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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回来寻亲,真的是一个错误吗?
武松直接离开了清河县,往景阳冈的方向走去,那里,还可以找到最后的安慰。。。
“景阳冈?你确定?”面对时迁的消息,西门庆皱了皱眉头,在这种时候,武松为什么要去景阳冈呢?
景阳冈上,已经没有老虎可打了。。。
不对,还有一个“三碗不过岗”!
武松是去找寻之前的回忆,要去“三碗不过岗”来个酩酊大醉!
可是自从小刘掌柜被自己召来酿酒,那家小酒店早就烟消云散了啊!
“来人!备马!”西门庆大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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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个小酒店也背叛了自己?”武松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酒店,除了有些灰尘的桌椅板凳,不要说记忆中的小刘掌柜,也不要说那“三碗不过岗”,就连一滴酒也寻不到了。
武松苦笑笑,没想到自已不停快行,一路翻过了景阳冈,本来想来一场大嘴,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自己回来的时候,rì夜兼程,根本就没留意到这小酒店还在不在做生意。
武松这一停下来,才感觉腿脚微微有些酸胀,于是顺手抄起一条板凳,在小酒店的门口坐了下来,默默看着天空。
武松心急火燎的要为自己哥哥武大郎报仇,没想到得来的却是这个结果,。不管是潘金莲西门庆,还是牛都头朱知县,武松已经不再想管,不想和他们发生交集,听说宋江已经去了梁山泊,自己何不去投奔?
正在武松准备动身的时候,猛然间听见马蹄声响,少时一前一后两匹马疾驰而来,到武松面前停下。
马上,西门庆和时迁翻身而下,西门庆还好说,时迁不惯骑马,一路上颠簸,连脸都绿了。
随着西门庆一起来的,还有两小坛子美酒。
“武都头,原来你在这里。”西门庆递上一坛美酒:“我们喝上一坛如何?”
“西门庆,你的酒我是不会喝的。”武松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绷着脸重新坐了下来。
“这酒,是那个小刘掌柜亲手酿制的。”西门庆干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树桩上:“你如果不喝,那我就自己喝了。”
武松有点弄不懂面前这个西门庆到底想要做什么?武大郎死了,潘金莲也向着他,为什么还来纠缠自己?
武松怎么可能想到,西门庆现在有多想把自己变成他的小弟。
时迁深呼吸了两下,克制了一会儿天旋地转的感觉,总算好了很多,从小酒店里面搬出来一张小桌子,搞了几个酒碗出来。
西门庆把一只酒坛子推到靠近武松的一边,自己伸手揭去了另外一只酒坛的封口,时迁惊讶了一声,贪婪的嗅着冒出来的诱人香气。
“这什么酒!怎么这么香!”时迁嘴上的小胡子抖动着,鼻子狂吸着:“西门。。。不,哥哥,给我倒上一碗吧!”
西门庆微笑着倒了两碗,其中一碗递给了时迁:“时迁兄弟,这酒可是非常的有气力,可要悠着点喝。”
“哥哥小看我了。别看我身材小,酒量可不小。”时迁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盘花生米,伸手捏了几个,仰脖就要上干一碗。
西门庆笑着喝了一口,马上就看到时迁忍不住把酒呛了出来,咳嗽不已。
“这酒果然好有气力!”时迁虽然此时有些狼狈,但还是忍不住给自己倒上了一碗,细细品着:“兄弟我走遍大江南北,也没喝过这等好酒!就算是御酒,我也偷尝过,还是不如这酒!”
西门庆笑笑,并不回应时迁的夸奖,反而暗中注意武松的举动。果然,武松绷紧的脸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伸手拍开了自己那边小酒坛,倒上一碗,缓缓的喝了一口。
果然是好酒!
武松心中纠结,流水一般的把酒往最里面灌去,一碗接着一碗,没到顿饭功夫一小坛酒就已是jīng光。
这等喝法,让西门庆和时迁在一旁看得暗自心惊,特别是刚才吹嘘自己酒量不小的时迁,吓得一缩脖,自己那点酒量和武松比起来,简直连个屁都比不上。
武松随意将酒坛丢到一边,一阵风吹过,酒意涌了上来,忍不住站起身来仰天长啸,吓得附近的鸟兽四散而逃。
“武松哥哥这是。。。”时迁忍不住也要站起身来,却被西门庆伸手按在肩部。
“情绪需要宣泄,此时不可打扰。”西门庆的眼睛雪亮,知道这是武松要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通过长啸发泄出去。
果然,武松喊过了一阵之后,脸sè渐渐平静了下来,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西门庆和时迁磕了个头:“武松向来不跪天不跪地,但今rì有一事要相托两位!”
时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西门庆已经秒懂了武松的意思,急忙也是翻身下拜,顺手把时迁拉着跪下。
还能是什么事情!武松还有什么事情要托付西门庆和时迁的?当然不要泄露武大郎那些荒唐的事情!
家丑不可外扬!纵使是武松这等英雄好汉,也没法逃过这种思维!
武松这一跪,那是重如泰山!
这是一个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武都头!”西门庆的眼神非常坚定:“何须多言!你我三人今rì结拜为异姓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
“好!”武松本来想说的话被西门庆这几句堵了回去,心中的感激之情涌了上来,对西门庆的提议欣然认可:“只要两位不嫌弃武松,今rì俺们就学一学那桃园三结义!”
这句话西门庆听得正中下怀,而时迁更加是喜得屁滚尿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知道,武松可是时迁的偶像啊!时迁来到清河县,本来也就是想和武松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就是心满意足,没想到机缘巧合,再加上西门庆的安排,居然可以和自己的偶像结成异姓兄弟,那简直是。。。
那简直是比偷了宋徽宗头戴的冲天冠,还要让时迁心满意足啊!
第六十八章 皇城司
撮土为香,三人互相拜了八拜,再用残酒祭过了天地,三人自己报上生辰八字,排了长序,西门庆比武松和时迁都要大上一两岁,也不客气,做了大哥;时迁虽然比武松要大些,但还是推让了一番,让武松做了二哥,自己位居老三。
“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荣辱与共!永不相叛!”
既然已经结拜了,武松自然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去梁山泊寻宋江,只好听了西门庆的劝告,先回清河县小住,再做计较。
再怎么说,武松还没有喝够景阳chūn不是?
时迁十分大方的把马匹让了出来,轻身功夫使将出来,倒也免去了颠簸之苦,西门庆和武松双马并肩缓缓而行,不至于将时迁拉下。
武松胸中纠结一去,话慢慢变得多了起来,和西门庆一路聊着,商量些武大郎的后事。
提起潘金莲,武松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西门庆看穿了武松的心思,安慰道:“我和六娘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未做出那些个出格的事情。待武大郎后事完毕,可在府上另拨院落供六娘居住,再做打算。”
武松听了这话,颇为安心:“既然哥哥如此说,武松听从安排就是。若是嫂嫂真和哥哥两情相悦,武松自无话讲。”
西门庆得了武松这一句承诺,心里十分高兴,这样一来,潘金莲就算是自己的人了,而武大郎么。。。尘归尘土归土吧。
但还有一件事情未了,那就是从中作梗、搬弄是非的牛都头!
“什么!那厮居然这么胆大!”朱知县听了西门庆和武松的述说,气得使劲拍桌子:“本来看这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居然起了这种心思!”
“西门贤弟,武松,你们带人去把牛都头绑来见我!”
朱知县命令一下,西门庆和武松带着几个衙役寻找了一番,并无踪迹,再到他房中一看,金银细软,连换洗的衣服都不见了,这才知道这厮见事不好,干脆逃走了。
等西门庆武松赶回来时,见朱知县怒容更盛,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牛都头那厮不但逃走,而且去大牢里面把铁尺一刀砍翻了,把所有的犯人都放了出去!
“所有犯人?”武松脸sè一变:“这厮胆子也太大了!”
“幸亏发现的早,大部分犯人都被堵了回去,不过混乱中有人看到那厮和白颂杀了出去,不知道逃去哪儿了!”朱知县气恼恼的:“师爷!发下海捕文书,四处缉拿此二人!”
“那郓哥呢?”西门庆在一旁问道。
“那少年不知为何变得痴痴呆呆,倒是没有逃出来。”有衙役回道。
西门庆和武松对视一眼,看来郓哥被时迁吓得却是不轻,都有些痴呆了。
“本来本县这一年肯定考核优良,被这种事情一闹腾,唉!”朱知县发了一通脾气,叹气道:“西门贤弟啊,太尉已经应允下来,信里说要找机会把我调往京城,这下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化。”
“什么,大人要进京?”西门庆心里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怪不得这朱知县捞了钱财都往东京朱太尉那里送,原来是怀着这等心思。
“你们都是本县的悌己人,有些话不得不说。”朱知县叫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想了想说道:“清河县实在是太小,就算做到任满,又能如何?这官场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给太尉送礼,无非是寻求一个机会,一定要到东京城去做官。”
“西门贤弟啊,你酒铺的生意如rì中天,肯定要去京城,还能有更多的发展。但如果没有极硬的后台,这店开出来无非是多了一块肥肉送给人家吃而已。”
“酒税本来就是极重,更不用说还有各种孝敬钱,一圈下来,你还能剩多少?”
这番话说得西门庆连连点头,看起来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自己穿越来的那个世界,这些方面都是一样的啊。
要说起靠山,最硬的那肯定是宋徽宗那个在书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