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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的堪萨斯城年轻人,他在彭德格斯特的组织里从选区头子一直爬到堪萨 斯城代理局长的位置;还有一贯忠心不贰的弗雷德?坎菲尔,他的办公地点
不在杜鲁门办公室,而是在堪萨斯城联邦大楼里。
杜鲁门的参议员助理中唯一发生重大变化的是维克?梅塞尔莫名其妙地 突然辞退,显而易见,虽然梅塞尔对参议员忠诚不贰,但他贪污了竞选经费
——至少杜鲁门是这样认为的——因而他的上司便让他另谋高就。 为了顶替梅塞尔,杜鲁门把他的乐天派朋友哈里?沃恩调到华盛顿,指
派他既当自己的秘书(当时行政助理仍旧使用这一头衔),还兼任委员会与 军事部门的联络员。沃恩本身就是预备役的中校(后来他离开去陆军航空兵
担任现役军官)。
调查中不能掩盖事实真相,亦不能搞政治迫害,杜鲁门对委员会的工作 人员说,不借助新闻媒介哗众取宠,也不阻碍国防计划的进行。但同时他们
也不能被权势和政治压力吓倒。首要的任务是掌握事实。“什么东西都替代 不了事实。”哈里说。他们对自己的任务必须十分清楚。“要尽全力搜集事
实。”他告诫他们说,同时警告他们千万不要时正在调查的对象说他们干得 不错。“如果你这样说了,事后又发现他们有差错,他们就会说我们委员会
曾对他们的做法表示过同意。”
他们的时间将花在有明显和急需解决问题的地方。不要毫无目标地有意 找麻烦——这一点调查人员和委员会成员都要遵守。有一次在内部会议上,
非委员会成员的威斯康星州参议员亚历山大?威利也在座,他出于好奇地问:
“你们今天上午想探听点儿什么?”他觉得这在内部会议上是个很正常的问
题。 杜鲁门很生气。“这个委员会并不是为了诬陷而进行非法调查的。”他
答道。
“我想尊敬的主席不喜欢我的问题。”威利说。
“我不喜欢。”杜鲁门说,“对这样的问题我表示反感,我们不是进行 非法调查的。”
所有调查结果必须向委员会全体成员汇报,不能只透露给一个参议员或 主席。委员会在军事战略、军事人员或国防计划的规模及配置方面没有发言 权。
杜鲁门最欣赏休?富尔顿的地方是他“动机纯正”,而后者对委员会总 体工作所做贡献之大使一些人后来认为他是委员会的动力。但事实并非如
此,真正的动力是杜鲁门参议员。
旷日持久的调查于 1941 年 4 月 15 日开始,十几位军界和政府的高级官 员纷纷来到委员会,他们中有年过花甲的陆军部长亨利?史汀生和参谋长马
歇尔。当探讨到军队的资历问题时,马歇尔坚决主张通过选择提拔军官。“你 给予一个善于指挥者的不多,他却能成功。”他看着主席说,“你给予一个
平庸之辈很多,他照样会失败。”几年后杜鲁门说,他对乔治?马歇尔的尊 敬起始于这次委员会的第一次听证会。
委员会总共在全国视察了 9 座兵营,4 月 23 日,他们来到坐落在马里兰 州的米德兵营。他们发现,位于宾夕法尼亚州印第安敦盖普的一座兵营的建
造费用比预算高出 10 倍。预算为 48 万美元的位于得克萨斯的华莱士兵营结 果却花掉了 253。9
万美元。几处实例表明,陆军在选择兵营场地方面表现出
“极差的判断能力”(米德要塞便是典型),此外由于一开始就租用卡车和 其他施工设备而没有购买,致使约 1300 万美元被白白挥霍掉。
一次大战以后,当浪费和低效率猖獗盛行之时,陆军曾对兵营建造做过 一次专门的研究,但委员会发现,这一专门研究竟然丢失了,委员会主席得
知这一消息时“惊讶得目瞪口呆”。杜鲁门在向参议院做的报告中说,如果 我国的军事战役计划也像兵营建造计划似的丢失,形势将是何等悲惨。
首要问题是成本加一定比例费用的承包合同是否合理。“根本就没人问 过承包商们在和平时期都建造些什么,甚至什么样的价他们就可以接受,”
杜鲁门写道:“政府给的固定费用高得惊人,就像圣诞老人在教堂圣诞晚会 上分发礼品似的。”
有些承包人几个月之内就能挣到平时一年所赚的 3 到 4 倍,而且毫无风 险可言。一个建筑工程师通过军队契约合同使他的收入增加了 1000 倍。
脾气暴躁的军需部长布里恩?B?萨默维尔中将以高效率著称,他对委员 会大发牢骚,说它是“为政治目的而成立的邪恶怪物”。他说时间和金钱不
能同时节省,这是“不言自明的事”。
“萨默维尔是个出色的将军。”负责调查人员的马特?康奈利回忆说,
“但他又是一个严峻的军纪官,讨厌别人的任何插手和干涉。但杜鲁门参议 员并不顾忌这些,他照样调查下去。”
后来萨默维尔也承认,杜鲁门委员会仅对陆军建造兵营的一项调查就为 政府节约了 2500 万美元。此外,在委员会的强烈推荐下,陆军军需兵把建造
兵营的任务移交给了陆军工兵部队,这在一开始就理该如此。
委员会的参议员们干得都十分卖力,主席尤为突出。4 月,在第一次与
史汀生和马歇尔会见前的几个夜晚,杜鲁门患了胆囊炎。夜里他被绞痛惊醒, 贝丝以为他心脏病发作。但他的工作日程并没有松懈,到 6 月份他又累得筋 疲力尽。
1941 年 6 月 19 日,哈里写信给再次回密苏里的贝丝,他说:“我在参 议院和街南边(白宫)的名声越来越大,但愿我不犯错误。”要是他不这样
白天黑夜地拼命干,他说,身边没有她他就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又颇感伤地 说:“但愿我独自在此的日子不会太长。”
6 月 22 日,传来希特勒沿着 1800 英里的战线向俄国进攻的令人震惊的 消息。当被问及他对这急速变化的事态做何感想时,杜鲁门讲了一番人人都
不会误解而且不会马上忘却的话。“如果我看到德国要赢,我们就应帮助俄 国,”他说,“如果俄国能赢,我们就该帮德国一把,这样让他们相互厮杀
得越惨重越好,虽然我不希望看到希特勒在任何情况下取胜。”这番话在这 种关头很不合时宜,但同多数美国人和多数议员一样,杜鲁门看不出法西斯
德国的极权主义和共产党俄国之间有何区别,尤其是 1939 年签署了纳粹苏联 协约和俄国入侵小国芬兰之后。他也不愿意因为俄国遭到纳粹的突袭就对苏
联政权的现实视而不见。他觉得斯大林正想从发生的事件中渔利,而这一看 法大多数美国人都认可。
哈里对世界局势和自己都很担忧,便前往贝塞斯达海军医院进行体检。 医生告诉他除了疲劳之外他安然无恙。他对检查他的内科大夫说他头疼得厉
害而且恶心,大夫在他的病历上写道:
去年他参加连任竞选,疲劳过度??其间承受了对他的大量诽谤中伤??对他 的攻击使他深受影响,精神刺激很大。从那以后症状明显加剧。最近几个月参议院
里活动增多??他觉得他已跟不上目前的工作节奏。
然而他又埋头于工作之中,节奏非但一点儿没减速,他的压力还愈发增 大起来,因为调查的触角渐渐伸到了白宫。他绝不含糊其辞,于是人们开始 对他拭目以待。8
月,他在参议院发言时,参议员范登堡迫使他承认总统犯 有过失。“换句话说,”共和党领袖人物范登堡说,“参议员的意思是说国
防计划所面临的主要绊脚石是国防管理上缺乏恰当的组织和协调??这样的 局面应由谁来负责呢?”
“应负责的地方只有一个。”杜鲁门回答说。
“什么地方——白宫?”
“是的,先生。”
“谢谢,参议员。” 哈里同委员会的其他参议员和调查人员跑遍了全国——多数情况下是坐
飞机。他们通常在一座城市或军事基地住下来,花一两天的时间进行例行调 查,然后像街头剧团似的再度上路,此时人人都对各自的职责十分清楚。他
们视察军工厂,在当地饭店里举行意见听取会。他们发现有些地方不存在任 何问题。8 月底他们去了孟菲斯和达拉斯,尔后又前往圣迭戈、洛杉矶、旧
金山、西雅图和斯波坎。哈里无论行程多么紧张,几乎每天都写信、打电话 或兼用这两种途径告之贝丝他一天的活动。有些信率直地把他们调查的结果 描述出来:
亲爱的贝丝: 昨天在圣迭戈过得不错。海军为我们派了一架大型运输机。我们上午 9 点钟离
开机场,10 点抵达圣迭戈,海军上将布莱克利领我们四处转了转,看了看正在建造 中的海军陆战队兵营,和新兵一起吃的午餐。从圣路易斯来的一个密苏里州小伙子
负责招待我,伺候米德的是纽约来的,招待沃尔格伦的来自华盛顿。视察了新建的 陆战队基地营地,后来又去了一家飞机厂——联合飞机厂——据说是最大的。经理
们清一色都是骗子,跟你根本没一句实话。每人都说什么问题都没有,前景看好, 可偏偏有人却陷于可怕的困境之中。分别问了他们五六个人之后,我脑子里有了点
大致印象,有些情况很不妙,另外一些还不错。我们生产出的飞机数量很多,要是 海军和陆军的弟兄们对他们需要的东西心中有数的话,还可以生产得更多。劳力是
个问题,敲诈现象同兵营建造计划一样也很盛行。有些人应该被判入狱。今天召开 了几次听证会,明天还有,星期六星期天去旧金山,礼拜一到西雅图??
吻玛格丽特,爱你的哈里
1921 年 8 月 21 日星期四 加州洛杉矶比尔特莫尔饭店
从华盛顿新建的国家机场飞进飞出,哈里俯瞰着波托马克河靠弗吉尼亚 一边的位于阿灵顿公墓下游的巨大沙洲。那里是新建的庞大的五角形军事指
挥部的所在,五角大楼是世界上最大的办公大楼,它清晰地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