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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人飞奔而入,禀知发现阎玉踪迹,距五女店东二十里外深山古庙中。
程乃恭精神大震,道:“只要擒住阎玉小贼,不愁蔽总镖头颜中铮可获知下落,恩相等亦可从此高枕无忧。”玄率领诸人追踪而去。
在程乃恭等人一行之后突闪出无影刀薛瑜神枪谷鸣两人,目送久云,薛瑜冷笑道:“如非需要程乃恭去京面质作证,此人不除总是祸害?”
谷鸣道:“插标卖首之徒,随时都可取他性命,无须疑虑,列是迄今为上,尚未采知颜中铮生死下落!”
薛瑜道:“我料颜中铮吉人自有天相,尚好好活在世上,他深谋远虑,必暗中相助我等!”
天际忽传来一声鹫鸣。
薛瑜神光一亮,道:“老偷儿有信息到来了。”嘬啸发出一声哨音。
只见一只巨大碧鹫飞降落下,薛瑜忙取下翼下信管,取阅函讯,已明就理,抚慰碧鹫道:“难为你了。”从腰下囊中取出一包牛肉给碧鸶食用。
二人商计须臾,写就回信系在翼下命碧鸶飞回覆命后,赶向阎玉藏身之处。
阎玉双目发直,神智恍惚,但犹清楚。
贺翼却焦急忧心如焚,不时与骆席侵麻人龙两人商量,其余之人均遗在庙外设圈伏守。
阎玉见状不禁冷笑道:“贺翼,本少命主福大命大,必不会死,你急成这样为了什么?”
贺翼忙道:“属下奉夫人之命,来尽护卫之责累及少令主伤重如此,已该万死,再如遇不测,属下恐万死莫蔽其辜。”
阎玉鼻中冷哼一声道:“事已至此,又有何法可想。”
贺翼道:“依属下之见,不如疾撤转返冷蔷宫。”
阎玉冷笑道:“如此一来,我阎玉岂非被人耻笑,尤其是在那郜星面前无法抬起头来!”
贺翼神色一呆,道:“那郜老贼必在夫人之前局排属下的不是。”
“你知道就好。”阎玉冷冷一笑道:“必须除去郜星不可!贺翼,你传讯冷蔷宫,把一切罪错均诿之于郜星老贼!”
贺翼嗫嚅答道:“这样妥当么?万一……”
阎玉沉声道:“没有什么万一,有本少令主在,你还怕什么?速飞讯告知我娘。”
贺翼连答了几个是,躬身退出。
阎玉又向骆席侵麻人龙道:“我料今晚必有人来犯,你们两个出外巡获接应他们。”
骆麻二人领命趋出。
阎玉忽闻窗外击指声,拂袖一挥,灯光陡的熄灭,穿窗掠出。
只见是无影刀薛瑜。
薛瑜低声道:“咱们去塔上晤谈!”
寺后浮屠九层,虽年久失修已是颓坏,仍依然凌霄耸空,巍巍矗立。
薛瑜把接获碧鹫飞讯告知。
阎玉双眉一皱,道:“这到是棘手难题,心灵禁制虽然可解,但彼此之间受创沉重,司徒庄主须为时日久方可痊愈……”
忽闻夜风送来呖呖莺声道:“公子在说什么?”
香风一闪,只见司徒婵娟率领四婢鱼贯闪入。
阎玉哦了一声,道:“你娘也来了!”
司徒婵娟剪水双眸注视着阎玉,叹道:“公子尚未回答小妹的话?”
薛瑜告知详情。
司徒婵娟不禁忧形于色,道:“公子,就不能设法使家父与小妹等团聚么?”
阎玉道:“姑娘,凡事欲速则不达,令尊如非万不得已,绝不敢施展心灵禁制之术,在下必可使令尊安然无恙!”
司徒婵娟深信简松逸决非推托之词,不禁嫣然一笑,检衽万福道:“小妹在此先谢谢公子了。”
他们就在塔上商计如何进入冷蔷宫之策,席地而坐,四婢拿出携来酒肴纷陈于地。
司徒婵娟吩咐四婢下塔守夜。
无影刀薛瑜一闻酒香入鼻,而道:“好酒,这大概是百花陈酿吧?”
司徒婵娟娇笑道:“薛老怎知这是百花陈酿,晚辈敬你一杯。”
薛瑜忙道:“不敢,老朽谢姑娘好酒。”举杯相敬,一饮而尽。
司徒婵娟道:“公子,既知冷蔷宫是鬼影子阎白枫夫妻潜隐之处,不如直捣黄龙,犁庭扫穴,不宜坐失良机。”
阎玉微微一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如果仅仅是为了解救令尊,也不会耗费这么多手哪了,在下扮作阎玉获知了不少隐秘!”
薛瑜诧道:“从贺翼口中得知?”
阎玉点点头道:“阎白枫不但是三面人,而且是勒索先明志士的罪魁祸首,握有各地志士名册及坛舵秘处,他不献于清廷,却用来为勒索条件,如不应允,则泄露一二处不重要的坛舵密告于清廷。”
薛瑜不由咬牙切齿道:“阎白枫端的可杀。”
“不过近数年来阎白枫收敛不少,到不是阎白枫洗心革面了,而是司徒老庄主之功,而与之同归于尽不禁慑然。”
“不对。”薛瑜摇首道:“近来各地志士根据地不是迭遭大内鹰犬挑破么?”
阎玉菀尔笑道:“鬼影子是何等人物,怎会与奸相断绝,从此不提供线索,反使奸相起疑,亦非司徒老庄主所愿,不过这几志士海底现藏在冷蔷宫内,在下先要取到不可?”
薛瑜点点头道:“少侠应如何着手?”
阎玉低声密语长久。
薛瑜与司徒婵娟不禁赞道:“果是绝妙好计!”
酒是美酒,菜是佳肴,无影刀薛瑜大快朵颐,赞不绝口。
三人又谈了一阵,无影刀薛瑜立起道:“老朽久久不归,谷鸣符韶二位必然久候不耐,恕老朽先告辞了”言毕疾闪掠出。
司徒婵娟道:“刀称无影,神枪无敌,数十年前便享誉武林,一身武功登峰造极,却最是高傲自负,不料竟与公子投契莫逆,堪谓异数。”
阎玉道:“姑娘说得极是,在下深蒙这些武林前辈提携照顾,实乃格外殊荣。”
司徒婵娟不禁嫣然一笑。
忽见一婢上得塔来禀道:“贺翼坚欲敬见公子。”
阎玉道:“准他上来?”
原来贺翼发出飞讯后,匆匆前往阎玉住处,发现灯火全无,认是阎玉入睡,趋高窗前探视,不禁面色大变,心神狂震暗道:“不好,少令主竟失去踪迹。”心慌意乱地掠出庙外,找来骆席侵麻人龙询问。
骆席侵道:“少令主独自外出绝不可能,庙外有我等七人巡夜,为何不见少令主,如果说是少令主神智不清之际遭人暗杀被人掳走更属荒谬,也显得我等太无用了,或许少令主就在庙内,不妨寻寻看。”
立时三人分头在庙内四处搜觅。
月黑无光,贺翼忽发现塔下里有四个女婢模样,不禁一怔,喝道:“塔下何人?”
一婢应声道:“贺老师是找你家少令主么?现在塔中与我家姑娘叙谈。”
贺翼凌空飞掠落在四婢之前,抱拳道:“四位姑娘好,少令主现在塔上可是当真?烦劳通禀,就说贺翼有要事相见?”
只见一婢娇笑一声道:“那里只有要事相见,分明是耽心你家少令主是否安然无恙?”
贺翼不禁老睑一红,抱拳赧然笑道:“四位姑娘就行个方便吧!”
那捧剑女婢娇笑道:“侯着。”飞身疾登上塔而去,须臾返回道:“你家少令主命你上去!”
贺翼道:“是,多谢姑娘!”抱拳一拱,入得塔内飞登而上,只见阎玉与司徒婵娟相对坐的,司徒婵娟面覆紫纱,却婷婷及瑶鼻。
阎玉望了贺翼一眼道:“你来得正好,司徒姑娘要我相助劝服家父放回司徒白老前辈、贺翼,我确无所知,在吴越提亲之后才约摸知其状况,你知道么?”
贺翼惶恐答道:“属下并不比少令主所知更多,令主长年不在冷蔷宫,以属下在冷蔷宫多年,就从未目睹过令主本来面目,更何况令主行事一向隐秘……”
“好了。”阎玉面现怒容,喝道:“唠唠叨叨一大堆,答非所闻,你下去吧,此事我胸中自有主张。”
司徒婵娟冷冷出声道:“他不是有要事须禀知你少令主么?”
阎玉道:“他见我不在房中,心中忧急,四出寻找我的下落,装称有要事面禀,想瞧了我是否安然无恙。”
“难得!”司徒婵娟道:“不料你这手下对少令主到是忠心耿耿,誓死不二的。”
塔外天际遥处随风传来一声长啸,尖锐刺耳。
阎玉面色一变,道:“强敌来犯,谅是大内赢犬,贺翼,你速去吩咐他们,可敌则敌,不敌则退守庙内,让他们尝尝狂风三式厉害!”
贺翼闻知少令主欲施展狂风三式,一颗心陡地猛然下沉,面色微变。
阎玉喝道:“快去!”
贺翼无可奈何,暗叹一口气,纵身下塔而去。
阎玉抱拳一笑道:“姑娘,你我照原定之计行事,逐步施为,偏劳姑娘了。”
司徒婵娟嫣然一笑,叹道:“少侠,你怎不改一改称呼?”
阎玉道:“姑娘请记住在下现在是少令主,只要稍一不慎,必露出破绽,在下先下塔去。”
他身未落地,暗中即有四条黑影摸来,一声不响,双手齐扬发出歹毒暗器。
那四人均是暗器高手,漫天花雨,随便中上一样,不死也要半条命。
叮叮当当撞击声中,袭来暗器移被悉数横飞,寒芒流星一点,四条黑影嗥叫腾起全仆倒在地。
阎玉未施展狂风三式,一式“流星飞洒”刺破了四人气管血筋,跌倒昏死过去。
只听一人大喝道:“阎玉,你也太心狠手辣了!”
暗中一条庞大身影横闪烂在阎玉身前。
月黑无光之下,阎玉瞧出来人是一豹首虎眼黑衫老者,手持一对铜铲,目中神光*射,虎威凛凛。
豹首虎眼老者身后不远一列横立着五人,均是一身武功不凡高手。
尚有十数条黑影如魅绕至塔后飞扑上塔而去。
阎玉暗暗一笑,装作无所察觉道:“本少令主出手不死必伤,这只怪四人学艺不精之故,我与尊驾无怨无仇,为何寻仇?”
黑衫老叟哈哈狂笑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天鹰帮与叛逆勾结胡为,犯案累累,尤其在淮河南岸劫夺大内奇珍罪不可恕。”
阎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