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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你,但你没有权决定谁可以帮忙,谁不可以帮忙。”
罗秋远急急道:“师妹,我是为你好,人家欺负你,我是你的师哥,怎么能不管呢?”
陶芙冷冷地道:“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我根本没有你这个师哥,只是为了师父与师伯的关系,我才这样称呼你,我们之间还没有亲近得你可以管我的事。”
罗秋远还要开口。
林绰约已沉声道:“秋远,你可以闭口了,小芙说得不错,你没有权利拒绝李姑娘的帮助呀。”
古秋萍只得一叹道:“局势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了,纵然与天魔帮没有私怨,也是出于义愤,我们应该不分彼此,群策群力,不管是冲着谁,既然加入了这个阵营,大家就是一家人,别再闹意气了。”
这番话说着罗秋远满脸通红,李小桃也低头不响了。瑛姑过来拉着陶芙的手,温婉地一笑道:“陶姑娘,你错了。”
陶芙微怔道:“我什么地方错了?”
瑛姑笑道:“你说古大哥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未免言之过早,他为花素秋之死而悲伤,正如我埋葬崇应彪而落泪的心情一样,是一种内心的歉咎,并无感情的成分,我不是说古大哥没有感情,但此时此地,他一心都在如何对付天魔帮上面,没有多余的感情可用在儿女之私情上,不仅是古大哥如此,我们每一个人何尝不如此呢!”
这番话语气温婉,意义却深长,陶芙羞愧地低下了头。
铁板先生许君武对罗秋远道:“畜牲!你该看看人家陆小姐何等识大体,哪像你这样没出息,行事说话,徒惹人厌,你若是再不加检点,我就要将你逐出门户了!”
罗秋远脸色涨得发紫。
林绰约用肘轻撞许君武,低声道:“够了,年轻人脸皮薄,你给他留点体面吧。”
许君武却肃然道:“不!绰约!我认为这时候非给他一个当头棒喝不可,我以前也是一样眼中只知有己,虽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却也是徒负侠名,看了古老弟所表现的一切,我才深知惭愧,古老弟的出身比我们尊贵多了,他却为了行侠,不惜自污名声,涉身黑道,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看不起他,这才是大丈夫立身之道!
这小富牲跟过我学了一点皮毛的武功,居然就以侠义自居了,眼高于天,满腹私欲,到现在为止,可曾做过一件让人尊敬的事!”
钱斯民忙道:“许大侠不可如此说,令徒木椟镇豪勇斗三魔,胆气之豪足以名震天下,可知后生可畏!”
许君武叹道:“结果还不是失手被擒,连武功差点给废了,全仗古老弟给救了出来。”
钱斯民笑道:“武林不以成败胜负论英雄,罗小侠敢挺身斗魔,比起那般腆颜事敌的家伙不知高出多少倍,如王伯虎身为侠林领袖,尚且为邪魔所惑而失节。”
晏小情道:“不能拿王伯虎来作比喻,此人心术不正,外貌仁义而内藏奸诈,以他对游天香之所为,真是死有余辜。
别的话都不必说了,古兄弟所订的金陵之约,倒是我们一个绝好的机会,但这一战关系重大,纵然不求胜,也不能败落,否则人心更不易振作了,我们得好好计划……”
古秋萍早已胸有成竹,但觉得用这个机会能够把话题岔开,冲淡一下适才不和的气氛倒是件好事。
于是装做很热心地把自己的腹案说了出来,供大家商讨。
其实所谓商讨,只是让大家作一番了解而已。
他在接待尤新贵时,早已把一切都计划妥当了,只等一项项地提出来,征求大家的意见,略于增删而已。
为了争取时间,他主张明天就出发首途金陵,估量三魔只能在期前赶到,早去虽不能做什么布置,但至少能给三魔一个心理上的威胁,至于如何应战,他也计划妥当了。
崇黑虎由他一个人对付,陆游仙与何兰仙夫妇联手共战刘光远,俞觉非单战马光前,瑛姑挑战李光祖。
钱斯同道:“古老弟独战崇黑虎相信没问题,此人既擅用毒,也只有古老弟能对付,凌庄主伉俪双战刘光远也没问题,俞道长剑术卓绝,对马光前也够了,只是陆小姐一人对李光祖恐怕太单弱了一点。”
古秋萍叹道:“其实我们所恃的仅游仙谷中的一些剑术武学与一套七煞剑法而已,除了崇黑虎那一战较易应付外,其他几场都很难说,尤其是俞道长对马光前那一战,此人练就了天魔吼神功,必要时还得仗铁板铜琶两位帮助,以音制音,才有几分胜望,但就是瑛姑对李光祖这一场,胜望最高,哆少也可以给他一点小创。”
瑛姑道:“这是怎么说呢,难道他最差劲?”
古秋萍笑道:“三魔各有所长,刘光远所知最博,功力却在伯仲间,但你胜李光祖却较为容易。”
瑛姑还要追问原因,古秋萍笑笑道:“我不便说,最好由线娘告诉你,她对李光祖了解较深,也可以指点你如何攻其所短,只是你听后可不许骂我。”
聂红线含笑将瑛姑拉到一边,叽叽喳喳了半天。
瑛姑脸色果然红了,恨恨地瞪了古秋萍一眼,要不是他先打过招呼,瑛姑很可能会骂出口了。
其他的人知道李光祖毛病的,也都晓得是指何而言了,只是怕瑛姑不好意思,没说出口来,大家相视一笑,又谈其他的细节问题了。
第二天,大家好好地休息了一个上午,用过午饭后,就开始出发了。除了几个人外,大家都走成一路,以示声势之浩荡,明知这次行动必然会落入天魔帮的注意中也不在乎,因为古秋萍把时间订得很紧。
等消息传到黄山,尤新贵早就把挑战的口讯带到了,估量三魔也只能在期限前一两天到达而已。
这一两天他们只够探测古秋萍等人有何部署,不可能再做什么布置了。
至于那些分开走的人,则另有任务。
他们的工作是沿途就便,尽量向一些武林人士散布古秋萍等人要向天魔帮约战的消息,虽然不要求他们帮忙,却希望他们或明或暗,前去看一下,武林人士是不甘寂寞的。
那些人虽慑于天魔帮的威势,但作壁上观,凑个热闹,却是不会推辞的,何况他们还真想看看这一场决斗的结果而定去从,假如古秋萍等人真能与天魔帮一较短长,他们无疑地也会参加荡魔之举的。
即使这个目的达不到,古秋萍也有个打算,只要消息传开了,闹得人人皆知,三魔就不好意思打退堂鼓了。
因为尤新贵传言约战,只是单方面的约定,天魔帮可以不参加,甚至让崇黑虎一个人来与会。
以刘光远处事之慎重,他可能会采取这个决策,留在黄山谋定而动。可是古秋萍叫人把话传开,把约斗的对象套在天魔帮头上,刘光远想不理也不行了。
用了七天的时间,他们已到了金陵,而且也有不少的江湖人陆续地赶到了,古秋萍很聪明,叫李小桃用他父亲的名义,去拜会了南京的水师提督,因为玄武湖还是水师的营区,照例是不容江湖人聚会的。
古秋萍备了一封私函,借用了苏州将军李光耀的名义,只说为一件案子,需与江湖道以私下方式解决,清水师营便宜行事,由李小桃亲自带见水师提督,更带去了一份重礼。
水师提督与李光耀私交极笃,一口答应了,还指派了一营部属,帮他们布置一切。
除了利用官军设防,在预定决斗的地方严设岗哨,禁止闲杂人等窥视外,古秋萍还装模作样,在金陵几间大药肆中进进出出,采购了不少药材,大包小包地搬进寓所,请崔妙妙与崔可清母女为他司炉炼药。
寓所四周防守极严,完全用自己人设防。
这种情形必然避不过天魔帮的耳目,可是这些人又无法接近,只能把大概的活动情形飞报黄山,益发令刘光远摸不到头绪了。
像这样忙了四五天,离决斗之期只有两天了,一个寻常打扮的汉子直叩寓所来找古秋萍,密语了一阵后,才悄然退去。
古秋萍回到自己的屋中后,瑛姑忙问道:“古大哥,刚才那人是谁?来找你有什么事?”
古秋萍笑道:“是我在江湖上的一个朋友,来通知我三魔的讯息的,他们已经到了芜湖,明天就可以到金陵。”
“带了多少人来?靠得住吗?”
古秋萍想想道:“消息是靠得住的,但是来了多少人却不得而知,因为我那朋友并不是江湖中人,也不认识三魔,我只是叫他留心那样几个人的行踪,一出现了就告诉我,据他的通知,似乎只来了马光前与崇黑虎……”
钱斯同愕然道:“刘光远与李光祖没有来吗?”
古秋萍一笑道:“怎么会不来呢,只是我判断他们已悄然来到金陵,来打听我们的布置情形了。”
钱斯同点头道:“这是可能的,不过他们来了,也打听不到什么,我们根本就没什么布置呀。”
古秋萍道:“我虽然做了种种的掩护与障眼法,但瞒不过刘光远的,如果他知道我们毫无布置,很可能会大举进攻,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出动了多少人。”
钱斯民作了一番盘算后道:“我们人手也不少。”
古秋萍摇头道:“不!还是太少了,虽然我们这边全是高手,但刘光远经多年策划,暗中培植好手不知有多少,力拼尚非其时,这次我们只是打算作一番小接触,跟他们几个主要人物碰碰头,胜负都无关紧要,如果作大规模的决斗,我们可拼不起,折损一个就少一个。”
钱斯民道:“但那有什么办法呢?”
古秋萍一笑道:“有的!将决斗的地点改变一下,移到燕子矾去,我已经勘察过地形了,那儿有一块平地,四处荒野,一面临江,是个最理想的决斗场所。”
钱斯民道:“到那儿有什么好处呢?”
古秋萍道:“没有好处,我也没在那儿做什么布置,但刘光远可不知道,自然会慎重考虑不敢全力以赴了。”
钱斯民不禁一叹道:“老弟真是一代奇才,深谙用兵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