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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当然不会愚蠢到有把武大郎赶紧火化的念头,杀人凶手郓哥已经关在牢中,自己生药铺也没有开出砒霜给潘金莲用。
反而,西门庆有些期待和武松的见面,凭自己的猪脚光环,弄不好能说的武松纳头就拜,献上嫂子潘金莲。
清理尸身,入殓,棺木方面,何九给县尉大人来了个友情成本价,另送纸人纸马各一对,让西门庆很是满意。
潘金莲年纪轻轻,遇到这种事情没什么想法,而西门庆也是一头雾水,所以还是王婆出面,搭起了灵床,点起了引魂灯,放下了烧纸盆,灵堂的样子已经初见模样。
除了做都头的兄弟武松,武大郎在清河县是举目无亲,灵堂也就是做个形式,除了几个邻居来转悠几下,根本也没有人来。
潘金莲在案上设了个灵牌,上写“亡夫武大郎之位”,盆里烧点纸钱,晚上王婆也自来相陪,省得潘金莲害怕。
西门庆无可奈何,也只好暂时避嫌,不好来紫石街走动,这两天倒是有功夫去生药铺,和安神医、傅掌柜研究十全大补酒的事情,第一批景阳chūn已经加入药材调制,只需耗些时r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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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看着不远处的清河县城,擦了把汗,深呼吸了两下:“哥哥,我回来了。”
这一路上武松起早贪黑,一心只想早点回到清河县,交了差事和武大郎团聚,这两三rì不知道为什么,武松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安,身心恍惚,这回看清河县城就在眼前,总算安心了一些。
“都头回来了。”师爷主动打着招呼,目光有些飙忽不定:“知县大人在屋里等候多时了。”
武松有些奇怪,为什么进了城,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有些还故意躲开自己的目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样,还是先交了差事再说。
武松大步迈进屋内,从怀中取出朱太尉的回信,呈了上去:“知县大人,太尉回书在此。”
朱知县顺手接了过去,展开一看是眉开眼笑:“都头一路辛苦了,快快回家去吧。”
武松见知县也是爽快,算是交割完毕,回下处房里,换过了衣服鞋袜,戴上个新头巾,锁了房门,径直往紫石街而来。
紫石街的邻舍见了武松回来,都心中暗自吃惊,看武松的神sè,还不知道自己兄长已经身亡,一个个背过脸去,关门落户,不和武松说话。
武松心里更加觉得奇怪,但一心只要早点见到自己哥哥,也没来得及细想,不觉已经是到了门前。
还没来得及进门,武松就闻到一股香烛味道,心里面非常奇怪:莫不是哥哥不做炊饼生意,反而改成了香烛铺子?
待武松抬眼一看,见屋内是灵堂打扮,还未在意,再看到灵床上面停着棺材,灵位牌上有“亡夫武大郎之位”七个字,这才啊呀一声,不免呆了。
“莫不是我眼花了?”武松心里嘀咕,就算是做香烛生意也不能把自己名字写在令牌上面,大喊道:“嫂嫂,武二回来了!”
潘金莲正在隔壁和王婆闲聊,猛然听到这声,惊得脸上变sè:“原来是武二回来了?”
王婆也脸上也有些变sè,不管怎么说,武松走的时候,武大郎是好好的,现如今武松回来了,武大郎却躺在棺材里。
原来西门庆有言:武松三五rì便回。但没想到武松一路心急火燎,居然提前了两rì。
“六娘放心前去,老身陪着就是。”王婆给潘金莲一颗定心丸,陪着从茶坊后门出去,奔后院而来。
“原来是叔叔回来了!”潘金莲见了武松,心中就有些害怕:“叔叔回来的正好,正好主持出殡。”
武松心里打个突,再打量着潘金莲,虽然穿着孝裙孝衫,不施脂粉,但脸上并无泪痕,先有些怀疑:“嫂嫂,我哥哥什么时候死的?得什么病?吃谁的药?”
潘金莲见武松问她,想起武大郎让郓哥代替圆房,没先回答就哽咽起来,王婆在旁见了,问道:“都头回来,想必已经见过了知县大人,莫非知县大人没有提及此事?”
武松牛眼一翻:“我自问嫂嫂,却要你个老婆子多话!”
武松说的口气颇为严厉,王婆有万般说辞,都一下子被顶在了喉咙处,没法说出来。
那边潘金莲哭了一阵,叹口气道:“大郎原先害胸口疼,吃了药本来已经见好,但不知为何,rìrì饮酒,把生意都耽误了。没想到那rì和郓哥喝酒,醉在楼下,没想到那厮喝多了酒,反倒起了sè心。。。”
“大郎听到动静,上楼来理论,结果反被郓哥推下楼梯,正好磕碎了酒坛子,跌死了。”
“啊!”武松听得此言大喝一声:“那狗贼现在何处?”
“已被关入大牢,只待都头回来问话。”王婆插嘴道。
“嫂嫂可曾被这狗贼污了身子?”武松又问道。
“大郎来的及时,不曾来得及。”潘金莲哭道:“叔叔自可去牢中问话,当知分晓。”
“不急!”武松大步走到灵床边,手往棺木上轻轻一拍,已知棺木并未钉牢,到侧面发力一推,盖子被推开大半,露出里面武大郎的尸身来。
“哥哥yīn魂不远!兄弟看你来了!”
武松细细观看武大郎尸身,虽然已经清洗过,穿了寿衣,但头上都是大包,尤其是额头上有深入脑部的刺伤,倒和潘金莲所说相符。
但武大郎怎么会和一个不知跟脚的人一起喝酒?定然是熟人无疑。但郓哥这个名字,对于武松来说,却是从来没见自己哥哥提起过。
武松脑中转过几个念头,叹了口气,重新把棺盖推回正位,转过身来。
“嫂嫂在此稍作,待武松去牢中问个明白。”武松咬着钢牙格格作响:“如真是那狗贼所为,武松提了那狗贼脑袋回来,祭在哥哥灵前。”
“那郓哥已在牢中听候发落,都头不可鲁莽!”王婆提醒武松道。
武松充耳未闻,两步三步抢出门口,回自己住处,先换了身素白衣服,寻了条麻绦系在腰里,身边又藏了把尖长柄短、背厚刀薄的解腕尖刀,锁了房门,独自一人往清河县大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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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楼换过招牌,要重新开业,西门贤弟不可不来!”面对朱知县的邀请,西门庆也只好欣然接受了。
等到了豪门楼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一付欢天喜地的模样,鞭炮齐鸣,原先豪门楼的匾额被一块红布盖住,楼主领着一帮子伙计在门口招呼,这时看见朱知县和西门庆来了,急忙迎上前去。
“啊呀呀,知县大人,西门县尉,多rì不来了啊。”楼主一付欢喜的样子:“今rì本楼换过招牌,知县大人正好主持!”
“也好!帮你揭牌,今rì可要无偿招待哦?”朱知县今天似乎特别的高兴。
“大人说哪里话来?平时请还请不到,当然是免费的,只要大人肯来,都是免费的!”楼主搓着手赔笑道。
“楼主,吉时到了。”一旁伙计提醒道。
“哦,知县大人,请!”楼主恭恭敬敬呈上一根红布包好的竹竿,朱知县在手里面掂了掂,走到前面举起竹竿,将盖住的红布轻轻揭去。
“狮子楼!好名字啊!”朱知县看了看匾额上的字,大加赞赏:“西门贤弟,你怎么看?”
狮子楼!
看着黑底金sè的三个大字,西门庆心下突突,小说里面,武松正是在这狮子楼寻了自己,不,这副躯壳,直接割了脑袋去的。
狮子楼这三个字此刻在西门庆眼中,仿佛变成了阎王殿。
自从穿越之后,西门庆也暗中了解清河县有没有狮子楼这个酒店,再三确认后,西门庆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曾来过几次的豪门楼,突然改名叫狮子楼,让西门庆看着楼主,一边恨的牙痒痒。
要不是朱知县在这里,西门庆肯定直接上去先赏这个楼主两记个耳光,而后一脚踹倒,狠狠的再踏上几下。
你好好的豪门楼,经营的好好的,没事改什么名字!
改个什么名字不好,醉太白也行,非要没事改个狮子楼做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墨菲法则么?越怕出事,越会出事!
哥的猪脚光环何在?
狮子楼已经突然出现了,那武松呢?
带着奇怪的想法,西门庆忍不住偷偷问了朱知县一句:“武都头回来了没有?”
“啊!”朱知县突然想起来了:“武松已经回来了!对了,本县居然忘记告诉武大郎身亡的消息了。”
“什么!”西门庆被朱知县雷得里焦外嫩:“你不早说!”
第六十三章 扭曲的事实
武松一身素白孝衣的站在黑暗大牢之中,让喜欢坐在黑暗中的铁尺有些刺眼。
有些舍不得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咂巴咂巴嘴里面残留的景阳chūn,铁尺也不站起身来,大咧咧的问道:“武都头今rì怎么有空到此?”
铁尺一向对武松突然当上都头,是很不服气的。人家老牛当了多少年的都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而且自己和牛都头的配合,一向不错。
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外面的人相信,但一向在这黑暗的大牢里生活的铁尺,却心存怀疑。
老虎,那是百兽之王。
就算拉上十来个人,带着武器,也未必能奈何得了老虎,听说武松还是喝了不少酒,就凭一双肉做的拳头,能起到什么作用?
“牢头,你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郓哥的犯人?”武松言语还算平淡,但铁尺还是从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确有此人犯。”铁尺眯了眯眼,试图摆脱这种让他非常不爽的感觉:“都头有何事情?”
“我要见他。”武松往前踏了半步,身上的气势顿时凝重起来:“你带我去。”
“那就请武都头拿出令牌。”铁尺摊出左手:“这大牢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