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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超大号的金刚杵飞起,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留下斑斑血迹。
“我cāo*你祖宗!啊啊啊!”大圆和尚一声惨叫,疼的全身好似过电一般不断颤抖着,挣扎的连麻绳都快陷进肉里。撕心裂肺的喊叫,让士兵都不忍直视。
“秃驴!你这会知道厉害,晚了!”曾魁厉声喊道。
大圆和尚还陷在无休无止的钻心疼痛里,完全顾不上曾魁在说什么,大光头上都是疼出来的汗,让门口的士兵看着都暗自替他不值。
曾魁蹲下身来,把带血的钢刀往大圆和尚面前晃了两晃:“别谢我,这回你才是真和尚了,不会犯戒。不过下一刀是你的左腿还是右腿?你来告诉我吧。”
“曾魁,你敢来真的!”大圆和尚不停吸着凉气,声音都有点变形了:“不过我后面的组织可不是你能惹得了的,我的仇,迟早会有人十倍的讨回来!”
“告诉你个秘密。”曾魁故意低声道:“我身后可是大金国,你身后是什么?”
大圆和尚咬紧牙齿,一双怒目盯着曾魁:“你杀了我,你活不过三个月,你信不信?”
“笑话!”曾魁笑道站起身来:“你法华寺上上下下已经叫我杀了个jīng光,你算是最后一个,你有什么把握别人会把这笔账算在我曾头市的脑袋上?实话告诉你,这法华寺马上就要变成我曾头市的一个寨子。而这笔账,我们会把它全部推给梁山泊,就算是凌州府尹,也要买账,毕竟梁山泊的人马就在这附近。”
“所以,你说我活不过三个月,这话我不信。”
曾魁话音刚落,从外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你不信我信,而且你活不过今天。”
“是谁在胡言乱语?”曾魁闻言大怒,拿了钢刀转过来看着门口的士兵:“是谁?”
那七八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不是从他们这里发出的声音。
“哥在这儿呢。”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这回,曾魁听出来那声音是从士兵身后冒出来的,大喝一声:“相好的不要装神弄鬼的,给我站出来!”
门口的士兵惊讶中纷纷转过头去,就看到院子里面一字排开了十余人,所有人身上都是斑斑的血迹,脸上也都是血呼呼的。
曾魁虎着脸走出方丈室,分开士兵,也看到了这一幕,同时,站在中间身上脸上血最少的那个人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举了举手:“曾家四少爷,我在这儿呢。”
这种懒洋洋的声音让曾魁一下子确认了方才就是这人大放厥词,虽然弄不明白这十多个人从哪儿钻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但曾魁还是沉声问道:“你是谁?”
“复姓西门单名庆,号吹雪。”西门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不过对于你这种就快要领盒饭的小角sè来说,知道名字也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盒饭是什么?什么是领盒饭?”曾魁显然听不懂这种后代专用词汇。
“听不懂不要紧。”西门庆笑道:“不过有些情况要说给四少爷听,外面的曾头市士兵都叫我们杀光了。”
“什么!”曾魁面上微微有些变sè,狐疑的看着西门庆。
“哦,对了,不光是士兵。”西门庆微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哨棒,上面绑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五少爷也被我们干掉了,人头在此。”
幸好曾升的这颗人头被绑在哨棒上,十分的醒目,要不然重新找回来还真有点费劲。
曾魁当然认得自己兄弟的人头,看着人头前后各插着一支箭,让曾魁握刀的手颤抖不已。
西门庆继续加上重磅:“事实上,曾头市派来这里的人都叫我们杀光了,眼下就剩下四少爷你,和这几个士兵。”
曾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自己兄弟的人头可是血淋淋的摆在眼前,并不是用面捏出来的,曾魁咬了咬牙道:“你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西门庆笑的象朵花:“我想借你人头一用。”
人头长在肩膀上,当然不能随便借出去,曾魁当然明白所谓借人头,就是要取了自己的xìng命。
“好汉,你要我的人头不要紧,至少要让我知道你是哪儿的!”曾魁好像不是在讲自己的人头,用一种冷漠的声音道:“我手下这士兵,还望好汉能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但西门庆一下子识破了他的用心:“这种时候还在收买人心么?还是想让这几个士兵替你拼命的时候,你自己好跑路?”
西门庆这几句话一出,那几个曾头市的士兵脸sè大变,目光全部注视到曾魁身上,显然都开始思考这个说法的可能。
说实话,曾魁方才那句话说出来,还是让这几个士兵心头一动的。
曾魁对于西门庆的问题,没有任何回答,而是仰天长啸了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今rì杀了我,终有一天,大金国会踏平你们大宋,抢光你们的钱财,把男人杀光!把女人抢去做奴隶!”
“你城墙上画个鼻子,一张脸又大又厚!”西门庆喝道:“就算你是老虎。。。”
西门庆一指旁边的武松:“这位是能赤手空拳,力毙猛虎的好汉!你就算你真老虎,今天也要割了你的头去!”
“你不是想问我们是哪儿的么?告诉你,我们都是大宋的子民!”
第三十三章 金国情报站
西门庆这话一出,除了曾魁,在场所有人的内心都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没错,大宋的子民。
就连曾头市的那几个士兵心中也起了共鸣,看着曾魁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曾魁感受到了这种起了寒意的眼神,本想用些言语,说的这些士兵拼命抵抗,自己好看准机会逃出曾头市,没想到三言两语之间,这西门庆反而说的自己士兵几乎就要倒戈。
冷笑一声,曾魁把手中钢刀往地上一插,自己脱了上衣,露出胸口好大的一个花绣来,武松看去,竟然是一个咆哮的狼头。
曾魁重新把刀握在手中,眼神已有一些不同,对西门庆喝道:“你要借我人头,自己来拿吧!”
众人闻言,都以为曾魁这只垂死的野兽要做出最后的挣扎,但西门庆从曾魁的眼神和举动中看出了一丝不同。
“这厮要杀了自己人!”西门庆微微变sè:“二弟,刘驼子,你们快挡住他!”
这个判断莫说武松和刘任重,就连对面的曾头市士兵也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曾魁猛然间大吼一声,钢刀挥出,目标不是对面的西门庆等人,而是自己身边的士兵!
场面顿时大乱起来,等武松和刘任重醒悟过来的时候,曾魁已经接连砍倒了身边的四名士兵!
这四名士兵可能到死也没有搞懂,为什么曾魁的钢刀会挥向自己。
但西门庆知道,曾魁这是明白自己一个人,根本讨不到好去,所以干脆拿自己身边的人开刀。因为在曾魁这个金国人看来,所有的大宋国子民都是一样的,何不从最容易的杀起?
等曾魁的钢刀划开了第五名士兵的喉咙时,其他的三名士兵终于明白过来,慌忙举起手中的兵器迎了上去,但这样一来,反而给曾魁创造了机会,狡猾的在三名士兵中间穿来穿去,让圈外的武松和刘任重一时插不进来。
刘任重急道:“你们都闪开!往后退!”
这句话说的略微晚了一些,曾魁已经是必死之身,招数上有如疯狗一般,有进无退,纵然三柄钢刀扎进了他的胸腹,曾魁还是用手中刀将三名士兵一一杀死。
最后看着向自己扑来的武松和刘任重,曾魁用最后的力气挺直了身子,大吼道:“大金!大。。。”
曾魁最后看到的是武松的铁拳,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脸上。
最后一个“金”字到了嘴里,被武松狠狠的砸了回去!
割下曾魁的人头,众人这才发现方丈室里面五花大绑的大圆和尚,试了试已经没了呼吸。
看着旁边被开了膛的女人,两个小沙弥,加上下身血呼呼的大圆和尚,都是光着身子,西门庆恍然道:“果然是报应不爽,和尚就要有个和尚样子,包女人,还开无遮大会,佛祖也看不过去啊。”
“有些不对劲。”武松似乎看出了什么,踢了踢地上的戒刀:“这两个小沙弥似乎是死于这个大圆和尚的刀下。”
“这么说来莫非是那女人和小沙弥通jiān,让大圆这秃驴发现了?”西门庆八卦的心又有些活泛起来:“啧啧啧,这女人还真是重口味,三人行啊,还搞小光头。。。”
“是。。。西门。。。大官人吗。。。”猛然间一个细微的声音从脚下升起来,唬了众人一跳,细看一看,西门庆这才发现是大圆和尚嘴角抖动着,想必方才是昏死了过去,呼吸微弱,这会儿又有些回光返照的意思。
西门庆俯下身去,听听这大圆和尚想说些什么,那大圆和尚喘了半天气才说出来几个字:“那边。。。密室。。。箱子。。。要。。。”
“我说方丈啊,你都快要死了挑点重要的说吧。”西门庆皱着眉头说道:“这时候还要什么箱子啊。”
“不是要。。。是要。。。要。。。要”大圆和尚急的汗如浆出,偏偏又说话费劲的要命。
“出家人四大皆空,你就别要了,说点正经的吧。”西门庆打断了大圆和尚的一连串的“要”,没想到这和尚喉中咔咔作响,一瞪眼一抖腿,直接去往西方极乐了。
“唉。下辈子记得修密宗,参欢喜佛啊。”西门庆摸了摸大圆和尚的颈部动脉,摇摇头道:“像你这种好sè和尚,欢喜佛正对路子。显宗的路子和你xìng子不合,容易走火入魔啊。”
刘任重指着对面墙壁上虚掩着的一道暗门:“头领,这是不是和尚说的密室啊?”
“密室?这好sè和尚肯定是用来藏女人的。弄不好还有些钱财,对了,还说有口箱子来着。”西门庆站起身来想了想:“你们下去两个看看有没有箱子,给抬过来看看。”
屋子里面都是尸体,遍地是血,西门庆干脆带着人跑去院子里面等着,四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