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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皆在其内!”
“袁老师曾进入否?”
“未曾!”
灵霄略一沉吟,举掌一挥示意搜索。
十数人纷纷扑入四合院中。
鸡飞狗跳,十数人片刻即返,回禀屋中一切布设如常,却未见得有人。
灵霄道:“袁老师请带路!”
袁绶率先步向屋后靠山处,果见一土窖,外有木板作门,黑漆己斑斑剥—脱落。
灵霄道:“就是这里么?”
“不错!”袁绶答时伸手拉向木门铁环。
窖门启处,只见窖内堵塞满满都是山薯。
灵霄不禁冷笑道:“这那里是冷蔷宫入径,老朽不能受愚!”
袁绶面色一冷,沉声道:“在下未说假话,信与不信悉听尊便?”
灵霄面现踌躇之色,终于决定姑妄信之,示意随同前来之人道:“有劳诸位将窖内山薯搬出。”
这些江湖人物纷向四合院扑入,找来箩筐铁铲,动作迅快,不清半个时辰,已将窖内藏粮悉皆清除。
土窖深达七八丈,阴暗无常,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叭擦声起,暗中燃着一道熊态火焰,一人已拿起夜行火折。
只听那人高呼道:“速报知灵老当家,此处果有一处门户通往冷蔷宫。”
火光映射中,只见一道石砌窗门,上端石镌一只狼首,牙獠舌红,栩栩如生,一扇石门紧封闭合。
土窖高度仅常人一般高,斧魔灵霄身形高大魁梧,弯腰弓背随着袁绶身后穿入。
一至窖背近处,一扇石门竟然轰轰升起。
袁绶不禁一呆,道:“灵老师,内中必有消息埋伏,进去凶险异常,在下并非胆怯,如陷灵老师诸位不测,在下愧疚难安。”
灵霄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身在江湖,那有遇事畏怯之理。”
“话可不是这样说。”袁绶道:“我辈虽是江湖中人,但江湖中人行事出手亦有目的,请问你我目的何在?”
灵霄闻言怔得一怔,道:“袁老师有何目的?”
袁绶微微一笑道:“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却并非妄逞匹夫之勇,一意孤行,须谋定后动,桂中秋虽与吴越有不共载天之仇,却与在下无丝毫瓜葛,如今吴越是否藏身或被困在冷蔷宫内,仅凭风闻,本难确定,此秘径出入之处亦是桂中秋见告才知,灵老师,若易身而处,是否能轻身涉险?”
灵霄不由呆住,目光如炬注视在袁绶脸上,诧道:“袁老师,你真不是桂中秋么?”
袁绶微微一笑道:“桂中秋仅与吴越结怨,他为何躲躲藏藏不敢见人?袁某现在此处,灵老师有那一点证明在下与桂中秋同为一人?”
灵霄不禁语塞,悻悻一笑道:“老朽受桂中秋之托,但至今尚未与桂中秋谋面,袁老师说得是,一意孤行,误人误己,我等不如暂回从长计议如何!”
蓦地,窖洞突撼摇不止,洞身轰然一声土石崩塌如雨。
袁绶不禁大惊失色,喝道:“快进去!”当先窜入石门。
他明知有险,不得不窜入石门内,否则必遭活埋无疑,灵霄等人亦慌不迭地纷纷窜入。
霎那间,土石业已封堵在石门外,那道石门亦轰轰落下,伸手不见五指。
灵霄道:“快亮火折。”
一道熊熊火折升起,只见这是一间宽蔽石室,并无通路,四面严密封死,无异一座宽大的石棺。
四壁多镌有一只石鲤,鲤口涔涔淌下一线流泉,附壁淌下,不闻声息。
诸人不禁骇然变色。
袁绶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竟死在此处?”
灵霄冷笑道:“袁老师别泄气,容老朽劈开石门,将土石移置室内,众志成城,逃出当非难事。”奋力挥斧劈向石门。
叮的一声,火光迸冒,仅裂下一块石片,薄如巴掌大小而已。
袁绶目露忧容,只注视着鲤鱼嘴角涔涔细流。
慢说是灵霄无法劈开石门,就是能避开亦须搬土费时,到那时候已遭灭顶了……
口 口 口
紫竹云林,古柏参天。
济世道院内传出啜泣声。
厢房外木然卓立着贺翼骆席侵麻人龙三人。
贺翼如丧考妣,哭着一张脸,目光沉凝着仰视屋外白云蓝天。
麻天龙低声道:“贺兄,入内劝慰劝慰主母吧!”
贺翼摇首苦笑道:“徒然受顿责斥,还不如不去,少令主委实刚愎自用,左右追魂虽命丧剑下,少令主却也受了反震之伤,主母怨气填胸,一股怨气就出在我等三人身上不可!”
吕蔷蔷虽年近四旬,徐娘半老,风韵动人,却心狠手辣,动则非死即伤,冷蔷宫无不畏之如虎。
骆席侵麻人龙闻言暗感悚然。
麻天龙低声道:“少令主之伤就无法治愈么?”
贺翼太息道:“少令主之伤比前两次更为沉重,昏迷不醒未见醒转,主母携带灵药亦未能奏效,试问主母能不伤心欲绝么!”
忽闻一个低微语声随风传来道:“你主母单单伤心就好了,稍时出来你们不死也要断了一条胳臂,尤其是你,贺翼!”
贺翼闻言大惊失色,喝道:“尊驾是什么人?”
骆席侵麻人龙意欲扑出,为贺翼制止。
贺翼悄声道:“道院四外密布卅六天罡,此人能潜入道院如人无人之境,一定是绝顶高手,不可造次。”
吕蔷蔷已闻声走出厢房外。
她果然不愧是当年绝色美女,杏眼桃腮,明眸皓齿,虽年近四旬,依然风韵妩媚,婀娜动人
只见吕蔷蔷柳眉微扬,叱道:“贺翼,是什么人?”
贺翼惶悚欲答,忽闻一个语声道:“吕蔷蔷,别为难贺翼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那性子终于害了你!”
吕蔷蔷面色一变,叱道:“你是谁?为何鬼鬼崇崇不敢露面?”
“吕蔷蔷,你仔细听听老朽语声就知道了,倘不得记忆,老朽现面又有何用!”
吕蔷蔷只觉这语声彷佛从何处听过,但始终想不起来。
语声又起:“自从你当了冷蔷宫女主人后,养尊处优已久,怎还记得起当年引你逃出火窖之人!”
吕蔷蔷不由心神一震,愕然悟出当年如非此人出声指点逃路,危急时以无形真力送托逃开危却,故阎白枫发现及时相救逃出虎口,不禁欣然唤道:“原来是前辈,但望现身一见,容晚辈拜谢救命大恩。”
“不容见了。”只听太息一声道:“当年老朽见你姿质甚好,又是投缘,不觉起下收徒之心,带回而去磨练你先天意根气质,不料阎白枫对你情有独钟,至是放弃了收徒之念!”
吕蔷蔷道:“前辈,请指点晚辈一点明路,晚辈永铭大德!”
“听老朽之劝,带走三十六天罡,免得自取杀身之祸,最好不要返回冷蔷宫,你还有安身下命之处。”
吕蔷蔷检衽一福,目露忧急之色道:“晚辈遵命,只是夫君阎白枫及小犬阎玉性命堪虑,晚辈不能撇下不管!”
“这个你放心,如不撇下徒增他们性命之危,阎白枫近年来已有忏悔之心,甚少为恶,但孽重难返,该有牢狱之灾,决死不了,至于阎玉暂时留下,三月后包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儿子,不过终身不能再习武了!”
吕蔷蔷望空一福,道:“晚辈遵命,这就率领属下离去,永不再返冷蔷宫。”
“还有,阎白枫托你保管一本小册,请交与老朽,望空一掷即可!”
吕蔷蔷知冷蔷宫从此土崩瓦解,不禁暗叹一声,伸手入怀取出一只手掌大小铁匣掷空飞起无踪。
厢房中突奔出六个婢女,慌慌张张,面如灰纸。
吕蔷蔷低喝道:“你们为何慌慌张张?”
其中一个年长女婢道:“主母,少令主躺在榻上,一晃眼便失去踪影了!”
吕蔷蔷心知阎玉被那位隐形老前辈带走,面色一寒,叱道:“你们没听见我在外面与人说话么?”
“婢子们没听清楚!”
吕蔷蔷娇喝道:“走!”
口 口 口
吕蔷蔷等离去后,济世道院内束厢房中火光一亮,已燃着了一盏油灯。
一张白木方桌旁,千面佛蒲敖与一霜眉银须宛如南极仙翁的老叟相对而坐。
杨上正是熟睡不醒的阎玉。
两人相对而饮,菜肴三四碟。
老叟笑道:“小弟生平仅受过蒲兄与吕长风两位大恩,不得不从……”
蒲敖道:“这些过去的事提它则甚,蒲某此次相阻为防贤弟身败名裂,并非施恩索报。”
老叟面色微变,道:“蒲兄说得未免太离谱了!小弟纵技不如人,也不致落得身败名裂!”
蒲敖道:“贤弟请勿动怒,待破了冷蔷宫救出颜中铮后,愚兄为贤弟引见几位小友,他们虽年岁甚轻,贤弟见了定喜爱异常。”
话一点就透,老叟目泛惊诧之容道:“听蒲兄话中涵意,莫非这几位小友俱武功上乘么?好,小弟到要见见,蒲兄夸赞一定错不了。”
蒲敖笑道:“定然错不了,有位小友身负绝学,你我不能望其项背。”
老叟双目一瞪,道:“夸大其词,小弟不信!”
蒲敖微微一笑道:“至少解救阎玉,他能你就不能!”
老叟佯怒道:“蒲兄不要把那位后起之秀捧得上天去了,要知姜是老的辣,小弟却是不信!”
“闲话少提,喝酒要紧。”蒲敖举杯相敬,道:“来,咱们痛饮几杯!”
第三十六章 群恶臣伏
登封县衙后厅全腾出来了,简松逸等群雄均在内商议如何破出冷蔷宫。
阎白枫静静的睡在一间狭小暗黑斗室中,不省人事。
司徒白夫妻及紫凤司徒婵娟劫后重聚,欢欣何似。
后厅灯光照耀如昼,席间珍饯纷陈。
无影刀薛瑜道:“接获飞报,颜中铮幼子由徐三泰老英雄等人亲自护送,四更天定能赶抵登封!”
厅外夜空忽风传送一声惊鸣,小龙女陆慧娥惊鸿疾闪掠出厅去。
须臾,小龙女陆慧娥喜孜孜的走了入来,手捧一支铁匣及一封信函递与简松逸。
简松逸谢了一声接过拆阅,连连点头道:“如非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