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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百龄道:“知道,在下兄弟见过他,他却不识在下兄弟。”
“那就好!”巴扎道:“他早奉命来到太康生擒阎白枫孽子阎玉,却不料白无明竟然叛离,与阎玉暗中勾结,相爷命巴某留下徒属七人,伺机除去白无明,巴某的意思是要两位狙杀白无明,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梅百寿道:“在下兄弟谨遵师爷之命,只是……”
“巴某知道。”巴扎冷酷面上泛起一丝笑容道:“两位此刻感觉头昏眼花是么?此乃药力太重之故。”说着取出两颗赤红珠纱丹药,又道:“两位服下此丹后,调息行功,气运周天,必可复元,功力如初,东厢已备有食物酒菜,两位果腹后即由此宅迳望南行,约莫十五里后就是太康城,西门街福泰酒楼内,巴某从属七人均在内,腰系蓝色板带,嵌有一颗方形红玉,最是好认,他们认识两位,言尽于此,巴某要走了。”说着将手中两颗丹药交与梅百寿,托着水烟袋飘然走出堂厅而去。
左右追魂梅氏兄弟把丹药各自服下后,如言盘坐于地行功。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梅氏兄弟行功已毕,立起只觉神清气爽,头不昏眼也不花了,不禁大喜,把断魂钩仍佩在肩头,走入东厢房内。
房内陈设个陋,当中一张白木方桌,放着五盘菜看,杯筷俱全,两壶酒,尚有一木盆用畚箕掩盖着。
桌上并留有十数块散碎银两,并有两套簇新衣衫袜裤,可见巴扎想得周到之极。
菜肴微温,揭开畚箕,木盆内盛有肉包仍是热的,两人数日来未进滴水食物,见得酒食顿时饥肠如雷,饱餐一顿后立即奔向太康县城。
到得太康已是将近午刻。
西门街虽是太康最热闹的大街,商肆林立,行人往来也多,却究竟比不上通都大邑肩摩接踵车水马龙可比,福泰酒楼在西门街上显得气派宏伟,鹤立鸡群。
冷魂谷左右追魂梅百寿、梅百龄到得福泰酒楼门前,就设店小二哈腰躬身请了进去。
两人择座楼下敞厅,因方才已饱餐随便点了几样酒菜,说不定巴扎属下寻来立即就要离开,也许要磨姑老半天。
酒楼上下已上了六成座。喧嚣嘈杂异常。
梅氏兄弟端着酒杯就唇浅饮,目光不时打量上下食客,却一未发现巴扎口中所说的腰系蓝色板带,带上嵌有一方红玉六人,心中大感失望。
食客中自然有不少武林人物,肩头兵刃丝穗醒目,相与高声豪笑,言语粗犷,不失江湖本色。
梅百寿较为心细。发现有对自己两人肩头断魂钩面现惊愕,目光中泛有敌意,心神不禁一惕。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梅氏兄弟虽是凶邪中极着心辣手黑的人物,泛常之辈只要听得冷魂谷左右追魂之名无不闻风而逃,但眼前梅氏兄弟却狂傲凌人的盛气尽失,一想到女屠户丘珊儿移魂手杨全真两人惨遭毒手,自已两人为活丧门郜星力拼凶搏,险些同归于尽,可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以梅氏兄弟摸不清这些怀有敌意目光的武林人物究竟是白无明手下抑或其他武林豪雄,换在平日,他们早就有意无事生非了。
可是目前他们只有等,耐心等待。
等人的滋味最难挨,两人相视无言,举杯浅饮,心头照然忖思如何联臂狙杀白无明之策,只许成功,不准失败。
但一想到他两人与活丧门郜星拼搏情景,几乎命丧荒郊野外,成功—谈何容易?
忽见一个腰系蓝带,劲装捷服中年汉子走了过来,方形红玉嵌在板带中央,醒目炫眼,不禁精神一振。
中年汉子含笑道:“两位梅爷,在下可以坐下么?”
那小二跟着中年汉子走来,见他们是熟人,也不多间,忙添了一付杯筷。
中年汉子不待梅氏兄弟答话,已自坐下笑道:“两位终于醒过来了,真乃可喜可贺,师爷谅已赶向京城。”说着斟了一杯酒,举杯相敬,一饮而尽。
梅百寿目露感激之色,道:“梅某兄弟多蒙阁下等一路护伺,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中年汉子笑笑道:“不敢,此乃师爷吩咐,在下等何敢受此谬奖,两位且请用菜,在下同伴均四出查觅白无明潜迹之处,一俟获有确讯立即赶去。”说着立起在梅氏兄弟两人杯中满满又斟了一杯酒……
口 口 口
夜枭掌煞白无明从离了济世道院后急急赶回栖身之处,召集全部人手商谈。
时已深夜,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白无明忽感鼻中一酸,怆然落泪。
众人不禁愕然,纷纷诧问其故。
白无明以袖拭净泪痕,面色倏变肃冷,道:“诸位可知丁大胜等死因么?此乃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结果,当朝阁相明珠因迩来迭遭拂逆,诸位谅有耳闻,皇上无复昔日恩宠有加,明相自觉岌岌身危,又恐我等泄吐机密,是以先命白某召请诸位集中此地,暗遣杀手悉数戳毙以为灭口,不料白某外出,丁大胜等人却作了无常之鬼!”
诸人议论纷纷,有的却坚决不信明珠会做出杀人灭口之举。
白无明朗笑一声道:“白某早知道有人不信,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倘或明珠欲仅杀白某一人,也不必向诸位说明了,诸位倘不愿留在此处,就请速速离去,以免遭受池渔之殃。”说着摇了摇首,太息一声道:“白某不信诸位可安然无恙离开太康,因除了左右追魂梅百寿、梅百龄外,必有其他杀手相继而至!”
只见一个豹头秃颔老者冷笑道:“首领,我等亦是杀手,梅氏兄弟亦非三头六臂人物,未必能安然无恙离开。”
“但愿如此。”白无明道:“祝诸位一路顺风。”
此言一出,立即走了多半,只有白无明随来的心腹亲信留了下来,再说他们也没有去处。
白无明长叹一声道:“恐怕他们未必走得了!”
紫带护卫古明彰惊道:“首领是说他们会去而复返么?”
“当然。”白无明颔首道:“他们不死即伤,无路可走,除了奔回没有一条生路可走,不过……”说时又长叹一声道:“他们若是奔回,恐又为我等带来一场危难凶杀。”
古明彰目露骇容道:“那么说来,冷魂谷左右追魂梅百寿、梅百龄弟兄两人竟有此高绝的武功么?属下看来这到未必见得,他们都身负内家绝学,而且人数众多,梅氏兄弟究竟寡不敌众。”
白无明摇首苦笑道:“明珠存心灭口,决不止派遣左右追魂两人,何况尚有武林其他高手及冷蔷宫阎玉等人在旁虎视眈眈。”倏地面色一冷,吩咐古明彰等为了防万一之策。
古明彰等知白无明并非危言耸听之言,预感事态严重,遵命唯唯而去。
夜风劲疾,山谷荒野中隐约送来阵阵啸声。
白无明神色一变,身形疾晃隐去。
山野中一双劲装黑衣带刀汉子正疾奔而去,闻得啸声刺耳不禁心内发忖,暗道:“白无明之言果然不假!”
一念乍兴,眼前忽现出一蒙面人阻住,断喝道:“你等是白无明手下么?”一掌横推而出。
语音寒沉如冰,一双黑衣劲装汉子只觉身形不由自主迫退了数步,面色大变……
蒙面人冷森森喝道:“你们两人逃不了,不过老夫暂不要你们性命,速回去告知白无明,不要妄起逃念,俯首就擒认罪,以免你等白白送了性命!”
一个劲装黑衣汉子也不答言,刀如流星奔电劈向蒙面人左肩。
刀势之快,使人不及闪避。
蒙面人竟不闪不避,眼见刀锋就要沾及,右手倏地一扬,只听那劲装黑衣汉子喉中发出一声闷嗥,身形撞得倒飞出丈外摔落在地,断处血涌如注。
另一劲装汉子不禁面色惨变,喝道:“朋友!你要找白无明晦气,与我等何干,未儿太心狠手辣了!”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你等不是奉白无明以相府令符召来的么?既是一丘之貉,怎说无干?老夫性不嗜杀,又受人之托,才阻住两位去路,怎料你那同伴竟居心狠毒,老夫倘无还手之能,岂不作了刀下之鬼!”
那劲装汉子不禁语塞,冷笑一声道:“朋友说是受人之托,可是冷魂谷左右追魂梅百寿、梅百龄两人么?”
蒙面人呆得一呆,点点头道:“不错,老夫正是受他们之托,至于白无明及你等身犯何罪?及如何惩处那是梅氏昆仲的事与老夫无干!”
山谷中啸声四起,此起彼落,平添了肃杀恐布气氛。
只听蒙面人又道:“白无明委实狡滑,故意驱你等纷纷返回原舵,他意欲鱼目混珠乘机逃走,幸为梅氏昆仲识破,*使你等退了回去,你扶起同伴走吧!”
劲装汉子知无法可逃,逞强无异自找死路,遂扶起断臂同伴,目注蒙面人道:“朋友,请转告梅家兄弟,他们已晚了一步,白无明恐逃之夭夭!”
蒙面人笑道:“这到未必,白无明除了一死相拼外,别无生路,反正明晚三更时分才是你等受死之期。”说着身形腾起,远去疾杳。
须臾,谷野中陆续奔来甚多身影,相互搀扶着,均身带轻重伤,无一不是被阻迫使返回的明珠属下凶锐杀手。
他们奔回白无明临时总舵,只见古明彰带着三名同僚守护着陆口处阻住去路。
古明彰冷笑道:“白首领算准了诸位未必走得了,果然不错,但诸位却引狼入室,为首领及我等带来危难!’
一貌像狞恶老者道:“难道古护卫奉首领之命拒而不纳么?”
“赵强!”古明彰沉声道:“首领没有这意思,不过却算准了梅氏兄弟心意,利用你等查明我等藏身之处,所以此处已废弃不用,再首领须问明诸位心意,若致力同心御敌,或可有望制胜,否则必同遭不幸!”
到了这个时后还有什么话说,众口一声愿共生死。
白无明已将总舵换易他处,见得去而复返之人已剩七成不到,一面命古明彰等人替伤者敷药疗治,一面阴恻恻笑道:“既然明晚三更之前梅氏兄弟扬言乃我等受死之期,白某怎能坐而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