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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力一怔,“愿闻其详。”
“那个美军上校安塞尔来见过张先生之后,我们就进行过一些调查。虽然不是很深入,可还是获得了美军驻日当局的肯定答复,就是他们已经决定向国会提起申请,重新发展日本。考虑到杜鲁门之后极有可能是艾森豪威尔当政,这个军人出身的总统对战略问题远比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议员更加在行,所以,我们觉得,美国很有可能会在一两年后改变现行的政策。既然如此,日本的银行就显得比三菱重工那些企业更加有吸引力了。”孔祥熙说道。
“决定一起收购银行?”张力笑问道。
“是啊。”孔祥熙笑了笑,“不过我们毕竟还是需要工业。所以,目前的决定是拿出一千万美元交给张先生,希望能够跟张先生合股收购日本的两大银行。”
“两千万英镑加一千万美元,呵呵,别说现在的富士和大阪两家银行,我还能再添上一家三和银行。”张力忍不住笑道。一千万美元,这一下他收购日本银行的底气就更足了。
“爸爸,你们考虑好没有?某些人可是诡计多端的,可别拿着一千万美元跑了。到时候咱们可就亏大了。”孔令俊在一边撇嘴说道。
“令俊……”孔令仪忍不住在一边嗔目瞪了一眼妹妹。
“不许胡说八道。”宋美龄也拍了一下孔令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向张力歉意一笑:“真要是算起来。我们国民政府现在欠张先生的又何止是一千万美元?何况,这些钱又不算多,又哪会放在张先生眼里?”
“那可难说。再者,谁知道他说的那两个地方到底有没有石油?要是没有,还不是白跑一趟?”孔令俊兀自不服。
“要是没有,那肯定不是那个地方的问题,一定是有人搞鬼。”张力瞟了那假男人一眼,笑道。
“你什么意思?”孔令俊怒道。
“令俊,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不想听就跟我一起出去。”孔令仪也有些怒了。
“哼!”见一向温和的大姐发火,孔令俊这才想起自己不久前还利用了一下这位家门长女,心里一颤,只得乖乖的缩下了脑袋。
“对了,蒋总统,还有件事我想求您帮忙,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张力突然又向蒋介石问道。
“请说。”见张力问得这么正式,蒋介石稍怔了一下,又伸手示意道。
“我想请您出个面,帮我延请一个人。”张力搓着手,似乎有些不安。
“哦?”宋美龄诧异地看了张力一眼:“什么人这么重要,竟然还要一国总统亲自出面延请?是台湾的吗?”
“当然是台湾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请蒋总统出面了。”张力笑了一下,“我想延请胡适先生担任我们即将成立的中文大学的校长,所以……”
“不行!”不等张力说完,蒋介石就果断地摇头说道。
“为什么?”张力惊讶地看着这老秃头,“就是一个校长,这不会影响你们台湾什么吧?”
“怎么不影响?胡适先生是我们台湾至宝,负责教书育人,责任重大,绝不外借。”蒋介石蛮横地挥手说道。
“那就名誉校长?这总行了吧?”张力求道。
“名誉校长?”
“对。”见蒋介石语气有松动的迹象,张力连忙点头:“就是挂一个头衔,就跟胡适先生接受各个大学的博士学位一样。当然了,最好他老人家能在我们正式开学的时候来参加一下典礼,那就更好了。我们真的很有诚意的。”
“诚意?你要有诚意,干嘛不一来台湾就去见胡适,反而呆在总统府一动不动?”孔令俊冷笑道。
“这怎么一样?”张力低下了头,很不好意思:“我头一次来台湾,哪知道他老人家的门儿朝哪儿开?再说了……我、我不是才想起来嘛!”
第二百八十九章 赵爽元举荐个人
香港。
因为黑帮事变引发的震动已经平息了。香港人很实在。当他们发现黑帮的变动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生活,而警察也突然开始管事,不再只是跟黑帮一样光顾着敲诈自己,反而还开始比较积极的维护社会秩序的时候,他们主动选择了忘掉以前,甚至有些人报纸经常连篇累牍地报道香港警察勾结黑帮,以官带匪的新闻也开始有些烦恶了。
“要我说啊,有事没事多找些实在的话来说,也就是那些整天闲着没事儿的记者才会乱嚼舌头根子,只会说虚话。”
“就是。警察只要把街道上管得太平了,只要咱们过得舒服点儿,不要整天就有一些这样那样的人来收保护费,管他们干什么?”
“话也不是这么说。记者也是就事论事。那些黑帮的馆子可是害人哩。你们难道没听说,有好多人进了赌场或者烟馆,闹得家破人亡……”
“那也总比以前好。那些帮派天天你争我夺,闹得全香港没有一天不死人的,住得稍微偏僻一点儿,三天两头就能碰上一次仇杀,还怎么过?家里有小孩子的,整天都要提心吊胆哩。”
……
中环,明记酒楼。郝文翰坐在餐厅的一角看着新送来的《香港人报》,听着邻桌上几个茶客的议论声,忍不住摇了摇头。香港人报社的迅速扩张并却并没有改变他们原来的策略。就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每天都要送报纸到他的酒楼,不过现在已经基本是免费的了,毕竟,以他跟张力和胡家义的交情,一天几十张报纸根本都不好意思提钱,按照胡家义的话说,“你要是有心,那就一年一结好了。”
“老板,刚才胡主编打过电话来了,今年他们新闻公司的除夕聚会还是选在咱们酒楼。”李义荣在邻桌的争吵声中走了过来,弯腰向郝文真说道。
“那就好好的做,别让人家失望。”郝文翰说道。
“是!”李义荣也笑道。
“尖沙咀的分店布置的怎么样了?”郝文翰又问道。
“再过几天就可以装修完毕,到时候就可以择吉日开业。”李义荣答道。
“嗯。”郝文翰点了点头,又突然抬头看向了自己的这个老伙计:“你觉得咱们开分店……到底怎么样?”
“老板,我就是个酒楼的经理。你让我管理酒楼还好,可投资这方面,我真的不在行。”李义荣苦笑着答道。
“你呀,”无奈地指了指对方,郝文翰把报纸重新放回了一边的架子上,“赵爽元打电话过来没有?”
“还没有。”李义荣答道。
“真是奇怪。今天比平常晚了有一个小时了吧?”郝文翰奇怪地问道。
“已经晚了一个半小时了,老板。”李义荣看了一下手表,笑道。
“这死胖子……是不是昨天出去鬼混了?”郝文翰又问道。
“以赵老板现在的体形,估计他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李义荣笑道。
“呵呵。你这话倒是说的在理。”郝文翰也是忍俊不住,“你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吃的?不就是多开了几个加盟店吗?说什么超市,还不就是他自己当供货商?又不是像咱们一样开饭馆儿,怎么就越吃越胖呢?……他现在得有两百三了吧?”
“那天阿诚到联丰拿货的时候说是看到了咱们这位赵老板,说是那体形现在怎么也得有个两百五六,那小子眼睛挺准的,估计差不太多。”李义荣笑道。
“呵呵,真是,我服了这死胖子了。”郝文翰看了一眼自己似乎怎么也变不了的体形,摇头苦笑。自己是开饭馆的,又酷爱厨艺,每天做最起码上百道菜,道道都要自己先尝一口,也没见把自己吃胖了,可那个开超市的按理说应该同样很累,怎么反而越吃越胖?就算现在联丰大百货日进斗金,发展良好,也不用这么宽心吧?
“呵呵,按赵老板的话说,他那叫有福。”李义荣笑道。
“有个屁的福。你看他早晚连路都走不动。”郝文翰笑了一下,又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忙吧。他要是打电话过来,就告诉他,老子今天没空儿听他唠叨。”
“是!”
李义荣笑了笑,又转身去照看酒楼的其他地方了。郝文翰又朝窗外看了看,然后眯起了眼睛,不一会儿,门口就走进来一个身穿西装,一脸锐气的年轻人。这人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立即就小跑似的跑到了他所在的桌子旁边,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爸!”
“你不是去尖沙咀照看新店的装修了吗?跑回来干什么?”郝文翰的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报纸,甚至就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爸,不就是一份儿报纸嘛,什么时候不能看?”年轻人毫不在乎地从郝文翰手里把报纸抢了过来,也不理会自家老子愠怒的眼神,又伸出胳膊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咱们约定的时间可是已经到了。你说好三天之后给我答复,我现在就是来听你的答案的。”
“什么答案?老老实实的开店,继承家业,这就是我的答案。”郝文翰冷冷说道:“没事儿少学别人玩新鲜的。人家有那个本事,你可未必有。老子就这么点儿家底儿,哪够你折腾的?”
“什么折腾?这可是正经八百的投资。开酒店,可比你开酒楼赚多了。”年轻人不满地嘟囔道。
“什么话?开酒店得多大的资本?你当你老子是银行啊?”郝文翰怒道。
“我又没说你是银行,可出点儿钱总行吧?我可是你儿子,你的钱早晚还不是留给我,与其等到以后,还不如现在就交出来呢。”年轻人说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小子,巴不得我死是不是?”年轻人的话更是让郝文翰火上浇油,一巴掌就抽了过去,“什么叫‘交出来’?老子给你钱那是看在你是我儿子。就算不给你钱,你臭小子还得去赚钱回来养我。还让我‘交出来’?我是你老子,还是你是我老子?”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明明是你老脑筋嘛。”被郝文翰的怒气吓得一缩脖子,可想到对面是自己老子,再发火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年轻人的胆气立时又壮了起来。
“我老脑筋?我是老脑筋,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