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决不肯受人挟持的。那么——会不会是贺大娘给他服了一种什么药,使他神智不清,将他当作傀儡,是不是也有这个可能呢?”
金逐流沉吟半晌,说道:“天魔教使毒的法子的确稀奇古怪,难保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厉大哥不就危险了吗?”史红英不由得担忧地道,“开坛仪式之前,贺大娘他们要利用厉大哥来欺骗教众,恐怕暂时不会对他不利。但一旦开坛仪式结束之后,厉大哥失去了利用价值,恐怕他们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想到厉南星目前的境地,金逐流不由得一阵揪心:“不行,我要赶在天魔教开坛仪式之前,到徂徕山的天魔教总坛去探一探!一定要把南星救出来!”
“那我和你一起去!”史红英接道。
“不行!”没想到金逐流竟一下子回绝了,“太危险了!那是天魔教总坛,是贺大娘阳浩他们的地盘,这一去不知会遇上什么危险,你不能去!”
“为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呢?”史红英不服气地反驳道。
“史姑娘,不要忘了,你身上肩负的担子已然今非昔比!”金逐流诚挚地劝道,“看看那么多不满你哥哥的所作所为而前来投靠你的六合帮帮众,他们是因为你才来到这里,因为你才加入义军的,你能就这样丢下他们不管吗?你这个新帮主如果出了事,他们怎么办?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肩上的责任……”
史红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应道:“好吧!不过,金大哥你一定要把厉大哥救出来!”
“当然!”金逐流心中暗道:“即便是拼了命我也要把他带回来!”
说话间,金逐流便立马动身前往徂徕山而去。才离开义军驻扎的营地没多久,却在前路上看到了一抹深蓝色的身影,分明是也跟随在义军中的秦元浩,知他心意,金逐流便要开口阻止。
不想秦元浩却先堵了他的话,说道:“你不要劝我了,刚才你和史姑娘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我不是史姑娘,肩上也没有那么重的担子,所以,这徂徕山之行我是一定要去的,那天魔教总坛,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何况你孤身一人,总也要有个帮手吧。”
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而且,看着秦元浩坚定的眼神,金逐流无从反驳,只得应了他,和秦元浩一起往徂徕山而去。
徂徕山天魔教总坛,幽黑的洞|穴中,燃烧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在贺大娘和阳浩的脸上,分外诡异。
“真是天助我也!即便厉南星他侥幸没有摔死,不还是落在了我们手上?!哈哈哈哈……” 是贺大娘张狂的笑声。
“是啊!我们顺着天魔教从前的秘道,竟然到了崖底!没想到还在秘道出口的山洞里抓到了厉南星!”
“只不过他还不肯听话,还需要好好调教调教!”
“对了,那你那个药奏效了吗?”
“应该已经奏效了!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在洞|穴中七弯八拐,来到山腹深处的一个密室门口:“就在这里了!”
推门进去,昏暗的密室中间,厉南星正毫无知觉地静静躺着,只是手中却紧紧地抓着那支洞箫。
“贺大娘,为什么不把这宝箫拿来?这可是个宝贝啊!”阳浩奇道。
“不!这箫对他来说好像很重要。之前他的情况很不稳定,很难控制,我下的药一直对他没有什么用。后来我加大了剂量,现在才刚刚稳定了一点,如果一定要拿走这箫,恐怕他的情况会有反弹。”
“那——难道那宝箫我们就不要了吗?”
“要!当然要!他的价值就在开坛那天,等过了那一天,还不是任凭我们摆布吗?连他的小命都紧紧地捏在我们手里,害怕这宝箫跑了不成吗?哈哈哈哈……”
34
月色朦胧的夜晚,徂徕山漆黑的丛林中,风不吹,草自动,偶尔还有几片树叶无声地飘落。随着一阵极轻微的沙沙声响,两个轻功高绝的身影在林间树丛中穿行而过,便是金逐流和秦元浩了。
虽然这徂徕山两人倒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此刻重来,心情却是非同寻常,只恨不得马上赶到天魔教的总坛,好将厉南星救出来。
此时已将近子夜,寒意加浓,天色也变得更加阴沉了,一弯眉月,月色本就朦胧,现下又变了天色,连淡月疏星也已给乌云遮幕。月黑风高,十数步之外,视线已是模糊。
两人到了山上,俯身躲在草丛间查看山顶的形势。远远地但见石壁上一个巨大的洞|穴,想必就是天魔教的总坛所在了。那洞|穴深不见底,隐隐传来人声和歌舞乐曲的声音,灯火辉煌,分明正是要举行开坛复教仪式!
那洞|穴甚大,要找个阴暗的角落偷溜进去恐怕并不困难,难的是石壁外边的那一道围墙。那围墙大约有三丈多高,上面还插满了铁钉,沿墙有数座铁门分立,此时自然是业已关闭,铁门外面,各有一个看守,抱柝打更,来回踏步。
那围墙对金逐流和秦元浩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凭他们俩的轻功很容易就能翻过去,但麻烦的是,沿着围墙挂着一连串的风灯,甚为光亮,若是有人想从围墙上面偷翻进去,决逃不过看守的眼睛。
秦元浩悄声对金逐流道:“这围墙虽高,倒也难不倒我们。难的是怎样打发看守。这几个看守显然是通过击柝之声相互报告安全,若是把他打晕了,其他人听不到击柝之声,很快就会发觉。”
金逐流略一思量,蓦地里计上心来,当下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当这守卫转过身去的时候,对准了他背心的晕睡|穴一弹,这守卫叫都未曾来得及叫出来,就像突然睡着了似的,晃了两晃,身躯便要倒下。
金逐流自草丛间一跃而出,疾飞如鸟,不待那守卫的身子倒地,已是抓着了他,另一手连忙抢过了打更用的柝,跟着便“卜卜卜”地打了起来。此时,虽然沿围墙还有其他守卫,但他们之间却只是击柝之声彼此相闻,无法相见。打更的声音并没中断,其他几个守卫自然是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
秦元浩跟着跃过来,悄声问道:“你打算怎样?”
金逐流道:“快,你先暂时冒充更夫吧。如果有人出来,把他打晕就是了。只须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内我一定能将南星救出来!”
秦元浩点头接过柝木,也“卜卜卜”地打了起来。
金逐流,一个黄鹊冲霄,已是捷如飞鸟般地越过了围墙,溜进了洞|穴。仗着高绝的轻功,金逐流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天魔教总坛的大堂。
眼见大堂上已挤挤嚷嚷立满了人,显然开坛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却不见厉南星的踪影。
这时却见阳浩上了前台,挥手对台下说道:“诸位弟兄,上任教主厉胜男已经过世二十多年了,今天,我们又迎来了新的开坛大典。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明白这其中的涵义。”
却不想台下有人不满地叫嚣道:“阳浩!你虽然曾是天魔教的左使,但也没有资格开坛复教!谁都知道,我们天魔教的规矩,只有厉家人才能主持开坛仪式,才能做教主!”
“对!只有找到真正的教主,迎他回来,主持我教!”
“你们不是一直宣称是厉教主来主持开坛吗?可厉教主呢?厉教主在哪里?”
“厉教主!厉教主!……”
台下已是一片混乱,教众们都在大声呼唤厉南星的到来。
这时,台下有其他帮派的人也出声道:“你们发出帖子请我们来观摩,说是厉教主亲自开坛复教,那为何不见厉教主本人呢?”
“恭请教主!恭请教主!……”台下教众又齐声高喊道。
“厉教主到!——”一声高呼打断了众人,也令金逐流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运足目力望去,远远地果然见到一个这些日子来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只是这身影现下越发单薄消瘦了。平时穿着素来淡雅简单的厉南星,此时却是一身华丽的深紫色暗纹长袍,腰间挂着贵重的配饰,虽是称得他更俊雅不凡,却不像厉南星平时的作风。
台下的教众此时已让出一条通往台上的路,齐齐跪下道:“恭迎厉教主!”
厉南星慢慢地走上台,转过身来面对台下,火光映照之下,却见他脸色甚是苍白,一脸的疲倦憔悴。
“各位兄弟,请厉教主为我们开坛!”阳浩大声道。
厉南星的表情却有些木然而呆滞,良久才反应过来似的,缓缓走上前去,声音有些嘶哑道:“今日本应由我开坛为是,不料偶感风寒,体力不支,有请贺大娘为我们开坛作法。”
台下教众不免有些惊讶,但这确实是厉南星无疑,他们也只有听从他的命令。
厉南星顿了顿,又道:“今天是天魔教开坛复教的良辰吉日,也是我们众天魔教教徒翘首以待的大好日子,无往不胜的天魔神教!至高无上的天魔神教!”厉南星跨前一步,高举两手大声道,“天魔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二十年的等待,二十年的守候,二十年群龙无首的日子,终于又迎来了开坛复教的这一天,台下的教众也不由得群情激动,跟着振臂高呼道:“天魔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声音久久地在洞|穴中回荡……
看着厉南星自台上走了下去,金逐流也悄悄地尾随了上去,跟着他穿过一条幽暗的长廊,进了房间。
金逐流寻了个空隙也溜了进去,才入内便见厉南星呆呆地坐在床沿,眼神却空洞异常,不知道在看哪里。
自从崖底那一日失去厉南星的踪影后,金逐流没有一天不惦着厉南星,此时乍见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金逐流不禁一阵心潮澎湃,扑上去搂着厉南星的肩膀喊道:“南星!南星!”
35
许久,厉南星方才回过神来,却像完全不认识金逐流一般,惊惧地一把将他推开道:“你是谁?怎么闯进我房里来的?”
“南星!南星!是我啊!我是逐流啊!”金逐流不防备地被他一下推开,一时有些懵懂,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冲上去按着他的双肩道。
“逐流?逐流?是谁?你是谁?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