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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也没有看到吗?”刘辨已经失去了一个名义上的亲人何太后,倘若刘协也去了,那自己也就真的孤家寡人了。所以刘辨显得很担心。
“没有。”王越摇了摇头。
“那还好。”刘辨欣慰的叹息道。
“嗯?”王越不明。
刘辨也不想解释。如果没有看见尸体那么说刘协还有活着的可能性,也许会被董卓挟持,也许会被门阀士族护送而出,也许让曹操劫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自己一去,这个汉室已无血脉,得到刘协的各路诸侯不至于杀了他,反而会利用他,重塑汉室,不过就只怕,嘉德殿一役,董卓怒极,自己真的代汉自立。如果要是那样,事情就出自己的想象了,谁曾想嘉德殿一役那么惨烈,九百一十六个人啊!九百一六十个好儿郎啊!每每想到这里,刘辨都会湿红眼眶,那是一种深深的自责,如果不是自己,恐怕这些人不会惨死。语气有些失常的问道:“那么,徐荣、麴义、典韦、许褚他们几个人呢?那九百一十六个好儿郎呢?”刘辨激动的握住王越的双手问道。
“都没了。都没了。”王越喃喃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刘辨不敢相信的否决道。典韦、许褚那是什么人,怎么会没了呢?即便吕布无人能挡,可是从吕布手下逃走总不会没有机会吧?九百一十六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逃出虎口,这怎么可能呢?
“臣去的时候,正赶上董卓下令西凉精锐铁骑冲击战场。”王越不敢说道。
“什么?西凉精锐铁骑,他们不是河东平灭黄巾余孽去了吗?”刘辨双目通红,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道:“贾诩答应过我的,贾诩答应过我的。”刘辨已经经历过吕布的背叛,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贾诩也会背叛自己,自己所托之人难道就没有几个是忠心之臣吗?刘辨死死地抓住的王越的衣袖,仿佛希望王越摇头说不。可是,王越一丝想要摇头的意思都没有。
“那我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是王师你……誓死护驾的吗?”刘辨不忍地看了看王越的肩胛。
“不是。”王越摇了摇头,喃喃道:“我同董朝一战,元气大伤,在往常杀出敌阵倒是有一些可能,可当时的情形,臣是一点力量都使不上了。”
“那是?”
“曹操。”
“哦!”刘辨突然间有种醍醐灌顶的醒悟,曹操、来莺儿。不,刘辨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了。自语道:“不怪曹孟德来的如此之晚。那些士人们把宝压在自己的身上,董卓把宝压在刘协的身上,那么,曹操把宝压的是自己。曹操好算计啊!只可惜,他让我逃了出来。”刘辨凝望江上,海风一过,身上湛湛冷。
突然间,刘辨似乎看见希望一般,冲着大海,冲着王越痛快的笑了起来。笑的莫名其妙,笑的王越浑身麻,王越傻傻的盯着刘辨。“徐荣、麴义、典韦、许褚、先登死士、许氏宗族或许都没有死,真的,他们一定还活着。”刘辨紧紧的握住拳头,双眼之中有种肯定,一种无人撼动的肯定。那些人,一定在哪里潜伏,等待着自己卷土重来,等待着自己曾今地誓言:朕誓,虽不全,亦要大汉的铁骑踏遍每一寸土地。荣誉而死。
这一刻,王越似乎都相信这是真的。
二人就那么傻傻的凝视不语。海风似乎也停止了吹拂,静静地享受刘辨带来的豪言壮志。
“快……快……水贼来了。”
“快……”甲板之上不远处,一个家丁一般模样的水手,话还未出口,就被一支利箭穿透后脊背,鲜血流淌一片,双目呆呆的看着阴霾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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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魏延
“什么水贼?”刘辨一惊,双目凝重目视前方。
一旁的王越急忙地拉过刘辨,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了,在茫茫的淯水之上,路遇水贼可不是什么好事,刚刚脱离虎口又入狼穴。老天,这一回自己不能再凭手中剑擒拿贼寇了。
“慌什么?”刘辨从来没有见过王越如此紧张,即便当日对上董朝、吕布,王越也不曾这样,今日这是怎么了。
刘辨当然不知道王越为什么如此,王越也不愿意同刘辨多做解释。只是小心的护着刘辨朝船舱之内走去。
“我不走。凭什么。”刘辨犟劲上来,冲着船头就走了过去,也不管脚下站得稳不稳了。
船板之上,不知从哪里来的那么多孤儿妇女,咿呀呀地滋嚷着,哭喊着。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一般。各船之上的家丁们也都像是没头的苍蝇一般的乱窜,场面一时间很乱。
刘辨皱了皱眉头,才意识到自己所乘坐乃是民船,不过这个船的大小,可一点都不像是普通的船只。这到底是谁的船呢?刘辨满心疑问,无处得知,而且此时来的水贼也不知道有多少?众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似地乱撞。话说鸟无头不飞,船无头不行,眼下最重要的是聚集众人听一人号令。
就在这时,从刘辨身旁的大船船舱之内,疾步走出一人,面色慌张,身旁有人护卫着,大声喝道:“都安静,都安静。”他虽然用力,奈何声音太弱,众人听不清楚他喊的是什么,依然慌作一团。
刘辨按耐住心中地慌乱,大脑急的运转,如果此时船只被劫,自己恐怕也会遭殃,如果那些水贼要是贪财好利还好办,只怕他们暴虐,不留活口,这可又是一场杀戮。心中一狠,甩开衣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窜上那只大船的甲板,推开一旁阻拦的侍卫,疾步向前走到那青年公子的身旁。
那公子似乎也现了身后的刘辨。正在诧异,从何而来的这人?自己怎么不知道,看年纪比自己小上那么两三岁。可是眼中透露出的沧桑却让青年公子一愣,这是怎样的风霜打磨出来的?
还未等青年公子开口询问,就只见那公子身后一人一剑划出,逼退一旁护卫的甲士。英气逼人而来。身子不由自己的退了几步。悄悄地凝视来人,他究竟要干什么?
“见过公子。”刘辨轻轻地颔施了一礼。
“呃……不知……公子何事?”青年公子突然现自己有些失态,调整了一下呼吸,问道。
“公子可是此支船队的主事人?”刘辨双目凝重。
“是……是。”
青年公子身后的文士打眼观瞧刘辨,见此人,年岁不大,可是浑身上下的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似乎还有一股杀气在作祟。惶惶中,刘辨在几人眼中仿佛一个杀神,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用多言,气势就压迫几人不敢多言。
“在下,斗胆讨要这指挥权。”刘辨插手,双目却微抬的看着青年公子。
“这……”青年公子傻得的回过头来看向文士,自己顿时也无主意。那文士也是傻傻地看着青年公子不知道该不该同意。
“叔父,这位公子可信。”不知从何时,那个华旉身旁的孩童从文士身后冒出头来,语气虽然稚嫩却很肯定的对着文士、青年公子说道,还不忘偷偷地说道:“昨夜那诗词正是此人所言。”
此言一出,青年公子同文士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的四目凝视,转回头看着刘辨。
刘辨神色不变,也不诧异这孩童从何而知昨夜自己所吟诵的诗词,当然就更不诧异他们误解那是自己所做了。此时时间这么紧迫,谁还能计较这些。
身后的王越撇了撇嘴,这都什么时候了,在晚上一刻,说不上这些人都活不了。冲着青年公子和文士喝道:“什么时候了,还想不想能活着走出了去?”
王越此言倒是惹怒青年公子身后一员虎将,那人三绺短髯,面如重枣,目若朗星,虽是稚嫩,却也是仪表堂堂。跨步向前怒道:“汝是何人,竟敢多言?”话罢,便于王越对峙了起来。
刘辨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员悍将,似乎在想此人是谁,这公子又是谁?
“嗯?”青年公子恢复如初地姿态,轻哼一声,似乎对身后武将出言不逊感到不悦。且不说眼前这二人身份不俗,就是昨夜那惊天诗词,自己就想把此人介绍给自己父亲,父亲在荆襄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何况此人年纪如此之下,浑身上下透露的气势也是不凡,自己当还真要看一看他究竟有什么能力退敌?“好!某就把这我刘家上下的性命都托付给公子了。”青年公子同文士同时向刘辨轻施一礼。
刘辨深深地回了一礼。此人虽无魄力却很识人,又敢托付。当真是一个值得结交之人。刘辨仔细看着眼前二人,似乎想把这人铭记心中。礼毕,脚下急的蹿到船头。一丝留恋也没有。那孩童身子也是像一个泥鳅一般的随着蹿到刘辨身旁。
只留下青年公子同文士二人愣住那里。缓了一阵,青年公子利用自己心中底气喝道:“刘府上下兵丁听令,均听这位……公子此言。”青年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刘辨。
刘辨接过身旁王越递过来的利剑,见那公子尴尬,头也不回凝望前方说道:“辛言。”
“均听这位辛公子之命,胆敢违命者斩。”锵的一声,那公子拔出佩剑斩落一旁的船桨。
刘辨听见青年公子下定决心,观瞧前方急驶来的几十只小船。看着来船虽然没有大船,可是船帆招展的分明是海贼的旗帜。刘辨笑了笑,不知道这个骷髅旗是不是外国的海贼王抄袭咱们的。
一旁方才与王越对峙那员悍将见刘辨如临大敌还能这么谈笑自如,心中生奇,转头问道:“这位公子因何而笑?”
“啊!没有什么。”刘辨悄悄地掩饰了过去。打岔问道:“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魏延魏文长。”那人倨傲的回了一句。
刘辨却呆滞,傻傻的愣在一旁。
魏延,字文长,义阳人。
“怎么了?”魏延现眼前这个公子神情似乎有点呆滞,便问道。王越也现了刘辨的不自然。满是疑问的看向刘辨。
刘辨摇了摇头,回道:“没什么。”看了一眼即到近前的水贼,喝道:“小船像中央大船靠拢,不要落单。”刘辨看了看船帆,见此时正是西北风。船头正对着前方的水贼船只,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