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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魅见状询问其故。
安天霸禀出为永泰客栈内数名武林高手拦阻,坚不承认吴越藏在店内,呼云飞末及一合双肩即为击碎,突斧魔灵霄、天罗洞主卜熊突率众赶来,店内武林高手不愿涉入江湖是非退入客栈内……
说到此处,戈戎道:“风闻永泰客栈内住的并非武林高人而是大内高手!”
戈盾颌首道:“这么多年来清廷已网罗了甚多高手,武功并不在你我之下,但安山主四位难道不敌灵霄么?”
安天霸面有愧色道:“昔年天霸与灵霄曾印证武功,艺业不相伯仲,那知灵霄已习成驭斧之术,十丈之内可收发由心,宛如飞剑取敌人首级如探发取物,天霸无能,竟伤在他那飞斧之下,而且卜熊率众门下藏隐暗处,天霸五人冲出重围又罹受—熊的阴磷断魂砂故而狼狈如此!”
“想不到灵霄竟然习成驭斧之术!”戈戎冷笑一声道:“看来觅寻吴越系误入歧途了?那人说若须知司徒白生死之秘或许桂中秋知倩,要寻出桂中秋势必找上灵霄不可!”
戈盾颔首道:“不错,老夫正想见识灵霄驭斧之术有何惊奇高明之处?灵霄现在何处?”
安天霸道:“据闻灵霄现住镇西大升客栈内!”
“好!”戈盾桀桀怪笑一声道:“我们走!”
蓬莱双魅等群邪去得无影无踪后,简松逸与无影刀薛瑜疾飘现出。
薛瑜道:“看来灵霄永无宁日了!”
简松逸颔首道:“天已大亮,只要灵霄不离开大升客栈,双魅不敢白昼滋事生非,晚上就难说了,但双魅绝不会对灵霄有所伤害,因为双魅务必须从身上得出桂中秋下落,也许灵霄因此得双魅暗中相护!”
正说之间,符韶忽飞掠而至,道:“少侠,已然证实了司徒老夫人母女确是乘舟溯江而上,天鹰帮两位护法陈锦洪、鲁宏达沿途调等人手暗中相随!”
简松逸叹息一声道:“司徒老夫人母女此行无异盲人骑瞎马,非但于事无补,而且必遇重重拦截!”
“不错!”符韶道:“田京已舟赶向前途,送回消息,诸葛敬等人行已舟赶去,尚有昆仑名宿严铁鹤等,令人担忧的是并非这些江湖人物,而是京城各个江府内护卫多人亦闻风赶来。”
简松逸闻言一愕,诧道:“他们为的什么?”
薛瑜冷笑道:“还不是为了司徒姑娘绝色容颜及那本子虚乌有的武功秘笈。”
“秘笈并非子虚乌有。”简松逸道:“而是已付之一炬!”
“什么?”薛瑜、符韶同声诧道:“烧了!”言下不胜惋惜。
简松逸淡淡一笑道:“司徒白昔年与两位一般,不求虚名在外,虽隐居林泉,只因刚愎好胜,嗜武若狂,但闻得一宗绝学即不惜千方百计以求,是以风闻长白绝顶藏有一册武功秘笈即闻讯赶往,比蓬莱双魅早到了一步,又机遇缝好将秘笈得手,蓬莱双魅赶至狙截,司徒白却不承认到手,一言不合出手拚搏,结果……两位请猜猜看,谁胜谁负!”
薛瑜略一沉吟道:“以老朽猜测,蓬莱双魅以二敌一,必稳操胜算无疑!”
“错了。”简松逸摇首微笑道:“几乎两败俱伤,双魅各以一掌紧抵着司徒白左右太阳穴上,司徒白双掌亦分按在双魅合元大穴,双方只须猛吐真力,三人必同归于尽,尸横当场……”
“后来咧?”
“不料禅门高僧佛陀上人适时赶至,暗运着旋禅功逼开三人,并规劝双魅谓司徒白既坚称未取得秘笈,何况亦非双魅之物,为何要以性命相拚,佛陀上人言毕即行离去,也是双方都刚复自负,各不服输,订下来年后之约!”简松逸言毕,摇首叹息道:“这但是司徒姑娘向在下言说,以后的事只有司徒白自己明白,不过在下自吴越话中约莫推测过来。”
薛瑜道:“老朽亦可约略猜出,司徒白到手秘笈之时,鬼影子阎白枫亦在暗中欲趁火打劫,但却拿不准司徒白是否得手,司徒白下山反凶途中,佯装闻风赶来,两人彼此夙殱,聳涌一年后之约势非歼除双魅不可,他将竟尽全力相助,司徒白性傲婉拒,在此一年期间阎白枫不时探望司徒白,表面上关怀探询年后是否能有把握稳探胜算,而且更向司徒白报知蓬莱双魅新近动静,其实乃暗中观察司徒白武功是否大有进晋,从而断定司徒白是否得手了秘笈,那知不如此还好,如此竟然引起了司徒白戒心……”
“不错,薛老猜测与在下所见略同!”简松逸笑道:“但一切猜测都与事实大有出入之处,总之不如司徒白本人清楚详尽,如今我等可料定司徒白确仍活在人世!”
符韶忽有所觉,忙向简松逸两人打了一眼色。
简松逸朗笑一声道:“我等急速离开莱山,免得露出破绽,那时再走也就难于登天了!”
三人急急奔回永泰客栈而去,林中隐约可见四五条形似淡烟般一掠疾隐。
回至客栈就有神枪谷鸣、千面佛蒲敖及一双格格府护卫接着,其余乾坤醉客更衡、七手伽蓝余凤叟、摘星手房四海及匡残彭纶等人已奉命赶往前途暗暗探护司徒老夫人母女等一行。
三辆双驹套车鱼贯离了莱山永泰客栈,疾驰上路。
口 口 口
镇西大升客栈内仍住着斧魔灵霄、天罗洞主卜熊及门下弟子等群邪,虽幸胜了龙首安天霸等人,却门下徒众大半伤势沉重均在调息治伤。
卜熊怒形于色,冷笑道:“可恨安天霸等居然能逃出卜某的阴磷断魂砂之下,委实猜测不出他们如何获致解药?”
“龙首五魁身后立者必是蓬莱双魅无疑,武林中能解救洞主阴磷断魂砂之人寥寥可数,如今陈大户举家惨死,灵某门下不明不白身亡,家宅付之一炬,这些灵某已然背上黑锅,无法自明。”灵霄长叹一声道:“除非擒伏蓬莱双魅,恐永无宁日了!”
卜熊阴恻恻一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灵当家说这些不是晚了一点么?”
灵宵暗忍怒气,苦笑一声道:“即使灵某当初应允洞主合作,还是免不了焦头烂额,何况灵某只求生擒吴越一人,不愿洞主卷入无谓是非?”
“好说,这一来你我又该重起炉灶,放开娄无生这条线索断了,只有再向永泰客栈一探,卜某认定吴越必藏身其内。”卜熊神情诡秘一笑,接道:“灵当家你是否认信?”
“并非灵某不信,永泰客栈内满布大内高手,这与吴越风马牛毫不相及,吴越为何要托庇于大内高手,再说他也是天鹰帮内首席护法!”
“灵当家,你忘怀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长江镖局失镖,总镖头颜中铮不知生死,风闻乃天鹰帮所做,主使此项劫镖任务就是吴越!”
灵霄神色一变,惊道:“真是天鹰帮所为么?”
卜熊冷笑道:“一点不假。”忽面色一变,仰面高喝道:“什么人胆敢侵入窥探?”
屋面上传来一声冷峭的轻笑。
卜熊与灵霄迅如闪电等窗外出,只见一条人影掠向店外飞去,两人又惊又怒,喝命门下追了出去。
只见镇口外分立看一群锦衣武林人物,那掠出店外之人却是长江镖局副总镖头风雷镇八方程乃恭。
天罗洞主卜熊首先认出程乃恭,道:“原来是程副总镖头。”
“不错。”程乃恭抱拳微笑道:“正是在下程乃恭!”
卜熊道:“程副总镖头,你追查贵局失镖与我等无干,何故不拜门求见,竟效宵小所为潜入窥探!”
程乃恭道:“洞主,你只知责人,不知责己,你不是也派人潜入侵入洪都铁胆孟尝徐三泰府内施以阴磷断魂砂暗算展飞虹女侠么?这又为了何故?”
卜熊冷冷笑道:“那展飞虹心黑手辣,无事生非杀害天罗门下弟子,寻杀后有何不可?”
程乃恭淡淡一笑道:“此乃你们私怨,程某不过说说而已,但程某也当以礼相见,竟被二位门下峻拒,在下只好斗胆潜入了。”说着面色一整,宏声道:“风闻灵老师受桂中秋之托擒杀吴越,在下也为了吴越而来,恳求灵老师相助,得以早日擒到吴越,彼此双方获益。”说着指向后方锦衣人,接道:“在下同行的均系三藩锦衣铁卫,吴越身获一项隐秘与三藩有莫大关系,当然,在下如得悉吴越下落,必先通知灵老师!”
灵霄获知那些锦衣人乃三藩吴三桂、耿朴忠、尚可喜锦衣铁卫不禁心内暗惊,抱拳答道:“原来如此,灵某尚未探悉吴越确实行踪,但灵某可告知程副总镖头日来经过!”遂说出详细情形。
程乃恭闻悉,不禁愕然道:“永泰客栈真是住得有携眷上任的封疆大员么?”
灵霄答道:“不错,就瞧三品副部统及大内待卫求见时执礼甚恭便知不假。”
“那封疆大员姓甚名谁,官居何职?”
“无法探悉,看来灵某中了他人移祸东山之计?”
“贵属是否真的亲眼目睹吴越进入陈大户家中?”
“正是,不但灵某手下得见,而且连……”继将金蛇恶丐娄无生阴山槃都尊者及龙首五魁等闯入陈大户宅内等情叙出。
程乃恭大感惊愕,只觉事态迷离幻变,沉思莫解。
突然一个黑衣老老飞奔而来,掠至灵霄身前,躬身施礼禀道:“当家的,永泰客栈内均离去一空,仍是三辆双驹套车向安庆而去,属下并未发现有吴越在内。”
灵霄沉声道:“何禄常,你可曾瞧得仔细么?”
何禄常道:“属下瞧得极为真切,不敢谎言欺骗当家的,等他们一行离去后属下尚去问过店主,店主答称包下这永泰客栈的实是督抚大员,却未见过,据悉年岁各在六旬上下,偕其夫人及一子一女上任,并不知官属何职,但属下却无意得知吴越行踪……”
“吴越现在何处?”
“店小二无意听见侍卫叙语说是吴越偕其属下业已乘舟溯江而上!”
斧魔灵霄神色一变,急向程乃恭抱拳道:“灵某等须立即追踪吴越等一行,歉难尽谈,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