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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比的外头的海阔天空,以后她再也不会进去了吧!
她回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的挺拔身影,她的夫子就立在马车前静静等着他,不言不语,噙着个温柔的笑,不知等了多久,肩头都落下了一层雪,映着车角的风灯,闪烁着晶莹而璀璨的光。
晓晓快步走了过去,刚到近前把手放在他的掌中,他扶着她上了马车,自己上来坐在她旁边儿,晓晓一边儿把他肩头的雪呼噜了下去,一边儿道:“车上等不就好了,都下雪了还在外头等着做什么,也不嫌冷。”
慕容兰舟伸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道:“夫子心里热呢,哪里会觉着冷。”
一句话说的晓晓脸上*辣的,她发现两人关系转变之后,以前那个严肃的夫子就彻底不见了,私下里的他,会时不时说两句情话儿,虽不露骨,却仍让晓晓不大适应。
见她那别扭样儿,慕容兰舟轻笑一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宫宴可是散了会子了。”
晓晓道:“给惠嫔拉着说了会儿话儿。”
慕容兰舟目光一闪道:“我还当是皇上拉着你说话儿呢。”这话听着可有些酸,晓晓侧头望了他半晌,忽然噗嗤一声笑道:“我只当夫子是个八风不动的君子呢,原来也会吃味儿。”
慕容兰舟却并不否认,低头点了点她的额头:“旁人若想让夫子吃味儿难着呢,你这丫头却容易的紧,当初瞧见你跟皇上亲近的样儿,夫子这心里又恼又燥说不出的烦闷,后来才想明白是喜欢上你这丫头了,想明白了,也着实纠结过一阵。”
晓晓还是头一回听他说这些,不免好奇的看着他,却给他一下拉进怀里道:“这时候可不该这般瞧着夫子。”
晓晓在他怀里道:“那这时候该如何?”容兰舟不想她接了这么一句,笑了一声,忽然低下头来:“这时候该让夫子亲亲才是……”
晓晓还没反应过来,小嘴已经被堵上了,她睁大眼睛,却给夫子一下遮住了眼,耳边儿听见夫子热哄哄的暖融融的声儿道:“小丫头,专心些。”
回到府里,洗漱完毕钻进被窝晓晓还在想车上这个吻,这不是自己跟夫子头一回亲亲了,在北地的山洞里比这儿更过的都做了,却今儿这个亲亲,竟然晓晓激动的浑身发热,到这会儿还没从里头出来呢。
那种温软的触感,那独属于夫子的味道,一再令她沉迷,晓晓发现自己真是个色女,在车上夫子放开她的时候,她竟然意犹未尽,希望他继续下去,可惜夫子很是自律。
晓晓忽然开始期待,他什么时候对自己那啥,对了,他还没说娶自己呢,是不是他忘了,还是说,他就想让自己以弟子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呢,可她们都这样了,是不是他不想娶她,或者,觉得娶她太麻烦之类,亦或是嫌自己年纪小,身材太平板,他在山洞了可是说过她没什么看头的。
这么想着,晓晓忍不住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胸,是有点儿小,可白白的又翘又挺,且那顶端的颜色粉粉嫩嫩的,应该属于男人会喜欢的吧!
如果他嫌弃自己,是不是该想招儿了,现代都有啥丰胸的法子来着,晓晓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宿,到第二天终于想开了,夫子不是那种在意女人身材的男人,如果是,也轮不上自己,自己纠结这些做什么,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了。
想通了,晓晓便不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一心准备着南下,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呢,他们不是出去度假,是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所以,衣服啊,用品啊,都要准备。
一开始她还发愁带多少银子出去才合适,怎么想也得带上一两箱才成,她自己是能凑乎,吃什么喝什么,哪怕住在荒村野店里也没问题,可她家夫子不成啊,吃喝用住都得讲究,在相府还罢了,处处有人打点妥帖,可出去横是不能带着这么多人吧!
事实上,晓晓觉着就他们俩才好,有种出外度蜜月的感觉,不过,她也知道这纯属自己的妄想,古代出一趟门麻烦着呢。
末了,她跑去问了夫子,慕容兰舟瞧着她笑道:“还没嫁给夫子呢,就成小管家婆了。”
晓晓弄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道:“谁,谁要嫁给你了?”
却给慕容兰舟抱进怀里道:“除了夫子,你这丫头还能嫁给哪个?这些你不用管,你只等着做夫子的小娘子吧!咱们先去江南,在江南玩两个月,再去你家走一趟。”
晓晓一愣:“去我家做什么?”
慕容兰舟道:“要娶人家姑娘,怎么也要拜见拜见老丈人才是。”“呀……”晓晓顿时满脸通红,磕磕巴巴的道:“那个,那个……”
慕容兰舟好笑的望着她:“那个什么啊,傻丫头,等以后成了亲,就不能再叫夫子了哦。”
晓晓嘟囔了一句:“不叫夫子叫什么?”
慕容兰舟凑到她耳边儿道:“要叫相公,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拿捏着说了一句,晓晓脸红的跟烧了把火似的,挣开他捂着脸跑了。
慕容兰舟摇头失笑,脸色正了正,倒是这南下一路需防备些才是,虽说面儿上瞧朱子毓是放手了,一心扑在朝廷政事上,却还是不得不防,毕竟前头闹的那两回,慕容兰舟还真真的记着呢,晓晓对朱子毓来说,可不是后宫那些可有可无的女人,晓晓是他患难时相依过的女子,就像数九寒天快要冻死的人,寻见了薪火,那暖意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不舍得忘。
更何况,还有宫里的三年呢,想到此,便使人唤了元忠来,南下的一路还需加倍小心。
说着远,却转眼便至,一晃眼的功夫过了年就是七九了,民间消寒歌里唱的好,七九河开,□□燕来,一到七九,河里的冰就融了,南下的船家也都收拾收拾开始载客。
京郊码头,老远就看见高大大马的十二骑黑衣护卫,护持着中间一辆青帷马车渐行渐近,到了近前,马车停住,从车上先下来一位儒生打扮的男子,瞧年纪也就二十五六,生的俊眉朗目英伟不凡,那举手投足的贵气,令人一望就知定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
却忽听里头一个清脆的女声道:“这么快就到了啊?”
码头上那些远远瞧着的百姓,心说,还带着内眷,甭说,这定是赶着头一拨南下赏春景的,倒是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们过的日子熨帖,似他们这般,赶着南下就是为了做买卖讨生活,哪有这般闲情逸致,却也想瞧瞧让这位俊公子如此着紧的是个什么可人,便一个个往那边儿望了去。
只见那俊公子笑了一声道:“刚不还嫌慢吗,这会儿又嫌快了不成,快着下车上船吧,赶上风头好,一个月就到瓜州渡了。”说着从里头牵出一个粉衣少女来……
第76章
不等码头其他人瞧清楚;一顶轻纱帷帽便戴在了少女头上,晓晓有些无奈,以前没发现夫子如此霸道,这回一出来却处处都要遮着她;仿佛她见不得人一般。
刚要反抗;却见他自己头上也戴上了一顶,便撇撇嘴没说什么,慕容兰舟却仿佛知道她的不满一样,笑着把她揽在怀里低声哄她道:“一会儿上了船便摘了好不好。”好声好气的;晓晓也只能依着他。
这是晓晓头一回坐古代的船;比她想的舒服很多;也或许这是慕容兰舟才有的特权;船很大;有上下两层,她跟慕容兰舟住在楼上,声明一下,是分开住着。
慕容兰舟坚持在他们正式成亲前,不会那啥,即使好几次亲着亲着,差点儿就那啥了,到底忍住了。
晓晓心里觉着她的夫子哪儿都好,唯有脑袋僵化这点儿无可救药了,在她来看,成亲也不过是个形式罢了,反正她都跟着他浪迹天涯了,还会在乎形式吗,可她夫子在乎。
晓晓靠在楼船的栏杆上胡思乱想着,船走了两天,一开始晓晓新鲜极了,即使现代的时候坐过去济州岛的邮轮,可跟现在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河道两岸可看不见高楼大厦,一眼望去,都是临河人家
船行的不快,那些院墙起起落落,看的分外清晰,河边儿植了许多堤柳,如今刚开春,虽未吐绿,却已经柳枝低垂,想来再过几日,就能瞧见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景致了。
晓晓一开始是新鲜,可看了两日,便有些麻木了,千篇一律的景色就像提前设定好的风景画,再美,再好,看久了也不免令人腻烦。
身上一暖,肩头多了件斗篷,然后连人带斗篷被拉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里,那种清冽的松香,令晓晓觉着安心,耳边儿传来夫子的声音:“怎么又穿的这么单薄站在风口里,身子本来就弱,还这般不知爱惜,若病了怎么好。”
晓晓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咕哝了一句:“病了才好,这样你就不会成天看书,不搭理人家了。”
不搭理?慕容兰舟忽的笑了一声,把她揽的更紧些,低头看着她:“夫子什么时候不搭理你了?”
晓晓一撅嘴:“就昨天晚上,人家跟你说了好几句话,你都只是敷衍的应着,根本就没听进去,只管看你手里的书。”
原来是为了这个,慕容兰舟不禁失笑:“你怎知夫子没听进去?”
晓晓瞪着他:“那你说说,我昨晚上跟你说的什么,你若答上来,就算我冤枉你了。”
慕容兰舟好笑的看着她:“你昨天晚上第一句问我的是,是不是还得过一个月才能到江南,我回答你是,你问的第二句话是,是不是瓜州古渡就是王安石那首诗泊船瓜州里的瓜州,我回答你是,你问的第三句……”
没等他出口,晓晓伸手捂住他的嘴:“夫子知不知道,凡事都要计较的男人,一点儿都不可爱。”
可爱?慕容兰舟忍不住轻笑,抓住她的手在嘴边儿亲了一下:“晓晓觉着夫子可爱吗?”
晓晓撑不住有些脸红,半晌才道:“总之,刚之前还算过得去,这会儿却难说了。”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