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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玉点点头道:“你去瞧瞧是不是他们寻来!”
贺翼道:“属下遵命。”望外走去。
阎玉忽闻传声道:“草桥村匪徒倾巢而出,距此尚有十数里远近,老朽意欲仅留下五人……”
“七人。”阎玉立即传声答道:“骆席侵麻人龙暂时保全性命!”
片刻,贺翼匆匆走入,道:“少令主,属下又生火之处,浓烟蔽空,定会将他们引来此处。!”
阎玉只答了一声“好。”便缓缓闭上双目。
贺翼惊叫道:“少令主。”
阎玉仍闭合双眼,道:“贺翼,稍时若麻人龙骆席侵两人到来,可命他们两人同时点向“天溪”、“期门”、“商曲”、“阴都”四处重穴,必须以十成真力,或能撞开封闭真气行血。”说至最后数字,已是微弱杳不可闻。
贺翼知阎玉又昏睡过去,不禁心烦意乱,喃喃自语道:“怎么他们还未见到来。”匆匆又望外走去。
他一走近崖侧,距一处浓烟冲霄不远,忽见一条身影飞扑而上,高呼道:“果然是贺翼老师,少令主现在何处?”
来人是一目光炯炯四旬开外黑衫中年人。
贺翼瞧出来人正是骆席侵,怔道:“骆老师速啸声召集同兄少令主!”
骆席侵忙发出一声长啸。
一霎那间人影纷纷掠来,共是六人,其中花白须发老者手中持者一柄正是阎玉所有的巨剑。
贺翼诧道:“只有这些人手么?”
骆席侵道:“我等分四个不同方向搜山,其余的人或迷失方向,中途遇伏也未可知!”
贺翼面色一变,喝道:“七位速相助扑灭火焰!”
忙了一阵手脚后将四处火焰扑熄,贺翼引着七人进入石室,只见阎玉昏睡于地。
贺翼遵照阎玉之嘱请骆席侵麻人龙两人与阎玉撞开封闭穴道,其余五人前往那石造四合院做一副担架,防阎玉未能解开穴道无法行走自如之用。
五人遵命走去……
骆席侵麻人龙两人互望了一眼,同地走向阎玉之前,各抓过一只手臂,三指挤脉察视阎玉脉象。
麻人龙皱了皱眉,道:“骆兄,此人点穴手法委实奇奥难解,相互逆冲,若不明究竟强行解穴,必七窍喷血而死!”
骆席侵颔首道:“少令主天生异禀,身蕴奇学,这四处穴道若非我俩造诣功深,必不敢贸然相试,麻兄请运功蓄藏真力。”
贺翼不由一颗心七上八下,卜卜乱跳。
只听骆席侵喝了一声:“着!”
两人同地飞指猛戮而下。
口 口 口
山道上
两人抬着一张巨灵担架,上面躺着阎玉,身旁摆着一柄巨剑。
阎玉睁着双眼,仰视云天默默思忖着。
贺翼紧随担架之后。
其余之人在前,两人在后,步法缓慢。
因为阎玉虽撞开被制穴道,仍封闭一半,血行气流亦是梗是凝滞。
换句话说,武功仅恢复了一半,但震伤尚未痊愈,脑部晕转神智恍惚仍然如旧。
贺翼亦由麻人龙骆席侵两人遵阎玉指点解穴,但仅恢复了四成功力。
故行程缓慢,防阎玉在担架上头波震伤加重。
他们一行迳望嵩山而去,入夜时分,抵达了许昌县之东五女店,投宿去一家“康和”客栈内。
五女店人烟稠密,商肆林立繁荣。
康和客栈为镇上首屈一指的要商客旅仕马行台,并营酒楼饭庄,一楼一层真是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
贺翼与麻人龙骆席侵及其他三人均在楼面敞厅共座一席,阎玉有二人在房内守护着。
酒过数巡后,贺翼叹息一声道:“我等未知能否可安然返回,途中已发现五拨可疑人物似追踪我等?”
骆席侵道:“贺老师不必受烦,事到头来不自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怕什么?”
贺翼苦笑一声道:“贺某生平尚无惧怕什么?只是难以面见令主夫人,不知如何答复!”
麻人龙诧道:“实话实说就是,这并非我等之过!”
贺翼忽瞥见一副座头上坐着一人不禁面色一变。
此人生具一副奇相,五官几乎聚在一处,鹞目麻鼻掀唇浓眉短须,招风双耳,身着一袭黑纺长衫,背佩一只判官笔,意态自如,轻酌浅饮,一付悠然自得模样。
骆席侵等人亦发现了此人,麻人龙惊诧低声道:“怎么活丧门郜星也出来了,定是令主夫人闻知少令主之事遣他出山探明有无误讹!”
活丧门郜星望也不望贺翼等人一眼,竟似陌不相识。
贺翼忽低声道:“贺某去房中探视少令主醒过来了没有,顺便告知活丧门郜星老师也到了。”说着匆匆离座而去。
一步跨入房内,只见少令主阎玉已坐了起来,在榻上拂拭那柄巨剑。
守护少令主两人一是发鬓花白老者,另一面目森冷大漠,两人尚在对饮。
贺翼赶近座前,低声道:“少令主!”
阎玉缓缓抬目道:“贺翼,我不是说过我要静一静好思索往事,又来烦我则甚?”
贺翼嗫嚅答道:“禀报少令主得知,夫人身旁贴身护卫活丧门郜星也赶来客栈!”
“郜星!”阎玉淡然一笑道:“他来了,现在何处?”
“现在酒楼中!”
“为何不来见我?想必他是潜离出外?”
“少令主神智恢复了处?在少令主记忆中可曾记忆出有这么一个人?”
阎玉稍一沉吟,道:“在我记忆中彷佛有这么一个名叫郜星的人!”接着又道:“他傲慢仍旧,居然敢不先来见我?”
忽闻门外传来郜星语声道:“少令主,老朽郜星这不是就来了么?”语声未落,郜星已飘然入内。
阎玉森冷如电目光注视着郜星道:“郜星,你总该称心满意了吧!”
郜星神色一凛,道:“少令主,你心中犹未忘怀前怨!”
阎玉冷冷一笑道:“我今晚绝不施展狂风三式,管教你弃笔认输!”
郜星傲然一笑道:“老朽随时候教,但今晚不行。”
“为什么?”
“老朽奉令主夫人之命办好两事!”
“那两件事!”
“全力狙杀尾蹑少令主身后追踪之人,第二件程乃恭奉明珠之命,随带甚多大内高手亦已赶来,意欲将令主夫人杀之灭口,令主夫人命老朽先发制人!”
阎玉冷然一笑道:“就凭你一人么?”
郜星哈哈一笑道:“这就不关少令主的事了!贺翼,三日内你等七人不妨就住在房内,勿出外一步,少令主如生意外唯你是问。”言毕身形一闪即杳。
阎玉怒道:“郜星,我誓必废你一臂,瞧你尚瞻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傲无礼!”
贺翼面现惶恐之色道:“少令主请息怒,郜星自恃武功极高,在令主夫人之前尚且狂傲,何况少令主!”
阎玉冷笑道:“在我阎玉之前无礼,就是自找死路,贺翼,别劝我,眼前我已悟出自解穴道方法,速唤骆席侵、麻人龙前来。”
贺翼唯唯称是,急趋出室而去……
□ □ □
活丧门郜星出得康和客栈,转至一条横街闪入一暗巷内,掠上一家民户室面上,倒挂金钩窥视堂室内。
堂室内灯光辉煌,聚坐着十数人低声聚议。
正是那长江镖局副总镖头风雷震八方程乃恭。
活丧门郜星悬身之处两丈开外,屋檐转角处亦有一条身影卷曲着,藉着楹梁雕板蔽体,郜星竟无所察觉。
那人正是御风乘龙符韶,施展缩骨神功将身躯卷曲驭如狸奴。
只听一人问道:“我等为何追踪小贼阎玉?”
程乃恭答道:“只有小贼才可循迹找出老妖婆冷蔷宫主潜迹之处,眼前嵩山少林奉有官府严禁不得借故离山,亦不准外人借宿,违令者死,冷蔷宫手下无法化整为零,扮作香客混迹庙宇!”
“兄弟委实想他不透,阎白枫既不在嵩山,而在伏牛插天崖,于副总镖头岂非打草惊蛇?”
“阁下有所不知,伏牛广袤千里,插天崖寻之不易,何况目前已有蓬莱双魅,桂中秋、吴越、斧魔灵霄等扑向伏牛,程某意料鬼影子阎白枫如见势不妙,必赶来冷蔷宫,那时我等正可一网打尽!”
活丧门郜星倏的仰身翻上室面,穿空掠去,身法竟然快得出奇,眨眼即杳。
口 口 口
阎玉摒开骆席侵等人,命其回房歇息。
骆席侵等人告辞回房而去,仅贺翼一人留下。
阎玉长吁一声道:“我胸内比今晨又舒泰得多,贺翼,你也回房去吧!”
贺翼面有难色,道:“属下在此陪侍,少令主且请安睡!”
阎玉面色一沉,道:“我有自知之明,经打通穴道后仅微暂神智彷佛不清,只要不激怒使血行缓慢,不施震狂风三式,短短时日内必然痊愈,去吧!”
贺翼知阎玉脾气刚暴,言出必行,无可奈何告辞而出。
阎玉拴好房内,倒身榻上。
贺翼站在门外倾听些时,见无动静,知阎玉已入睡,才放心离去。
阎玉只听板壁敲击弥指征声,邻室传来符韵语声道:“少侠,程乃恭一行也来到五女店,随行的并非大内侍卫,而是明珠门下蓄养的武士杀手。”
接着又道:“活丧门带来也有八人!”
“明晨天未亮之际,全力狙杀。”接着授以密计。
两人隔着板壁隙缝商计甚久,符韶离去,阎玉盘坐榻上运功调息。
贺翼委实辛苦,每隔半个时辰必来阎玉房外采视巡护一次。
四更甫临,贺翼即率同骆席侵麻人龙等七人即起身离房鱼贯走至阎玉房外。
只见房内灯光明亮,忽闻阎玉道:“进来!”
贺翼带头推门走入,躬身请安道:“少令主如何?”
“不妨事,趁着我神智清醒时,我有话吩咐!”
贺翼道:“属下等但凭吩咐,遵命行事?”
“那就好。”阎玉领首道:“活丧门郜星必不会独自前来,尚带得有人,他住在镇南五里远近村室内,亦必遭受狙击……”
贺翼诧道:“少令主为何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