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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我。”窦猛笑笑,“知道鲁国公他们为何那么幸运吗?为何太子折损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鲁国公的证据?那是因为我小小的帮了个忙,给太子制造了一点麻烦,所以他派出的人只能是损兵折将的结果。而鲁国公不过是走了个狗屎运,顺带着让他过了几天好日子。”
“你和太子有仇?他抢了你的女人?给了你苦头吃?阻拦了你的前程?害过窦家人?”
窦猛统统摇头。
陆瑾娘自嘲一笑,“太子可倒霉了,都不知道原因,就得罪了你这个煞星。若是你不从中作梗的话,这会卫王府怕是凶多吉少。”
“差不多。”
“这么说来,五王爷该感谢你的。你帮了他大忙。莫非你看好五王爷?”
窦猛哈哈笑了起来,“我没看好谁。那么多皇子比起来,太子当之无愧的第一,无论是才华还是决心。只可惜身居高位久了,眼睛都被权势蒙蔽了。所以该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清醒一点。”
“你可真会操心。本该皇上操心的事情你都抢先做了,若是皇上知道,你说该做何感想。”
陆瑾娘越发觉着窦猛是个谜一样的男人,他的身份很诡异。表面看的确是窦家长房子孙,从小优秀。十几岁,还是少年时代就进入军营,从底层做起,一步步爬上来。经历过边关大战,见识过真正的生死。但是他的行动却诡异的让人猜度不出。似乎他是游离于任何权势之外的第三方势力,自成一体。可是这可能吗?皇上怎么可能允许有一支这么恐怖的力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太子知道吗?有这么一支力量一直暗中在给他制造麻烦。那五王爷知道窦猛的身份吗?
陆瑾娘打了个寒战,不敢深想。
窦猛抬起陆瑾娘的下巴,轻轻的擦拭她的眼睛,“你的眼睛长得最好,忍不住人就被你的眼睛吸引了过去。”接着低声一笑,“若是皇上知道,我想他该感谢我,替他教训了不成器的儿子。想想看,若是皇上知道太子一直在暗中准备,想要提早结束皇上的统治,你说皇上是不是该感谢我?”
“你胡说?怎么可能?皇上那么看重太子,只要太子的位置稳固,总有一天他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窦猛嘲讽一笑,“太子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立为太子,算起来都十几年快二十年了。换了谁做这么长的太子,尝到了权利的滋味,离着那最高的位置只差最后一步,你说说有几个人能够保持几十年的清醒理智?估计多半都是急不可耐吧。”
陆瑾娘依旧摇头,她不相信窦猛说的。窦猛这是在妖言惑众。
“你不相信?不相信是对的。我今日定是昏了头,竟然对你这么一个女人说这些话。真是太糊涂了。果然是美色误事。”
陆瑾娘白了窦猛一眼。“太子这次会死吗?”
“不会。”窦猛得意的笑了起来,“我事先已经做了安排,不过太子会受点教训,命是绝对能保下的。”
陆瑾娘无语,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那是另外的一番腥风血雨,那是另外一个战场。更加的残酷,更加的让人着迷。陆瑾娘低声问道:“他们真的不会杀了我吗?我出现的时机太不对了。”
“谁也不能杀了你。就是五王爷也不行。”窦猛掷地有声,给了陆瑾娘最大的安全感。
陆瑾娘笑了起来,眼神有点温暖。“多谢。只是他们要杀我,自然可以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算计太子,这是多大的事情。做大事者岂能儿女情长。”
“放心吧,我会帮你扫清后患。你饿了,我先弄东西给你吃。”
窦猛起身,走到火堆旁,将收拾好的山鸡野兔插在木棍上,放在火堆上烤。边烤还在上面刷着调料。很快山洞里就透着诱人的香气。陆瑾娘的肚子咕咕的响起来,很不好意思。窦猛笑起来,“不用不好意思,你一天没吃东西,饿了是正常。说明你的身体在慢慢的恢复。”
陆瑾娘慢慢的走到窦猛身边坐下,慢慢的靠在窦猛身上,“你的手艺很好。虽然还没吃,但是看你操作,一定是时常做的。”
“说的没错。以前在草原上,没吃的,就找一切可以吃的东西。有的时候能够停下来生火,吃一口热的。有的时候时间不够,为了防止烟火引来敌人,只能吃生的。”
“生的?”
“对,生的。就跟狮子老虎一样,剥了皮就吃。先是喝血,喝了血再吃肉。”
陆瑾娘想吐,喉咙干呕了几下。
窦猛笑了起来,“你可别问这些,免得听了你恶心。”
陆瑾娘尴尬的笑笑,她的确不能想象吃生的是什么情况。
窦猛掰下一块鸡腿递给陆瑾娘,“来,这一块已经熟了。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走出去。”
“我们离着大本营有多远?”陆瑾娘这会才想起问这个问题,真是糊涂。
窦猛好笑,“你可终于想起来了。不远,也就是几十里路。不过以你的脚程,只怕走一天也走不到。放心,我会帮你。”
陆瑾娘低头笑笑,咬下第一块肉,哼,很好吃。窦猛烤肉的手艺真的很赞。
“好吃吗?”
陆瑾娘点头,笑了起来,“真没想到烤肉也能做的这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来,这里有水,多喝点水。”
陆瑾娘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水。脸上带着笑,自然纯真,没有任何的虚伪做作。全然的坦诚自己,不必要隐瞒,不必要做戏。这是一顿安静的却又温馨的晚餐。
饱餐过后,陆瑾娘只想舒服的打滚。吃的太饱了。可是身上的味道很难闻,血腥味,汗臭味,似乎还有别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之前没注意自然没觉着。这会吃饱了,就发觉身上脏的不堪入目。
“哪里有水,我想洗漱。”
“你可真够讲究的。你可知道,在森林里,最危险的就是黑夜。”
陆瑾娘羞愧,“抱歉,是我任性了。”
“不过正好这附近有个水塘,那里还算安全。我带你过去。”
“这样方便吗?”
窦猛伸出手,“你只要不离开我的视线,你就是安全的。若是离开我的视线,我可不能保证了。”
“可是,我还想入厕。”陆瑾娘很是不好意思,说起这个,难免尴尬。
窦猛低声笑了笑,陆瑾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岂有此理,还敢笑。窦猛收住笑声,“走吧,我带你去。”
陆瑾娘伸出手,被窦猛握住,“放心,就是我出事,也不会让你出事。”
陆瑾娘低着头,避开了窦猛的目光。只有一句,无以为报。
出了山洞,这是一处地势复杂的地方。出山洞没几步就是个深坑,深坑过后又是上坡。陆瑾娘心想,这样的地方只怕没人会来,也不知窦猛怎么找到的。带到水塘,所谓的水塘其实很小,不会比两间屋子更大。
在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听窦猛说道:“想洗就洗吧。不过我要提醒你,可别洗衣服。洗了我可没衣服给你换。当然你若是不介意让我看光,我倒是乐意你洗衣服。”
陆瑾娘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
陆瑾娘晃动的水面,洗干净了脸,手,还有身上。不能洗衣服,只能将就着穿。又让窦猛避过身去,陆瑾娘解决好身体上的事情,才叫窦猛转过来。
“可洗完呢?”窦猛问。
陆瑾娘点头,嗯了一声。“你要洗吗?”
“不了。回去了,这里不安全。”
“嗯!”陆瑾娘主动伸出手来,被窦猛一把握住。窦猛冲陆瑾娘笑笑,可惜陆瑾娘什么都看不到。窦猛牵着陆瑾娘的手回到山洞。小顺子还昏迷着。
陆瑾娘很累,很想躺下休息。正想通窦猛商量一番今晚如何歇息的事情,窦猛神情突然一变。陆瑾娘只听到几声奇怪的鸟叫声,还在想怎么晚上还会有鸟叫,太过诡异了。就听窦猛对陆瑾娘说道:“你先歇息。放心,这个山洞是安全的。我先出去处理点事情。”
“是你的人在催你吗?”
窦猛囧,摇头,心道蠢猪,大晚上学鸟叫,难怪陆瑾娘一下子就识破了。
窦猛点头,“对,想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今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去会会五王爷,还要去卖个好给太子。你看我多忙。”
陆瑾娘愣住,没敢再多问,怕问下去,窦猛会说出一些更要命的事情来。“小顺子醒了,我该怎么说?”
窦猛沉默片刻,对陆瑾娘小声交代一番,“明白吗?如此这般,不怕小顺子乱说。”
陆瑾娘点头应承,目送窦猛离去。
小顺子醒来的时候,正是天将亮的时候。摸着头,皱着眉头,只觉着头痛的厉害,还有脖子,身上也僵硬的很。动一下都觉着困难。还没等小顺子理清自己的处境,就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眼前晃动。
目光上移,正好对上陆瑾娘冷漠的眼神。
“陆,陆夫人。你没事?”
“对啊,我没事,你不是也没事吗?”
“那,。那是谁救了我们?不,陆夫人你是怎么脱困的?”
“你是怎么脱困的,我就是怎么脱困的。”陆瑾娘如此说道。
小顺子张大了嘴巴,有点不明所以。
“你还记得昨晚你做了什么吗?”陆瑾娘问道。
小顺子本能摇头,他以为自己一直昏迷着,难道昏迷后还能做事吗?
“你看看你自己。”
小顺子活动着脖子,总算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衣服没穿?好诡异。可是这有什么关系?
“你再看我。”陆瑾娘提醒他。
小顺子顺着看过去,陆瑾娘衣衫破烂,很多地方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狼狈不堪。小顺子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惊吓的指着自己,“这,这是我做的?”
“对。昨晚你发狂,想要对我不轨。或者说你想杀我。”陆瑾娘的匕首指在小顺子的鼻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