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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所想;为兄早有算计。”西门庆呵呵一笑;亲手取出四个甲马来。
鼓上蚤时迁见了神行法甲马;想起当初从梁山赶往孟州风驰电掣;不免神游一番:“大哥莫不是要送我去梁山?”
“神行法那戴宗用得;难道三弟你便用不得?”西门庆解释道:“只要有这些甲马;人人都可用得。”
时迁听了大喜;便缠着西门庆说了用法;也不停留;用另外一口小箱子装了那副雁翎圈金甲;背在背上便行。
“须到人烟稀少之处才可作法;莫要在人前显露。”西门庆叮嘱道:“我这边还有皇城司腰牌一块;你先拿去以防万一。”
时迁嘿嘿笑道:“大哥放心;时迁做惯了梁上君子;自然谨慎行事。”
“你这次回去;再给晁天王带点口信。”西门庆又细细叮嘱了一番。
送走了时迁;西门庆看看那口空空如也的红sè羊皮匣子;叫人从院中寻了块青砖用布包了放在里面;第二天便吩咐在院中搭起个棚子;将那羊皮匣子挂在棚里。
紧接着西门庆就安排那惺城司的黑衣察子慢慢把消息散布开来;就说是从金枪手徐宁处花了三万贯买了祖传的雁翎圈金甲;又乱说这盔甲有灵气;在院中搭起棚子公开祭拜。
汴梁城内听了这消息就像炸了锅似得;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关注起西门庆和雁翎圈金甲。这小小巷子里面闲杂人等渐渐便多了起来。
丰乐楼梁乐听了这消息;只道是西门庆得了失心疯;好好的酒楼不开把钱砸了买了个破盔甲;还当个宝贝似的供起来;只等西门庆山穷水尽的那一天上门收购景阳chūn的配方。
神霄派得了消息;林灵素派弟子前来查看;见到处都是人;还有人摆了香烛遥遥祭拜;唬的那弟子回去禀报了掌教林灵素;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神霄派广招信徒;像这种能让信徒蜂拥而至的宝贝;林灵素自然要想办法把东西弄到手才好。
金枪手徐宁听了只道是西门庆按着计划引诱那贼子前来;好下手擒拿。反正越早抓到贼人;对于徐宁来说越是安心。
皇城司两位勾当官对西门庆这件事情也有不同看法。钱贵听了只是笑笑;就继续埋头在如山的情报里面去了;而谭稹觉得西门庆在瞎胡闹;做事完全没有章法。
暗中偷着乐的还有秦飞;他和谭稹的看法相仿;抓这种敢潜进禁内的贼人当然要暗地里收集情报;悄悄行动;这样做岂非打草惊蛇?
但西门庆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手居然从草丛里面惊动了一条他没曾想到的蛇。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男人女人和狗
“我决定了。”少女坐在桌子后面;托着香腮咬着好看的嘴唇沉思了半响;断然道:“那副盔甲就算是贺礼。”
“小姐万万不可。”对面坐着的是个商贾打扮的中年汉子:“小姐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做这种危险之事?那西门庆乃是皇城司的指挥使;谁知道这背后会是什么计谋?”
“再说前两rì禁内传出消息;有贼人潜伏进去;现在满城都是黑衣察子。”
“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再废话了!”那少女不过十六七岁模样;把脸一板站起身来:“这事情不光是一付盔甲;还有脸面的问题。皇城司;嘿嘿;你就不想会会这个老对头?”
那中年汉子急忙也站起身来;拱着手惶恐道:“这次小姐好不容易出来散心;小人要对小姐的安全负全责。汴梁也看得差不多了。小姐还是早rì北上罢。”
那少女嘿嘿冷笑两声:“姓马的;我看你是在这富庶之地呆的时间长了;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吧?”
“不敢!”那姓马的中年汉子面容一肃:“小人虽然出身在幽州;但自从加入通事局;便是全心全意的。”
“很好。通事局和皇城司是老对头了;你难道不想乘这个机会煞煞他们的威风么?”那少女鼓掌笑道:“顺走那副雁翎圈金甲;便是最好的方式;我还能回去的时候带给父亲做贺礼。”
那姓马的中年汉子苦笑道:“小姐;通事局在汴梁的据点这三年来被捣毁了十多次;上次就逃出去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才重建起来。”
“你的胆子还真是小;恐怕还没有旺财的大吧?”少女唿哨一声;从外面摇头摆尾的跑进来一条通体黑sè的大狗;在少女腿上极为亲热的蹭来蹭去:“我来汴梁多久了;有谁怀疑过?难道你觉得我装扮的不好还是宋国官话说的不好?”
“不敢!”那姓马的中年汉子苦笑道:“小姐聪明伶俐;无师自通;比通事局多年的小人还要向宋人。”
那少女“哼”了一声:“那还费什么话!走着;你带我去哪个东门。对了;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西门庆;字吹雪。”那姓马的中年汉子躬身答道。
“走;现在就走。”那少女牵起大黑狗脖子上的绳索:“先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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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蒋敬搞不清楚自己东家西门庆脑子里到底合计着什么;好好的一副盔甲为啥非要在院子里面搭个棚子挂里来不说;还要整rì香火祭拜;搞得这是神仙穿过的盔甲似得。
这么一来;不要说大门;连整个巷子都是满满的人;本来巷子可供三四个人并肩同行;这回可好;两边都是人;只有中间一条窄道;连车都进不来。
这帮人里面有听说盔甲有灵异的;远远的点了香烛祭拜;搞得这里好像庙宇道观一般;皇城司的黑衣察子更多;一个个乔装打扮;不停的监控着来往人群。
虽然如此;当巷子口出现一男一女外加一条狗的时候;还是让神算子蒋敬吃惊不小。
男的一身绫罗绸缎;像是个有钱的商人;约莫四十多岁;女的只有十六七岁;正值妙龄;不但人长的好看;个子还高;胸前高耸;到了腰间偏偏又急剧的变细;让门口的孙二娘羡慕不已。
最出奇的是;那少女手中还牵着一条大黑狗;那狗眼中露出藐视一切的神情来;仰着狗脖子四脚极富韵律的迈动开来;和少女的步伐保持同样的速度;竟然是丝毫不差。
这一点落到四周那些乔装的黑衣察子眼中;自然都暗自记下了;几个手势打出去;迅速的把消息传递开来
“我们是客商;听说这里有副盔甲有些灵气;特意过来祭拜。”这奇怪的组合走到门口;那中年商人上前向蒋敬和孙二娘行礼道:“还请行个方便。”
神算子蒋敬见那人客客气气的;便回礼道:“且在此稍后;待我禀报东家再说。”
那少女远远的看见院中搭起的棚子;撇了撇嘴似乎嫌麻烦的样子:“不就是在那边么;直接过去看看不就好了。”
“小姐不可如此;待主人应允了方可进入。”
孙二娘见那中年商人还算知礼;这少女根本就是把这里当成她自家院子一般;不由嘿嘿冷笑一声;也不言语;只是靠着门若有若无的把路给挡住了。
少女见状皱了皱眉头;那条大黑狗也似乎明白了自己主人的心意;马上弓着身子呲牙咧嘴;从喉间发出沉重的叫声。
“一黑二黄三花四白。”孙二娘突然笑了起来:“这条狗毛发油亮;显然吃得很好;等过年可以杀来吃了。”
孙二娘话音刚落;那狗就像是听懂了似得;一双狗眼更加凶狠了几分。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那少女脸sè顿时一变;在狗头上拍了拍:“旺财别听她胡说。我才舍不得吃你呢。”
“旺财?”孙二娘哈哈笑道:“莫非你们家很穷?”
“你!”那少女顿时气得一张俏脸发红;眼看就要发作。
那姓马的见了暗自叫苦道:“早知道就不来了;这还没进院子就搞出事来了。”
幸好神算子蒋敬正好回来道:“二位;我家老爷有请;只是这狗不能进院子。”
“这是为何?”那少女喝道:“我家旺财一向与我同行;为何不能进去?”
“院中女眷众多;吓到了就不好了。”蒋敬道:“这也是老爷特意叮嘱的。”
“怎么天下还有这么不讲道理之人?”那少女越发的怒了:“你叫他来见我!”
那姓马的赶紧劝道:“小姐;既然是这家主人不许;那就把旺财暂时放到外面吧。”说着在少女耳边低声道:“莫要忘记了正事。”
那少女这才气呼呼的亲自牵了大黑狗去旁边桩子;把绳子栓在上面;摸了摸狗头;那旺财“呜咽”一声;自去寻了个yīn凉处趴了下来。
“这回总可以进了吧?”少女双手一摊:“还不让路!”
那姓马的赶紧抢在前面道:“我家小姐脾气大;多包涵。包涵。”
孙二娘翻了个白眼让出路来;蒋敬摇了摇头下去做事了;这二人举步进了院子;笔直往那个竹棚子走去。
西门庆笑吟吟的早就在棚子那边等候了;方才蒋敬去寻他时;正好在和安道全研究那番僧留下的粉sè秘药;基本上安道全肯定了西门庆之前的想法;这东西成分和后世的西班牙苍蝇差不多。
但西门庆提出的问题就是;如果把这种药馋在景阳chūn里面;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什么样的才是安全剂量?
对于这个问题;安道全也不是很肯定;说是要做些实验才行。
不过西门庆似乎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把这难题交给安道全处理;听说有奇怪男女带着一条狗要进来祭拜;好奇心大起便出来看看。
至于那条大黑狗;西门庆是说死也不肯放进院子里来的;理由也很简单;万一吓到人或是伤到人都不是好事。
那姓马的见西门庆在棚子那边特意等待;急忙上前行礼道:“小人见过指挥使大人。”
“有礼。”西门庆点头道:“你们从何而来啊?为何想要来祭拜这盔甲?”
那少女猛盯着西门庆上上下下从头到脚看了又看;并不说话;那姓马的自己介绍道:“小人姓马名肃;在马行街街尾开个绸缎庄;总号却在建康府;我家小姐来汴梁散心;听着盔甲灵异;特地来看看。”
“哦?”西门庆被那少女看得有孝毛;不过看着那少女超常发育的魔鬼身材;西门庆倒也不是很在意被这样的美女审视。只是脾气似乎不太好?
“这位小姐;里面请。”
在这个年代堂而皇之的问闺名是不太合适的;就好像后世很冒失的问芳龄一般。
但让西门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