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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后知后觉的我猛然惊醒,坐起来一想,这事儿不对啊!咱们现在难道不是在隐居逃难嘛?!你们俩居然找小姐回来玩儿?!这是疯了吗?!这是准备不要命了吗?!周景的手段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一跃而起,抓了件衣服披上便急匆匆的跑到南宫逸的院子,影影绰绰的只见院中两个黑影,其中一个捂着另一个的嘴巴,手中寒光一闪,那女子连个惊叫都没叫得出来,便无声的滑倒在地。我赶紧跑上去,看着地上尸体,再看看被方才那一刀下去溅了半脸血的锦鸢,深觉这个时代对心理医生的需求真是迫切得不能再迫切了!
此时南宫逸衣衫不整的出来了,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地上尸体,散漫一笑:“真无趣,本公子还想着今晚再来*一次,你怎么就急着将她杀了?”
锦鸢僵直的身体一抖,转身就要走:“我再给你找一个来。”
这两人说扭曲都嫌太轻了!变态指数已经爆表了吧!
作为这院子里唯一的正常人,我只好拦住锦鸢:“你疯了吗?你每晚都找不同的女人来给他发泄然后你再把这些女人杀掉?”
锦鸢冷冷瞥我一眼:“关你什么事。你以为自己很高尚?”
“至少我不龌龊吧。”我皱眉,看着地上尸体,深觉这个年代的人命好像都是开玩笑的。
我生着锦鸢的气:“你这么做,挺让人恶心的。”
听见南宫逸的一声轻笑。我也没搭理,说完转身,第一次觉得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荀漠这个魂淡都不知道几时才能冒个泡。
不知道变态会不会传染。
不过我的活计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到来而变得轻松不少,这姑娘是个单纯的乡下妹子,南宫逸一次无聊的易容逛街时候在街上买了回来,没有纯情的小情节,这家伙当晚回来就把这小姑娘给上了,让我十分于心不忍。
神出鬼没的荀漠在大事儿上倒也不含糊,很快调查了小姑娘的背景,然后草书一封告诉我没问题,但是要注意不能泄露行踪。小姑娘是标准的村姑一名,长得很柔弱,名字更柔弱,叫依依。这依依小姑娘的家乡在某边境小城,近来蛮夷部落哈克族在边境肆虐,全家都死光了,她逃难到这里,估计也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时来运转的跟着这么一个倜傥公子,死心塌地的跟着南宫逸照顾他。
南宫逸的房间里夜夜*,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我的医术实在高超,这才大病初愈多久,竟能恢复这般功力,想来将来要是为银子发愁,我不仅可以做妇科圣手,还能做男人福音!
锦鸢依旧夜夜站在院子里听墙角玩儿自虐,只是南宫逸*完再也不用她杀人抛尸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有怅然若失之感。
这两日,我百忙的基友终于肯抽空来瞅我一眼。
甫一进庄,我见他神色微动,似有无限情绪涌动,果然,下一秒他便豪放的扑了过来,作为他一生推的好基友,我又怎么能不明白他的心意,于是我默默而又迅速的将锦鸢推到身前,让荀漠刚好一把抱住了她。
他神情波动。
她冰冷的脸上也一动。
他们彼此抱着,脸上的表情丰富而微妙,特别是荀漠,你真的不用这样饱含感激的看着我的。
这样一个拥抱,对他们两人而言也许意义非凡,我在一边欣慰的内牛满面。
其实各位,错位的爱情我们把它强行扭正难道不可以吗?我们不能学着作死文的白莲花女主和吊炸天男主他们那样搞互虐互爱,不虐不爱。
荀漠和锦鸢抱了一抱,就松了开来。也许还有些尴尬吧,但一切都会好的,我乐观的这样想。
我房间里,荀漠吃了一口糕点,表示:“清清你何时手艺变得这样差了?”
我瞪他一眼:“难道我天生就该做你们老妈子嘛?!这是南宫逸新找的那姑娘做的。”
荀漠眉头一皱:“那个依依?”
我点头,看着他:“锦鸢她还放不下,你这个时候倒也可以争取争取,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你又不是马,偶尔回个头也……”
“你烦不烦!”
我憋了憋,忍着气又循循善诱:“其实现在是你出手的好时机……”
“你烦不烦啊!”
我突然想到:“你该不会有处*女情结吧?非完璧之身你就不要了?!”
荀漠讶然:“当然不是。”复又看着我认真道:“我喜欢一个人,必不会介意这样的事情。”
我松了口气:“那不就行了!你还不去找她……”
“你烦不烦!”上一句话还认真又严肃,现在又吼我。
偶尔给你做个心灵导师说两句心灵鸡汤你丫还给我甩脸子了,我拍案而起:“我就说这么多,你丫好自为之!”
晚间荀漠跟我聊了一下南宫晴的情况,表示她现在情绪稳定,而且周景也怕搅黄了自己的大计,故而将她藏得很好,让我不用担心。
“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到底冒充南宫晴写了个什么东西给齐国那老色鬼,让他兴奋成那样,非南宫晴不娶?着实将了文昌侯一军。”
“咳咳。”我低头咳嗽两声,“内什么,就写了首请诗啦。”
“是什么嘛。”荀漠凑过来,一脸八卦。
“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荀漠点点头:“好诗,符合齐、姜二国的地理位子,听上去情感很真挚啊,倒是不错的情诗,不过那也不至于把那老色鬼打动成那样吧。”
我又咳了一咳,伸出两根手指:“是两首,还有一首。”
“哦?”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举头望床上,龙凤脱光光。”
“噗……”一口上好天池雪芽泡的茶被荀漠喷出。
我利索的跳开,在一边忸怩道:“如何?”
荀漠盯着我,半晌不能言语。
“我还不是按照你们男人的心理来写嘛,清纯欲*女,床下是文采斐然的才女,床上是欲*求不满的小淫*娃,这样的水准,能让齐王不挂心吗?”
荀漠的模样表示,他已经被我震惊到失语了。
半晌,他举着茶杯的手都忘了放下,道:“我会告诉你,你那什么信,其实后来齐王也给文昌侯看过了吗?”
这次轮到我喷了,周景他认识我的字,以前他对我的医术表示过怀疑,所以开给南宫晴的方子他都要看一看,他一看就知道我是写的好不好!
荀漠艰难的宽慰我:“放心吧,也许他没认出来,不然为何不戳穿呢?”
我是不会相信的!
“清清。”荀漠严肃了一下,我也正了颜色听他说话:“其实文昌侯早就将你认出来了吧?而你,也知道吧?”
“他并没刻意辨认我的身份……”
“清清你别自欺欺人了,就你这破绽百出的模样,连我都看出来了。如果你想报仇,不要一个人,让我来帮你。”他低头看我,目光坚定。
“我……”
“文昌侯没有赶尽杀绝,态度转变也不可能因为对你有所感情,出于什么目的你该比我清楚,如果你觉得辛苦,让我来帮你。”
他的意思是,周景若是将我认出还不杀我,一定是对我有所企图,这个企图还不是针对我这个人?但是荀漠说这个企图我应该很清楚,事实上我不知道啊!
☆、第50章命如蝼蚁
荀漠又跟我聊了几句;据说南宫家一倒,姜王彻底没了指望;连带着镜黎公主也遭了罪;正宫的位子也被夺了。
“所以你是说周景做了这么多事情完全是为了帮助王婉宫斗,让她坐上王后之位;”荀漠对我的看法表示疑惑。
傻孩子你当然不会懂男配为女主那颗满腔付出的心。
我还记得在我当年无数次抓奸现场的其中一次,我的前夫抱着王婉;对她说,放心吧;我会护你在宫中一切周全。
我有一种一代权臣和奸妃就要横空出世的感觉;二皇子您不能老在那里邪魅狂狷的扮酷啊;您抢女人是把好手;可是抢得到也要守得住才行啊。
“如此看来;也许真是这样。”荀漠貌似想通,对我道:“文昌侯对婉妃的情谊,确实绵长得很。而且他十分专情,这么些年根本没有女人。”
我垂头丧气。
荀漠自觉说到了我的痛处,善解人意的摸摸我的头:“过去的就算啦!你现在不是叫白九么。”
身为一个大龄女青年我不能习惯被骚年摸头,于是反摸回去:“锦鸢你也要加把劲儿啊。”
荀漠在这里坐了坐,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也没让依依看见,很快就走了。
好在南宫家的续婆果让我撑了好一阵子,不用再七天吃一次那些药草。但是师叔你还好么,许久不见,有些挂心。
***
锦鸢是个工作任务很重的杀手,经常回来一身伤,可是无论怎么辛苦她都要回来这里,哪怕彻夜不睡觉的赶回来,再彻夜不睡觉的赶回去杀人,时间一长我也会发发慈悲的替她包扎包扎伤口。
其实我也是有目的的。
我替锦鸢包着手臂,边跟她唠嗑:“你说人为什么会为情所困被虐心虐身呢?”
她不大搭理我,我也习惯了。杀手嘛,一般都是冷酷的。
我自问自答:“那都是因为他们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
“在你为南宫逸全身心付出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身后有一双深沉而哀伤的眼吗?”我给她上完药的肩膀缠上布条,边缠边说。然后看着她轻叹:“不要故意装作不知道,你为南宫逸肝肠寸断的时候,要知道也有个人正在为了你伤心伤肺。”
锦鸢没说什么,而是定定看向我的身后。
我转过头去,看到南宫逸正扶着依依在园中散步,微风轻摇,海棠花雨,他替她拢了拢风帽,眼神深情而温柔,这家伙伤还没好就开始玩风弄月,再瞧那姑娘则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南宫逸怀中,环着他的腰,真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你说。”锦鸢终于开了她的金口,声音哑得吓了我一跳。
“说……说什么?”
“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