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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赵墨行功之中,却突然听得墓室原祭台处下面传来“叮叮当当”之声,那声响初还甚细微,渐渐响了起来,终至于一时,原祭台处的地面陡然一陷,土石坍塌,露出个洞来。那洞中却传来一声欢呼,一个少女在洞中拍手笑道:“师父。挖穿了。”一个甚是苍老的妇人嘿嘿一笑,道:“真是天助我也。”那少女笑道:“若不是这个地方突然破了一个结界石孔,咱们不知道要炼化多久,才能进这个魃井。”赵墨立时想起,自己当初曾经以焚天雷火化的雷球将那祭台炸掉,不由得大是惴惴,忖道:这两人炼化祖师爷的结界石,想进这魃井。恐怕是想盗取咱们峨眉的凤影霞;只怕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人。
正胡思乱想,却见洞中已然飞出两个女子,一个老甚,弯腰驼背,身形佝偻,满头都是银发;只皮肤还算平整,五官还算端正,瞧来年轻时候,必然是个极其标致的女子。另一个身量瘦削,削肩蜂腰,一头乌发黑压压的挽成双髻,眉目娟秀,虽无十分美貌,却胜在三分清丽,三分娇俏。那老妪甫一进入魃井,便盯住悬浮空中的曜灵元阳玉爵;神情十分惊讶。
那少女十分不解,颇有几分紧张,道:“师父,是不是那个白骨精在作怪?”老妪皱眉道:“这是镇压旱魃尸骨的曜灵元阳玉爵。只是奇怪,为什么它没有凤影霞光?那个白骨精倒没瞧见。难道那白骨精已经给这玉爵炼化掉了?”那少女四望数眼,径直走过来,随手一兜,将凤影霞一把抓在掌心,对老妪道:“这里面有火光,师父,你瞧瞧。”
那老妪给这少女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见那凤影霞给这少女抓在掌心,全无反应,这才迟疑着上前,道:“文侯,你怎么还是这么大意。这样的法器,总有些古怪。小心总没有过逾的。”那少女“啊”了一声,道:“我瞧它也没什么煞气。倒没多想。”老妪盯着这曜灵元阳玉爵,瞧了半日,道:“这玉爵里面有东西。恐怕就是那个旱魃的尸骨。想不到已经给炼得这样小了。这曜灵元阳玉爵算得上是绝世的神器,是三官大帝之一的天官大帝的法器。你好好的收着。将来说不定倒比你的玉虚杏黄旗强些。”
一听玉虚杏黄旗,赵墨立时想起前些时候殷毓黧之言――“如今幽魂万骨幡是家师之物,杏黄旗却传给了大师姐。”这个老妪必然便是峨眉山如今的掌教轩辕瞳;那个少女便是轩辕瞳的大弟子,夏文侯。夏文侯将那玉爵放在掌心瞧了半日,轻轻放入袖中,才道:“这玉爵除了握手是热的,毫无灵光,想来是个废物。”轩辕瞳“呸”了一声,道:“你个呆货。旱魃乃是天女,能镇守她尸骨的,哪里是凡品。当年旱魃助我黄帝大战蚩尤,何等了得的本领。”说着瞧向四周,半日才道:“我们轩辕一族,乃是正宗嫡传的黄帝后人,峨眉算来应该是我们的本山才是。被太乙妖人给强占了。太乙那个妖道就留这魃井这么一个秘密,咱们可得好好搜搜。看能不能找到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这些宝贝被太乙那个妖道霸占多年,也是时候还给咱们了。”
第八十二节 魔砂
夏文侯四望了数眼,道:“这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呢。”轩辕瞳嘿嘿一笑,道:“你这个呆丫头,没看见墙上的石像吗?”夏文侯走近石壁,因那石壁上有熊熊燃烧的三昧真火,她倒不敢去碰,只瞧了瞧,道:“有什么稀奇?瞧来像是行功的法相。”轩辕瞳嘿嘿一笑,道:“这有什么稀奇?傻丫头。这不是行功的法相。这是结界石的守护之砂。”
夏文侯一怔,道:“这是什么东西?”轩辕瞳微微一笑,道:“这个秘密,就算是峨眉山那个紫微老道,也未必能明白。只有我们轩辕世家世代相传。”夏文侯见轩辕瞳神色肃然,不由得庄重神色,道:“师父,你告诉我罢。”轩辕瞳道:“我弟子上千,却将玉虚杏黄旗传给了你。自然要告诉你咱们世家的秘密。”
说着她拉了夏文侯,微微一晃,便上到了上面一层墓室。这上一层的墓室的石壁上,也有石像。轩辕瞳指着头顶厚厚的结界石道:“这结界石这样利害,本无人可破。可惜这结界石的守护之砂少了一粒,无法结成大罗混元结界。因此这结界石每三年就会烧熔一次,只要有绝顶的法宝护身,人就可以下来。可惜峨眉山的道人守在那唯一的入口;咱们要进来,只能从地底。”
说着轩辕瞳微微一叹,道:“这守护之砂,其实是件魔物。当年黄帝与刑天大战,那刑天的头颅被黄帝砍了下来,最后被炼化成了一把魔砂。那刑天乃是上古第一凶狠的恶神,原本无名无姓。刑天,乃是上古时的一种刑法。刑,就是砍;天,乃是巅、顶之意;刑天,就是砍头的意思。这个凶神与咱们的老祖宗斗法,最后被老祖宗砍掉了脑袋,他道行高深,虽断头之后,元神依然不灭,他以肚脐为嘴,以乳头为眼,左手盾牌,右手大斧,并不肯善罢甘休。想来他勇猛盖世,就是如今,也再没有这样的人了。后人不知道它的名字,因为他被砍了头,便都称呼他为刑天。”
说着瞧夏文侯听得一脸悠然,十分向往,摇头道:“这刑天的头颅被砍下之后,妖气缠绕,妖气过处,惑人心神,乱人心智,会把人变成嗜血的恶魔。老祖宗哪里容得这样的妖物祸害人世,便让嫘祖嫫母两位夫人,以神力炼化。可是因为两位夫人修行之术法有异,这刑天的头颅,最后被炼化成了两种魔砂;嫘祖炼化的魔砂,被称为嫘祖砂,也就是玄门正宗所谓的天罡雷泽神砂,共有三十六粒;嫫母炼化的魔砂,被称为嫫母砂,又叫做地煞碧磷魔砂;共有七十二粒。这两种砂都不能用凡器封锁镇压;嫘祖与嫫母便将轩辕祖宗的天仪玄象宝鼎请出,用以收镇魔砂。”
说着轩辕瞳十分得意的道:“咱们是轩辕后人,轩辕后人得姓于事;有三十三姓;咱们这一支原姓姬,到我父辈,改姬为轩辕,无非要我们祭祖铭宗,光复我轩辕之天下。”瞧夏文侯一头雾水,全未明白,摇摇头,道:“你还太小,说得太多,你也未必就明白。”说着陡然间神色十分奇特,道:“那个天仪玄象宝鼎,一直是我们姬家嫡传的神器。那嫫母砂与嫘祖砂也都在鼎中珍藏。不料那个太乙妖道,当年和我们姬家的先祖斗法,居然用一个奇怪的风筝,将咱们的魔砂收了过去。咱们先祖见机得快,收回了一粒碧磷砂。正因为有这一粒砂,咱们如今才能找到这个魃井。”
说着轩辕瞳单手一挥,掌心飞出一方青铜小鼎,只得一只茶碗大小,那鼎上篆有奇怪符文,非常人所知,鼎上微微发出淡淡的寒光,瞧来倒似摘下的一颗寒星。这鼎中,有一点深幽的碧绿色的光芒,轩辕瞳神色凝重,对夏文侯道:“你小心些。我行功作法,把这碧磷砂和雷泽砂都收回来。这砂离鼎很久,要收回不易。这砂有剧毒;可不容易解的。当年我用这剩下的一粒炼碧磷兽法,几乎给毒死。不得不让弟子下山寻药。前车之鉴犹在,可不能大意了。”
说话间轩辕瞳盘膝坐下,双手结印,轻轻念道:“五土乘王,戊己天关,所指皆灭,所向莫干。炼我七魄,和我三魂,生我五藏,使我得真,登飞上清,浮景七元,长生顺往,啸吟千神。”吟诵间,那天仪玄象鼎上,立时放出冰寒的寒光,寒光照处,落地生冰。
这寒光一出,东面墙壁上一个雕像猛然一声咆哮,事出突然,夏文侯给吓了一跳,转头瞧去,那石像缓缓移动,已经自墙面上走了下来。这石像一下墙面,立时化作一头巨大的怪兽,四肢粗肥,满是厚厚的硬甲,晃眼一瞧,倒象一头生了一身硬皮的肥猪,只是比寻常的野猪大上十倍不止。这怪兽头顶生有一角,嘴边生有四根尖厉的长牙,一根巨大的赤红的舌头拖在地上,不停的滴着漩水。
夏文侯大惊,张口结舌,瞧那怪兽朝这边过来,大是害怕,忍不住叫道:“师父。这个东西不吃人吗?”却听不见轩辕瞳回话,夏文侯心惊肉跳,慌忙飞出一面小旗在手,正是她的护身法宝玉虚杏黄旗。谁料这怪兽缓缓走近,一走近那寒光中心地界,便“嗖”一声化作了一点寒光,瞬时飞入天仪玄象鼎中。这一粒碧磷砂便收了回去。这砂一收回,轩辕瞳的脸色便黑上三分,身侧轻轻扬起一片尘土。夏文侯仔细瞧去,却是轩辕瞳的身子向石头中沉进了一分。随着轩辕瞳的咒法之声徐徐盘旋,墙上碧磷砂所化的石像慢慢走下,纷纷化回本相,给收回了鼎中。
那砂每收回一粒,轩辕瞳的脸色便黑上一点,待这七十一粒碧磷砂收尽,轩辕瞳一张脸已经黑气萦绕,瞧不出五官来;人也给深深镶嵌在石头之中。夏文侯轻轻问道:“师父,好了吗?”却不闻轩辕瞳回话。夏文侯心中忐忑不安,又不敢轻举妄动,在轩辕瞳身边走来走去,走了良久,突然听得轩辕瞳道:“别转了。头都给你转昏了。”夏文侯大是欣喜,瞧轩辕瞳一张脸已经尽然变回肉色,笑道:“师父,你没事就好。”轩辕瞳嘿嘿一笑,道:“我没事。到下一层去,我把雷泽砂一齐收了。”
两人到了下层,轩辕瞳依旧盘膝行功,默诵真言,将那雷泽砂尽数收了起来。这雷泽砂每收一粒,她的脸色便青上一分,待三十六粒砂收尽,轩辕瞳的脸色无比惨绿,十分诡异可怕。夏文侯瞧着心里发毛,轻轻唤了几声,却听不见回答,情知轩辕瞳已经行功入定,不闻外物,只得靠她坐下。魔砂已收,太乙真人附着在魔砂上的火法不攻而灭,墓室中再无火焰流转,不过片刻,便渐渐黑了下来,只轩辕瞳头顶悬有的天仪玄象鼎发出冰冷的青色光芒。
这青光照在轩辕瞳身上,衬得她一张老脸异常惨绿,一头白发无风自动,在青光之中缓缓游动,晃眼一瞧倒象是燃烧的一蓬鬼火。夏文侯瞅没两眼,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