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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吗?可是她离开家以后就一直没有来看她老父亲,就是生了两个孩子都没有带着孩子来看看她从小疼爱她老父亲,就算她如此,可是我这老父亲还是思念她,原谅她。”
“我相信她没有忘记你,也许她脾气像你,也许她也想来,只是怕见到你,怕惹你伤心,总之,李丞相,你绝对不是单独付出,你女儿一定也是心中有你,也许她也送了东西给你。”李岚卿偷偷看着孤独李丞相,提醒着他,前世自己确实是送了很多东西回家,只要外面听到父亲身子不好,马上就大车大车让人送过去,可惜是每次送去东西都被原包打了回来,当时自己还真以为父亲真不要她了,所以才一直不敢回家,直到商恒被皇上封了大学士,自己才有了回家看父亲打算。
“送东西?她从来都没有送过东西回家,就是打听她消息,我也是偶尔同僚口里知道,也许是我太娇惯了她,太由着她了吧,所以造成了她任性。”李丞相叹息了一声。
李岚卿听见父亲说没有看见自己前世送东西,心里微微一愣,自己明明记得每次回来家仆都说,李丞相不收礼品,让他们拿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父亲根本就没有看见过这些礼物,能不让父亲看见这礼物又有谁?
李岚卿脑海里渐渐明朗了,自己与父亲隔阂为什么久久不能解开,只怕是与她那个继母有莫大关系,看来自己前世被这个继母蒙蔽太深了,自己一定要查到她狐狸尾巴才行。
李岚卿抬头看着哀伤李丞相,感性安慰着他说道:“李丞相,我相信您女儿她不是这样人,也许有些只是误会,也许你才是她心里重要亲人。”
“唉——。”李尚书长长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抬头默然看着面前那些郁郁苍苍桃树,眼里依然充满了很多对过往思念。
李岚卿也不说话了,她伸手摘取桃树上两片树叶,放嘴里吹奏了起来,那悠扬曲调蔓延桃树林中,安抚着失去女儿老人心,李丞相听到这曲调时候,猛然一震,接着竟然奇迹般平息了心中思念,整个人沉浸曲调优美之中。
大家都享受着静静沉默,谁也不主动打破那暂时和谐,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过去。
李岚卿吹奏完了以后,李丞相才清醒了过来,他满脸疑惑看着李岚卿手中树叶,奇怪问道:“你怎么会吹这个,还有这首曲调你怎么会?你怎么知道我感伤时候就喜欢听这首曲调?”
李丞相记忆之中,吹奏这个树叶京城里几乎是没人会,就是清儿才会吹,而清儿会吹,还是自己教她,而用树叶吹奏歌曲还是爱妻教会自己,记得当时自己还问爱妻,问她怎么会知道用树叶吹奏曲调,爱妻曾经笑盈盈看着他说曾经古书中发现。
李岚卿被李尚书问了起来,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拿起了树叶吹奏,因为她本就知道老父亲难过时候喜欢听就是这曲调,如今被老父亲察觉了,不过她不后悔,要是再有一次,她依然会吹给老父亲听,她想看见老父亲笑容,想再听一次老父亲疼爱话语。
“你怎么会用树叶吹奏,而且还会吹这安神曲?”李丞相毕竟是朝廷中混迹几十年老臣,抓住细节是李丞相专长。
“嗯——。”李丞相提问,让李岚卿脑袋速转动着,忽然她想起了年幼时候父亲教她时候,曾经告诉她这种吹奏方法出自于古书,就是自己第一次学曲调,也是父亲告诉她叫安神曲。
李岚卿想到这里,连忙抬起了头看着充满疑问李丞相,淡笑着说道:“李丞相,小女也是一本古书看见这种吹奏方法,至于这曲调也是古书上所看见,只是不知道它叫什么,原来它竟然叫安神曲啊,果然可以让人安神凝目啊。”
李丞相紧紧盯着李岚卿脸颊,仔细看着她,良久才说道:“其实你不傻,你比任何人都聪明通透,怪不得可以与清儿齐名呢。”
“小女不聪明,小女情愿是傻子,这样才可以明眼看人啊。”李岚卿想起了前世自己虽然聪明,却是不懂明眼看人,以至于相信了身边豺狼,害死了自己害苦了老父亲与儿女们。
李丞相看着李岚卿良久,若有所悟,接着李岚卿话说道:“你说有道理,明眼看人,这个谁做得到啊,也只有你。”
不知道怎么,李丞相心中对李岚卿升起了一种奇怪想法来,就好像他女儿没死,就是面前这个,与李岚卿交谈,就好像前几年自己与斓清谈话一样,是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我发现你与我女儿斓清真很像,她会你也会,她懂你也懂,看见你就好像觉得斓清没有逝去,还我身边一样。”李丞相一直看着李岚卿,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话来。
“是吗,我与您女儿像吗?可惜我没有她那么好父亲,要是我有她那么好父亲,我生活一定是很幸福。”李岚卿感叹了一声,现父亲是唯利是图,为了自己官途,可以放下良知,她真想做回原来李斓清,她真有些羡慕自己前世了。
李岚卿话让李丞相回到了现实,他疑惑对李岚卿问道:“难道你父亲对你不好吗?好像你应该是家里嫡女吧。”
李岚卿淡然一笑,看着桃林深处,虽然自己前世死得突然,但是自己得到全都得到了,父母亲宝贝,丞相府邸大小姐,富甲天下商夫人,两个聪明可爱儿女,而这尊身子主人却是过得比自己以前差多了,既不是父母亲宝贝,也没人疼爱,虽然是李府大小姐,却连家里丫鬟都不如,就是家里丫鬟都可以任意欺凌她,而且穷得连两件好一点衣裙都没有。
“怎么?李丞相真宠妾灭妻吗?”李丞相忽然想起了同僚间一些传言,他本来平和脸颊义愤看着李岚卿问道。
“宠妾灭妻?您听谁说啊?”李岚卿听见李丞相说话,奇怪抬头看着李丞相,说真,李尚书不去自己母亲院子里是有,可是李尚书要做到宠妾灭妻程度,好像还不能吧,以自己母亲那种阴沉个性,只怕也不容易让别人灭她吧。
想到这里,李岚卿莞尔一笑,对李丞相婉转说着家里境况:“家里母亲只是不管世事,二娘当权,至于父亲嘛,比较疼爱妹妹们一些。”
几句简单概述,李丞相已经明白了李岚卿处境,他怜惜看着李岚卿,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安慰着她:“你是一个好孩子,相信你父亲会发现你好。”
“我可不希望他发现我好,要不我只能成为他青云直上工具。”李岚卿想起了今天变相相亲,不得不为本尊叹息。
“青云直上工具?”李丞相诧异看着李岚卿,忽然若有所思明白了李岚卿说话:“哦,今天他带着你拜寿,目不是拜寿这么简单吧,只怕还想把你嫁给裕震王爷?”
李岚卿看着李丞相点了点头,无奈笑了笑,虽然自己聪明,但是也没有办法完美处理目前处境,唯一办法就是见一步走一步。
“没有想到李尚书竟然是这样人,怎么你母亲不为你出头?难道她连一句话都不能说吗?”李丞相想起了李岚卿娘亲,关切询问着李岚卿。
“母亲?”李岚卿微微一愣,很就反应了过来,她苦笑了声说道:“母亲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她女儿,至于我死活还不如她佛祖来得重要。”
“这算什么母亲啊?既然生了你下来,就应该好好抚养你长大,这——。”李丞相怜惜看着李岚卿,这么好女儿他想都想不到,没有想到李尚书竟然如此弃之不顾。
“也许这就是我命吧,要是我有一个像你这么好父亲,我肯定会好好珍惜。”李岚卿看着李丞相眼里流露出孺慕之情,前世自己太不孝顺了,不好好珍惜面前老父亲,如今想珍惜却是不能了。
李岚卿话,让李丞相心中一动,一个想法从心底深处涌上了脑袋,李丞相忽然定定看着李岚卿,缓缓说道:“你真想要一个像我一样父亲吗?”
李岚卿看着李丞相镇定点了点头,感性说道:“是,您是一个好父亲,可惜我没有这样福气啊。”
“我认你做我干女儿,你同意吗?”李丞相看着李岚卿一字一句慢慢说出了自己心底一个决定。
“啊——。”李岚卿轻呼了一声,顿时惊呆住了,她没想到可以再次成为老父亲女儿。
“怎么?不愿意吗?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李丞相看见李岚卿没有说话,自嘲说着自己,转身想离开这里。
“不,我愿意,我真愿意,父亲上,受女儿一拜。”李岚卿连忙抓住李丞相长袍,满脸惊喜跪他身后,用力地上磕着头,大声叫唤着心中已经叫唤了一百遍一千遍父亲。
听见一声父亲上,李丞相浑身颤抖,多少年了,没有听见这么带有感情叫父亲声音,这一声父亲上,让李丞相激动得迅速转身,弯下要含着眼泪搀扶着面前跪着李岚卿:“可怜孩子,以后父亲就是你后盾,谁敢欺负你,父亲绝不饶他。”
“谢谢父亲。”李岚卿再对着李丞相磕了一个头,才站了起来,反过来搀扶着李丞相坐了旁边石头桌子上。
然后蹲李丞相脚边,习惯性把脸颊枕李丞相膝盖上,宁静什么话也不说,就是静静享受着盼了很多年父爱。
李岚卿熟练枕着李丞相膝盖动作,让李丞相心中一震,颤抖手不知觉抚摸着李岚卿头发,这种情景多久没有了,以前清儿喜欢这样枕着自己膝盖,什么话也不说,静静与自己一起享受那难得片刻宁静,那时他们心是平静安宁,是幸福满足。
就这样静静过去了很久,谁也不想先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享受着那失去已久默契,虽然他们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可是他们却比那些有血缘关系父女加贴心。
若昔与幻依同样也默默站旁边,看着眼前发生一切,感动得谁也没有开口,心里为她们大小姐祝福,终于,大小姐也有靠山,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大小姐了,高兴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