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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乳房切除手术。
杜鲁门也一直受着痛苦的折磨,他于 1963 年 1 月被送进了医院,动了一
个肠疝手术——他称它为一次“小宰割”。事实上,对于他这种年纪的人来 说,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手术,他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复元。
这个一直喜爱钟表的人——在白宫的不眠之夜里,他总是上钟表的发 条;并且在椭圆形办公室中他保持有八九个钟表;无论到哪里去,他总想要
准时——现在视时间为敌人和追踪者。他写信给艾奇逊说:“那位‘公民’ 老妇一直在追赶我,我不得不慢下来点儿,特别是自从她在杜鲁门夫人那里
有了一个伴儿之后。”贝丝的所有 3 个弟弟,弗兰克、乔治和弗雷德?华莱 士,此时都已去世了。
“在 79 岁上,你一个接一个地去参加朋友们的葬礼,他们中的大多数人 还不到 79 岁——这样,你有时会感到奇怪,是否那个拿着长柄大镰刀的老头
儿没有在追你。”杜鲁门在 1963 年 5 月,他生日过后不久的另一封信中写道。
那年秋天约翰?F?肯尼迪的遇刺使他在感情上遭受了重大打击。他在米 勒巴赫饭店吃午饭时听到了肯尼迪遭枪击的消息,但直到后来,他在回家路
上的卧车里才得知肯尼迪已经身亡。
玛格丽特写道:“由于他本人曾距此命运如此之近,爸爸被极度地震惊 了。他生平第一次无法面对记者。”
当我正准备飞往华盛顿时(杜鲁门后来在答复作者成廉?曼彻 斯特的询问时写道),我接到了约翰逊总统的一个电话,告诉我:
为我派了一架飞机,这样就使我能在葬礼前一天赶到。我直接前往 布莱尔大厦。在那儿呆了一会儿,我们坐车去白宫拜访肯尼迪夫人。
我发现她正如我所期望的那样,惊人地镇定和克制,不过我看到她 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悲痛。她对我说,她的丈夫,总统,常常谈
到我,并且对我们试图做的事情深表同情和理解;我发现自己激动 得说不出话来。
对于一个曾担任过总统、经历过它所带来的考验和重负的人来 说,不承认这场降临在国家头上的悲剧的严重性,看不到他的家庭、
特别是总统夫人所遭受的这场灾难性打击的严重性,这是很困难 的。
贝丝一直生病,这次不能同行。玛格丽特和克利夫顿则从纽约赶来,和 住在布莱尔大厦中的杜鲁门呆在一起。见到父亲后,玛格丽特越发担心了,
他看起来情况糟透了。一位医生被派来照管他。杜鲁门顺从地上楼回到他的 房间,在床上用餐。但是,第二天,他又步行出席了葬礼和墓边的祷别仪式,
之后,他与艾森豪威尔同坐一辆车回到了布莱尔大厦。两人坐在布莱尔大厦 的前会客厅中谈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艾森豪威尔返回了他在葛底斯堡的
家中,社鲁门则飞回了密苏里。
肯尼迪悲剧发生后,国会通过了一项法案,授权特工处保护前总统,于 是,一支特工处的小分队到达了独立城。但是,当一名特工人员拜访杜鲁门
的家、以便作自我介绍、并告诉这位总统他不再需要有他自己的保镖麦克?韦 斯特伍德时,杜鲁门对他说:“那么,我就不再需要你,所以,从这里滚出 去。”
杜鲁门夫妇都不希望特工处再回到他们的生活中。玛格丽特描写说,她 母亲的反应就像是他们刚告沂她,她要在白宫再住 4 年似的。贝丝也拒绝让
特工处来到这块地产上。但是,后来约翰逊总统在一天晚上亲自打来电话, 让贝丝相信特工处的保卫应该被恢复,杜鲁门夫妇才同意了。此后,他们将
处在特工处的保护之下,尽管麦克?韦斯特伍德仍像以前那样陪伴在总统身 边。
1964 年 5 月,杜鲁门 80 寿辰的庆祝活动在独立城、堪萨斯市和华盛顿 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在独立城举行了一个巨大的庆祝午宴,在米勒巴赫饭店
又举行了一个。5 月 8 日在华盛顿,他以“典型的热情和充沛的精力”参加 了庆祝,所到之处都获得了欢呼和赞扬。他应邀对参院发表演说,坐在前排
的一个座位上,西服翻领上戴着一朵玫瑰花,并且聆听了 27 位参议员对他那 热情洋溢的称颂,其中包括两名自他在参院任职起就一直是他最要好的朋
友、即共和党人乔治?艾肯和莱弗里特?索顿斯托尔。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 刻,参院首次运用一年前采纳的一项新规则:前总统可以获得“进入参院的
特权”——杜鲁门对此感受极深,以至当他起身发言时,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非常感谢你们。我是如此地激动,以至现在都不能很好地利用 这条新规则。这是我毕生中遇到的最重大的事情之一。
它是独一无二的。它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在你们和我以及 这个门柱之间,由于这条新规则而使我获益,所以我认为这是一条 有益的规则。
当参议员们拥在他身边与他握手时,他说:“你们可以祝福我有更多更 快乐的生日,可我绝不会有比这更幸福的另一个生日了。”
5 个月后,1964 年 10 月 13 日,杜鲁门在北特拉华大街 219 号进入楼上
的浴室时,绊在门槛上。他跌倒了,头碰在盥洗池上,眼镜撞碎了,碎片严 重地划伤了他的右眼。接着他又继续倒向浴缸,折断了两根肋骨。尽管他神
志仍然清醒,但却动弹不得。
警察被叫来了,他被一辆救护车送进了医院。两天后,华莱士?格雷厄 姆报告说,他的患者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身体状况“非常令人满意”。
尽管杜鲁门不久便重新回到家里,并最终恢复了某些过去的日常工作,但他 再也没有从这次跌倒中完全恢复过来。他的体重开始减轻,脸庞也变得消瘦
了,在厚厚的眼镜片后的那双眼睛不成比例地显得很大。他妹妹玛丽?简说:
“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以前那个样子。以前他一直是圆脸,并且精神很好。现 在照的相却很悲惨。他是那么瘦。以前他照的相总是那么好。”
不过,他继续坚持在麦克?韦斯特伍德陪伴下的清晨的散步,偶尔也由 第一长老会教堂的牧师托马斯?梅尔顿来陪伴,后者就住在杜鲁门街对面—
—梅尔顿回忆说,他的步子每年都比原来要慢一点儿,但杜鲁门却坚持尽最 大的努力来散步。每当经过梅普尔大街上的一棵巨大的银杏树(它是该城最
引人注目的那些银杏树中最大的一棵)时,杜鲁门还习惯性地冲它说些话。 几年后一位来访者问梅尔顿,总统对那棵树说了些什么。“他说:‘你
正在做一件好事’。” 他和贝丝成了独立城公共图书馆的固定赞助人。麦克?韦斯特伍德开着
另一辆新的浅绿色的“克莱斯勒”汽车带着他们,杜鲁门坐在前面,贝丝则 坐在后面。到了图书馆,他就进去,出来时夹着一大堆图书。
与艾奇逊的通信仍然继续着;艾奇逊的信很详细,以便让杜鲁门了解约
翰逊总统任内的情况,因为他知道杜鲁门想了解这些情况。而杜鲁门现在则 是口授他的信件,并且口授的内容越来越少。
1965 年夏,维维安?杜鲁门在 79 岁上去世。杜鲁门写信给艾奇逊说:
“他的去世对我意味着一个重大的损失。”几天后,特德?马克斯也去世了, 杜鲁门出席了他们两人的葬礼。
1965 年 7 月 30 日,当约翰逊总统来到独立城,在杜鲁门图书馆中当着 杜鲁门的面签署新的医疗照顾法案时,〃奇〃书〃网…Q'i's'u'u'。'C'o'm〃一篇报道说,来自华盛顿的名人对杜
鲁门那让人怜悯的虚弱样子表现出了“悲哀的惊讶”。不过,他的声音仍然 很有力,他谈到了他为图书馆设计的几项规划。
他坐在约翰逊的身边,握着一根手杖,看着这项 20 年前他就提出的为老 年人提供医疗照顾的法案签署成法律。
杜鲁门告诉总统说:“你使我成了一个非常、非常幸福的人。” 内利?诺兰去世了,吉姆?彭德格斯特也去世了。在杜鲁门晚年的私人
遗憾中,与他的老朋友吉姆?彭德格斯特闹翻是其中之一。1958 年,在对一 位当地的民主党候选人的赞同问题上,两人之间有了一些误解,这使得两人
都认为对方背弃了他们的友谊。这是一个可悲而不幸的僵局,不过,在吉姆?彭 德格斯特经过与癌症的长期搏斗、于 1966 年春去世后,杜鲁门出席了他的葬
礼,他知道自己生活中的另一篇章已经结束了,却完全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
出席葬礼成了他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那位长老会的牧师托马斯?梅尔 顿后来记述了一次在独立城的一个冷酷的冬日里举行的难忘的墓边祷别场 景:
对于那些不是来自这个地区的人们,在他们去世的时候,我们 通常也要承担起义务。这是在 2 月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天气
很冷、也很糟,那一年雪很多。我们打算到市公墓去履行一项义务。 于是我去到约定的地方??那儿除了殡仪人员外没有其他任何
人??没有抬棺的人。我们想,我们得等到报纸上(公布的)那个 约定时间,万一要有什么人来呢??那辆绿色的“克莱斯勒”开过
来了,我立即就认出了这辆车。我知道这是杜鲁门先生的车。特工 人员走出车门,站到了他们的位置上;杜鲁门先生朝棺木走来,我
惊讶了,我为死者做了告别祈祷。雪仍在空中飞舞,天气依然很 冷??我做完了祈福后,问他,我说:“总统先生,你为什么到这
儿来呢?天气很冷也很不好。你认识这位先生吗?”而他回答说:
“牧师,我从不忘记一位朋友。”我一时无话可说。这就是美国的 总统。
林登?约翰逊后来又到独立城来过几次,希望谋求杜鲁门对越南战争的 支持。然而,当总统时曾最先保证美国支持法国反对胡志明的杜鲁门,却没
有对这场战争发表任何声明。私下里,他对约翰逊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