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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准备拿出礼物赠送时,出现了问题。冥露霜当然为冥痕准备了,但若我将风迷阳等人全送了,而冥露霜只送冥痕一人,岂不是很尴尬。他们并不知道我们两人礼物的意义不同。
最后冥露霜双手摊开,有些无奈地说:“算了,大家聚在一起也挺不容易,准备的食物全部拿出,就当出游野外聚餐好了。”
我连忙制止道:“露霜,你送给冥痕道友好了,反正我的那些没什么意义,对大家就说我们买来的。”
冥露霜还欲坚持,我冲着冥痕的方向努努嘴,“快去,别让他等急。”
冥露霜犹豫着,突然眼前一亮,眨着眼睛笑道:“也没这么麻烦,我们分开行动就可以。”
我一愣随即明白,笑道:“对啊。你的礼物当然不能当着我们送,六盏灯照着怎么也没那气氛。”
冥露霜羞涩一笑,拍上我的肩,极淡的甜丝丝香味,“洛诵,你也学会打趣人。不过,这才像女孩子。”她随后笑着跑开去。
我站在那里想着冥露霜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有风吹来,微微的凉。
女孩子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不清楚。记忆是自睁开眼见到钟离华开始,平时接触到的只有爹爹与钟离华,后来跟着慕云寒到了隐绝,也没有女弟子愿意跟我来往,后来有慕清溪在左右,周围的生物更加寥落,别说人,连只苍蝇都不敢飞过来。
其实在东莱的日子很美好,如果没有前段时间接连不断的凶杀案,会更让人留恋。在这里,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那种深深的孤独感在慢慢减退。
我看着冥露霜高挑的背影,想着,原来女孩子是这个样子。那你呢?下意识地问自己,却久久得不到答案。心底那道冰冷的声音浮上来,你从未像其他女孩子一样长大。
我抬头望向天空,深灰的天空不停地落着雪花,那里没有月亮。微微叹气,可惜东莱没有月光,我已很久没看过月光。
伸出手,想要将雪花接在手心,但飞扬的雪花却在落至上方不远处时,滑向一边。这时才想起这片区域是施过法的,雪不会落进来。这也是为了让暮微节正常举行。只是如此大面积的施法很耗灵力,我想,荣阳掌门真是个细致体贴的人。
欲转身返回时,突然想到没有准备我和冥露霜的,于是去不远处摊位买了两份,一起拎了上去。
冥露霜与冥痕果然都不在。
我将准备好的饭菜拿出,依次放在他们面前,心中忐忑,依着事先想好的话语,说,“这是我做的,请大家品尝。若是不合口味,呃……”
我突然不知道下面怎么说好,握了手尴尬地立在那里。
“若是不合口味,也要乖乖吃掉。”风迷阳大笑着接过话,“洛诵,真是越来越可爱。”
被风迷阳这么一搅合,紧张尴尬之心去了□,我故作理直气壮道,“我做的怎么会不合口味,当然要乖乖吃掉。”
风迷阳抬眼看着凶巴巴的我,笑道:“没想到洛诵还有做悍妇的潜质,对不对,无垠?”
风无垠仿若未闻,当我以为他这次也不会回答时,却听得他郑重吐出一个字,“是。”
我囧立在当场。
慕清溪翻了个白眼,打开食盒,“无论是不是悍妇,反正会有人娶。迷阳道友就别乱操这心。”
风迷阳笑嘻嘻地凑过来,“你娶啊?”
慕清溪一口饭噎在喉咙,不上不下,脸涨得通红。他欲张口吐出,犹豫一瞬又硬生生咽下。一把拍在桌子上,怒道:“风迷阳,别以为我怕你。”
风迷阳摇摇手指,一脸悠闲,“我从来不认为你怕我啊,难道是你自己觉得应该怕我?清溪道友真是甘为人下。”
慕清溪目眦尽裂,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咬牙切齿道:“风迷阳!”
风迷阳将食盒推向风无垠,“帮忙保温。”随后起身与慕清溪掠向人烟稀少处,持剑拼在一起。
江含枫看了他们一会,回过头几分无奈地叹:“终于打起来了。”他看向我,温柔笑道,“洛姑娘,手艺不错。”
我挠挠头,冲他笑了笑。有点不明白他的“终于”二字如何理解。该不是乐见其成吧。疑惑地转向慕云寒,慕云寒正盯着食盒发呆。
我轻声喊了两次“大师兄”,他才回过神,“哦,洛诵,怎么了?”
突然觉得担心的事其实不怎么重要,况且让风迷阳出手教训慕清溪,也可以打击他的嚣张气焰。这样想着,我下意识地抚上额前那道狭长伤疤,心里更加不忿,在隐绝欺负过我那么多次。哼,这次终于遇到对手了吧。
慕云寒似明白我心中所想,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没过多久,慕清溪脸色阴沉地返回,衣袍稍显凌乱,直接坐下一言不发。风迷阳紧随其后,照旧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见我望向他,唇角一勾,抛出一个迷魂摄魄的媚眼。
我一滞,僵在那里。
听得一道忍俊不禁的低笑,侧目看去,只见江含枫急忙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吃饭。
我想,果然处久了,大家都越来越不厚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突来的变故
一、
变故发生在暮微节第二日。吃过晚饭,我望着绵绵不绝的雪花发呆,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于是起身倒了一杯茶水慢慢饮着。但一杯茶饮尽,却是口渴更甚,身上也渐渐热起来,心下几许烦躁。我干脆将茶壶拎来,谁知里面只剩半杯水。不忿地想,果然轮到慕清溪做事,他绝对会缺斤少两。
在东莱的这些日子,我们日常生活之事依旧像在隐绝一样,都是自己动手,由我、慕云寒和慕清溪三人每日轮流负责,这也是修道的一种。慕云寒做事最认真,不会出半点纰漏。我虽然手脚笨些,但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会尽量将事情做好。只有慕清溪随随便便,毫不上心,每当轮到他,就别想这一天顺顺当当。
腹诽一番后,我拎起茶壶准备去添些茶水,谁知没走几步身上越来越热,头也开始昏沉沉。松了松厚实暖和的狐裘大氅,散去屏蔽雪花的法术,凉凉的雪片落在脖颈间与面颊上,精神这才一点点恢复。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的烦躁之感不减,迈步继续向前走去。不远处隐约有人影闪现,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用猜就知道是又在哼“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的慕清溪。
不想理他,于是路线折弯一个角度,向前斜行。眼看着就要闪身走过去,谁知慕清溪却停止哼曲,转身行来,笑嘻嘻问道,“这么晚了,小师妹要去哪?”
似有热气从身体内透向四肢,脸颊发烫,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整个人犹如在篝火边炙烤。我没好气地偏头过去,“走开。”
慕清溪一怔,趁这个空当,我快速地掠过他。脑中嗡嗡作响,脚步已是有些踉跄,可却不愿停下来,雪花落在脖颈里,立刻化成无一丝凉意的水,整个人空虚地可怕,下意识地感觉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能止住此种不适。
暮色沉沉,天空灰白,惟有白亮的雪飘落。
“小师妹,你、怎么了?”慕清溪跟上来,挡在我面前,犹疑问道。
空虚更甚,浑身如火燎般,我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将狐裘大氅再次松了松。
“生病了?”慕清溪犹豫着,伸手一只手放在我额前。
凉丝丝的触感,很舒服。我迷迷糊糊地抬眼看他,“二师兄。”
“怎么烧得这样厉害。”慕清溪抽回手,不悦地嘟囔。
凉意骤然离开,热气腾腾窜上来,我本能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脑袋里已是晕乎乎似浆糊。
那只手一僵,耳畔听得慕清溪不连贯的声音,“洛诵,你、你怎么了?”
思维仿佛凝滞,身体先头脑一步做出反应。我狠狠扯了一把狐裘,大氅从身上滑落,脚下一个不稳撞进凉意混杂着的怀抱中。
“你、在做什么?”焦急而窘迫的声音,犹如从渺远的天际传来,模糊不清。
身上更加热起来,空虚,无边无际的空虚似要将人吞噬。我下意识地扯开衣襟,嚷着,“好热。”
“咚”得一声闷响,有东西骨碌碌跌落脚边。我完全顾不上,只是难受地扭着身子向那凉意靠近。
“洛、洛诵,你放开,别这样……”颤抖而喑哑的声线,一只手推搡着我。但这更激发了我心里的急躁与怒气,猛地使劲,“撕拉”衣袍裂开。
但这凉意不停地向后退,挣扎,我怒极,运上真气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俯身压上去……
嗷——
似乎听到一声惨叫,然后我脑后一痛,立刻不能动弹。
耳畔隐约一道怒喝,你在做什么?!
我想回答,但意识一点点沉下去。
大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清溪,你太让我失望了。
大师兄,你不信我。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事实摆在眼前,我真想不到。
你不信我,我怎么会动她……
凌乱的脚步声,嘈杂的人声,晃动的火光。
“噗通”,我一头栽进黑暗。
二、
再次醒来,只觉头疼欲裂,四肢乏力,挣扎欲起身,几次三番都未能成功。只好强忍不适,认命地躺倒在床。
不一会,房门吱呀打开,脚步声在我床头不远处止住。
“洛诵,醒了吗?”
是慕云寒的温润声音,我心中烦闷,不想开口,于是继续装昏睡。
“啧啧,还没醒吗?”
有人进来,是风迷阳的声音,我觉得头疼更厉害,胸口如放了块巨石,沉甸甸地堵着。
“清、溪,还没有消息吗?”慕云寒犹豫中带着几分担心,沉沉道,“我不该一时心急怀疑他。”
风迷阳发出不屑轻笑,“难道现在就应该相信他?洛诵的茶水中被下了药,而昨天的茶水正好是慕清溪准备。洛诵药力发作时,他怎么就这么巧在场呢?若你没有及时发现,现在说不定……”
风迷阳的声音刻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