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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我还想吃?”我伸着手,手心朝上,希望他再给我几颗。
他没有将红枣放在我手心,而是耐心地一颗颗给我喂。以前林小弟给我喂东西时也是从容不迫的,感觉很像。我忍不住抬手揪住了对方的袖子,试探道:“林小弟?”
没有回应,他的袖子从手中滑开。心下有几分了然,我也没说什么,往后的日子还是这么平淡地过,只是我没再问过他是谁了。
盈盈走后,身边换了个人照顾,我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倒是挺舒坦的。咳咳,当然,我心里自有计较。不过尴尬的时候也有,比如洗澡的时候,还有一次他在换衣服,我就这么抹黑着进去了,由于眼睛上缠着绷带我也看不清,只听他说了声在换衣服劳烦转身出去,当时我窘迫的不行,赶紧转身出门结果还一头磕门上了,当真是丢脸到家了。
这天我坐在床边叠衣服,因为叠错过很多次,现在也渐渐能摸清门道了。起身将叠好的衣服捧起,我摸着去找衣橱,这次很顺利地打开了衣橱将衣服放了进去。待到我转身时,手腕忽然被握住。
“你走路没声音么,我都没听到。呃,有什么事儿么?”有点被吓着,我忍不住嗔怪了声。
他握着我的手,然后将什么东西递到了我手中,我摩挲着掌中的物体,不是很光滑,凹凸不平的,眼睛瞎了的这段时间摸东西还是挺灵活的。经我鉴定,这是一支拐杖,估计还是他自己削的。心下欢喜,我立即拿着拐杖就杵着地试着走了几步。
“感觉不错啊,以后我应该能少绊点了。谢谢啊。”
忽然觉得我这个样子就像一小孩子拿到一大罐糖果一样,没出息,不就一拐杖么。
☆、第四十七章
夜里忽然被雷声惊醒;我从床上坐起;忽的,窗户被大风吹开;寒意浸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掀开被子;我拿过床旁的拐杖拄着去窗户旁;有雨水扑打在了脸上;没空擦脸,只是眼睛上的绷带有些浸湿了。
匆忙关好窗户;结果我刚转身就又被吹开了,神烦!我正想着是不是要用什么东西抵住时;身后就有人绕过我将窗户给关上了;然后我就听到了类似于用重物抵住了窗户的响声。心下松口气,我便抹了把脸,这一抹蒙在眼睛上的绷带就松开了。湿湿润润的敷在眼睛上也不舒服,我就扯下了绷带,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有些刺痛感,我皱着眉试着去看清眼前的事物,至少这一次我看到的不是一片漆黑了。
有朦胧的光晕,我想是他点了油灯。我不敢揉眼睛,只得用力瞪眼睛,也许眼球都要被我瞪出来了。
外面轰隆一声雷声炸开,像是从头顶碾压过一般,声音震耳连带着身子都发颤。手中拐杖掉落,我看着那粗略的轮廓便试着蹲□去找拐杖,我趴在地上摸了摸,很快就将拐杖找到,还没等我站起来,一双手就扶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扶起。
“我拐杖掉了。”
我解释着,才一眨眼,我发现我能更为细致地看清轮廓了,至少我不会将视线给对错。眼前的人有个模糊的轮廓,穿着浅色的衣服,头发好像是随意地扎了下侧在了肩边。靠近点能看的更清楚,我忍不住凑近了些,对方却被我这一突兀的举动给惊地后退一小步。
眼前的人感觉非常熟悉……
他僵持着没有再动,任由我这么打量,我笑了笑,说道:“我能看到一点了,虽然还看不清具体的模样。给我换药吧,刚刚这绷带被雨水浸湿了。”
夜半雷雨声交加,心下却是一片宁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他陪着的关系,换药并不需要多久,盈盈走之前就配好了药,只需涂抹就行。
后半夜睡的挺好的,醒来的时候雷雨已经停了。抬手将眼睛上的纱布拿开,能看到房梁,但还是不清楚,毕竟有点远。我抬手到自己眼前,努力睁大眼,忽视掉那些微的刺痛。渐渐的,我从大约的轮廓能分辨出五指了,然后便是手心中的纹路线条……
看得见了,我看得见了,虽然只能是很近的距离。
抬头,我便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了门框那,我抬手欢喜道:“你过来一些,让我仔细看看。”
对方迈步过来,他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屈膝蹲在我的床前,我看着眼前人的眉眼,声音带着酸涩。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你以为这样我就认不出你了么。”
林小弟抬眸看着我,并没有答话,只是抽出一只抚在我脸庞。
“还是你在生气,当时我那么做。”
就算当时是我不对,但那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我有些心虚,可林小弟什么都不说,只是那么安静地看着我,距离稍微隔远点我就有些看不真切他,眼眶里的泪水已经被他抹去,可还有些模糊。沉默在我与他之间蔓延,有些让人难耐。
生闷气真讨厌。
就在我有些坐不住的时候,他开口了。
“在下林平之,双木林,平凡的平,之乎者也的之。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他声音轻柔,漆黑的眸子似有着水波在晃动,看的人心口发软。这一瞬胸腔里似被什么涨满,我激动地身子都有些发颤,张开的嘴巴轻颤了好几下都没有发出完整的音。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眼泪从眼眶掉下,我哑声回答。
“我,我叫梁小宝。高粱的梁,小孩的小,宝藏的宝,你可以叫我小宝。”
话音刚落,林小弟起身将我拥入怀中,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幽香浸满鼻腔,很好闻。我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只是不想再让他觉得我爱哭了。
“小宝,我来接你了,回家吧。”
“嗯。”
这一刻,是真实的,并非梦境,他就在我身边,触手可及。
几天后我的眼睛彻底的恢复了,林小弟带我离开了崖底,在离开之前有日月神教的信使前来,林小弟便将我们离开的事交代给了那位信使让他转告给盈盈。后来我才知道,早在半月之前林小弟就已经找到我了,只是当时我并未发现罢了。虽然盈盈为难了林小弟一下,但还是将我交还给了他,在他完成那些事情之后。
所有的事情并没有顺利地解决,比如令狐冲和盈盈救任我行的问题,他迟早会跟东方不败对上,只是不知道这后事会变成什么样。虽然有点想去帮忙令狐冲,毕竟他对我那么好。但我仔细一想,本来这关系就还闹不清,我这青梅竹马一杀过去,更加搅成一锅粥,什么新欢旧爱凑一桌打麻将之类的,别说我跟仪琳、东方不败、盈盈是可以打麻将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在暗地里先观察着,等实在不行了就去搭把手,林小弟对于我的这种想法也默认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金手指傍身的令狐冲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虽然现在他还未上思过崖。
还有一件很难以消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事,那便是关于岳不群的。林小弟很坦荡地在我养伤的这些日子里将青城派除掉了,然后去华山找了宁中则将一些事情说与了她听。因为证据确凿,而岳不群又确实是练了辟邪剑谱,宁中则悲愤失望之余去劝他,却遭到淡漠的拒绝。最终宁中则只是看着岳不群练了那错乱的辟邪剑谱最后一部分而未告诉他真相,现在的岳不群因为走火入魔疯癫了,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华山的掌门之位原本是要让给令狐冲,但现下他不在,宁中则权衡再三想交给林小弟代理。林小弟答应暂时代理一段时间,等找到令狐冲或者更合心意的人,他立即就让位。而这些消息宁中则和林小弟都封锁了起来,估计连陆猴儿都不知道。而在这期间,林小弟将劳德诺逐出了师门,这其中的原因我也知道,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就没在意了。总归是有办法。
外界传言岳不群染病身体不适提早让了位,比起一个被利益熏心想要独霸武林称雄而不择手段的岳不群,宁中则更宁愿要一个老实厚重疯癫幼稚的岳不群。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这么看来,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如果没办法打消岳不群这种称霸的心,这一切都是空谈。如果他疯癫了,不去为这些名利所累,也许也是一件好事?不过我毕竟不是他自己,也许有的人宁愿死,也不愿意放弃权与利吧。
解决了这些事,我却没感觉到半点开心,反而觉得胸口闷。就连看到经常乐呵的陆猴儿都不能驱散这郁闷感了,而这猴子也是闷闷不乐的,恐怕他也是因为知道了令狐冲下落不明这件事而担心的吧。
在崖底照顾我的时候,林小弟一直都与宁中则有书信来往,一是为了及早了解华山上的事情好给宁中则出主意,二来也是想让宁中则了解我的近况好放心。
而现在林小弟带着我回到了华山,宁中则这才彻底地放下了心。数月未见,宁中则憔悴了很多,眼角的细纹都明显了,我看着挺心疼的。
“你平安地回来了就比什么都好,你爹他……”
“娘,我都知道了。您别伤心,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他的,我觉得这样也挺好。不为名利所累,他为华山操劳了大半辈子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休息休息了。娘,辟邪剑谱的事,我希望您能谅解林小弟。”
宁中则了然一笑,柔和的目光中透着执意,她嗔怪道:“如果不是你爹把持不住,又怎么会这样。我谁也不怪,谁也不怪。只要你们好,娘就放心了。”
“您带我去看看爹吧。”
岳不群被宁中则藏在了思过崖上,那些门派的破招她也从林小弟那里听说了。只是宁中则对这并无太大感想,她只希望我们都平安。岳不群一个人在这思过崖上每天都是由宁中则来送饭,他依旧是那一身正统的装扮,只是胡须没了,下巴光滑,但他的眼神不似往日精明,带着幼儿似的困惑。他看到我跟宁中则时,先是一愣,然后才有些害怕地开了口。
“师、师妹,这小姑娘是谁?”
岳不群的声音都有些变细了,我想着林小弟若是也自宫了恐怕也就这样了吧。心里不知道怎么着发酸,我走过去坐在了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