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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星见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他再发现,我们把他的铜钟都毁了,更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
史红英惊魂未定,诧异地看着他们:“你们……”
“呵呵……史姑娘……我演得像吧?这可是南星出的主意!”金逐流笑着问道,“只是你哥恐怕真要气疯了。”
“这倒没关系……只是我被你们吓了一跳呢!啊!对了,厉大哥,那个毒烟……”史红英转头问道。
“放心好了,那个毒烟的毒性只是暂时的,过几个时辰就没事了。真对不起,史姑娘,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想把你救出来,才出此下策的……”厉南星对史红英道歉道。
“没关系,我哥他是活该!何况你们也都看到了,他根本没把我当妹妹,却把我当作对付敌人的诱饵,要不就是巴解结权贵的工具!”
“那史姑娘……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厉南星问道。
“以我哥的脾气,他一定会使出尽浑身解数来找你们报仇的!我……我还是跟着你们吧,我了解我哥哥的手段,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帮上你们……”其实史红英是不想离开厉南星。虽然厉南星曾经对她说过,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可是他们毕竟相处的时间还短,她希望日久生情,厉南星对她的感情能够改观。
“也好,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毕竟不太安全……”厉南星点头应道。
“那我们回去吧,你那秦小弟,恐怕要等的急了……”金逐流拍拍厉南星的肩膀,揶揄地笑道。
一行三人,便回去当初那个小院。
老远秦元浩看见厉南星,便冲了过来,使劲地拍着他的肩膀高兴地大叫道:“厉大哥!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怎么会答应史白都那个武林败类呢!史白都那厮分明是诡计!”一转头,却看到了史红英,想到自己刚才骂史白都的话,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史红英却朝他笑笑,示意没有关系。
厉南星微笑着拍拍他道:“我们只不过使了个小小的计谋,好把史姑娘救出来,否则史白都就要逼她嫁给帅孟雄那个杀人魔王了!”
“呵呵!不管怎么说,厉大哥回来了!太好了!”秦元浩傻笑着说道。
“好你个头!还傻笑?!你的请柬不是被偷了吗?准备怎么办啊?”一旁的仲燕燕出声骂道。
想到这里,秦元浩立刻耷拉下脑袋来了:“啊……怎么办呢!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呢!”
“什么东西啊?”金逐流好奇地问道。
“啊!金大哥,对了,那天我们一起喝醉了酒,就是那天丢的!还有师傅帮我写的介绍信也一起没了啊!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请柬?那是要去江海天江大侠家道贺的请柬啊!”
被秦元浩一说,金逐流想起了那天酒醉的事,不好意思地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喂!是你喝醉了好不好!还扯上我!你自己喝醉了,还不小心把师傅给的重要的请柬和介绍信给丢了,还问别人?!”
“啊!……可是,这怎么办啊!丢了请柬也就算了,连介绍信也丢了,我可是第一次外出,江家的人又不认识我,怎么去江家道贺啊?日子马上就要到了!第一次出门替师傅办事就变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啊!”秦元浩不禁捧着脑袋大声叫道。
“啊,啊,啊,别吵了!别吵了!秦小弟!”金逐流受不了地叫道,“这样吧,我们大家就一起去江家吧,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总会说清楚你的身份的!”说罢转头问道,“南星,怎么样?一起去吧!”
“江海天……”厉南星暗自沉吟道,“他是金世遗唯一的徒弟……上次阳浩对我说的话,究竟有几分是是真,有几分是假呢?听说金世遗现在隐居荒岛,要找到他恐怕不容易,不如去江海天那里,身为金世遗的徒弟,他总应该会知道些什么……再者,他肯定知道怎么样能找到金世遗……”
想到这里,厉南星便答应道:“好吧,大家一起去!”
“我也要去呢!”仲燕燕插进来叫道:“不过我是要跟我爷爷一起去!而且,我还要当江晓芙的伴娘呢!我们大家到时候江家再见哦!”
入夜,金逐流正要去厉南星房中找他,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史红英的声音。
“厉大哥,这江家……我还是不去了吧。他们是所谓的武林正派,而我毕竟是史白都的妹妹,在其他人眼中,我和他总是一伙的,是邪派……”
“哥哥是哥哥,妹妹是妹妹,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厉南星打断她道,“史姑娘何必去理会别人的言语?只要自己活得安心就可以了!何况什么是正派,什么是邪派,这究竟由谁来下定论?我们这些人都知道,史姑娘与令兄长是不同的,史姑娘大可安心地去江家。”
“谢谢厉大哥,被厉大哥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是庸人自扰了……好!我和你们一起去江家吧。”
见史红英出来,金逐流连忙闪到一边。
厉南星看着史红英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到:“如果你是邪派的话,那我就更是邪派中的邪派了!”
见厉南星脸上自嘲的表情,金逐流不禁一阵心痛,走过去唤他道:“南星……”
见金逐流进来,厉南星凄凄一笑道:“逐流,你说说看,什么是正派?什么又是邪派?”
说罢也不待他回答,径自转过身道:“反正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清楚了!但我知道一点,如果一个人生下来就被当作是邪派,那他一辈子就得低头做人!到处受人欺负和白眼,哪怕,其实,他一点坏事都没有做过!”
19
看着厉南星单薄的背影,金逐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才好。他自小生活在荒岛,虽然孤独,却有父母的疼爱,也有姬晓风与他嬉戏玩闹。
但他不知道,也不了解,厉南星这近二十年的生活,究竟是如何渡过的?父母亲人早逝,孤独的一个人,背着天魔教后人的身份,为所谓的武林正道所仇恨,所不齿,所唾弃,所追杀,可是他明明什么事都不了解,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一个人的出身,难道就决定了一个人的一切?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不仅仅如此,妄想重建天魔教的人也在追杀他!追杀他索要百毒真经,追杀他捉回去做个傀儡教主,以前有张三李四,现在又有贺大娘和阳浩,倒真是前赴后继,不屈不挠啊!他们不累,可是,他累了,他厌倦了,厌倦了这样孤孤单单独自逃亡的生活,厌倦了这样追追杀杀的日子!他渴望有朋友,有亲人,有知己,能够和自己分担快乐和痛苦,能够共同面对将要到来的每一天!
金逐流静静地走过去,只是张开臂膀紧紧地搂着这个单薄的背影。他的确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确什么也不了解!可是这又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他现在!在这里!在他身边!陪伴着他!而且!以后的每一天!他也会在这里!在他身边!陪伴着他!陪他迎接将要到来的每一天!
什么武林正道!什么邪教妖孽!他都不想管!他也不在乎!他只是想给这个孤寂的身影一点温暖,一点安慰,一点支撑。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在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中一点点地沉沦,一点点地溺毙,感觉倒他僵硬的背脊在自己的怀抱中一点点地柔软,冰凉的身躯在自己的怀抱中一点点地温暖,或许,变暖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
第二日起,一行四人便急着赶路,连日来的紧赶慢赶,待江家大摆婚宴的这一日,终于就快要到了。
秦元浩瞅瞅金逐流的打扮,见他仍然是一身破烂好似乞丐的衣服,犹豫着道:“金大哥,你这个模样前往,恐怕……”
他还没说完,金逐流就打断他的话道:“怎样?赚我衣裳破烂?嫌我肮脏?嫌我是个身上带有臭气的小叫花吗?难道江海天竟是个嫌贫爱富的人吗?难道江海天竟是个只重外表的人吗?”
秦元浩道连忙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江大侠好客,天下皆知,金大哥如此本领,岂有不配作江大侠客人之理?不过……”秦元浩思考着该怎么说才好,“打扮得齐整一些,这也是对主人的尊敬嘛。金大哥,咱们到了前面的小镇上,小弟替你买一套新衣如何?你理一理发,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咱们还是可以赶上婚宴的。”
金逐流“哼”了一声,说道:“我就是喜欢以本来面目示人,怎么样?!你看,我这个样子,南星也没有嫌弃我,就是史姑娘也都没说什么,何必作伪?”说罢,随手抓起一把污泥,索性反倒把脸涂得更脏了一些,污手一顿乱抓头发,又把头发弄得更乱了,冷笑着说道:“我就是要这副样子去他们江家!看他怎么接待我!”
秦元浩没想惹了他的怪脾气,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求救地看向厉南星。
厉南星不由得好笑,上前劝道:“逐流,你涂污了面孔,这不反而是掩饰了本来面目吗?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躲躲藏藏,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还是去河边洗一洗吧!”
金逐流想了想,觉得不错,他得正大光明地进去,也不想遮遮掩掩的,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于是便跑去河边洗脸了。
秦元浩看着他的背影,双眼一翻,两手一摊,朝着厉南星和史红英作了无奈的表情,引得他们两不由得又笑出声来。
“喂!秦小子!你刚刚又说我什么坏话啦!”金逐流的声音远远传来。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
就这样一路又打又闹,四人终于到了江府门口。
江家守门的侍卫看见这一行四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貌美如花,其中却偏偏混了个肮脏的小叫化子同来,颇为惊异。
金逐流还偏不识相,一个人就先抢上了前去。侍卫把手一拦,强笑着说道:“请恕小的眼拙,认不得贵客。不知可否赐示我们主人所发的请柬?”
金逐流翻起一双白眼,说道:“什么请柬?我不是贵客,我只是个小叫花子,难道叫花子讨饭还要用请柬?”
侍卫忍着气道:“小哥说笑了。但既没有请柬,那就……”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