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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大急,连忙大声呼救,可惜流云早已了无痕迹,结果一无所获!
不说春喜如何焦急地回方家老宅搬救兵,只说流云跳河后足足潜游了一分多钟才到达预定上岸的一处隐蔽地点。
要不是之前每天练习憋气,加上有前世自幼学习游泳的好底子,恐怕流云也没有信心施行这个计划。
当然还要感谢刚下水就被发现并追赶流云一路的水蛇,提醒了流云几乎无污染纯天然的河流里危险生物是多么的繁盛!以至于流云突破了人体极限,一下子超常发挥了。
流云一上岸,立马脱掉外面精致漂亮的衣物,尽量用力拧干,并将身上所有的首饰摘下,和脱下的华服一起放进用腰间粗布做成的包袱里装好。
迅速确定暗袋里的东西还在后,她打散发髻,将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
脸很快就干了,对着一面专门花大价钱购买的小巧的水银镜,她麻利地给自己化了妆。不多时,一个脸色暗黄长相普通的乡妇便新鲜出炉了。
当然如果能忽略那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和眼里偶尔闪过的神采,那么就更完美了!
由于准备充分,一切只花了不过两三分钟而已!
收拾妥当后,流云便立刻拿着包袱,沿着小路,向着通往省城的道路跑去。
一刻钟后,流云总算找到了那条路,也看见了路上正在招揽客人的两辆马车。
流云向其中一辆马车走去,经过一阵交涉,流云答应车主若能立刻出发并只载她一人,那她手上的金簪便归他所有,当然那只金簪是流云身上最不值钱的首饰了。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四周的景色渐渐倒退,流云望了一眼被抛在身后掩藏在密林中的青城,不禁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方家老宅,方少陵手上拿着一封信,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这封信就是流云的“遗信”了!
只见信上写道:
“亲爱的少陵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少陵哥了!
我这一生,等了你十年,盼了你十年,也爱了你十年。
其实没有人知道,我所期盼的,不过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罢了!
嫁给你以后,我十分开心,因为我终于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
可是,看着你对采青的情谊,我迷茫了!因为,我和你之间的情况和我的父母是何其相似啊!
我真的非常害怕,你我最终会成为父母那样的怨偶!
我逐渐再也无法忍受你为了采青忽视我、辱骂我。
你和采青恩恩爱爱的模样刺痛了我的双眼,刺痛了我的内心,简直要把我逼疯!
为什么?我才是你的妻子啊!真正爱你、等你十年的妻子啊!
终于,我想通了。
我已经成为了你唯一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就够了!我该知足了!
此情应是长相守,君既无心我便休!
让我任性一次吧!
惟愿来生不再相见!”
方少陵突然被流云闷头一棍,直气得七窍生烟。了解清楚情况后,连忙派人去河里打捞流云的尸体。
结果当然是毫无收获。谁叫每个人都对流云为情自杀、凶多吉少的事情深信不疑呢?
可惜谁也想不到,流云早已换了芯子,流云不会游泳、深爱方少陵不舍得摆脱他妻子身份什么的根本都是浮云哪!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在距离省城不远的一条马路上,一辆普通的马车正快速地前行。
快要到省城了!流云坐在马车上,内心蓦地冒出一些紧张和期待。
她此行的目的地是上海,在没有到达上海之前,她丝毫不敢放松自己。
突然,流云低呼出声,右手不经意地撰紧,她急忙蹲下身子,慢慢地把两只绣鞋脱下,将鞋垫缓缓取出,小心地掏出两天前藏在鞋垫下的十六块大洋。因为之前精神紧绷,她一时之间竟差点忘了这些大洋。现在确定银元还在,她不禁庆幸不已。毕竟她身上携带的财物都太过贵重,如果今后花用都要先处理掉珠宝首饰或去银行取钱,那真是太引人注目了。现在有了现钱,她做事也会方便很多。她早先打听到一块大洋大约能换一百八十个铜板,一个铜板就能买一个大饼,想来十六块大洋足够她使用相当一段时间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十分钟左右,马车就驶上了省城的街道。因为火车站离到达的地点不远,车夫还好心地将流云送到了火车站。
下了马车,流云一面观察火车站周围的环境,一面走到指定的售票窗口排队购买火车票。
幸运的是,队伍前面只有两个文人打扮的青年人,让吃够现代排队等待的痛苦的流云在心里大呼侥幸。虽然前面的“队友”对着她一副傲慢轻蔑的模样,但很快就买好火车票的她心里依旧十分高兴。
流云买到的是第二天凌晨五点左右出发到上海的车票,为确保自己第二天不会因睡过头而赶不上火车,她决定晚上直接在候车室过夜。
当然现在时间还早,流云并不着急。她走出火车站,向附近一条看起来颇为繁华的街道走去。之前她就注意到了那条街道上似乎有很多餐馆旅店和吃食摊子,她打算好好吃一顿,慰劳自己早已变得空荡荡的肠胃。
流云沿着街道转了一圈,选择了一家面馆,花了四个铜板要了一碗分量十足的青菜面,便坐在面馆最里面的一张小板凳上吃起了今天迟来的第二餐。
幸而之前在马车上呆的时间够长,身上的衣物也基本干透了,否则流云现在恐怕还得愁着,去哪里买一件换洗的衣物早些换上以防感冒呢。
流云一边轻轻地呵着碗里升腾起来的热气,一边慢悠悠地吸溜着筷子上夹起的面条,坚决执行“占位”的原则,好让自己能够舒服地休息久一点。毕竟这条街道是火车站附近唯一的一条方便吃饭的街道,许多赶火车的人聚集于此,打着饱餐一顿的注意,或者抱着休憩歇脚的念头,面馆的座位现下很有些供不应求的趋势。
待到吃饱喝足,流云浑身舒坦得几乎不想动弹,可惜这只能是她一个美好的愿望。越来越多的客人涌进不算宽敞的面馆,窄小的空间逐渐拥挤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流云不得不离开了那家面馆。
省城的火车站十分简陋,流云转了一通就失去了兴致。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刚才无意中目睹了一些光天化日之下的偷盗行径,那种惊惶的感觉直让她恨不得将怀里的包袱变成巧克力吞进肚子里去。
流云一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全天下所有的小偷和骗子,一边躲着向她凑过来的被她打上“不怀好意”标签的推销各种服务的人士,疾步向女宾候车室走去。
好不容易占了一个座位,流云牢牢地坐着,脚下好似生了根,一动不动。在第二天火车发车之前,她恐怕都得在这座位上呆着了。
流云并拢双腿,将包袱放在膝盖上,弯着身子,趴在覆着包袱的双手上面,半梦半醒的熬了一个晚上,凌晨三点左右,她才感到精神好了些许,于是便使劲揉了揉面颊开始专心地等待火车发车。
时间有时候不经意间就溜走了,流云只觉得自己发了几次呆,便坐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
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流云并不主动搭理周围的乘客,自顾自地抱紧包袱继续趴在腿上休息。毕竟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安全系数低得可怜,低调还来不及呢,哪敢随便找人聊天啊。更何况在火车上聊天遇到骗子的情况比比皆是,像小说里女主独自一人乘火车,和邻座的人聊得十分开心,结果发现是巧遇贵人,这种事情在现实世界里根本是完全不靠谱的。能平平安安到站就不错了,哪儿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事等着你呢,就算有也多半是陷阱而不是馅饼来着。
流云和车厢上的人一路相安无事,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到达了上海火车站。
流云激动地走出了火车站,看着微蓝的广阔的天空,拼尽全力得来的自由就在眼前,她反而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不过到了上海,从此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真的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而且这里没有人识得自己,她将还原成真实的自我,不用再战战兢兢,不用再遮遮掩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可以潇洒肆意的生活。思及这里,流云心里的沉重如雾散尽,只剩温暖的阳光。
平复了一下有些纷乱复杂的思绪,流云在附近找到一家餐馆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选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旅店,办好入住手续后,流云便迫不及待地进入了自己选定的房间。
将一切纷扰的俗事关在门外,顾不上清洗自己,流云欢快地在床上滚了几下,不一会就抵不住不断上涌的睡意沉沉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微弱的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懒懒地洒在小小的房间一角,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沉睡中的人毫无所觉。
直到周围喧嚣躁动的因子不甘寂寞地先后涌入原本密闭的空间,睡饱了的流云才缓缓张开了有些黏腻的双眼。
仔细地检查了包袱里的东西,确认所有财物都完整无缺,流云才开始打理自己。
待洗漱完毕,又填饱了肚子,流云总算得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自己未来的道路怎么走。
自重生以来,流云就极度缺乏安全感。
作为方少陵的妻子,在这种对于女子来说过于残酷的年代,她始终小心翼翼地扮演着原来的流云,丝毫不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