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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有些怜悯地瞟了眼在地上摸爬滚打的某白痴,再次暗暗庆幸。
“三嫂,放过他吧,不然湘王知道了,还不掀翻了小弟的王府。”楚璇璞担忧道,他只是想找回场子,教训教训楚白痴,但楚白痴要是毁容了,皇兄和太后的责骂暂且不提,就是那个暴脾气的湘王知道自己儿子被毁容了,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关本宫何事?”沐心冉以凉薄的口吻丢下一个问句,便施施然地走了。
“……”楚璇璞石化当场。
三嫂,不带你这样见死不救的……
随即反应过来,抓过旁边一个侍卫咆哮道:“还不快去提桶凉水过来,楚世子要是毁容了,你全家都要倒霉!”
被勒紧衣领的侍卫耳朵哄鸣,晕呼呼地想着,关我什么事啊……脑海里回荡着那句“你全家都要倒霉”,于是乎侍卫虎躯一震,来不及惊恐,便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向不远的池塘跑去。
一桶透心凉的池水从头顶灌下来,楚白池成了史上最狼狈的落汤鸡。
身上的骚痒仿佛只是南柯一梦,忽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一直紧绷着神经与其斗争的楚白池全身松懈下来,瘫倒在平整的空地上,无力地半眯双眼仰望着天空。身上浑之不去的疼痛,特别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都在告诉着他自己经受了一场怎样的磨难。
眼底蕴起浓浓的阴霾,心中的恨意更是如雨后春笋,迅速地往上蹿。
“来人,把楚世子送回湘王府。”想到三嫂不打算理会这件事,楚璇璞微蹙起眉,大气地一挥手,命令旁边的侍卫将其送走,免得污了睿王府惹得三嫂不快。
“裕王,王妃说了。世子千金之躯,睿王府的侍卫粗手粗脚的,怕是会伤了他,所以请不要使唤睿王府的下人。”青妖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冲着楚璇璞说道。
本要执行裕王命令的侍卫顿时停住脚步,尴尬地望着楚璇璞。
三嫂要不要撇得这么干净啊!那药可是三嫂您给的!
“王妃还说。”青妖顿了顿,欣赏了下楚璇璞提心吊胆,写着“还没完?”的难看表情,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王妃还说,裕王从睿王府拿走的东西是用钱买的,钱货两清,以后若出了何事,皆与睿王府无关。”
楚璇璞早猜到了沐心冉会说什么,青妖说完后反倒没受到更大打击,挥挥手让青妖回去,目光瞟了眼长长的府第院落,轻叹一口气,对一个侍卫道,“去,把大门外本王的侍卫叫进来。”
他其实是带着侍卫出门的,只是让他们守在了睿王府外。
这一次,裕王与楚世子的仇算是彻底结下了。而睿王府也被牵扯了进来,楚璇璞与睿王府走得近,楚白池自然恨屋及乌。
更何况,当时他看到了那个他初回楚京时打算带回府的卖身葬父女子,竟然成了睿王府的丫鬟,当时没空理会,不代表他忽略了,他只是藏在心里暗暗恨着,打算来日再报。
楚璇璞狡猾如狐,可是楚璇钰是个傻子,睿王妃是个丑八怪,他还收拾不了这两人吗?
回府养伤的楚白池一面派人调查楚璇璞和睿王夫妻的资料,一方面暗暗想着法子算计几人。楚璇璞这回差点毁了他的容,怎么也不能放过了。皇上和太皇太后肯定会占着楚璇璞那边的,只能靠父亲了。睿王夫妻,哼!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寿宴上,定然要让他们失丑于各国使臣及满朝文武面前。
殊不知自己被忌恨上的沐心冉照旧过自己的日子,楚璇璞担心了两天,见到没人找上门来报复,也就抛到了脑后,继续奉行及时行乐,过着得过且过的快活日子。
离太皇太后大寿只剩半个月,皇宫里的宫女太监忙得脚不沾地,各宫妃嫔也纷纷忙碌起来,一方面是要以最好的一面迎接太皇太后的回宫,一方面也是为了寿宴做准备。
皇帝和大臣则为安排使臣入住等事忙得焦头烂额,外使前来贺寿,既要接待好,让对方找不刺,又要显出西楚强盛繁荣的一面;而且城中防卫也必须加强,毕竟是外使,外使在楚京出事,西楚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而若外使中混入了刺客,损失惨重的也是西楚……
从多方面考虑,对于此次太皇太后寿宴的一切安排,都需要多次商议安排。
一些小国的使臣已经陆续抵达楚京,南华、东宁、北宣三国的使者队伍也都进入了西楚境内,从入了西楚国境,西楚各地官员将士还得担负起护送使臣队伍的责任。
三国送来的文书,都介绍了此次派来的主使。
南华由三皇子领队,那个据说不理朝政,只愿当个闲散皇子,以后做个闲散王爷的三皇子竟然被任命为使臣。
而东宁国不仅宁太子会亲临外,还有一位东宁最宠爱的公主——金玲公主,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金玲公主不远千里来到西楚京都,其用意昭然若揭。
北宣国是三国中唯一一个没有派出皇族的国家,这也正常,北宣帝宣颢阑的皇位并非先帝传给的,而是他利用铁血手段,铲除异己,凡有才能的皇子、王爷都成了枯骨,剩下的不是太过年幼,就是心身不全的,据说先帝气得一病不起,最后一命呜呼,其中道道,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样一个几乎没了皇族(指能上得了场面的皇子、王爷)的大国,没有皇族作使臣是自然的,但为了表示重视,北宣帝把自己的亲信之一镇南大将军史铁信派了过来。在宣颢阑登上皇位的血河路上,史铁信功不可没。北宣国最是好战,此次宣颢阑把他派来,西楚对之也格外慎重。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睿王府内。
楚璇钰与小银玩累了,正在凉亭里睡觉。
杜如海很欣慰,王爷现在过得很开心,不会再遭到恶奴的欺负,不用担心吃不饱饭。而且,王爷现在的情况比以前好了很多,痴傻的症状似乎变轻了,犯傻的举动明显减少了。更重要的是王爷听王妃的话,不会再一意孤行,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
睿王府也被王妃打理得井井有条,尽管执行的是自己和其他人,但主意都是王妃出的。长此以往,睿王府将会变得越来越好,也许有一天,王爷的痴傻症就好了……
杜如海不知道的是沐心冉暗中替楚璇钰排毒,若非那些毒素在楚璇钰体内积存过久,就凭着银月雪狼的毒,早就将其消灭得一丝不剩。纵然不能让楚璇钰全好,对他的恢复也是助益良多。
沐心冉又去养生堂了。
她是个行动派,也是个利益至上的“势利”女人。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养生堂出了个神医的弟子,当然,这话是沐心冉让人传出去的,并未得宁晨昕的亲口承认。
但是见证过宁晨昕的高超医术,加上养生堂的好口碑,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养生堂的药膳和按摩手法乃神医弟子所授,从此对养生堂更是趋之若鹜,敬若神明。
能不敬吗?不管是有权还是有钱的,都会有生病的一天,医术高明的大夫自然会被当成菩萨一样供着,得罪了一个了得的大夫,比得罪了一个权贵更加可怕。
宁晨昕对沐心冉的做法或许会有不满,但是他与沐心冉早已立下口头协议,断不会想着毁约。又因着从沐心冉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宁晨昕心里小小的不满也就压下了。
只要不去在意,其实他人如何看待如何传扬,与他何干?至于神医无常老人的感受,宁晨昕根本没去在意过。
今天宁晨昕和沐心冉没有坐在养生堂的后院畅谈,而是一起到东城外的明启山采药。
沐心冉炼的某种药正好欠缺一味药引,京城里的药铺都没卖。昨日交谈时她提起过,然后宁晨昕便说今天带她去采。
两人一身轻装出行,白药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篓跟在两人身后。
明启山树木繁茂,草丛密布,虫鸟多样,上山的道路并不好走,且多毒物,实不是出游的好地方,却是采药者的圣地。只因此地生长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及入药的蛇虫等物。
“小心点。”宁晨昕走在中间,时不时停下来回头看沐心冉一眼,似乎不放心她。他知道她没有内息,不比他们习武之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沐心冉虽然没有内力,但身手并不比他差。单以招式而论,他除了有男人先天性的优势外,不会比沐心冉厉害多少。前世沐心冉除了是一个杀手外,也独自一人到热带雨林和神农架等危险而神秘的地方“旅行”过。
小小一座明启山,又岂能难倒她?
遂淡笑地摇了摇头:“我又不是文弱书生,穷人家出来的孩子,这点山路算不得什么。”“穷人家的孩子”是木新的身份背景。
听了沐心冉的解释,宁晨昕不好再说什么。面色冷淡地扭过头去,脚步加快了一些。
走在最前面的白药是最“苦逼”的一个,不仅要背着大竹篓,还要负责“开路”。每当听到自家公子“关心”木公子,就兀自在前头摇头叹息。
公子啊公子,白药我跟了您几年也不见您关心过我,木公子比我都大,难不成还比不过我?区区山路也走不了?
不过明白公子的冷淡性子,白药只能在可怜地腹诽,不敢将牢骚发出来。
沐心冉踩着轻快的步子跟上两人,尤其是看到走在最前面箭步如飞的白药,双眸不由得再次闪了闪。
平时看到的白药,说他是药童不如说是小厮来得合适。端茶倒水自不必说,因着他家主子有洁癖,他所要做的活儿比一般小厮更多。
宁朝昕(即宁晨昕)每天都要换衣服,然后衣服必须由白药来洗,其他人洗,他会觉得不干净;吃饭用的碗筷,睡觉的床被亦是如此。房屋每天早晚各一次的打扫,每日两次沐浴的木桶的清洗……所有的活儿都由小药童包了,说白药是个全能型保姆也不为过。
没事的时候,白药要候在宁朝昕身边,随时为他提供垫凳子的毯子,喝茶用的杯子,写字的笔纸……若非他常常提着一个大夫出诊的药箱,沐心冉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