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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约柜-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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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我想,如果门涅利克一行确实是沿着特克泽河把约柜带到了塔纳·奇克斯岛,那就意味着他们也把犹太人的信仰带到了埃塞俄比亚。
  我认为,如果传说还有几分真实性,那么,法拉沙人传统的聚居中心就应当在特克泽河与塔纳湖之间,因为正是在这个地区,门涅利克才第一次使当地人改信了犹太教。但是,如果传说是假的,我就应当发现法拉沙人的聚居中心在别的地方,很可能更往北而靠近红海(因为正统的学术观点认为,是来自也门的犹太移民,使法拉沙人的先祖改信了犹太教)。
  我首先翻阅了詹姆斯·布鲁斯的著作,他论述法拉沙人的早期著作已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他的《1768…1773年寻找尼罗河源头之旅》第三卷中,我知道这位苏格兰探险家用了整整一章的篇幅,对18世纪的埃塞俄比亚进行了可以大致称为〃社会地理学〃方面的介绍。对这一章的内容我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希望其中有谈到当时法拉沙人的主要聚居地的段落。
  我并没有失望。布鲁斯当年的考察从埃塞俄比亚北方开始——即从其红海港口马萨瓦开始,然后向内地延伸。他提到了几个民族,却并没提到厄立特里亚和提格雷省的法拉沙人。不过,〃过了特克泽河以后〃,这个国家便向西南部延伸,一直到塔纳湖。对这片地区,布鲁斯做了如下的叙述:
  其大部分都居住着犹太人,当地人说,他们那里的国王
  和王后属于犹太支脉,他们依然维持着古老的君主制和极为
  古老的宗教信仰。
  布鲁斯的这部著作发表后大约80年,19世纪的德国传教士马丁·福拉德也记载了类似的人口分布状况,并提到法拉沙人分布在埃塞俄比亚的14个省里,它们全都位于〃特克泽河以西〃。
  接着,我又翻阅了现代的资料,它们也描绘了一幅同样的画面。埃塞俄比亚的绝大多数犹太人都居住在特克洋河以西,那是他们的传统家园,自远古以来他们就一直居住在那片地区。一篇格外详尽的权威论文里还有一幅地图,上面把法拉沙人居住的所有地区都涂上了阴影:这些地区形成了一条狭长的地带,从特克泽河向西南延伸,穿过希缅山区和贡德尔城,然后不间断地继续延伸,包围了整个塔纳湖。
  要支持我的假说,恐怕很难找到比这个地区更有说服力的佐证了。约柜曾出现在塔纳·奇克斯岛,这个情况为这个地区增添了独一无二的分量。恰恰就在这个地区,聚居当地的阿比西尼亚人改信了《旧约》中的犹太教信仰。
  根据我自己的研究(见本书第六章),我开始对学术界的见解产生了几分怀疑——它认为,犹太人的信仰最初是公元70年以后从也门传入埃塞俄比亚最北部的。
  到目前为止,我对这种见解的不满主要来自它无法解释一点,即为什么法拉沙人的信仰和祭礼仪式极为古老(见本书第六章)。现在,人种学的证据对〃也门来源说〃提出了更有力的质疑:在地图上,法拉沙人的聚居区如同一个令人信服的明显指纹,它证明,所罗门的宗教只能从西面进入埃塞俄比亚,即沿着尼罗河和特克泽河提供的那条著名的古代商旅之路,经由埃及和苏丹,进入该国。
  耐心是美德
  正好下午3点钟,理查德和我如约与施麦利斯·马赞加见了面。这位政治局委员首先想听听我们塔纳湖和济瓦伊湖之行的经过。我们是否成功?是否发现了什么?
  我回答说,我们在塔纳·奇克斯岛的发现,我们在岛上听到的那些奇特的古老传说,都深深地影响了我的思考。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地区就是约柜在埃塞俄比亚的第一个安放地,后来约柜才被送到了阿克苏姆城。
  〃这么说,您真的相信约柜就在我国了?〃施麦利斯微笑着问。
  〃我越来越相信这一点了。证据在不断地增加……〃我迟疑了一下,又反问道,〃您怎么看?〃
  〃我想阿克苏姆的礼拜堂里有件不同寻常的东西。注意:它不一定是约柜,但它很特别。它是个古老的传说。不能完全忽视它。〃
  我提出下一个问题时有几分迟疑,但还是说:〃如果我的问题太冒失,那请您原谅,可我不得不问。在最近的将来,政府方面是否可能收复阿克苏姆?〃
  〃您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呢?〃
  〃因为,我想我必须亲自到那里去一趟。说实话,我打算到那里去参观下一个主显节。〃
  〃您是说明年1月份吗?〃
  我点了点头。
  〃不可能,〃施麦利斯干脆地说,〃再说,您何必这么着急呢?您的见解如果正确的话,那么,约柜已经在我国放了3000年了。再过一年,至多再过两年,我们会收复阿克苏姆。我可以向您保证,到时候您将是第一个进入阿克苏姆的外国人。还是耐心等等吧,您会有机会的。〃
  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建议非常合理。在埃塞俄比亚这样的国家,耐心几乎总是一种美德。不过,我可不想等上两年。因此,我暗自决定不在1990年1月去阿克苏姆,而在1991年1月去。施麦利斯表示的信心给我的印象很深,我也非常希望到那时候政府会重新控制这座圣城。但同时我也想到(这只是以防万一),我或许也应该和TPLF展开某种对话。我到目前为止一直在规避反政府方面,但现在看来,在他们那方面做些铺垫工作,这可能对我有好处。
  我望着办公桌对面的施麦利斯,说:〃您当然说得很对。可是,您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政治局委员做了个明显的肯定手势,示意我说下去。
  〃我还是想去参观主显节,〃我继续说,〃因为根本不可能去阿克苏姆,所以我想在1月份去贡德尔城。〃
  〃为什么去贡德尔?〃施麦利斯问道。
  〃因为它在塔纳湖地区,我说过,我认为这个地区与约柜在贵国的早期历史密切相关。这还因为,我知道目前有好多法拉沙人还住在贡德尔城里和附近一带。我记得在1983年曾经路过城北几个犹太人的村子,不过当时我没有机会正式采访他们。所以,您如果批准,我的打算就是一举两得。我要去参观贡德尔的主显节。到那儿以后,我还要在法拉沙人中间做些考察。〃
  〃这是有可能的,〃施麦利斯回答说,〃这要看军事局势如何。不过,您的打算还是有可能实现的。我先想想办法,然后再通知您。〃
  
  第十一章 大卫在约柜前起舞……(1)
  公元1770年1月18日和19日,苏格兰冒险家詹姆斯·布鲁斯悄悄参观了阿克苏姆城的主显节庆典。我在本书第七章已经说过,他这么做是为了尽可能地从近处观看约柜。
  正好在220年之后,在1990年1月18日和19日,我参观了塔纳湖以北贡德尔城的主显节。不仅如此,尽管我的真实感觉与理查德·潘克赫斯特及施麦利斯·马赞加并不相同,我还是把这次旅行看作考察的一个关键。
  我沉浸在一个巨大的历史之谜中,这个谜把约柜和埃塞俄比亚联系在了一起。我已经很清楚一点:或早或迟,或好或歹,我都会重返阿克苏姆城。
  我曾经打算在1990年1月去做那场冒险旅行,还打算必要时努力去取得反政府军的支持,以完成那次考察。所以,我把贡德尔之行看作一次至关重要的〃演习〃——在政府依然控制的区域里,贡德尔是离阿克苏姆城最近的地方。
  像阿克苏姆一样,贡德尔以前也曾经是埃塞俄比亚的首都,是重要的历史古迹,是宗教研修中心。我认为,在这种背景下,我应当做好精神上和心理上的准备,去应付即将面临的真正考验,去深入了解那些古老仪式的方方面面(布鲁斯在公元1770年目睹的,想必就是这些仪式),去尽力搜集这些情报,以加速我考察的进展。
  不过,我心中还不止这一种声音。我还有另外一些不那么坚定的想法,我还能预见到可能出现一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例如,如果我在贡德尔发现了某种情况,它对〃埃塞俄比亚是约柜的最后安放地〃的传说提出了严重的挑战,那么,我是否要心安理得地放弃1991年去阿克苏姆城的计划呢?
  这个念头虽然使我心烦意乱,却挥之不去。随着贡德尔之行的日期临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被这个念头所吸引。不过,这次参观曾一度出现了问题——实际上,直到1990年1月8日我才收到施麦利斯最后发来的传真,确认已经从军管当局那里获得了必要的批准。
  待解之谜
  我知道,我将看到主显节仪式的核心场景就是把塔波特抬到仪式上。塔波特是约柜的象征或复制品,埃塞俄比亚每个教堂的内殿里通常都保存着它。当然,我在贡德尔见不到埃塞俄比亚人所说的那个真正的约柜(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它在贡德尔)。不过,我将看到的事件,毕竟被看作埃塞俄比亚东正教日历上最重大的节日。
  我早就知道,埃塞俄比亚人说的〃提姆卡特〃(Timkat)意思就是〃主显节〃,西方教会把这个圣日和基督向异教徒显身联系在一起。但在东方基督教徒眼里,主显节的意义却迥然不同,他们认为主显节是为了纪念基督受洗。
  我已经证实,埃塞俄比亚人像其余的东方教会一样,完全赞同对主显节的后一种解释,不过,对于届时举行什么样的仪式,他们却和其他国家的教徒有很大分歧。具体地说,只有埃塞俄比亚的基督教徒才使用塔波特,而其他文化中却绝无此例,甚至埃及亚历山大的埃及基督教长老会也不承认这种做法(从公元331年阿克苏姆王国皈依基督教开始,该长老会一直就向埃塞俄比亚派遣主教,直到1959年该国教会自治为止)。
  根据这样的背景,我认为近距离观察主显节仪式以及塔波特在其中的作用,这将有助于我对一个看似矛盾的现象做出解释——它早就被我看作埃塞俄比亚基督教的核心矛盾,那就是:一件基督诞生前的圣物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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