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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见?”
“问什么?其父仍生死不明,而且其母妹亦为吴越所制,比你们两个老怪物知道的还少,我来告知两位,吴越现在十王殿后,百丈天抒近处,再过两个时辰即离此他往,要见我老人家,你们不会自己寻来么?谅这反太乙奇门禁制尚难不到你们咧!”
蓬莱双魅互望了一眼,倏地凌空拔起,望语声传来方向落去。
司徒岳低声道:“霞妹,你我即赶向十王殿后。”联袂疾闪,身影远杳。 ·
双魅先后落实,只觉置身在云雾弥漫中。
戈戎道:“尊驾可以现身了!”
石后忽传来冷峭笑声道:“你们一定要见我老人家是何意?”
只见一个白眉白须白袍老叟在云雾中隐约现出。
双魅不觉一怔,武林知名人物似无此人形像。
戈戎道:“尊驾请将来历姓名赐告!”
老叟冷冷一笑道:“山野之人名姓已不复记忆,奉劝二位,切莫多树敌结怨,慎防身败名裂。”身影倏又隐去。
戈盾望了戈戎一眼,道:“老大,为何此次再出江湖情势大不相同?”
“如何不同?”
“往昔只要听见你我二人名号,立即望风而逃,如今大不相同。”
戈戎哈哈大笑道:“什么大不相同,待老夫大开杀戒便不一样了。”忽大暍一声道:“走!”
去势如风,转瞬,双魅身影如豆,远去无踪。
在双魅原立处忽现出斧魔灵霄,巍然铁塔,生似巨灵,神威凛凛,卓然屹立,若有所思。
身后纷纷现出何禄常五名属下,神色显得焦急不安。
须臾,何禄常似忍不住唤道:“灵老当家!”
灵霄缓缓转过面来道:“何事?”
何禄常禀道:“属下方才遇见一灰衫中年人,自称曾遇上桂中秋……”
灵霄面色一变,厉声道:“他说了什么?”
何禄常嗫嚅答道:“此人并不认识桂中秋,但桂中秋却找上了他,桂中秋托他转告,若当家的无把握生擒吴越,不如即时退出,置身事外,桂中秋还说老当家的本是浪得虚名之辈!”
灵霄双目宛如烧火,厉声道:“这真是桂中秋所说的?”
“一点不假!”左侧不远山石之后忽飘然走出一灰衫背剑中年人,面色冷漠如冰。
何禄常忙道:“老当家,正是这位托属下转告。”
灰衫中年人冷冷一笑道:“在下本不愿现身,却知灵老师不信贵属之言,所以现身一见!”
灵霄答道:“老朽还是不信,因他与老朽约定之事绝无更改。”
灰衫中年人冷冷笑道:“桂中秋说昔在文星阁上之话就此作罢,阁下不信,在下也不愿多言。”说罢转身走去。
灵霄不禁一怔,忙道:“尊驾且请留步!”
灰衫中年人止步旋身道:“阁下还有话说?”
灵霄道:“尊驾如再遇上桂中秋,请转告於他,不论约定作罢与否,老朽仍须生擒吴越。”
灰衫中年人忽转颜微笑道:“那是他你之事,与在下无干,再说在下谅无法再与桂中秋晤面了。”言毕—闪而杳。
何禄常道:“老当家的,既然约定作罢,何必淌此浑水!”
灵霄冷笑道:“你知道什么?”
忽闻一声怪笑道:“卜某知道!”
人影一闪现出天罗洞主卜熊。
灵霄不禁面现喜容道:“卜洞主,你去大方禅院后就杳无音讯,往何处去了?”
卜熊大笑道:“多日来卜某得知甚多隐秘,故而转知灵兄必欲生擒吴越为了何故。”
口 口 口
九华。
翠微环列,仙露栖迹,鹤松翠尽,楼台飞空,怎容得魑魅魍魉猖獗沾污,所幸仅是幌子而已,指顾问凶邪已丧亡殆半,座有数处疑兵,凶邪难免首鼠两端,顾此失彼。
吴越一行已远离九华三十里外五行岭上。
也有不少凶邪辗转得自传闻,行藏鬼祟地赶向五行岭途中。
桂中秋飘飘然在田滕小道上行走,远处现出两条背影,不禁一怔道:“这两人不是尤三郎典化么?”心念一动,身法加快,不到片刻,已自赶在尤三郎典化两人身后五、六丈开外,朗声道:“两位请暂留步!”
尤三郎典化两人闻声一愕,止步转面,只见是一面目陌生灰衫背剑中年人,忙蓄势凝式目光沉注在桂中秋面上,不则一甚。
桂中秋察觉两人架式玄诡奥妙,不由自主地面色微变,暗道:“他们两人一身武学自己了若指掌,不知还有深藏不露的绝学。”脑中思念电转,微笑道:“两位可是殷家滙赵员外府中护院尤三郎典化么?”
尤三郎眼珠一转,道:“尊驾何从知道在下两人来历?”
桂中秋微微一笑道:“兄弟与赵员外是莫逆之交,三年前曾在赵员外府上盘桓一晚,那晚宾客如云,也许两位不复记忆兄弟,但兄弟有过目不忘之能……。”说着语声略顿,又道:“兄弟袁绶,昨日还在青阳县城与赵员外不期而遇,他言说受无妄之灾,几乎家破人亡,因此对桂中秋衔恨入骨,两位是否寻觅主人下落?”
尤三郎抱拳一揖道:“原来是袁老师,在下等正是家主人府中充当护院武师,但现在不是了。”
桂中秋目露惊诧之色道:“这却是为何?”
尤三郎道:“赵员外心疑在下两人泄露隐秘,竟派人袭杀在下两人欲杀之灭口,如非遇救岂非含寃九泉,因此恩断义绝。”
桂中秋闻言不禁暗暗心惊,陡萌杀机,仍自和颜笑道:“此谅一段误会,假以时日必可冰释,两位意欲何往!”
尤三郎笑道:“但愿是误会心疑,在下虽恩断义绝,但不致反颜成仇,现欲赶往五行落月山庄!”
“去不得!”
“为何不能去?”
桂中秋道:「不是兄弟轻视两位,此去必死无疑,吴越已布网相待,如蓬莱双魅名震宇内凶邪,尚不敢轻身涉险,两位如何去得!”
尤三郎笑笑道:“在下两人并非寻仇对敌,而是欲有所图。”
桂中秋委实不解尤三郎话中何意,诧道:“两位图谋什么?”
“偷剑!”
桂中秋不由脸色一变,倏又哈哈笑道:“偷什么剑?剑是随身不离,练武人家不啻第二性命,兄弟从未曾听过落月山庄有什么人拥有锋芒犀利宝剑。”
典化瞪了尤三郎一眼,道:“交浅不能言深,何用唠叨,走吧!”
两人迅疾轻身疾掠而去。
尤三郎两人奔行途中,只见去路上一条身影飞落,正是那灰衫中年人桂中秋,不禁面色一变,喝道:“尊驾这是何意?”
桂中秋道:“兄弟不才,嗜剑若狂,还求两位从实相告盗什么剑?此剑何人所有?”
尤三郎怒道:“在下若不相告又侍如何?”
桂中秋斩钉截铁说出一个字:“死!”
尤三郎哈哈大笑道:“就凭尊驾尚要不了在下两人性命!”
桂中秋沉声道:“那么就请两位试试看。”说时右臂向肩头一挽,剑出如电,砍向尤三郎左肩。
出式之快,疾如流星,无与伦比。
尤三郎惊觉无法避让开去,不禁脸色惨变,暗道:“我命休矣!”
剑芒堪堪触及尤三郎肩头,只听当的一声金铁碰击响处,桂中秋手中长剑为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块飞物撞了开去,火星迸冒。
桂中秋猛感虎口发麻,几乎把持不住,由不得面色大变,只见一披发凤眼短装老者,眯眼嘻嘻飞步抢上抢拾一个白晃晃之物。
原来那撞开桂中秋手中长剑之物是一锭白花花银锭。
那披发老者端详掌中银两一眼,嘻嘻笑道:“老朽只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好险,足足十两纹银,够我老人家十天半月杖头沽酒之需咧。”说时急急塞入怀内。
桂中秋目中暴射杀机,喝道:“谁叫你多管闲事!”
“高兴。”披发老者呵呵大笑道:“就如你一般与人家无怨无仇,无端出剑伤人,我老人家实在瞧不顺眼不禁伸手。”
桂中秋阴恻恻笑道:“你可知多管闲事的后果么?”
“什么後果。”披发老者道:“我老人家出道以来,还无人胆敢出此狂言,你比蓬莱双魅如何?”
桂中秋怒道:“我要刺瞎你的双眼!”
“你也配!”
桂中秋平日心机深沉,喜怒不形於颜色,今日不知是何缘故有点心浮气燥,又见尤三郎、典化二人已远去无踪,不禁怒不可遏,扬腕正待出剑之际,复又转念,冷冷笑道:“你走吧!下次让我遇上,就莫怨我辣手无情了!”
披发老者双眼微翻道:“老朽绝不承情,他们与我老人家非孰非故,陌不相让,只是不愿见你无故出手伤人才加阻拦,如你是个凶恶之徒,我老人家也是一样辣手无情。”
桂中秋道:“你知否殷家汇有一鬼宅?”
“听说过!”
“宅主人就是桂中秋!他们两人更是桂中秋手下助纣为虐凶徒尤三郎、典化两人。”
披发老者厉声道:“你为何不早说?他们狗咬狗又与你我何干?”
桂中秋强忍着一腔怒气,道:“在下要杀他们,又与尊驾何干?”
披发老者冷笑道:“因为你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与桂中秋本是一丘之貉,你凭什么可杀他们!”话音未落,陡地腾身拔起,凌空身躯疾转,张臂穿空如电,眨眼已落在十数丈外,几个起落身影如豆渐杳。
桂中秋不禁呆住,暗道:“这披发老鬼是何来历,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看来自已更得谨慎行事,不可横生枝节。”但一想到尤三郎、典化两人未除,恐为自己带来莫大困扰及祸患,暗暗焦急不已。
正焦燥不安之时,突发现来路上现出一双飞快的人影,疾将身形隐去。
田亩近处土阜上数千株老桑,注干繁枝密叶,遮荫菸日,盛长烈阳,正是歇荫乘凉的好所在,清风阵阵,舒畅憇然。
桂中秋藏身在密叶繁枝内,凝视来人,只见是司徒岳、司徒锦霞一双兄妹。
司徒锦霞娇声道:“大哥,一阵急奔似感劳累,这片桑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