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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告诉我,现在她也不必了,她可以彻底忘记你了,杜克。”
“罗伯特,”他说,举起双手,向前迈了一步。“罗伯特,听我说“最好站祝
”他站在那里,你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他试图
想办法让我回心转意。
他并不了解我,我们在刑侦科共事六年,他并不了解我,但是,他知道,我是
说到做到的。
“你干这种事,他们会抓到你的,”他说。“你知道,罗伯特,你不能做这种
事。再说,琼只是一个女孩子,罗伯特,我们是朋友。”
“我爱她,”我说。“她爱我,你从中破坏,杜克,我们是准备结婚的。”
“你疯了,罗伯特。”
“我爱她,你听到没有?”
“她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妞,罗伯特,你得——”砰砰两声枪响。
手枪在我手中轻轻跳动,杜克胸口中了两枪,站了一会儿,他大张着嘴,向前
倒去,落地的时候,下巴啪地响了一声。
我用脚把他翻过来,低头看他。他的嘴巴张开着,那颗该死的门牙不见了。一
定是他倒地时,吞了下去。他的两眼仍然很明亮,然后渐渐变得呆滞,他是死定了
。再见,杜克,你这个坏东西。
我擦擦枪,把它扔到尸体旁,离开那里。现在,我觉得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但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胸部有一种刺痛感,像是吸不够空气一样。这种感觉以
前也有过,每当我担心什么的时候。
就会有这种感觉,现在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到琼的住处。
她笑着开了门。因为心怀鬼胎,她的笑脸并没有让我很高兴,但我并不在意,
现在她是我的了。
“嘿,罗伯特。”
“宝贝。”
我们互相望着对方,我不能相信她和杜克约会,但那是事实。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她说。
“来看看你,局里的人知道我在这里,我告诉他们我可能来吃午饭。”
“现在不是午饭时间,罗伯特。”
“我正在办件事,还没有吃午饭。”
“我给你做点东西,三明治怎么样?”
“好,我不是很饿。”
我怎么看她都看不够,她真漂亮,长长的金发,心形的脸庞,丰满的嘴唇,一
对动人的眼睛。她穿着一件鲜艳的黄色短裙子,看上去秀色可餐。她对我太重要了。
她住在一间小画室里,自己画一点画,同时接受别人的委托出售一些画。
“到厨房里来。”她说。
我们走进厨房,我正要伸手抱她,电话铃响了。我有点紧张,但不可能这么快
,会是打给我的吗?唔,可能是打给我的,因为杜克和我一向很亲近,但也可能不
是找我的,我很紧张。她跑去接电话。
“是的,是的,他在这儿。罗伯特?”
我走过去,接过电话,那是亨利警官,他告诉我杜克遇害,他们要我负责这个
案子。亨利和我关系很好,他知道我对杜克的感情。
“真让人难过,罗伯特。”
“你是说在他的公寓?”
“是的,在那里。”
“我就来,”我挂上电话,悲伤地看着琼。
“什么事?”她问。
我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就像个魔鬼,然后很平静地说:“是杜克的事,他
遇害了。”
她怔住了。“你是说杜克?”
“是的。”
她用手指抚弄着自己的裙子,两眼一片茫然。
“噢,”她说。“他们打电话叫你去办?”
“是啊,”我懒洋洋地说,我忍不祝
她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这更使我难受。然后,她声音清晰地说:“那么,
罗伯特,你还是赶快过去吧。”
“当然。”
我点点头,我得离开这儿。过一会儿,我会显得自然,但是现在不行。
我到杜克的公寓,我看看他,哼哼哈哈支吾着,摄影人员在拍照,指纹组的人
在提取指纹。我留在那里,到处翻翻,装出一副查看现场的样子。当我离开时,天
已经黑了。那真是漫长的一天。
我离开时,亨利刚好走进楼下的走廊。
“有什么发现?”他问。
我耸耸肩。
“今晚告诉我好吗?那时候我们可以认真讨论。嘿,今晚你过来吗?”
“当然过来,亨利。”
他朝电梯走去,我走到外面,心想,他苍白的脸和柔和的眼睛是多么诚实啊!
每星期二晚上,亨利和我总要聚一聚,喝点酒,我们俩都喜欢喝酒。我们坐着,聊
聊案子,这习惯已经有三年了。亨利是个好人。
我到琼的住处,在那里很不舒服。她先是不停他说话、微笑,然后就坐在那里
,那种沉默简直要让我发疯了。
最后,她走到我坐的椅子旁,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她的臀部碰到我的肩膀,一
只手抚弄着我的头发。“啊,”她说。“就剩下你我两人了。”
“对极了。”
她探过身,轻轻吻吻我的额头。我像块木头一样坐着。我成功了,一切都会顺
利起来的。
“我随便吃点东西,”我说。“我要去见亨利,今天是星期一晚上。”
“我给你做一点什么。”
“不用了,我到街上买点吃,谢谢你,宝贝。”
“可是我喜欢给你做点吃的东西。”
“我不饿,琼。”
“我明白了,好吧,罗伯特。”
“也许回头再来看你。”
她冲我笑笑。“好吧。”
我在街上小店买了一个三明治,非常难吃。平常我最喜欢五香牛肉,但今天它
吃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我厌恶地离开了。
亨利亲自开门。
“你好。”我说。
“海伦正要去看电影,屋里就我们两人。”
海伦从过道走过来,她活泼开朗,穿着茶色外套,正在把厚厚的黑发弄到领子
外面。她说:“罗伯特,你好,别喝多了。”
“今晚应该喝白酒,”亨利说。
“你们两个别喝醉了,”她吻吻亨利,拧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走了。
我们走进客厅,面对面在壁炉旁坐下。
“喝吗?”
“当然。”
“白葡萄酒,”他说,举起一个细长的瓶子。“很漂亮啊!”
“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是进口的,最上等的,我都等不及了。”
“下个星期我要请客,亨利,我弄到了一样会让你大吃一惊的东西。”
“啊,那我得看看。”
他倒了酒,我们坐在那里慢慢喝,同样是好酒,但往日的那种欢乐气氛没有了。
“杜克的事你查到什么了?”他终于开口问道。
我点着烟斗,靠在椅背上,吸着烟。我说:“我认为,那是仇杀,由某些歹徒
策划的。你知道杜克这个人,杜克打开门,让他进去,嘿,他们是怎么——”我停
下来,我正想问他,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发现尸体。
“什么?”亨利问。
“事情发生在发现前不久?”
“一个小时,也许半个小时之前,清洁女工发现的。”
“他吞下了他的大门牙,”我说,“可怜的杜克的门牙,那颗牙一直让他心烦
。”
“不,”亨利说。“他并没有吞下,罗伯特,验尸没有发现,也不在他的喉部
,我们到处找,也没有找到。”
“我要抓住杀他的凶手,亨利,一定要抓住我真不敢相信杜克死了。”
“我知道你的感受,罗伯特。”
我吸烟。
“你怎么样?和琼相处得还好吗?”
“好。”
。“我说,罗伯特,我们以后再谈杜克的事吧,现在谈点别的吧。
前天出了件怪事。”
“哦?”
“有人在钟楼杀人。”
我很感兴趣,把身体向后一靠,右腿踝放到左膝盖上,习惯性地开始转动,这
时,有东西落到地上。
亨利坐在那里看看我,又看看地板,他那样子让我觉得很奇怪。
“亨利,钟楼案子是怎么回事?”
“罗伯特——”他蹲在地上,捡起一样东西。
我把右脚从膝盖上放下,凝视着亨利的手。他伸出手掌,掌中是杜克的门牙。
“它从你裤脚的反褶部分掉下来的,罗伯特,我亲眼看见的,”亨利说。“亲
眼看见它掉下来,落到地板上。”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亨利站起身,托着那颗该死的门牙,站在那里。我可以想
像得出,它是杜克下巴碰到地上时,弹到我裤脚的反褶部分的。
“是不是因为琼?”亨利问。
“是埃”
“我知道那事,罗伯特,我以为你和杜克的事会和平解决。他对女人就是那样
的,谁都要勾引。”
“是埃”
“杜克即使罪该万死,但是,你不能做这种事。杀人是犯法的,罗伯特。”亨
利说、“你最好把你的手枪给我。”
我把枪递给他,然后说:“如果我喝完这杯酒,你不介意吧?”
亨利看着我说:“你可以喝完整瓶酒,罗伯特,我一点也不想喝。”
聪明的胡里奥
胡里奥付了香烟钱,靠在柜台边,撕开香烟盒的一角。就在这时,一个美丽的
黑发女郎走进杂货店。
她向胡里奥的方向走来,走路的姿态非常诱人。她穿着粉红色的短裤,上衣是
一件袒胸露背的胸衣,露出优美、结实的身材,就像一位参加国际运动会的女选手
。她有一对蓝色的眼睛,皮肤是乳白的,略带咖啡色,脸上的表情开朗活泼,手里
牵着条大狗,那条大狗是标准的法国狮子狗,修剪得很整齐,轻快活泼地跟在女主
人身后。
黑发女郎走到胡里奥身边,从现金柜旁的报架上拿起一份报纸,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