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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和赵贞的亲兵不敢紧跟,远远落后约十步跟在后面。
金府后花园里的那些来参加菊花花会的大家小姐和贵族夫人们;好不容易有机会这么近的距离瞻仰参观以俊美闻名的南安王,除了寥寥几个真正经的;比如孙知府的夫人田氏及其嫡出的大小姐;其她人都没有依礼回避;而是在花丛之前亭子之内道路之旁悄悄窥看。
赵贞却是走得目不斜视一派自然。
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直闯到人家的内宅已是很不合适;再去看人家的妇人更是违礼。
他一介君子可不屑于做这等登徒子才会做的事情!
快要走到后花园门口的时候,看到身旁已经没有人了;赵贞用力攥了一下朱紫的手,低声道:“回府再算账!”
朱紫一凛,正要辩驳,此时已经出了后花园的月亮门,就见前面一群身着甲胄的将军们涌上前来,纷纷躬身见礼:“见过王爷,见过朱夫人!”
朱紫忙敛容还礼,可是右手却被赵贞握住了,没法行礼。她用力挣了挣,赵贞用饱含警告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向着这群将军吩咐道:“各回各府,明日辰时在本王外书房集合!”
说完,他昂首挺胸牵着朱紫就往外走。
这时,一个青年将领出列道:“王爷,标下的事——”
“明早再说!”赵贞一边走,一边招呼后面的赵壮,“还不去准备轿子!”
跟在后面的亲兵里跨出一个黑黑壮壮的少年,抱拳答了一声“是”,迅疾离去了。
朱紫认出方才出列的那个青年将领是赵贞颇为重视的新军的昭武校尉孙喆。她随意看了一眼,谁知道却和孙喆的视线对上。朱紫眉头一皱,移开视线,她觉得这孙喆目光灼灼,过于放肆。
到了金府的前院里,只见一顶彩锦璎珞轿子已经停在了院正中间。
赵贞走过去,先掀开帘子看了看,又用手按了按,觉得这轿子朱紫坐着一定不舒服。
可是转念一想,朱紫怀着身孕,坐车会有颠簸,更是不行。车和轿一比较,反倒是这个轿子更合适一点。或许这个轿子还可以再改装一下。
他心里有了计较,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一手掀着轿帘,一手放在了轿顶,怕朱紫莽莽撞撞碰着了脑袋。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朱紫往轿子里进的时候,饶是弯着腰,脑袋还是撞上了赵贞的手心。
朱紫进了轿子坐了下来,发现这轿子里面甚是宽敞,就看着赵贞,谄笑着撒娇:“王爷,进来陪陪我嘛!”
赵贞看她笑得真是太假,本来正要斥责,可是看到朱紫大眼睛眼巴巴看着自己,满是祈求,一下子想起自己和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了,心一软,低声道:“好!”
他也坐了进去。
后面那群将领们眼睁睁看着一向英明神武冷静自持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兼南安王爷施施然钻进了小妾的轿子里,皆是目瞪口呆。
昭武校尉孙喆嘴角微弯,桃花眼中闪着诡谲的光。作为金京有名的花花公子,他可是无数怨女贵妇的春闺梦里人,不知道给多少世家公子贵族老爷或批发或零售奉送过绿帽子一顶。
王爷这么看重他这个小妾,对孙喆来说就更有挑战性了!
孙喆饶有兴致地看着轿夫起轿。
乘坐着王爷的彩锦璎珞轿子离开之后,那些将领们这才敢放松下来,孙喆修长的四肢也舒展开来,与同侪们调笑着。将领们在云泽湿地辛苦了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借王爷小妾的光也跟着跑了回来,调笑几句之后,他们很快也作鸟兽散了。
坐在轿子里的朱紫并不老实,轿子一开始走,她就把赵贞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解开他的护腕,把手伸到赵贞剑袖里面,从赵贞的手腕开始往上摸,边摸边发表意见:“王爷,你更硬了!”
赵贞本来在酝酿斥责朱紫的话,闻言不由一愣:“更硬?”
他是真的想歪了。
朱紫摸完他的手臂,把手伸了出来,隔着袍子放到了赵贞腿间,用力捏了捏,一脸坏笑:“王爷,真的硬了!”
赵贞酝酿良久的斥责早已被扔到了爪哇国,被这二十多天不断操练晒黑的俊脸微微透出红来。被朱紫偷袭了好几下之后才压抑着声音道:“你又淘气了!”
朱紫嘿嘿一笑,手玩得更起劲了。
赵贞难耐地低声呻…吟了一下:“回家再收拾你!”
听赵贞的口角由“回府再算账”变成了“回家再收拾你”,朱紫不由大乐,把身子都倚在了赵贞身上,扭头斜睨着他:回去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回到延禧居外院,四清等人围了上来,正要搀扶朱紫,却被赵贞斥道:“不要跟上来!”
他拉着朱紫就往延禧居的内院走。
进了卧室,赵贞小心翼翼把朱紫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放到了床上,又拉开被子盖上。想了想,自己也拖了靴子上了床。
朱紫坐在床上,拉了一个大枕头放在身后,舒舒服服倚了过去,正要说话,却闻到一种很是奇妙的味道,她皱起鼻子闻了闻,发觉这味道当真是臭不可闻。
朱紫顺着臭气追寻来源,掀开被子,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赵贞的臭脚!
朱紫一手捂鼻子,一手推赵贞:“哎呀,臭死了,快去洗澡!”
一直有洁癖的赵贞却一动不动,懒洋洋地挤到朱紫背后的大枕头上靠着。他骑马跑了几个时辰,累得骨头都是酸的,一沾床就不愿再动了。虽然知道自己脚臭,却不想去洗。
朱紫推不动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把嘴巴凑到赵贞耳边,娇声道:“我的王爷呀,你想不想让我给你那个……”
赵贞听明白了,想起那**滋味,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开始沿着脊椎往上升,浑身的寒毛仿佛过电一般都竖了起来,他马上道:“想!”
他抓住朱紫就要那个,朱紫笑着说:“你先去洗个澡,等一下想怎么来我就怎么来!”
赵贞也不多言,马上掀开被子下了床,连靴子也不穿,直接就去了净房。
朱紫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记着用那个菊花香味的香胰子哦!”
朱紫抚摸着光溜溜香喷喷的赵贞,把赵贞全身都摸了一遍,亲了一遍,这才握住了那个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物件。
数登极乐之后,赵贞搂着朱紫,忍不住又猥琐了一次:“朱紫,这次味道怎么样?”
朱紫累得腮帮子都是酸的,没好气地说:“苦的!”
赵贞洗澡用的是加了杭白菊精制成的香胰子,味道可不就是苦的!
赵贞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解决,就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和朱紫排倚在大枕头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孩子几个月了?”
朱紫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赵贞的意思。她笑了一下才道:“我反应是有点慢哎!”又道:“我也算不清,反正像是在船上的时候有的!”
赵贞嗯了一声,把手伸进被子里,在朱紫微凸的腹部轻轻抚摸着。
在接到喜信的那一刻,赵贞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只是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此时,赵贞的感情非常复杂。
一方面,他已经十九岁了,早就该有子嗣了,而他也早就盼着朱紫怀孕了。所以,知道朱紫有了身孕,他实是欢喜无限的。
另一方面,想到朱紫那淘气丫头的肚子里居然有了他们两个的结晶,心中就觉得奇妙无比。骑马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哪一次一射中的射中了目标的呢?
还有,他也在想如何同母妃和外家高府把这件事摊开来说,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那他赵贞就枉为男人了!
赵贞的心里波涛汹涌不断翻滚,但是到了嘴边只有一句话:“朱紫,要当母亲了,你不要再淘气了!”
朱紫这几日睡够了觉,此时虽然累,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听了赵贞的话,张嘴就要反驳。
赵贞却接着道:“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切要小心!”
“呃——”朱紫满腔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大眼圆睁看着赵贞,“你还要去哪儿?”
赵贞心里乱糟糟的。
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可是如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酝酿了半日,他张口解释道:“现在是九月了,到了十一月份,大金和乌吐国之间的阚泽湿地就要冻成平地,天险就要变成通途。据骁骑回报,乌吐国正厉兵秣马,准备南侵。”
他把朱紫抱起来,搂在自己怀里:“我,又要出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让上肉,哼,漠漠来个只闻肉香,不见肉汤!
举报去吧,看看哪里出现了性器官!
☆、第五十九章 去金京大军集结
朱紫一愣,马上从赵贞怀里挣了出来;眼睁睁看着他:“要去多久?”
赵贞看着她;发现她的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圈也早就红了。他心里就有些堵得难受,张口斥责道:“有什么好哭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心乱如麻;掀开被子下了床;胡乱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在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他听到卧室里传出朱紫撕心裂肺放声大哭的声音。
他的身子只是顿了顿;很快就迈步出去了。
他本来就是武将;朱紫一直知道的;两人也一直聚少离多;有什么好哭的?再说了;这次他和父皇做了充分的战前准备;定下的最终目标就是一举完胜乌吐军队,为大金百姓换来十年的休养生息。
他边走边想,很快把朱紫抛到了脑后。
下午的时候,赵贞和北静王派来的亲信丁庆军在书房里谈了半个时辰。赵贞这次还是准备和二皇兄联合,他负责前线作战,赵正负责后勤,兄弟联手,把这不得不打的一仗给打好打漂亮!
正事说完,宾主双方因为彼此达成了协议,都非常满意。
赵贞心里轻松了不少,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本王小妾朱氏的妹妹在二哥府里,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呐?”
丁庆军堆出满脸的笑,欠身道:“禀报王爷,收到您的书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