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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在大规模的收购他们的报纸,这虽然一度让那些关系户动了占便宜的心思。加大了向他们报社的订购量,使得《港岛日报》的发行量显示出了上涨的行情,但是,一时的上涨带来的却是巨大的危机。因为,大量的报纸被人为屯积,没有进入到读者手里,几个月以来,已经有数千的老读者因此而流失了。这还不算,对方现在又用了新手段,开始将收购来的报纸重新通过那些关系户缴还报社……这么做,那些关系户当然开心,因为这一来一回,他们等于是一分力气没花,就从每份报纸那里平白赚到了一角二分。可港岛报社却因此不得不蒙受巨大的资金压力……报纸印刷要钱,对方突然返还大量的报纸,按照规矩,他们必须原价回收,这就等于是把他们用来印刷的资金全部变成了一堆堆的报纸,而且还是过期的!……可是,明明知道对方的目的,他却不得不每天继续印刷发行,因为他们是日报,不坚持发行,就差不多是等于宣告报社闭馆!对方并没有赶尽杀绝,还给他留了两千多份儿的发行量,显然就是要逼着他不停地把钱投入到报纸的印刷之中!而且,他还不敢大量的减小印刷量,因为,他一旦减少。对方就会根据比例再次收购,使他们的读者群再次减小。所以,为了保住这仅存的一点儿读者,他不得不一直努力地维持着现状,可是,现状的维持是靠着资金的大量被套实现的,而现在,他已经没什么钱了。可是,张力却依然不打算放过他,那个曾经被他奚落过的胡家义,前几天居然随便派了个人到他们港岛报社,说是要收购……
“你们两家报社正好面对面,自然难免磕磕碰碰。文人相轻嘛!不过,这回他们做的确实过份了,这个事儿就算你不找我,我要是知道了也得来跟他们谈一谈。……做报纸,就算意见相左,也是摆开了阵势,在报纸上锣对锣、鼓对鼓,用自己的观点,用道理去折服对方。哪能用这种阴险的招数?实在是太不像话!”黎维岳也早就从李达伦口中得知了港岛报社的遭遇,可是,因为李达伦隐瞒了起因。所以,他对香港人报社也就自然而然的带了些偏见,对于张力的这些动作,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那我们可就全靠黎老您了!”李达伦赶紧说道。
“看看吧。也不知道他们那个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黎维岳又回缩了点儿。人老成精,虽然他很义愤,可人家既然敢这么晾他,估计到时候就算卖他面子也是有限。可李达伦毕竟也是他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虽然后来离开了《大公报》转而自己创业,可香火情却没有断,平时见了面也是一口一个“黎老”的叫着,如今求到了。他自然也不能视而不见。
“但愿是个讲理的。要不然,也只有发动报界的同仁,给这《香港人报》施加点儿压力了。可现在这情形……”黎维岳又琢磨了一下现在的形势,暗暗摇了摇头。香港毕竟不是上海,想当初在上海,除了《中央日报》那几个国民党的报纸,其他有影响力的几乎都是左派,大家不管有什么事儿,可谓是一呼百应,国民党当局惮于舆论的压力,平时也不敢太过份。可香港毕竟是殖民地,港英政府现在正多方面的对他们进行压制,而那些来到香港的居民大多数对中共并不了解,所以左派报纸的发行量虽然不算小,但真正的支持者却并不多。《大公报》在上海的时候一呼百应,堪称报界领袖之一,可在香港就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了。而且《香港人报》如今正强势崛起,就像李达伦所说的,可谓年轻气盛,会不会害怕同行的压力,还真是难说。
……
张力从接到电话,就立即假传詹姆斯的命令,从后勤处调了一辆警车和一个司机。然后飞快的赶回了报社,其间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还不如胡家义打电话给他,等接线员接通电话的时间长。
“是《大公报》的主编?”警车也没拉警笛,在隔着半条道的时候就被张力给打发了回去。要不然,打着监狱招牌的车辆停到报社门口,肯定会引起人们的好奇,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解释到什么时候呢。
“黎维岳。我刚打听了,在上海的时候就挺有名的一个老家伙。”胡家义也挺紧张。虽然报社确实是发展起来了,可混这一行的都是文化人,真正比的并不是你的财力。香港人报社发展耗时太短,见识也少,面对真正的报界大佬登门问罪,虽然未必会感到害怕,但也难免会有点儿底气不足,心里发虚。
“李达伦一起来了?”张力又问道。
“嗯!”胡家义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黄鼠狼一样!”
“他这回如果不笑眯眯的,以后恐怕就没机会笑了!”张力轻笑了一声,整了整衣服,“走,咱们去见见!”
……
“张力!”
“黎维岳!”
李达伦和黎维岳正在会客室里嘀咕,张力进来之后就立即停了。随后,两帮人见个面,相互打量打量,再打个招呼,握握手……就开始坐下谈正事儿。
“头一次见到张老板,没想到居然这么年青。果然是年少有为!”李达伦第一个发话,只是他的笑容里面难免有些尴尬和郁闷。张力的相貌,除非是天生的娃娃脸,要不然顶了天也就是三十岁,而且人家还是报界的新手,可他李某人都四十多了,在报界也已经混了多年。可没想到居然会被对方整到如今的地步……想想也实在是有点儿丢人。
“李主编过奖了。我要真的是年少有为,也不会整天被人欺负使唤了。”张力笑嘻嘻的回答道。在报社里面,可李达伦一上场就叫他“老板”,还笑眯眯的佯装夸奖,不外就是想暗示他并不是真正的文化人,所以手段才会那么阴险粗鲁,同时,也显示显示他自己多么心胸开阔。可惜,张力根本就没打算吃这一套。你不是很有喜欢摆弄自己的气度的吗?那有本事咱们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剖开了聊聊,看到底谁没脸!
“张老板谦虚了。光看你们《香港人报》如今的气势,谁又敢给您气受?”小哥,我服了。以后不敢惹你了,饶了咱成不?李达伦开始求饶。
“我本来也以为是这样。可有些事情还是说不准。李主编,您说是不是?”老兄,别那么急嘛。你先找我麻烦,看到不行了,以为求个饶就算了?这世上的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咱还是先谈谈条件吧。张力笑眯眯地,就是抓着不放。
“黎老,您看……”小子你本事,不看僧面,那咱就请老佛出来,看谁撑不住。李达伦叹了口气,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早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摆手,所以,只得祈求地看了黎维岳一眼。
“张主编,按理说,我跟你们两家报社都没有什么关系,本不应随便插手,可是,今天这事儿,我还是想托一个大,说上两句,你不会见怪吧?”黎维岳可不明白张力和李达伦刚才在打什么哑迷,听了李达伦的话,只以为这家伙是想让自己出面讨个人情。想想自己这回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便也不推辞地顶了上来。
“黎老您是报界前辈,愿意教诲我们这些小的,我们自然求之不得。说真的,刚才阿义给打了个电话,我一接到可是立码就从赤柱跑过来了……”张力笑道。
“哈哈哈,张主编你太客气了!”虽然不知道这小年青说的是不是真话,但起码面子上总算还懂尊老爱幼。黎维岳稍稍感到满意,大笑了两声,又拍了拍旁边李达伦的肩膀:“张主编,阿伦是个很愿意努力的人。虽然不能跟你比,但现在像他这样的年青人不多了。当年他离开《大公报》,创立了《港岛日报》,几年来可谓是历尽艰辛……张主编也是从无到有把报社办起来的,对这一点想必也能了解。”
“这是当然。”胡家义叹了口气:“从创业到现在,我们经历了许多。办到今天这个地步,说真的,确实不容易!报纸更是有几回险些办不下去,为了省钱,甚至一度搬到了赤柱……所以,我们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现在的局面。”
“说的好。筚路蓝缕,创业艰辛,谁都不容易。”黎维岳拍了拍巴掌,复又语重心长地看着张力说道:“一家报纸就已经这么艰难。张主编,你觉得你这个新创不久的报社,真的能支撑起两份报纸吗?”
“黎老,现在香港生活不易。我愿意、也有能力,为更多的人提供就业机会。”张力正色答道。
“张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这还没说两句呢,你这家伙想要把我手下的人都买走?釜底抽薪,你也太狠了。李达伦有点儿忍不住了。张力既然敢在黎维岳面前张这个口,就肯定不是胡说八道。就算他明面上只是说说,那言外之意呢?这家伙显然就没打算放过他。
“我的意思,李主编你应该明白。”张力笑了笑:“既然动了手,也投入了那么多,如果不能得到有价值的回报,我岂不是太吃亏了?而且还是连吃两次大亏!这要是传出去,我可就真成了大白痴,香港报界的笑柄了。”
“张主编,请恕我不明白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我说明一下。”黎维岳对张力的态度极为不喜,因为这实在是太过嚣张。可听张力说完,他就觉出不对了。李达伦请他来可没告诉他这件事情真正的内幕,只是告诉他《香港人报》打压《港岛日报》,而且还是用的很不光明的手段。只是港岛报社实力低微,对付不了人家,如今已经落得极为悲惨,如果他老人家再不帮忙,《港岛日报》说不定就要消失在香港报界了。李达伦当年也是他的手下,平时对他也很尊敬,再加上他也觉得李达伦所陈述的《香港人报》的手段确实太阴狠了点儿,所以才决定走这一趟。可如今听张力的话,他却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连吃两次大亏”……这话可有些悲愤,不像是打压者该有的语气。
“这事儿没什么意思,所以就不说出来污您老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