咬牙道:“走,继续前进。”
王涵一拱手,调转马头,往前面去领路。
瀛仁扭头看向楚欢,轻声问道:“楚欢,你说那传言是真是假?”
“死人或许有之,但绝对不是冤鬼作祟。”楚欢很肯定道。
瀛仁勉强笑了笑,也不多说。
往前行出几里地,果然见到了一颗高大的老槐树,正如先前那名老汉所说,这老槐树当真有许多年头,又高又大,树干极粗,枝干错落,枝干上也都露出不少新芽,老槐树旁边,却是一些比手臂还粗的枯藤,枯藤缠绕在老槐树的树干上,在槐树的顶端,却有一排老鸦歇在上面,发出“呱呱”的叫声,颇为不祥。
老槐树边上,果然有一条很狭窄的土路,一次竟能容纳一匹马行过,两边却都是荆刺枯藤,难行路人。
王涵第一个上到那条小道,其后一个接一个,瀛仁前面是冯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