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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做事儿,我这里不需要三心二意的人。”
宋琬无言了,他是主,又是“借钱”给他们武家的人,她只有听命的分!
“我的要求不高,对么?”颜路隐端正了身子,星眸箍紧宋琬问。宋琬压抑住心里的火,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对。”
颜路隐满意的点头,双手垫在了脑后,又靠了回去,这回眸子真正的闭上了,因为她一直看着他,恨恨的看着他,这是他要的结果。
宋琬恨,痛恨!
他一会儿让人舒心的难以接受,一会儿让人生气的想要暴怒,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真想刨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闹中到底装的是些什么。
宋琬恨恨的转过脸,继续看窗外。现在看着他的脸,她就想摔东西!
来到镇东,颜路隐也一觉睡醒,见宋琬先自己一步,自是不落后的快速下了车。和赶车的家丁说了几句,就追上宋琬,对她说:“你知道崔记在哪儿就乱走?”
宋琬看了看四周,每家店铺都有牌子挂着,难道她找不到吗?“宋琬识字,找一家店铺不难。”
颜路隐扬了扬眉道:“是,你识字,你也很笨。知道这镇东街市有多少家店铺吗,一家一家的找,你要找到何时?”
“找到何时又怎样,反正我时间多。”
颜路隐瞪了眼宋琬:“我没有时间陪你乱逛,跟我走。”笨丫头,问他一下、跟着他走又怎了?
宋琬对着颜路隐的背影紧了紧鼻头,还是跟上了他。到了崔记,宋琬被崔记的伙计气的快要吐血了。
那伙计长的挺机灵,眼力也不错,但今日完全看错了,见颜路隐和宋琬进门,殷勤的上前鞠了躬,开口叫道:“这位少爷,带着新婚娘子来买绣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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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甜品
番外
繁华街市,喧闹鼎沸,形形□的人来往不息。顿尔,人群之外传来了一片吹打声,鑔声阵阵,唢呐声刺耳。不片刻,人们不自觉的都驻足,看向声源,不由自主的为送亲队伍让开了街道。
当今太子爷大婚,娶丞相千金琅瑜,这场面盛大而又肃穆,令人观叹而又羡慕。
衙差高举写着“回避”两个黑字的大红牌子示意街道上的人速速回避。
人群中一位翩翩少年扬起头看向送亲队伍,嘴里浮现出一抹诡异之笑,如璀璨星辉般的眸子闪烁着自由二字。
正值大婚之日,谁能够想得到当今太子爷会翘婚?少年正了正身子,朝送亲队伍的反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出了京城,他便彻底自由。能够过他心中所想的那样娴静生活了。
南城门外,颜晋卿驻足,停留了片刻。缓缓回头看着这座磅礴而又高大的城门,愉悦泄露在了嘴角。从未觉得过它竟是这般高大挺立模样。挑了挑剑眉,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悠悠转过头,往城门外十里亭走去。
丞相千金,琅瑜今年正是豆蔻年华,皇帝赐婚配与当今太子为正妃,众人皆并未怀疑过今日大好吉日会出现任何状况。
送亲轿子中的女子是谁,谁人知道?
琅瑜看着远去的送亲队伍勾起了嘴角,她想要的生活皇宫中的那位死板太子绝对给不起,所以,她要逃离这场政治婚姻,寻找自己所寻找的幸福。
背上背着一个素色小包袱,一身劲装显得十分精神,几缕发丝在耳边摩擦,她脑后梳了个髻,一个妇人才梳起的发髻。
琅瑜并非梳起不嫁,而是为了一路上的安全,扮成了妇人模样。
来到城门口时,琅瑜踯躅,因她不会骑马,故而瞅着马商牵着的高大的马儿很恐惧。“这位娘子,可是回娘家?我们荣记的马都是好马,租十日方才三两银子,娘子可要租……”马商见有客在马棚外徘徊,忙过去拉客。
琅瑜摇摇头问道:“大叔,您这里可有骡子?”马商抽搐了下嘴角,讪笑道:“娘子,我们这里专租马卖马,并没有骡子……哦,对了,娘子往前走十里路,十里亭那里有个养驴户,他们也租驴给行人。”
琅瑜道了谢,便顺着马商所说的地方行去。
果不然,十里亭处有人租驴子,琅瑜赶忙加快了脚步走近十里亭,见有一个年轻男子正骑着驴子往前走。琅瑜想有了驴子能够加快进程了。
驴商见有客,忙的来招呼:“娘子,这是到哪儿啊?”琅瑜想了下微笑道:“老伯,我这是回娘家,娘家就在费县,不知能否租驴子到费县?”驴商笑道:“能,到费县一两八,在费县孔子亭将驴子交给孔子亭的王婆子就是。对了方才那位兄弟也是去费县,若娘子早片刻来,就能和那位兄弟同租一辆驴车,且还便宜二十铜钱。”
琅瑜笑了笑看了眼远去的年轻男子道:“谢老伯好意,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缘分吧。”
老伯叹息着点点头,接过琅瑜递过来的碎银子,选了一头温顺的驴子交予宋琅瑜手里,末了说了句:“娘子路上小心。”琅瑜谢过老伯,点头骑上驴子,朝着方才那个年轻男子的方向行去。
他们,同一个方向,同一个目的,却有不同的经历。
琅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寻找徽州高大白墙中的颜哥哥。小时候的记忆,一点点的浮现,她一直记得,他说很孤独,因为墙很高,他难以爬出高墙来寻找她……
琅瑜的母亲说过,嫁郎君切莫嫁与非中意之人。
她还说过,即使有亲肤之亲,也是陌路人,一辈子的陌路人。她不要琅瑜走她的后路,一直将一个观念灌输于琅瑜,以至于她逃嫁离家。
她娘的命,定格了,而她没有。所以胆大的行为第一次出现,也许她这一辈子做过的最出格最不合女德的就是逃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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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很穷
颜路隐闻言,得意的笑了下,但看到宋琬的脸色,心情又有些不爽快。因为不爽,也就打消了和伙计解释的念头,挑衅般的朝宋琬挑眉,而后径直坐到了小二伸手所指之处。
伙计勤快的倒了茶,一脸的笑眯眯,根本没有发现宋琬尴尬而又怒的脸。“少爷,少夫人,先尝尝老板昨儿个买的雨前,之后小的给二位取来今年最流行的绣品。”颜路隐没有表情,只是点头。宋琬不乐意,坐了下来对刚转过身要走的活计说:“伙计小哥,你的眼力可真不好。”
伙计顿了顿,不解的挠头,弯下腰,笑呵呵的说:“少夫人,您这话怎么说?”
宋琬皮笑肉皮不笑的说:“明眼人都能知道,我不过是个替人做事儿的下人,怎会是什么‘少夫人’?”看自己这身打扮和颜路隐站在一起就不搭配,他怎么能将他们看成是夫妻,眼够拙。
伙计惊讶而又迷茫的瞅了眼衣着鲜亮的男子,又瞅了眼衣着虽朴素但气质绝非一般的女子能比的女子,圆滑的呵呵一笑道:“少夫人说笑了吧,柱子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人,你们一定是新婚夫妻,别逗我玩了。”
宋琬恨不得用眼睛剜死伙计,但还是放缓了口气说:“今儿你确实看错了,这位是我家少爷,我只不过陪着来帮少夫人看绣品罢了。”
伙计精光的眸子闪过怀疑,但看她眼神的狠厉,立马附和了:“谢姑娘提醒,方才小的冒昧,请姑娘原谅。”怎么能看错啊,柱子在这里干了六年了,什么人没有见过,今儿怎么会看错?柱子这心里嘀咕着,十分不解,但还是觉着这二人真是般配的很。
宋琬不着痕迹的点头,看了眼脸已经黑掉的颜路隐说:“无妨,下次可机警点,别再看错人了。污了客人的名声可不好。”他黑脸做什么?她只不过撒了个小小的谎而已。
颜路隐恨恨的瞪着宋琬,他竟然跟别人说他是有妇之夫!谁让她胡编乱造的!?
宋琬无视颜路隐的颜色,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对伙计说:“快去将绣品去来吧,我们看完了就走,还有事儿要办。”
伙计呵呵的点头去柜台后面取东西,宋琬则是一脸的得意,原来看颜路隐吃瘪,这么爽呢。
伙计在柜台前取东西,时不时还瞅眼那对坐着喝茶的人,一个面色僵硬,似是酝酿着怒气,一个优雅的用杯盖撩了撩茶水小小抿了一口茶,而后淡然的放下茶杯,面色平淡眼眸却带着得意。这二人若不是夫妻,真是可惜了
宋琬心情愉悦,看伙计捧来了一个大托盘问:“这些都是时下最为流行的荷包?”荷包上所绣有《牡丹怒放图》《夏荷含苞图》《绿葱一点红》等颜色各不相同,和平常所见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荷包上的花纹都很一般,为什么这里的荷包销量会很好。
“是呀,这些可都是店里卖的最好的。你瞧,这花样都是时下最为流行的,而且这个做工十分精致。”小二指着荷包笑着说,一点也不谦虚。宋琬挑挑黛眉,心中有了数。拿起一个荷包,摸了摸,感觉所绣的花纹并不那么光滑,有些地方还很毛糙,一看就知这用熨斗熨平过,好的绣品不须熨斗都会很顺滑伏贴。宋琬心中不由一叹,这果然只是二流东西。
“这样一个荷包多少钱?”颜路隐将投在宋琬脸上的目光转移到荷包上,二流东西价格应该中等,不然这些怕是没人会要。伙计见问钱,立马拿起一个《春燕斜飞图》的荷包说:“您瞧这做工多好,一针一线做的十分细致,而且这线可都是上好的贺文绣线,这样的相对贵一点,八十文钱。”
宋琬一听,惊讶的看了眼颜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