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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热情啊。”西门庆呵呵笑着:“梁楼主请坐;酒菜马上就到9有你最喜欢的三珍脍!”
“你。”这会儿梁乐才醒悟过来;自己那个做三珍脍的厨子也被西门庆用两倍价钱挖了去;顿时为之气结。
“梁楼主;冷静!”旁边张掌柜和胡掌柜一边一个;连说带哄的好不容易把梁乐摁回座位上去:“小不忍则乱大谋!”
“来人;上酒上菜!开席!”神算子蒋敬见时辰差不多了;一声令下;伙计们忙碌开来;后厨早就准备好的各sè菜肴流水线的端上来;同时还有美酒。
景阳chūn!
“好酒!”
“果然是好酒!”
“都说景阳chūn好;还是喝到嘴才最好!”
和四周火热的赞美声不同;这边正店掌柜们一个个坐得笔直;菜肴摆满了桌子;景阳chūn也倒上了;就是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来。
西门庆冷笑一声;甩甩袖子就要上楼;梁乐突然站起身来朗声道:“大人;且慢!”
西门庆一只脚踏在楼梯上;转回身笑眯眯的问道:“梁楼主;怎么菜不合胃口么?”
梁乐冷冷的一指面前的景阳chūn:“敢问大人;此酒何名?”
“景阳chūn。”西门庆耐心的回答。
“不知这景阳chūn是三十六家正店哪家所出?”梁乐道:“恕梁某记xìng欠佳;似乎并未听到过。胡掌柜;李掌柜;你们听过么?”
这几句话一出;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梁乐到底是在干什么?
“没听过。”
那些正店掌柜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梁乐拱手道:“大人;汴梁只有三十六家正店有酿酒权;这景阳chūn据说是吹雪楼所出;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西门庆并不否认;也没有必要否认。
“那新进门的潘氏可曾拿到酿酒权?”梁乐冷笑道:“此事本来梁某不想在这里说;但汴梁城中只有;也只能有三十六家正店有酿酒权;若是随意酿酒;岂不坏了规矩?”
“就是;我们三十六家正店的利益受损!”旁边胡掌柜跳出来附和道。
西门庆把玩着腰间的雷公石;并没有说话。
梁乐脸上得意之sè渐浓:“大人先前也说这吹雪楼和大人、和皇城司一点关系都没有;想必大人是不会用皇城司来压我们罢?”
“那你说怎么办?”西门庆突然道。
“停止酿造;把产出的景阳chūn转卖给我丰乐楼。”梁乐道:“由我丰乐楼来贩卖;便不会坏了规矩!”
“那吹雪楼卖什么?”
“吹雪楼可以从我们手中回购;又或者买我们的眉寿!”梁乐冷笑道:“不然我们三十六家正店联名上告;一纸诉状交到开封府;梁某相信开封府会秉公直断;不会因为大人或者皇城司的关系包庇吹雪楼的。”
“梁楼主说得好!”门外缓缓走进一人;身穿八卦衣手持拂尘:“贫道身为皇城使;保证皇城司不会包庇吹雪楼;还请诸位掌柜放心。”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神霄派大弟子;身为皇城使的张如晦!
“道长来的正好!替我们主持公道!”
“皇城使?”西门庆笑道:“皇城使是做什么的;能拿来吃么?”
此言一出;张如晦顿时脸上变sè:“大胆j城使虽然只是虚职;不掌实事;但是当今官家恩赐;怎能容你侮辱?”
“光这一句;贫道告到官家面前;你吃不了兜着走!”
西门庆掏了掏耳朵;眼神中满是不屑:“告?你尽管告去。只怕是你连官家一面都见不到。”
“你胆子也太大了!”张如晦手中拂尘一指西门庆:“你不过是个指挥使;须知皇城司还有两位勾当官在;岂容你如此放肆?”
“放肆又如何?”
西门庆还未回应;楼上便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西门庆抬头一看;果然是钱贵拉了谭稹从三楼探出头来。
“皇城司两位勾当官今天都在这里;张如晦;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钱贵罕见的厉声道:“你那个皇城使的头衔在老夫看来;就是个屁!”
说完钱贵又转头笑眯眯的问道:“谭大人;你说呢?”
谭稹如果说“是”;便承认皇城使是个屁;如果说“不是”;便又显得和钱贵意见不合。
“这老狐狸;把自己拉出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谭稹暗骂一声;想了想道:“张道长也是古道热肠;一时失言而已;钱大人何必动怒?”
钱贵点点头:“你们继续!”拉着谭稹又回屋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西门庆呵呵笑道:“张道长;皇城使不是拿来开玩笑的;你还是好好珍惜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无情打脸
张如晦面sè十分的jīng彩;本来这些都是和梁乐等人串通好的;但千算万算没想到钱贵也会来到这里;更没想到的是钱贵这个老狐狸居然拉了谭稹一起来。
两位勾当官齐齐现身;当面驳斥他的说法;做人做到这份上;真是恨不能跺开一条地缝钻进去了。
“贫道。告辞!”张如晦含糊的说了一句;就果断闪人了。
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张如晦这一撤;把梁乐晾在了当场;西门庆有些玩味的目光扫过来;让梁乐忍不住从心底发寒。
西门庆什么时候得到皇城司两名勾当官的支持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妾潘氏没有拿到酿酒权?”西门庆笑着问道:“梁楼主;做人要厚道;你突然发飙;质问本官;是何道理?更是在本官今天大办婚事、众目睽睽之下;让本官。很难办啊?”
“梁楼主;你是让本官记仇呢。记仇呢。还是记仇呢?”
西门庆这句话引起哄堂大笑;唯一没有发笑的就是梁乐还是那些正店掌柜们。
“大人有大量;不过梁某不明白的是。”梁乐咬咬牙;继续硬挺:“为何我们三十六家正店都没有收到官府公文通知?”
“潘氏拿到酿酒权;有何人可作证?”
梁乐这话还没说完;门口就有人接口道:“自有本王作证;你可有意见?”
“原来是嘉王到了!”西门庆大喜;急忙上前迎接;只见嘉王身矗服;身边有位中年人;后面两个黄门官跟着。
梁乐一见这中年人;便惊出一身汗来;不知不觉中已经瘫坐在椅子上。
嘉王他不认得;但这中年人便是开封府的酒务王铠;每年酿酒权都是由此人核定;梁乐怎么会不认识?
嘉王说完这一句后;并未理睬梁乐;而是笑对西门庆道:“你今天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
“下官谢过王爷!”西门庆上前行礼:“楼上雅间已然备好;王爷还请上楼品一品这吹雪楼的酒菜如何?”
嘉王赵楷摆摆手道:“不急;先把事情了了。”说的向旁边那王铠示意道:“你来给那些不长眼的说说。”
王铠上前半步;咳嗽一声;目光扫过全场;那些正店掌柜们顿时低下了头;得罪了酒务大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了酿酒权;每年的收益可就没了很大一块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已经非常后悔加入这一伙;和梁乐坐在一起了。
“某是开封府酒务王铠;潘氏经营的吹雪楼已经取得酿酒权;为汴梁第三十七家正店!”
当场鸦雀无声;嘉王赵楷接着道:“本王今天来是凑个热闹;没想到有人居然乘机捣乱;这种行为恐怕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做出来的。另外;本王还要宣布一件事情。”
“那就是从今rì起;西门指挥使已然升任皇城司勾当官!”
说着赵楷一挥手;后面黄门官送上诏书;西门庆肃然行礼;伸手接过:“王爷;王大人;楼上请!”
“好!本王今天就要尝尝吹雪楼的手艺。”赵楷说完突然低声问道:“西门勾当;你那两个刚过门的小妾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罢?吵架没有?”
西门庆听了莞尔一笑;知道赵楷少年心xìng;开了盘口不说居然还想作弊;从自己这个当事人口中套取第一手情报。
当下西门庆微笑道:“王爷;下官也投了一百贯的;赌的是全家和睦。”
“哦?”赵楷笑道:“本王也相信西门勾当本事不小;自己家里这点事情自然能摆的平。”
“那王爷赌的是。?”
“本王是庄家;不参赌。”赵楷微微一笑:“走;上去和钱勾当、谭勾当聊聊皇城司以后的事情;那个指挥是时候补充人员进来了。”
“关于这一点;下官也有些想法。”
西门庆一行上楼之后;只留下梁乐在座位上气得发抖;其他正店掌柜们一个个都像雨打的芭蕉雷击的蛤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梁乐断然起身;拂袖而去;这地方再呆下去只会丢脸而已;梁乐这一走;其他正店掌柜们也如坐针毡般的呆不住;一个个跑了;顿时空了两三张桌子出来。
岳飞见了哈哈大笑;引得其他人都笑起来;那些正店掌柜们顿觉颜面全无;本来是跟着梁乐看好戏的;没想到好戏是有的;但主角却是自己这些人!
“老胡;梁楼主看来是靠不住了;我们怎么办?”走出吹雪楼;有掌柜的忍不住问道。
那胡掌柜摸着下巴道:“怎么办?当然是要重新选个领头的出来才行;照这样下去;迟早被梁乐害死!”
“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备礼物;明天好好送到这儿;真心实意祝贺吹雪楼开业!”
。
。
酒席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才散去;等嘉王和钱贵、谭稹走了;西门庆才打开诏令看了看;这里面不但是任命自己为勾当官;而且武松也如同所料一般;转成指挥使了。
方才西门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嘉王的首肯;虽然谭稹颇有微词;但招收破落户进皇城司至少要过好几道考核才行;倒也打消了他的顾虑。
考核不通过的话;就怪不得别人了!
按照西门庆的想法;至少自己这些吹雪亲兵队是没有问题的;破落户里面也多有好手;再加上从其他四个指挥使中匀出的老成察子;这个新指挥人员补充起来还真是没啥难度。
关于大牢里的通事局探子马肃;嘉王倒是不置可否;对于他来说;只是蚂蚁一般的人物;死活倒也没什么;三位勾当官商量了一阵之后;还是决定先继续囚禁起来;视刺探犬的训练是否顺利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