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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差呈上陵川县知县亲笔告急书信,高俅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太尉!陵川告急啊!”
卫州府尹急的不行:“陵川若告失守,贼兵下一步便是卫州!”
“让他来!”高俅猛然喝道:“畏首畏尾,不是兵家上策!我这里八路人马并未到齐,战略未定,为了一个小小的陵川县,便要打乱老夫的部署!”
说完高俅一拍桌子:“退下!”
卫州府尹和那陵川公差唯唯而退,待走出大帐,卫州府尹忍不住长叹一声;那公差更加是面色苍白,大汗淋漓。
要知道,他虽然是星夜赶到卫州,但杀出董澄军队围困之时,陵川已然是岌岌可危,现如今只怕已经落入贼人之手。
二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但高俅却命人去请西门庆前来议事。
因为高俅发现,这可谓是一个好机会。
一个试探西门庆的好机会。
听完了陵川危机之后,西门庆一付事不关心高高挂起的姿态,但其实心里面暗自吃惊。
水浒传里面田虎确实是占据了五州五十六县,其中便有盖州,贼兵侵入盖州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但这速度已经超出了西门庆的预期。
虽然借助白英的力量,田虎可以兵不血刃的迅速占据了四州四十二县,但占领是一回事,收编当地厢军可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在迅速扩张的企图被察觉了之后,正常的做法应该是稳住阵脚,集中力量击退高俅的讨伐军才是;但田虎却选择了继续扩张,钮文忠率大军入侵盖州,第一目标居然是陵川。
陵川是盖州通往卫州的门户。
田虎这厮到底是丧心病狂,还是另有企图?
更让西门庆吃惊的是高俅的态度。
高俅虽然是主动把西门庆请来议事,但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坐下来喝茶,对茶叶什么的评头论足之后,把陵川告急这件事情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说了出来。
就好像:“哈哈,这茶还不错吧。。。对了西门将军,你听说陵川的事情了吗?还真是有点意思。。。哈哈!”
高俅这老贼,到底在想些什么?
西门庆心下盘算着,但却从高俅的目光中看出了试探。
特么的,既然丢个球出来试探哥的反应,干脆哥就给你来个绝的。
“茶真的不错。”西门庆拂袖而起:“元帅大人没什么事,且容末将告退。”
从始至终,二人的主题都是茶,陵川的事情连撮盐都算不上。
“急什么!”高俅笑眯眯的道:“我看西门将军这亲兵队有不少好马,护院家丁中也多有好手,眼下老夫还在等其他四路人马到齐,不如西门监军派些人手去陵川探探情报,如何?”
陵川都快给贼兵打下来了,这会儿去探探情报?
西门庆心中冷笑一声,断然回绝道:“那些都是保护末将的亲兵而已,元帅大人这要求,末将还真是做不到。”
“哈哈哈哈!”高俅发出一阵大笑:“开个玩笑,西门将军不要往心里去啊。陵川告急,老夫当然要救!”
高俅话音刚落,帐外禀报:“陈州兵马吴都监到!”
“让吴都监进来。”高俅笑道:“你们两个还没见过面吧?让老夫来介绍!”
进来的那人身高九尺,威风凛凛,拱手道:“见过元帅大人!见过监军大人!”
高俅替二人介绍了,西门庆才知道这边是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记忆中在水浒传里不过是个小人物,武艺平平,随童贯攻打梁山泊时被史进刺死。
“如今陵川危急,吴都监你手下那一万人马明日便出发救援陵川。”高俅吩咐道:“西门监军,老夫确实要等其他四路人马到齐,大军才可齐出。这次你便随吴都监去陵川!”
西门庆心中几个念头转过,拱手应了。
陵川确实是个要害所在,不可轻易落入敌手;高俅这老贼安排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万人,真的够么?
“区区贼兵都是乌合之众!”吴秉彝满不在乎的回道:“元帅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西门庆非常有自信,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有吹血亲兵队护着自己,必然能全身而退,更何况还有林冲、鲁智深、孙立、秦明等人,一个个都是好手!
卫州府尹得到这好消息之后,特意找上门来,感激之余还拨了两千厢军,声明供监军大人驱使。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西门庆一口回绝了这个好意。
最近几天看到所谓禁军展示出来的精神面貌,西门庆有一种深深的悲哀。
吹血亲兵队可比他们强太多了。
禁军已然是这幅德性,卫州两千厢军又能顶个屁用!
虽然西门庆拒绝了卫州府尹的好意,但他却将那陵川信使留下来作为向导。
同时,西门庆通过陵川信使了解到了更多的情况。
攻打陵川的部队是钮文忠麾下先锋董澄,围困陵川的差不多有两万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陵川已经失陷,陵川知县面对涌进来的贼兵,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以身殉国。
西门庆和吴秉彝面对的不是围困陵川的两万人,而是驻守陵川的两万人!
第三百一十一章 陵川之战(一)
董澄站在陵川县破旧的城墙上,若有所思的往城下看去。
昨天,就是在这个位置上,陵川县那个知县发出了最后的咒骂和呐喊,紧接着纵身跃下。
可惜,他的声音在千军万马的嘶喊声中,几乎没有人能注意到。
但董澄注意到了。
董澄注视着那个坠下的身影,一挥手中三十斤重的泼风刀,号令士兵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因为他知道,此人一死,陵川县便是自己的了。
就是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知县,用瘦弱的胳膊困难的挥舞着一支再普通不过的铁剑,用语言激励着守城的官兵,抵抗着自己一拨又一拨的进攻。
就是这个知县,把董澄阻挡在陵川县城门外足足三天。
要知道,城里面连训练过没训练过的,老弱病残加在一起不到三千人。
虽然依托了这破旧的城墙,董澄依然打心眼里佩服这无名知县。
在第三天,城内派出了信使。
董澄命令士兵暗中闪开一条路,微微阻挡了几下便放那信使离去。
绝大多数人认为董澄这种运用重兵器的猛将,在谋略方面肯定是水平低下。
钮文忠看重的是董澄的勇猛,这才派他作了先锋。
所以不但是钮文忠,就算是身边的偏将沈骥和耿恭,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思。
直到董澄下令的那一刻,沈骥和耿恭才猛然醒悟自己看错了这位先锋大人。
“围城要留缺。”董澄当时是这么说的:“如果一味围死,从那个拼命的知县以下,守军的神经是崩得紧紧的,但如果我们放走了信使,肯定会出现一丝松懈。”
“只有知县认为自己守不住的时候,才会派出信使;但一旦派出信使,那知县便认为自己的使命似乎完成了。”
沈骥和耿恭第一次从董澄的浓眉大眼中看出了一丝狡黠,于是,在惊讶之余,他们在董澄的指挥下发动了不一定是最大规模,但肯定是节奏最紧张的进攻。
果然,这一次成功了。
两万大军进入了陵川县城,董澄下令安抚民众的同时,也下了另外一条命令。
“不管是否投降,曾经阻挡我军前进者,杀无赦。”
沈骥和耿恭从心底打了个哆嗦,杀降不祥这个魔咒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但这一次,董澄却丝毫不顾这个魔咒,下令屠杀已经投降的士兵。
二人对视一眼,果断的去执行。
董澄就站在知县跳下去的那个位置,从城墙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副场景。
差不多有一千人被强行带到城墙外,屠杀!
鲜血又一次染红了陵川县城墙外的土地。
“信使肯定会带来援兵,我们就在这里阻挡住他们的去路。”董澄看着回禀的沈骥和耿恭二人,言语出乎寻常的斩钉截铁:“我们有两万人,足够了。”
“先锋大人,听说大宋以高俅为元帅,有十万人大军讨伐我朝,陵川可是首当其冲。”沈骥忍不住指出即将到来的危险:“我们还是放弃陵川,和枢密使大人的军队会合,把高俅赶出盖州去。”
董澄冷冷的看了一眼沈骥,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紧接着董澄又重复了自己的观点:“两万人,够了。我让你们在城墙外处决那些降兵,为得就是打击宋朝士兵的锐气。”
沈骥和耿恭顿时无语,这货是认真的么?
“你们下去准备吧。”董澄看着远方,那里便是卫州的方位:“只怕不出五七日,宋朝大军必到。”
钮文忠大人就是不顾一切的性子,田虎手下他出力最多,但没想到董澄比钮文忠还要猛。
而且似乎刚才董澄话里面就根本没有命人飞马禀报钮文忠的意思。
莫非这货打算就在这里把高俅连同十万大军钉死?
沈骥和耿恭唯唯而退,都觉得自己跟了个疯子。
也许这就是钮文忠让董澄做先锋的真正原因?
宋兵比董澄估计的来的还要快,第三天的下午,耿恭的探子已经回禀宋兵到来的消息。
很快,耿恭带着探子来找董澄汇报情况。
“有多少人?”董澄挟着块烂熟的牛肉往嘴里送去:“打得什么旗号?”
陵川县附近的耕地大半都已经被丢弃,那些耕牛唯一的下场便是充作了军粮。
其中主要原因是董澄不喜猪羊,独爱牛肉。
在农耕时代,这口味确实独特了些,幸好董澄不是农夫,而是先锋。
“回先锋大人的话,人数大概在一万到一万两千人之间,打的旗号是陈州兵马都监吴。”那探子说到这里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个有点奇怪的旗号,上面有吹血亲兵队的字样。”
“鲜血的血,不是白雪的雪。”那探子特意补充了一句。
“唔?吹血?”董澄把口中牛肉吞下,摸了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