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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在京城里买的,是在我家乡才有得卖的。”维珍强忍着心里的慌乱,故作镇静的回答着。
“是吗?它就是一个镇纸吗?”李岚卿笑得诡异的看着维珍问道。
维珍是一个聪明的人,听见李岚卿笑得诡异,她就知道这笑里有诈,只是诈在哪里她无法知道,难道那木块还有其他的用途?维珍的眼睛紧紧盯着李岚卿手中的木块,不由得低头沉思了起来。
记得三皇子前两天还拿起这块木块问自己,自己也是这样敷衍过去的,记得当时三皇子放下了木块也没有多问了,说明三皇子也不知道这木块的用途,总不会皇子妃比三皇子还见多识广吧,也许皇子妃也只是一问而已,想到这里,维珍抬起头看着李岚卿坚持的说道:“确实是镇纸。”
“看来那卖镇纸的老板欺骗你不懂啊。”李岚卿笑看着维珍说道,心里却是更加的肯定了,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维珍偷来的,相信父亲是不会把这些送给她的,只是她怎么会这么有本事把这些东西偷来,难道她还有同党吗?李岚卿笑容的背后暗暗的皱起了眉头来。
维珍不知道李岚卿说的什么意思,她连忙回答着李岚卿:“卖镇纸的老板当然是卖镇纸的啊,皇子妃真会说笑。”
“呵呵。”李岚卿紧紧的盯着维珍露出了诡异笑容来,手下却也没有闲着,她根本就没有看手中把玩的木块,只是随便一弄,就把木块的外壳卸了下来,露出了木块原来的模样,并把手抬了起来,把手中放着的东西亮给维珍看。
“你不会知道这木块的玄机吧。”李岚卿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维珍的脸颊问道。
当维珍看见李岚卿轻巧的就卸下了手中木块的壳,露出了里面另一个木块来,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李岚卿手中的另块木块,惊诧得目瞪口呆,只见李岚卿手中那块木块去掉外壳以后,就变成了花花绿绿的,六种颜色各持一面,维珍确信,自己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途。
“看你惊讶的模样,大概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也不知道这东西可以这样打开吧,告诉你,这个是小孩的玩具,它是这样玩的。”李岚卿当着维珍的面开始玩着手中的魔方,她在瞬间打乱了手中的魔方,又在瞬间把手中的魔方复原了,把维珍看得是目瞪口呆。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它的?”李岚卿复原了手中的魔方以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看着维珍问道,由于知道父亲是不会随便把自己喜爱的东西送人的,所以她更加想问明白来。
维珍尽量收敛心里的震惊回答着李岚卿:“皇子妃,这镇纸确实是我在家乡买的,虽然我不知道这镇纸还可以这样玩,但是我确实是在家乡买的。”
“是吗?”李岚卿看着维珍镇定的模样,知道想从维珍口中知道事实只怕是很难了,她露出了笑容,很快转移了话题:“听说维珍姑娘有李大小姐真迹的收藏,可否拿出来让我瞧瞧?”
“好,我马上就去拿。”维珍还真怕李岚卿再围绕着她手中的木块询问自己,她连忙站了起来往里屋走去。
没有一会,维珍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手中拿着一卷画卷,走到了李岚卿的身边,恭敬把手中的画卷递给了李岚卿:“皇子妃,这个就是李大小姐的字体。”
“是吗?我来看看。”李岚卿好奇的接过了维珍递过来的画卷,她还真想看看自己前世还留有什么诗词,在打开画卷之前李岚卿抬头看了看维珍,然后才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画卷,当她把整卷打开了以后,才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画卷,当她看见那熟悉的字迹不由得一愣,这确实是自己的字迹,而且还是自己离开丞相府留下的最后一卷诗词。
看着手中的诗词,李岚卿不由得陷入了回忆之中,这幅诗词是自己决定跟父亲摊牌的前一晚写的,记得当时是为了平息心中最后一丝的留念,才毅然些下了这首诗词,第二天自己就跟父亲摊牌脱离了父女关系,毅然而然的就跟着自己认为值得托付的商恒离去了。
维珍站在李岚卿的旁边静静的等候着,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正在沉思中的李岚卿,疑惑李岚卿此时的表情,忽然维珍的耳朵微微一动,嘴角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来,她伸出手指向李岚卿手中画卷中间。
“皇子妃,这就是李大小姐的真迹,不错吧,说真的,我就崇拜李大小姐,不但才华洋溢,这字体也别具一格,有着她独特的韵味,好在,我不是男人,要不我只怕会爱上李大小姐,也怪不得三皇子对李大小姐念——,哎呀,皇子妃,你怎么把李大小姐的画卷给撕了啊,这个可是三皇子对李大小姐唯一的留念啊。”本来说得好好的维珍忽然惊声尖叫了起来,她指着李岚卿手中碎成几片的画卷说道。
画卷的碎裂声终于惊醒了正在回忆中的李岚卿,李岚卿呆愣的看着手中已经碎成几块画卷,猛的惊觉到不对,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了维珍满含气愤的话语声:“皇子妃,您要是不喜欢李大小姐,大可以不看李大小姐东西啊,为什么要把李大小姐的画卷给扯破去,难道因为三皇子喜欢李大小姐,你就容不下李大小姐的东西吗?李大小姐已经逝去了,就这么一点留下的东西你也要把它给毁了,让三皇子一点念想都没有吗?你太自私了。”
李岚卿抬起头看着维珍刚想分辨,只见眼前一花,手中的碎片豁然不见了,等李岚卿看清楚的时候,沐焰玉殣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手中拿着已经碎成几片的画卷怒目瞪视着她。
“我没有——。”李岚卿刚想争辩,就被沐焰玉殣呵斥住了。
“你不要再说了,一切我都看见了,难道你还想辩解什么?”沐焰玉殣黑沉着脸颊瞪视着李岚卿,眼里露出了
比之以前还要厌恶李岚卿的眼光来。
李岚卿抬头看着沐焰玉殣那厌恶的目光,心里竟然觉得一阵疼痛,她不知觉的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心房,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被信任的受伤来:“你连听我解释都不听,就这样给我定罪了?”
“你还有什么解释的,一切我都听见了,我都看见了,你还想说什么?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给我滚,现在、马上、立刻滚。”沐焰玉殣指着屋子的门口厉声呵斥着李岚卿,连半点余地都没有留给李岚卿。
李岚卿用那受伤的眼神看了沐焰玉殣一眼,转身拂袖而去,消失在屋子的门口,跟着李岚卿而来的几个丫鬟
沐焰玉殣看见李岚卿离去时的眼神,心里一颤,从心底深处涌出了一股自己都说不明白道不清楚的情绪出来,他不由自主的抬起了脚,就想跟出去,谁知道还没走出去一步,就被身边的维珍给拉住了。
“三皇子,你看,这字都撕成了这样,就是补都补不回去了,你说怎么办啊,真可惜了一幅好字。”维珍在一边看见沐焰玉殣抬起了脚步,就先一步拉住了他,并伸出手掌把躺在手中一块碎片摊在沐焰玉殣的面前说道。
沐焰玉殣低头看着维珍手心的那
快碎片,眼眸一暗,刚才想跟出去抓着李岚卿的想法很快就被愤怒蒙蔽了,他心疼的拿起了维珍手中的那一块碎片,跟自己手中的几块碎片,一起摆放在桌子上,低头研究着怎么复合,终于,他无力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失神的看着桌子上面的碎纸片,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这画卷已经是没有办法修补了,他唯一想偶尔看一下清儿留下的字也没有了。
“皇子妃也真是的,李大小姐已经是一个逝去的人了,还为李大小姐的遗物吃醋,这也太——。”维珍站在沐焰玉殣的身边继续加油添醋着,她现在看出沐焰玉殣对李岚卿还是有些感情的,她要彻底的打破这一份才发芽的感情,谁知道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旁边一直站着的商皑给打断了。
“你胡说,娘亲没有撕破那画卷,你冤枉娘亲。”商皑跳了出来,指着维珍大声的叫唤着。
维珍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商皑还留在这里,听着商皑说的话她不由得暗地担心起来,担心商皑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跳出来指着自己说冤枉了皇子妃,维珍强自按捺心里的的担心,偷偷的瞅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沐焰玉殣,看他有什么反应没有,看见沐焰玉殣没有什么反应,她才按捺心底的狂跳,对商皑笑着说道:“皑儿少爷,我怎么冤枉皇子妃了啊,你没看见那画卷一直都在你娘亲的手上嘛,就是碎了还在你娘亲的手上不是吗?这不是她撕裂的难道会是别人撕裂的啊,难道你看见了是谁撕裂那张画卷吗?”
“我——。”商皑被维珍给问住了,他确实是没有看见谁撕碎了那画卷的,但是他就是不相信是娘亲做的,于是他有昂起了头来看着维珍大声的辩解着:“反正就不是我娘亲撕碎的,我相信娘亲是不会这么做的。”
“住口,商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呆愣着的沐焰玉殣终于被商皑大声的喊叫声给惊醒了,他站了起来抓起了桌子上面的碎片扬了起来对商皑怒吼着。
商皑被沐焰玉殣的怒吼声给吓呆了,他呆愣愣的看着生气中的沐焰玉殣连话都不敢回答了,就连旁边的蓓儿也害怕的躲到了商皑的身边,把头埋进了商皑的怀里,低声的轻呼着:“哥哥。”
“这是你娘亲唯一留下来的字卷,是唯一的一幅可以让你们怀念的字画,你们还无动于衷,还为她辩护。”沐焰玉殣扬起了手中的碎片,低着头赤红着眼睛大声吼着商皑跟商蓓,完全没有顾虑到小孩的承受能力了。
维珍连忙走到了沐焰玉殣的身边,低声温柔的劝慰着他:“好了,他们还是孩子,看不见真相不是他们的错,我看还是想办法补救这张画卷吧。”
沐焰玉殣已经气疯了,他转身看着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