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阎白枫真的沉不住气了,忧形于色道:“你真的与阎某同生共死么?”
司徒白呵呵一笑道:“蝼蚁尚且贪生,为何能轻易就死,要死也要瞧瞧是否值得,所以说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别,实不相瞒,你我无时不刻都在急于解开心灵禁制梧梏,但这么些年来俱是妄费心机……”
话犹未了,阎白枫急摇手制止,沉声道:“这些话都不必说了,你非随阎某去冷蔷宫不可,否则阎某决心与你偕亡!”
司徒白瞪目怒视,冷笑道:“阎兄,你道我司徒白真个怕死么?要死何必去冷蔷宫,就在此地择一僻处有何不可!”
阎白枫急道:“阎某这是好意,桂中秋那柄古剑,以司徒庄主智慧不难解开其中奥秘,此剑非但无坚不摧,而且能解诸般禁制。”
司徒白道:“阎兄是说可解开你我心灵禁制?”
“或许能解,实不相瞒。”阎白枫诡秘一笑道:“阎某久欲以剑重登长白绝顶制止禁遁取出那册秘笈,但天不从人愿为之奈何?庄主,咱们快走吧—成败委之于天,你我空谈无补于实际!”
司徒白略一沉吟,慨然应允……
口 口 口
黄沙扬空,阵阵呼啸,无休无止地沙沙弥漫,几乎掩遮了远近景物。
月色朦胧凄迷,草地上坐着小阎罗阎玉,面色惨白如纸,唇角尚遗留着残余血渍。
身旁伺立着贺翼骆席侵麻人龙三人,忧形于色,搔首弄耳惶措不安。
阎玉睁着惨淡无神的目光,笑了一笑道:“你们三人不要哭丧着一张脸,我决死不了,速扶我去见司徒姑娘!”
贺翼忙道:“去济世道院?”
“不错!”
贺翼三人忙掺起阎玉疾奔往济世道院。
一进道院,即见司徒婵娟率领四埤立在殿外石阶上。
司徒婵娟冷冷说道:“你家少令主伤得不轻么?”
贺翼道:“不瞒司徒姑娘,少令主虽以狂风三式除了冷魂谷左右追魂,但自身也受了极重反震内伤,喷出一口鲜血,老朽恐少令主神智再度昏迷!”
“不错,你家少令主不听良言相劝,自取其祸,怨不得谁?”
阎玉苦笑一声道:“不是在下不听姑娘之劝,倘不施展狂风三式,只怕横尸荒郊的不是左右追魂,而是在下!”
司徒婵娟幽幽叹息一声道:“三位速送你家少令主去东廉一间净室睡下后再来,我还有话说。”
贺翼道:“老朽遵命!”
一捧剑女婢道:“三位请随我来!”
贺翼三人掺着阎玉随着女婢进入东廉净室。
女婢燃亮了一盏油灯,净室中榻几近忽古拙,窗明几净,壁角尚摆置四盆兰桂,散发出沁人幽香。
阎玉一走近榻旁,忽道:“头好昏!”
贺翼慌忙将阎玉睡在榻上,只见阎玉双目紧闭,隐泛痛苦神态。
女婢掌心托着一颖药丸,道:“请贺老师将此药喂服你们少令主!”递与贺翼后翩然退出室外而去。
贺翼三人七手八脚由麻人龙掀卸阎玉下颚,骆席侵在几上端过一壶茶水,将药丸送服而下,贺翼轻唤了数句少令主,但阎玉瞑目不醒,似已沉沉睡去,只得退出室外回见司徒婵娟。
司徒婵娟道:“你们少令主太刚愎自用,咎由自取,怨不得谁,我与你们少令主在此已寻得一剂药方具有神效,但其中却有一味药‘天蛇砂’不明何物,其他均已买全,独缺此味,三位可知‘天蛇砂’是何物么?”
三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何物?
司徒婵娟道:“我有事不便久留,你少令主服药后当可不使伤势加剧,却恐须昏睡数日,醒后神智能否如同常人尚在未知之天,贺老师,还是由你去药肆能否买到三两‘天蛇砂’,我最多在此打住两天,骆麻二位尽快赶往冷蔷宫通知其母!”
贺翼三人不由呆住。
一女婢冷笑道:“你少令主再不可搬动,恐引发内伤必不治丧命,我家姑娘担待不了如此重大干系!”
贺翼躬身道:“老朽知道,只是……”
司徒婵娟冷冷说道:“只是什么?”
贺翼道:“老朽有下情回禀,若是买不到‘天蛇砂’如何是好,再敝宫只有老朽可入冷蔷宫,他们二位恐……”
司徒婵娟冷笑道:“你少令主得能保全性命已属不幸中之大幸了,三位还犹疑什么?这是你们冷蔷宫的事,我不便过问,我已说过不愿久留,这样吧!三位好好的商量一下,我明晨再来!”
贺翼神色惶急道:“老朽遵命就是,万望姑娘留下。”
司徒婵娟道:“这两日我和你少令主在此济世道院,仅限白天共处,香火道人亦在旁陪侍,一俟日落黄昏,我和四婢即回旅舍,是以我不便留下,你少令主三两天内不会醒转,有香火道人照料还有什么不放心吗?”
贺翼连连抱拳躬身称是:“老朽失言,老朽糊涂!”忙与骆麻二人辞离。
司徒婵娟目睹贺翼三人奔出道院门外后,紫纱后玉靥倏出一丝微笑。
片刻,道院外掠入御风乘龙符韶向司徒婵娟一抱拳,笑道:“贺翼决定由骆席侵独自一人奔回冷蔷宫,麻人龙照料阎玉……”
司徒婵娟不禁失声叫道:“不妙,这岂非有悖少侠原定之计!”
“无妨。”符韶笑道:“此刻贺翼与麻人龙已去药肆遍觅有无天蛇砂药材,停午之前决无法返回道院!”
说时小龙女陆慧娥盈盈走出殿外,娇笑道:“少侠又可恢复本来面目了!”
符韶道:“其实阎玉亦英武挺拔,不知陆姑娘对他为何厌恶异常?”
陆慧娥不禁玉靥绯红,娇嗔道:“符大侠,你……”
符韶不待陆慧娥说完,忙笑向司徒婵娟道:“奉告司徒姑娘好消息,令尊与阎白枫已行近伊川县,令堂闻讯已急急赶去了。”
“真的么?”司徒婵娟闻言喜不自胜,道:“我娘独自赶向伊川?”
“不!”符韶答道:“尚有不少人同行,这一切均为少侠安挑,请姑娘放心!”
一声朗笑传来,忽见简松逸业已走出东厢外,发现陆慧娥仍在向符韶猛翻白眼,诧道:“陆姑娘,你跟谁在呕气!”
陆慧娥呶着一张小嘴,嗔道:“还不是那个车把式!”
符韶哈哈大笑道:“陆姑娘别生气,新婚燕尔之日,我这车把式还会抬轿咧!”
陆慧娥闻言又羞又气,举起右拳像雨点般捶向符韶肩胸,直嚷不饶。
司徒婵娟与四婢不禁格格娇笑。
忽闻一个雄浑语声传来:“九妹,你怎可向符大侠无礼?”
陆慧娥闻声停手,嗔道:“大哥,符大侠取笑小妹,这是他自找的!”
擒龙手陆慧干笑骂道:“胡说,符大侠怎会取笑你。”
符韶哈哈大笑道:“陆兄,符某好久没松动筋骨,僵绷难耐,被令妹一顿捶打,反而松透多了,将来不知谁能娶到令妹享此艳福。”说时飘了简松逸一眼。
陆惹娥羞得无地自容,拉着司徒婵娟骂了一声:“姐姐,我们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牵着司徒婵娟盈盈走向东廨,临去之际,瞪了符韶一个白眼。
符韶哈哈大笑不已。
陆慧乾道:“符大侠委实越老越小!”
简松逸站在一旁微笑不言。
符韶道:“那阎玉搬妥了么?”
“搬妥了。”陆慧干摇首叹息一声:“鬼影子阎白枫自作孽不可活,尚殃及妻儿,阎玉纵然活着这辈子也休想习练武功!”
符韶摇了摇头:“陆大侠何时起了悲天悯人之念?”
“并非陆某悲天悯人,那阎玉虽然暴戾,却并无恶名在外。”
陆慧干又叹息了一声:“阎白枫自食果报,应是天道无亏,何能殃及儿子?”
符韶笑道:“冥冥中自有天定,非你我所能悟解!”言毕率先走向东廉静室。
陆慧干与简松逸随往。
静室榻上只见阎玉瞑目躺在榻上,面色惨白憔悴。
司徒婵娟与陆慧娥及薛瑜、谷鸣、蒲敖等人不知在向香火道人在嘱咐甚么。
无影刀薛瑜目睹简松逸等人进入室内,微微一笑道:“吕蔷蔷若来在此处见得阎玉如此模样,非伤心欲绝不可,吕长风在世之际,吕蔷蔷大有父风,貌美如花却毒若蛇蝎、手黑心辣,不知为何阎白枫非她莫娶!”
“这叫做情有独钟,也可说是情孽……”千面佛蒲敖说时,忽闻窗外夜风送来一声长啸,面色微变诧道:“金老传讯,似蓬莱双魅扑向此处,双魅不是追踪阎白枫么?为何来此?”
正说之间,一条身影疾落在门外,道:“少侠,可容邓安平一见么?”
简松逸道:“邓老师请进!”
人影一闪,现出邓安平,抱拳躬身道:“少侠,钟离胡已应召赶至,蓬莱双魅不知在何处得知风声谓司徒老夫人母女须与钟离胡晤面,不但如此,而且还探知司徒姑娘在此济世道院!”
“所以他们就赶来了。”简松逸冷冷一笑道:“留得他们活命,总是武林祸害,到不如趁此除去他们!”
司徒婵娟道:“我去会会双魅!”
千面佛蒲敖摇手阻止:“反不如激使双魅前往冷蔷宫送死,或与吕蔷蔷为敌,俾能瞧出吕蔷蔷武功造诣深浅。”
众人齐声赞同,纷纷掠出道院而去……
口 口 口
旷野中,蓬莱双魅迅快如风的身形猛然止步停住,只见前途立着一个紫纱蒙面的少女,后随捧剑四婢,彷佛极美,夜风过处衣袖飘舞,亭亭若仙。
司徒婵娟道:“两位可是蓬莱双魅么?”
双魅威慑江湖,甚少年轻晚辈敢当面直称双魅二字,不禁一怔。
戈戎沉声道:“姑娘是何来历?为何阻住老夫两人去路?”
“两位不是要找我么?”司徒婵娟盈盈一笑:“姑娘就是司徒白之女司徒婵娟!”
双魅不禁一惊,戈戎呵呵大笑道:“姑娘委实是快人快语,不错,老夫要找的是令尊下落,并无与姑娘为敌之意!”
司徒婵娟道:“家父下落可以奉告两位,只怕两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