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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如果还这么神神叨叨的,朕就不奉陪了。”乾德帝表情很是不耐,他觉着自己竟然过来见齐氏,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齐氏呵呵的笑了起来,“皇上是想要我死吗?”
乾德帝板着脸,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还废话这么多作甚?”
齐氏笑的更加欢畅,“是啊,我都已经知道了皇上的心意,还说这么多,真是废话。你我夫妻相伴这么多年,到最后我是什么都没剩下,就要无声无息的离去。皇上你何其狠心。”
“在说朕狠心之前,齐氏你该好好反省你对朕究竟做了什么。朕能留你的命在世上继续苛延残喘这么多年,已经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你不要不知足。”
“我就是不知足。”齐氏大吼起来,神情也变得疯狂,“我凭什么该知足,我是皇后,我的嫡妻,我的儿子是嫡子,我凭什么不能争。我凭什么就该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小孩?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贱人生下来的孩子同我的儿子争吗?哈哈……”
“你这个疯子。”乾德帝极其厌恶的说道。
齐氏大笑,“我就是个疯子。若是皇上早年在王府的时候肯答应臣妾的要求立紞哥儿为世子,那么臣妾什么都不会做,也不会给皇上你下绝嗣的药。可是你偏偏不肯,偏偏要逼我,我让你逼我。你让我不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不立我的儿子做世子做太子,我就绝了你的子嗣,然后将你的其他儿子一个一个的杀掉,看你最后还敢不敢拒绝立紞哥儿为太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杀死你,简直是难消朕的怒气。”乾德帝已经不屑于打齐氏的耳光,而是直接一脚踢过去。
齐氏被远远的踢开,跌落在地上,神情痛苦又疯狂,“打吧,反正我都要死了,你要不干脆打死我算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朕会让你受尽世间的苦难才会准许你死。你就等着吧。”乾德帝冷哼一声,十分的厌恶外加嫌弃的看着齐氏,转身就要走。
可是一步还没走出去,就走不动了。齐氏趴在地上,一只手死死的攥着乾德帝的裤腿,祈求的说道:“皇上何必发这么大的火,难道皇上没看到我这是在故意激怒皇上吗?臣妾挨了这一脚,加上天天吃那些有毒的东西,臣妾肯定是活不久了。恳求皇上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给臣妾一个机会,让臣妾见见紞哥儿。如今臣妾全都放下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紞哥儿。等我死了,就留他一个人在世上,那该多么的孤独。”
“想见紞哥儿?”见齐氏连连点头,乾德帝冷冷一笑,“你就乖乖等死吧,朕是不会让你见他的。你想利用他来威胁朕,朕更不会给你机会。”
“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样做太绝情了。”齐氏大吼。
乾德帝冷笑,“比起你对朕做的事情,朕这么对你,已经算是极为客气的。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要见紞哥儿。”齐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想都别想。再说了,紞哥儿如今还病着,连床都下不了,如何来见你。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朕会替你收尸,让你体面下葬的。”乾德帝踢开齐氏的手,转身冷漠的离去,没有丝毫的留念和同情。
齐氏嚎啕大哭,大声的吼叫着,诅咒着乾德帝不得好死,唐家人统统不得好死。乾德帝在外面听了两句,满脸怒气,回到思政殿后就让人拟旨,下旨申斥鲁国公府家风不严,教女不当,败坏门风,言状无形,夺国公爵,直接将爵为镇国将军。这个旨意一下,就相当于将鲁国公府从天堂打入了泥地。若是再进一步,就该是直接下地狱了。
齐氏的父亲,老国公爷已经是满头白发,得了旨意,齐家全家上下惶惶不可终日,这是皇帝要对齐家下手的信号吗?
齐氏的大哥齐正天,鬓边早已有了白发,两父子坐在一起,都是沉默不语。齐正天不知想到了什么,狠狠的捶打着桌子,对老国公爷说道:“父亲,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老国公爷瞪了他一眼,“那你想怎么样?造反吗?咱们齐家世代深受皇恩,遇到这么点事情,你就沉不住气了吗?”
“可是皇上如今都逼到咱们的脖子上了,难道咱们全家老小都要将脖子伸出去给他砍吗?你看看他,才坐上那个位置多少年,皇后同他多少年的夫妻情分,结果了,就落到个这么样的下场。我真替皇后不值。”齐正天愤怒大叫,他是军人,他爱的就是快意恩仇,提刀杀人。让他坐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别人杀上门来,不是他的风格。
老国公爷冷冷的说道:“皇后落到今天的地步,怨不得别人。只能说有人技高一筹,她输了先机。也是她蠢,不知是谁给她出的主意,竟然想到给皇上下药绝嗣,简直是愚不可及。皇上手段虽然狠,但是毕竟还念着那么一点点香火情。”
“父亲,难道咱们真的要坐以待毙吗?”
老国公爷冷冷的看了眼齐正天,“你若是不想让咱们齐家被满门抄斩,那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什么都不要做。另外,让几个小的收拾收拾,今日就连夜出京,不比去西北,让他们去东南。”
“东南?”齐正天不明白。齐家这么多年经营的势力全都在西北,东南那里,他们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去东南做什么?万一皇帝下令官府缉拿,岂不是一逮一个准。
老国公爷眯着眼睛,老谋深算的很,“你母亲快不行了,很快咱们府上就要办一场丧事。虽然我们齐家只剩下一个镇国将军的爵位,但是你母亲身上还有一个超品夫人的诰命以及一个县君的爵位。光是这两个身份,这场丧事就必须大办,办的越齐整越好。总之这段时间内,皇帝不会对咱们齐家动手的。”
“可是那样又能如何?将孩子们送到东南去,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万一出了事情该怎么办。父亲,还是将孩子们送到西北去,好歹咱们家在西北经营了那么多年。”
老国公爷嫌弃的看了眼齐正天,“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没脑子。人人都知道咱们齐家的势力都在西北,皇上难道就不知道吗?这些年他将林续留在西北做什么,不就是为了剪除咱们齐家的势力。不过东南那边并非是没人照顾,为父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让人在东南那边准备了。”
“父亲难道几年前就已经料到今日的后果吗?”齐正天惊呼。
老国公爷叹气,“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安王殿下身子骨若是好的,为父自然不需要如此做。可是安王殿下的身体一直不见好,皇上迟迟不肯立太子,如此境况,怎么能让为父不多做两手准备。行了,总之此事你照着为父的吩咐去办,如今咱们齐家还没有垮,你也别心急火燎的。即便最后皇帝真要对齐家动手,也有为父顶在前面,足够有时间让你跑路了。”
“父亲,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儿子只是不甘心罢了。皇后同皇上多年情分,为他生儿育女,结果竟然落了个这么样的结果,难道父亲就不怨恨吗?”齐正天难掩心中愤怒,恨不得冲到皇宫去质问。
老国公爷面无表情,“行了,你给安分守己。你若是敢私自行动,我就将你逐出宗族。够了,不准再说。你让人去安排,为父要去见窦侯。”
“父亲要见窦猛?见他做什么?”齐正天不解。
老国公爷神秘一笑,“有时候为父真的很怀疑,这些年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齐家的子孙要去东南,想要平安无事,就要求到窦猛跟前。只要有他作保,谁也动不了咱们齐家的子孙。知道吗?”
齐正天小声惊呼,不敢置信,“父亲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老国公爷一脸缅怀的样子,“为父在军中那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你不清楚窦猛这人的势力,为父却是一清二楚的。行了,废话少说,总之你若是不想害死咱们齐家全家,就给我安分守己。你若是不顾齐家几百上千口人的性命,不顾你的妻儿老小的性命,你大可以照着你的性子乱来,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父亲放心,既然父亲给儿子吃了定心丸,那儿子一定不会乱来的。”
老国公爷深深的看了眼齐正天,点点头,“行,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老国公爷没有耽误,让人直接去侯府下了帖子,下人回话,说是窦猛会在什么时侯回府。老国公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启程前往定山侯府。
对于齐家这位定海神针的到来,尤其是还在这么敏感的时候,窦猛的态度是耐人寻味的。窦猛很客气的将这位老爷子迎进书房,两人关起门说了两个时辰的话不止,具体说了什么,除了当事人之外,并没有别的人知道。不过窦猛同老国公爷的会面却无法瞒住外人,这消息很快就悄悄的传了出去。
消息传到了宫里面,乾德帝得知后,并没有发怒生气。而是紧皱眉头,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一样,不过他当即就吩咐下去,将这两家人都给盯起来,一旦有什么异常,就即刻禀报。
齐皇后这一回是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快要死了,她觉着自己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于是她提出了要求,在他死之前,即便不能见到紞哥儿,但是好歹让她见一见她的大仇人陆贵妃。
伺候齐氏的人将这话传到了思政殿,乾德帝得知后,冷冷一笑,对顾忠吩咐道,“答应她,带陆氏去见她最后一面。盯紧,听听她们究竟说些什么。”尤其是陆瑾娘究竟有没有偷人,同窦猛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最后的意思,乾德帝没有明说,不过他也是暗示了一番顾忠,让顾忠务必盯紧了。顾忠自然是满口答应,再说了,跟着去的也不是他一个人,万一有对他不利的话传到乾德帝耳朵里,那可就麻烦了。所以顾忠打定了主意,一定会严格执行乾德帝的吩咐。
陆瑾娘听说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