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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从大妮传达过来的很多东西里都能看出,此人是个安邦定国的大才,朱子毓想,如果自己能把慕容兰舟斗垮,真正坐上金銮殿上的九龙御座,第一件事就要封赏此人,此人是名副其实的帝师。
他并未问晓晓此人的名讳,到了那一天,他自然会跳出来,费了这么多心思拐弯抹角的教授自己治国之策,不会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他必有所求,有所求就能让自己倚仗更多,这是日后之事,此时不急。
至于教引宫女,其实朱子毓也没想过晓晓,晓晓之于他是不可替代的,他不会让她做自己的教引宫女,这样是亵渎了她,他是喜欢她,想要她,绝不是这种方式。
虽这么想,但她如此积极的劝自己找女人,朱子毓还是很难过,难过的就像心里有把火烧一般,灼的他五脏六腑都是疼的,他很想抱着她说,我谁也不要,只要我的大妮。
可现在却不能,朱子毓相当清楚一点,在自己没有护住她的能力之前,要她,就是害她,他可以无父母兄弟,无亲眷朋友,但他不能没有她,她是他的唯一仅有的,他不能失去她,当年乔家村的事儿不能重复。
而要护住她,他必须快速强大起来,他要成为大夏朝名副其实的皇帝,他站的越高,手里的权利越大,就越能牢靠的护着她。
朱子毓的目光坚定而锐利,李进忠进来略抬头,跟皇上对视一眼,忙低下头去,暗道,即使皇上才十三岁,他身上那种渐渐透出的凛冽锐气也几乎快要藏不住了,这是九五之尊的气场即使如今尚有些弱,有朝一日,这种气场就是君临天下的霸气,会让天下臣服。
而晓晓这丫头,或许正是他转变的契机,女人一直是个微妙的存在,能令一个帝王变成个不务正业声色犬马的昏君,也能令一个稚幼的皇上变成霸主,却需要适当的刺激,让皇上更坚定。
李进忠心思略沉,便听皇上道:“刚你在外头听见了吧!回了丞相去安排吧!”李进忠有些尴尬的应一声出去了。
晓晓眼睛瞪大了一圈:“小,白,不,那个,皇上,宫女可有七百多人呢?”
朱子毓抿了抿唇:“你不说只要我喜欢,想要多少都成吗,区区七百又算得什么?”
晓晓给他一句话顶了回来,半天不知道回什么,头一次发现傻小子别看傻,遇上女人的事儿,也会变得超级能说会道。
晓晓想想,选就选吧!反正他整的越荒唐,慕容兰舟越放心,有时候,晓晓也觉自己挺没没良心,慕容兰舟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虚情假意的应付了他三年之久。
至于慕容兰舟对自己好的原因,晓晓后来也研究过,她是觉得跟小白有某些方面雷同,慕容兰舟虽身处高位,身边儿能信的人却不多,恐怕连他手下的谋士,他都会时刻保持着三分警惕,至于亲人,没听说他有亲人,跟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又没老婆,更没孩子,阴错阳差的收了自己当弟子,晓晓觉着,他是不是把自己当他闺女了。
想想他对自己那些好,晓晓认为自己想的没错,总之,慕容兰舟跟小白都是极度缺乏亲情的人,然后,自己算走了狗屎运撞进来,游走在两人之间,得好处,捡漏,就是不知道这漏还能捡多久,会不是哪天弄不好事情败露把自己的小命折进去。
有时这么一想,晓晓也挺怕的,可她是个虱子多了不愁的人,反正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后悔也没用了,索性就撒手闭眼一条道下去吧,没准自己的狗屎运能一直持续下去,末了不仅保住了小命,说不准将来还能混个荣华富贵啥的,人生吗,总要赌一把。
至于站队的问题,从一开始她就选择了小白,以后也只能是小白,至于慕容兰舟,只能说句抱歉了,或许将来小白成事,自己帮着慕容兰舟说个情啥的,以小白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程度应该不难吧!
所以说晓晓的大脑过于简单,有些事上就是个糊涂虫,国仇家恨啊,小白跟慕容兰舟之间根本是不可调和的矛盾,真到了那一天,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你,哪有什么情面可言,同时她也高估了自己的冷漠,她以为自己能对慕容兰舟狠心,可到了那天,她真能狠下心吗,这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总之让她搅合了个一团乱。
所以,后来史书记载大夏这段历史,虽顾忌惠帝多有隐晦,到底史官还是阐明了一个宗旨,之所以有这段乱局,且持续那么长时间,就是因为大夏朝这位宫女出身的乔皇后,完全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搅屎棍,且跟乱臣贼子慕容兰舟名为师徒实则不清不楚,常被人诟病。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现在,李进忠得了皇上的话,便亲去了相府,慕容兰舟倒是有些意外,这些年朱子毓养在乾清宫里,除了不让他读书识字之外,自己也并未亏待他。
平日偶尔见他,也不像个色中饿鬼,身边儿几个大宫女也没见动什么心思,只除了对晓晓好些,旁人也就那样儿,莫不是自己瞧差了。
却这样一来,倒令慕容兰舟放下心内不足为人道的烦恼,且动了个心思,给朱子毓选了教引宫女之后,是不是可以寻个名目,把那丫头弄到自己身边儿来……
第33章
慕容兰舟早就想把晓晓要过来;先开始是喜她聪明伶俐;心下起了爱才之心;且觉着自己与这丫头算有缘;佛家最讲因果;有时慕容兰舟想想,或许自己前世跟这丫头种下了一段因,这一世相遇便是果,至于这果他想如何;如今慕容兰舟自己也有些糊涂了呢。
三年前他就想当她的夫子;教她识字念书,教她为人处事,慕容兰州当初觉得;教了她这些,便以后遭遇困境,她也该知如何应对。
她是个聪明之极的丫头,自己教的她大半学了去,唯有一样,心计……慕容兰舟叹了口气,这丫头天生是个没心没肺的,他不止一次点过她,莫跟皇上太近,以前是小孩子,如今大了,总该知道避讳些,她却只是不听,笑嘻嘻的跟自己说;她是御前的宫女啊,要伺候皇上的,哪里能远的了。
以前他没参透自己的心思,或许可任她这般继续当个乾清宫的小宫女,如今不同了,他想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儿,有这丫头陪着自己朝朝暮暮,慕容兰舟只这么想,心里就觉的安稳,对,就是安稳。
随着她一天天长大,放在宫里他越来越不放心了,慕容兰舟伸手推开窗子,窗外一弯新月冉冉初升,月光转朱阁低绮户,落在书房内,在墙上挥洒下一片皎洁而朦胧的光影,光影中正是那丫头,左臂弯里挎着竹篮,右手把一支刚撷下的芍药花放在篮里,回头一笑,烂漫可爱,便连那篮中那几朵新撷下的芍药花也相形失色。
这是自己上个月去宫里看到的情景,自己虽教了晓晓三年,白天见面的时候却不多,因为总是晚上去文渊阁,便自己偶尔白天进宫,赶上她不当值,也碰不上面。
却那天倒碰上了,前一天李进忠使福安送信儿来说皇上病了,太医院的张陆,月前老娘死了,回老家丁忧去了,太医院的刘封几个来请了脉,吃了几剂药,却转成了咳疾,断断续续咳了两日不见好,询慕容兰舟是不是换个太医来瞧,想那刘封精与妇人脉,旁的差些也是有的,这咳疾若落下根儿,日后恐更不好医了。
从前年起,慕容兰舟就发现李尽忠对朱子毓开始上心了,慕容兰舟冷笑了一声,不止他,朝中那些忍耐了多年的大臣也蠢蠢欲动,这一切只因朱子毓长大了。
皇上大了,朝臣里以礼部尚书邱晏为首的几个人,就开始动心思了,从年初就上折子,催促广选淑女充容后宫,这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们是想借机会把自己的女儿塞进宫里,寻机会迫自己还朝归政,朱子毓亲政,他们也好借着与皇上的裙带关系,成为外戚,什么忠谏之臣,想的还是他们自己的荣华富贵。
只不过他们就不想想,自己便是把朝政归还给朱子毓,他一个大字不识,胸无点墨的皇上,能做什么,却,他们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往后宫里塞也好,自己不也希望朱子毓多几个女人,然后多生几个皇子,绵延皇家血脉,这是国之大事,自己作为大夏朝的丞相应该支持。
这些不值得他忧心,倒是晓晓这丫头,想着不禁叹口气,今年恐自己又要食言了,去年应了带她去归元寺瞧木兰花,却一直不得机会,今年她便能出宫,却暮春已过,归元寺的木兰花早就谢了,也无妨,木兰谢了还有芍药,归元寺的芍药花,更是养的好。
因归元寺后山有一眼灵泉,泉水温热,常年涌动,方丈静寂禅师便引了泉水注入寺里的芍药圃内,芍药得热泉滋养,花期早且长,三月便开了满圃的芍药花,因晓晓不能出宫,乾清宫那几盆芍药,也是自己让人特意送过去,只可惜失了灵泉滋养,不过几日便枝枯花败,不见当初的妍丽之姿,若她出来,自己带着她好生在归元寺住上几日,想必那丫头必然欢喜。
这么想着便唤了元忠进来,让他明儿去归元寺走一趟,知会静寂禅师,过了十五自己去寺里住上几日。
元忠应一声去了不提,却说宫里,因丞相首肯,皇上亲自挑选教引宫女之事,一夜之间传遍内廷各宫,无异于把火种仍在一堆干柴火里,嘭一下就着了。
本来当初乾清宫选御前宫女的时候,底下就热闹过一阵子,进宫的这些小宫女分到各宫里都是粗使宫女,便不是粗使的,似春桃翠儿可儿几个分到针工局御膳房的好差事,也没大用,混到天上去,也还是个奴婢,有什么大出息,若进了乾清宫就不一样了。
能进乾清宫就是御前,御前就是离着皇上近,离着皇上近了,就有机会,有了机会,没准就能一步登天。
没有不想往上爬的宫女,而在宫里皇上是唯一的捷径,没机会还得拼了命找机会呢,更何况有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