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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一声“来了!”,武松“蹬蹬蹬”几步冲上二楼,托着那长条布包进了雅间。
“二弟,借刀给教头一用!”西门庆一指林冲。
在林冲惊讶的目光中,武松手指用力,直接把那长条布包生生撕开,露出林冲熟悉的那把宝刀!
“师兄,刀来了!”
武松一声吼,抢上一步把宝刀呈到林冲面前。
林冲虽然不知道这把宝刀是怎么到了武松手中的,但此刻却毫无疑问的伸手接过了那把宝刀。
“林冲多谢了!”
不管是跪在地上的富安还是陆谦,都看到了那把宝刀,也明白自己帮着高衙内算计了林冲,却在背后被西门庆狠狠的算计了一把。
当然到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发问为什么这把宝刀会到了西门庆手中。
林冲把宝刀在手中掂了掂,似乎在感受着刀的重量,但眨眼之间,一道白光展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人能看清楚林冲是怎么拔出宝刀的,但显然已经超越了人眼的极限。
等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把宝刀已经擎在林冲手中,寒气从宝刀和林冲身上不断的散发出来,西门庆和武松等人看的暗自叫好,而陆谦和富安看的胆战心惊。
尤其是富安,直接被这股冰冷的杀意吓得晕了过去。
“陆谦能死在教头刀下无悔!”陆谦硬着头皮咬着牙喊了一句,但颤抖的两腿几乎无法支撑身躯,陆谦的双手也顺势撑在了地面上。
面对陆谦的这句“豪言”,豹子头林冲非常严肃的回道:“林冲没有你这个朋友!”
紧接着,林冲手腕一翻,划出一道夺目的刀光!
“啊啊啊”陆谦闭上眼睛,为自己的末rì嘶吼。
但过了许久,这刀一直没有落下来,落下来的是林冲的一方袍袂!
割袍断义!
陆谦摸了摸脑袋,确实还好端端的在脖子上长着,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大官人,我们走罢。”林冲认刀入鞘,随手丢给武松:“有大官人照应,内人肯定无恙,林冲再次谢过!”
西门庆见林冲如此了断,不免暗自叹息一声,林冲算是条好汉,但陆谦只是个伪君子罢了
比起这种伪君子,西门庆更愿意去做一个真小人!
旁边紫萱大胆,把陆谦怀中钱财掏了个空,见有约莫二十余贯,揣起来啐了一口道:“便宜了你这无情无义的狗贼!”
西门庆见这紫萱行事有几分胆sè,便道:“此间事了,紫萱姑娘自回百花楼罢。若有事时,可来皇城司寻我。”
“紫萱还未知大人名讳?”
紫萱张口又是那股甜甜的嗓音,让西门庆十分喜欢。
“你就说找西门指挥使便是。”西门庆笑道:“若得空时,我便去百花楼寻紫萱姑娘出来喝茶。”
说完西门庆转身便和武松、林冲往外走去。
紫萱顿时脸上现出两片红晕来,显然对西门庆称呼自己为姑娘非常受用。
事实上,西门庆还保留着穿越前的习惯,这声姑娘只是对未嫁人的女子一种通称而已。
但紫萱马上想到了什么,捂着嘴惊呼了一声:“大人可是单名一个庆字?”
“咦?”本来已经快走到门口的西门庆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方才在院中听到我和高衙内的对话?”
紫萱微微摇头道:“非也。百花楼有位梦青姑娘,似乎一直在找大人呢。”
“梦青?”西门庆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任何印象:“我并不认识此女。”
“梦青和紫萱一样,都是花名。”紫萱道:“百花楼中的姑娘,大部分都是以颜sè做花名。”
“有点意思。”西门庆笑道:“有空一定去拜会了。”
说完西门庆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紫萱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自回百花楼去了。
陆谦还不容易手脚有了些气力,爬起来暗自骂了两句,见旁边富安还像条死狗似得昏迷不醒,上去踹了两脚,鼻中却闻到一丝臊气。
细看一看,富安下半身湿漉漉的好大一块,竟然是吓尿了。
陆谦摇摇头,也顾不上富安,失魂落魄的摇摇晃晃往自己家而去,见两扇破旧木门洞开,脚下一软坐在门洞喘着气歇息。
一旁走过来个邻居,跌脚告道:“虞候这才回来,方才来了好几拨人,屋里面砸个稀巴烂,我等见领头的似乎是花花太岁,哪个敢上前?”
陆谦也不去理他,自己歇够了转身进了院子,就见屋内一片混乱,连桌椅多半都给砸的粉碎,连床板都给砸断了,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西门庆这时已经在院中摆下一桌简单酒席,用的自然是景阳chūn,不消说武松、时迁、林冲、蒋敬等人,就连孙二娘和林冲娘子也在席上安坐。
酒过三巡之后,西门庆把宝刀轻轻放在林冲面前。
“这把宝刀就归教头了!”
“这怎生使得?”林冲推辞道:“要不是大官人,内人便遭了毒手!可叹林冲愚昧,还蒙在鼓中!怎么反倒要大官人赠刀?”
西门庆正sè道:“宝刀配英雄,教头何必推辞?再说这刀乃是高俅之物,不拿白不拿!”
说着西门庆把高衙内自认走眼的事情一说,林冲这才明白西门庆为了自己能得到这宝刀,实在是下了一番心思。
林冲肃然起身,拉了自家娘子齐齐行礼道:“大官人恩德,林冲没齿难忘!若有用得到的地方,水里来火里去,尽管吩咐!”
“好!”西门庆坦然受了林冲夫妇这一礼,一推桌上宝刀道:“这刀也请教头收下!有此刀在手,教头便多添三分威力,将来用得上教头的时候,却是正好!”
“那林冲便却之不恭了。”林冲也安心收下宝刀:“便是有一rì要闯龙潭虎穴,林冲有此刀在手,也不犹豫!”
话音刚落,院子外面便是如雷似得一声大吼:“谁要去闯龙潭虎穴?算洒家一个!”
西门庆和武松等人大笑起身迎接道:“原来是师兄到了。”
说着小厮从门外引进花和尚鲁智深,又添了个座位,林冲把事情经过一说,鲁智深听到跌宕起伏之处,不是惊呼便是拍手大笑,足见真xìng情。
“高衙内那等货sè,果然逃不出大官人之手!”末了鲁智深鼓掌笑道:“只是那雇轿来诈教头娘子的那干巴老头结局如何?”
孙二娘笑道:“和教头娘子、几位高邻解去了开封府,那老杀才认了罪,便下在狱中了。”
“似这种为虎作伥的鸟人,若是让洒家遇上了,必然又是三百禅杖!”鲁智深饮下一碗景阳chūn,哈哈大笑。
“那老贼干瘦身材,大师这一禅杖下去便是两段了。”林冲娘子忍不住笑道:“今rì还真是多亏了大官人安排二娘看护,要不然还真是让这老贼骗了去。”
这话说的众人齐齐举起碗来:“大官人神机妙算,高衙内急得跳脚!”
西门庆也举起碗一饮而尽,顿觉畅快无比,汴梁城这第一步算是站稳了,就等着雪儿和潘金莲他们来了。
接下来的rì子似乎平淡的很,高衙内回去之后根本没胆子提丢刀的事情,而是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另外一把充数,不过从此之后晚晚都做噩梦。
陆谦家被砸的稀烂,又被高衙内厌恶,连虞候的职位都不保,被人一脚从太尉府踢了出来,干脆把房子一卖不知道去了哪里。
至于那个吓尿了的富安,醒了后屁滚尿流的回到了太尉府,便是大病一场,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那个老管事,虽然在第三天被人捞了出来,但已经在狱中卖了两个晚上的屁股,据说修养了一个月后才能仰卧。
甲组的那十二名黑衣察子回去之后,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写了个报告上去,呈到了钱贵的案上。
据说钱贵看了之后大笑不已,拍着桌子连着道了三声:“妙!妙!妙!”
这话传到秦飞耳中,自然又是一百个不服气,憋着劲要干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
“皇城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使”这种华丽的头衔已经渐渐失去了光彩,在皇城司人们的茶余饭后讨论的最多的,是最近大出风头的西门指挥使。
有黑衣察子大胆给这位西门指挥使起了个“打脸西门”的绰号,马上就风靡皇城司了。
打脸西门的诸多事迹在黑衣察子们口中传诵,从税官打到高衙内的传奇也让这些黑衣察子觉得这位西门指挥使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很多人这才醒悟钱勾当的前瞻远瞩,这种人才果然是皇城司需要的。
甚至于有人大胆猜测,很快皇城司就会崛起另外一个勾当官。
这种猜测传到现有两名勾当官的耳朵里,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响。
钱贵对这种猜测微微一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对于这个老人而言,最重要的是那案头如山的情报;而谭稹却非常认真的对待这种猜测,思考着未来皇城司是否真的会出现三驾马车的情形并且开始频频和秦飞接触。
而对于话题中心的西门庆来说,眼下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西门庆已经得到了消息,雪儿和潘金莲等人押运着梁山产出的景阳chūn,队伍已经到了汴梁城近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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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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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重逢在新酸枣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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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照耀下的新酸枣门空气清新,人流并不算多,有条不紊的进出城门,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城门口拖着肥胖身躯忙碌不停满头是汗的税官。
“你们几个,站到城门右边去,要jīng神点!”胖税官把自己手下的那十几个士兵调了调去,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最佳方案:“一会儿无论如何不要给我丢脸,来的可是皇城司的西门指挥使大人!”
胖税官说完了之后,又用短粗的手指笨拙的替士兵们整理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