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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ān情么?这话武大郎也说过的。”潘金莲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本来这事情要等你回来,再做商议的,没想道武大郎他。。。”
“也罢,奴家今天就死在叔叔刀下,也算是个了结。”
潘金莲说着说着身子不退反进,闭着眼睛往武松的刀头撞了过去。。。
“六娘不可啊!”王婆在一旁凄厉的喊叫着。
武松看着潘金莲压下来的身子,握刀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
猛然间,门旁边伸过一条胳膊来,把潘金莲拦腰抱住,往后一拉,潘金莲只觉自己失去平衡,倒入了来人的怀中。。。
同时,一个惫懒的声音响了起来:“六娘你要死,有没有先问过我?”
潘金莲半忧半喜的睁开了眼睛,果然,那一身白衣胜雪的,不是西门庆又是哪个?
“你这厮就是西门庆!”武松顺势收回刀子,横在胸前:“我不去狮子楼找你,你倒敢来这里!”
“放开你的脏手!”
西门庆微微一笑,把潘金莲稳稳扶住,还没来得急说话,旁边时迁迫不及待的蹦了过来:“你就是武松!”
还没等武松回话,时迁直接剪拂了:“哥哥在上,受小弟时迁一拜!”
西门庆和武松都很无语的看着时迁,这一出年度苦情大戏正在上演,你这横插一杠子算是怎么回事?
武松无可奈何,时迁都下拜了,总不可能不理不睬,只好微微点头,也算是示意:“武松和这厮有段仇怨未了,你且起来闪在一边!鼓上蚤的名头武松也听过,一会儿再行叙话!”
“时迁今rì前来,正合替两家解决此事!”时迁站起身来,不依不饶的反而将身子插进武松和西门庆二人中间,一付劝架的架势。
“你!”武松只好把解腕尖刀往后收了收,以免误伤了时迁:“此乃我和西门庆那厮的恩怨,和你无关!”
“武都头,可否插一句?”西门庆作为武松的顶头上司,此刻却被武松用尖刀遥遥指着,感觉很没有面子。
哥可是县尉大人啊,武松虽然是打虎英雄,但也是自己的下属,什么时候老板向员工这般低声下气的请求了?
“你且讲来!”武松手中的尖刀没有丝毫的放松:“你是如何贿赂了朱知县,反而将郓哥关在牢中?”
西门庆面对武松的质问,笑了笑道:“这些言语,是都头在大牢里听郓哥讲的吧?一面之词,不可轻信。”
“我前些rì子把武大郎救活的事情,不知道武都头听过没有?”
“那又能代表什么?”武松冷笑道:“武松在江湖上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
“那好。”西门庆淡然一笑:“我今天人也来了,老实说就不怕都头能把我怎么样。都头既然见识颇多,那么今天我就安排一出好戏给都头看看。”
“就是不知道都头愿不愿意跟我来?我们去大牢看看郓哥嘴中的实情到底是什么!”
“好!你就算到天涯海角,武松奉陪就是。”武松手中尖刀一竖:“前头带路!”
西门庆吩咐王婆照顾潘金莲,自己和时迁带着武松往大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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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尺还在黑暗中舔着伤口,就看见三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是刚才把自己打得不轻的武松。
一个是从来就没来过大牢的西门县尉。
还有一个是贼眉鼠眼的。。。飞贼。
这个奇怪的组合把铁尺弄糊涂了,西门庆走在最前面,波澜不惊的样子,而后面那个飞贼不停的向武松套着近乎,武松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眼睛死死盯住前面的西门庆,生怕县尉大人跑了似的。
不过这三个人直接把自己当成了路边的小草,连看也没看自己一眼。
铁尺只好。。。忍了。
铁尺和牛都头的关系不一般,今天刚刚被武松教训了一顿,现在看到他们两个的顶头上司在前面带路,还是忍了吧。
“你是牢头?”西门庆猛然发现了缩在黑暗中的铁尺:“出来说话,本官有事情问你。”
铁尺无奈的从黑暗中现身,鼻血虽然止住了,但脸上还是一片血污:“县尉大人何来?”
“你的脸怎么了?”西门庆被黑暗中冒出来的脸吓了一跳:“怎么也不擦擦。”
“这个。。。是刚才武都头赏的。”铁尺咬了咬牙,一旁武松送来冷冷的目光,让铁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夹*紧了双腿来忍住不断涌上来的尿意。
果然,刚才武松在大牢里面是闹过一场的。这铁尺也是,怎么敢拦下打虎英雄呢?
西门庆肚里笑笑,向铁尺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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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哥自从给武松说了“实情”后,就一直屁股撅起来,背对着牢门趴在那好歹厚实点的褥子上,毕竟菊花很受伤啊。
这大牢又黑又湿,晒太阳都是一种奢侈,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在慢慢发霉,烂去。
郓哥可不想在自己剩余的rì子里,就在这大牢中慢慢烂去,看上去自己戏演得不错,武松似乎相信了几分,让郓哥有了信心,说不定过几天自己就能翻案了。
牢门轻轻的响了一下,也没有打断郓哥的纠结。
过了半刻,当郓哥眼睛往另外一边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在大牢里,过着过着人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此刻的郓哥也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不过让郓哥心惊肉跳的是,那东西的蠕动越来越剧烈。。。
果然,那些关于大牢的传说是真的吗?
牢里面死的人多了,非常的不干净!有很多脏东西的!
郓哥使劲揉了揉眼睛,自己到底是眼睛发花,还是碰到了脏东西?
那个黑影还是在不停的蠕动,郓哥很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让郓哥头皮发麻的是,从黑暗中突然涌出来一阵子黑烟,喷到自己脸上,呛得他连连咳嗽。。。
吓得魂不附体的郓哥也顾不上菊花传来的刺痛,一边往后退去,一边大喊道:“来人啊!有鬼!有鬼啊!”
郓哥的叫声在黑暗的大牢中传出去老远,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听起来特别无助。。。
而且,那道黑影似乎在往郓哥方向移动着,同时蠕动着。。。
“别过来!”郓哥从地上胡乱抓起些干草之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面前丢去:“你找错人了,别过来!”
随着干草被扬的到处都是,那道黑影停止了蠕动,从里面传出一句让郓哥抓狂的声音:“兄弟,是我啊,怎么你连我的声音也认不出了吗?”
那是一个就不应该再次出现在人世间的声音!郓哥听得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武大郎的声音!
一个死人的声音!
第六十七章 结义
郓哥面对那道黑影,听着“它”发出武大郎的声音,害怕到了极点,全身发抖,喊来喊去只剩下一句:“你别过来!”
让郓哥欣慰的是,那道黑影就此停住,但接下来那道黑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声,就好像。。。那种临死前的心有不甘。
“郓哥,我的好兄弟,你对得起我武大郎吗?”那道黑影接着用不寒而栗的声音慢慢说道:“我请你喝酒,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大郎哥哥,兄弟我可是什么都听你的啊。。。”郓哥已经快被吓出尿来了:“那些主意,不都是你出的吗?”
“哦,我都出什么主意了?”那道黑影紧接着问道。
郓哥完全被吓蒙了,从武大郎不能说的隐疾,再到代替圆房这种荒唐事情,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而在隔壁牢房静静听着的武松,面sè已经是铁青铁青的。
西门庆不用问也知道,武松不会怀疑,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人能满嘴假话。
那道黑影,是鼓上蚤时迁顶了个黑布扮演的;那道黑烟,是轻量的迷烟,可以让人产生少许的幻觉;时迁的口技,能模仿出三五分武大郎的语气,再加上迷烟的作用,让郓哥完全买账。
这就是事实么!这就是真相么!
武松发现自己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手里紧紧握住那把解腕尖刀,这个动作已经不是用来威胁什么人,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依靠。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武松觉得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一对铁拳,还有手中的这把尖刀。
自己的家,已经不存在了。
武松一语不发,大步走出牢房,差点没撞上披着黑布的时迁,本来张嘴想要邀功的时迁,看到武松铁青的面孔,也只好默默的让开了道路。
西门庆没有试图阻止武松的离去,当一个人受到如此的心理创伤的时候,第一步应该是否定,不敢相信这种事情是真的,但看武松的样子,已经进入了第二个阶段,也就是接受。
在这种时刻,需要给这个打虎英雄独处的空间,一个平静的地方,是武松目前需要的。
“远远跟上去,如果有什么事情,尽快回来报我。”西门庆冷静的吩咐时迁,把府邸的方位也告诉了他。
“行。”时迁点点头,手里一抖,那块黑布已经不知道被他收到哪儿去了,冲西门庆拱拱手,人已经跟了上去。
按理说时迁答应西门庆的事情,已经圆满做到了,但现在西门庆一吩咐,时迁还是欣然从命,一是时迁觉得西门庆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吸引了自己,二是武松实在是时迁的偶像级人物。
西门庆也没有去管萎缩在角落里面的郓哥,缓缓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眼,让武松也忍不住放开了尖刀,用手去遮挡一二,眼下在清河县,已经没有武松想去的地方了。
武大郎死了,家也没有了,至于那个都头的职位,武松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武松觉得适合自己的地方,还是那个江湖。
自己回来寻亲,真的是一个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