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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华先生久候多时了。”双手轻合,身子微微的一弯,像刘辨施了一礼。
“这就来。”王越怕耽搁刘辨的伤势,替刘辨逾越的回答了,抬步就像船舱走去。
刘辨苦笑,盯着王越远去的背景,紧跟上去。不去管那些事了,明天自己还有有好多事情要做。
来莺儿面含春风般的笑容合手站立,静待。
刘辨走过她的近前,在她那天香一般的体香中,刘辨冷冷的说了一句:“不是说过了吗?这里只有辛言,没有皇帝。”
看着消瘦的背景,来莺儿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换上原来的那副烟视媚行的姿色。
船舱内空间并不大,许是舱内装满了货物,也许是刘辨所乘坐的这艘船小的原因,总之刘辨这个空间很小,小的只能容下四五人,还要肩踵相碰,刘辨挪了挪位置,腾给来莺儿一个位置。
来莺儿在船舱内停住,微愣。却瞧见刘辨的目光,略有一丝羞涩、尴尬的坐在刘辨的身旁。当然她心里明白,这是刘辨不想让自己暴露他的身份。
幽暗的烛光下,几个人的身影被无限制的放大。
刘辨左侧跪坐一人,轻轻的打量着刘辨的脸色,手指搭在刘辨的的动脉处,感受着刘辨那一丝脉动。扶须阖目不吟,只是静静的思量。
一旁王越忍着膀臂上的疼痛,焦急的等待着眼前这个老者望闻问切。
来莺儿轻轻拿起一旁的茶盏,为每一人都满上了茶水。茶水的清香迅的弥漫开来。但来莺儿的双手倒满茶水后似乎无的放矢,竟然没有了那双芊芊玉手的落脚之地。而她的嫩腿似乎也隔着单薄的衣衫碰触着刘辨的身体。气氛有些萎靡,又有一点香艳。
刘辨也是自然而然的享受着这一丝碰触的温暖。
只见老者似乎没有把心思放在二人的举动上,自顾自地满意的颔了颔,不知道是对刘辨的伤势还是对茶水的香气感到满意,抬头看了看几眼刘辨,脸色转阴,语气之中饱含责备道:“不是说过,莫要动怒,莫要生气,这一股闷气私藏胸中对你的伤势自是大大的不利。”
“先……”王越本想打断老先生的指责,却被刘辨轻抬的手臂制止了。
“辛言谢过元化先生了。”刘辨恭恭敬敬的起身,对着老者轻施一礼。面前这个人,说起来华夏神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神医华佗,不过此时人称华旉字元化。他说什么自是什么,对于这个神医刘辨来不得半点不敬,也来不得半点不信。
“谢倒不必了,只望你少喝酒,多品茗,舒缓自己胸中那股怨气就好。”华旉似乎话里藏锋,暗有所指。与刘辨相处了几日,自然察觉出眼前这个人与众不同,看着他们一行人,必定不是常人,看着他们好似有所隐情,不便多言,当下只好提醒道。
“呵呵……”刘辨笑了笑,不语。
“那先生……”王越尴尬的看了看刘辨右手那残断的手指,吞吐了一下口水,又结结实实的咽了下去。
“唉!”华旉看了看笑容依旧的刘辨,摇了摇头,惋惜道:“不成了,不成了。”
看着王越、来莺儿失望的面容,刘辨平静地凝视舱外,良久道:“无妨,反倒是让我能铭记于心了。”刘辨出口很平淡无奇,也很洒脱,似乎这个手指不是自己的。可是三人分明感觉到了刘辨的誓言。一诺千金。
“你好生休息吧!切忌不可再生阴郁之气。”华旉冲着刘辨轻轻的一点头,退步而出。在经历王越的身旁时还不忘言道:“你随我来,看你伤的也不轻,怎么就不听老夫之言呢?”
王越憋红脸旁,执拗不动。
刘辨随即瞪了几眼王越。王越才心有不甘的追随华旉离去。
混账,医者父母心。神医华佗的话你都不听,还想不想治好手臂在寻董朝报仇了?
幽暗的船舱内又陷入沉浸的安静中。
刘辨与来莺儿相互而视,不语。
第二章迷离
淯水江面上停泊的船舱内。
一脸泛白,看样子身子骨不是很好的青年公子同身旁的文士说道:“先生,适方才我仿佛听到有人在歌,什么曲调我不记得了,只是那诗词好个然世外。只是歌声中分明有种悲愤,不知是何人而为?”那年轻公子说到激动处,俯身靠近眼前的文士。
却只见那文士叹息一声,像是沉浸在方才的诗词中,好一刻才道:“好一句是非成败转头空!好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谈笑中。’当真是洒脱然。”那文士一袭青衫,颚下三绺美髯,看样子一点都不像池中凡物。
文士左之下,一个**岁的孩童双目炯炯有神的听着二人交谈,看那神态,似乎对方才模糊听见地那诗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是啊。咳咳……”青年公子轻垂胸口,叹息道:“不知是何人,倘若能为父亲所用……”痰咳之声越加凌烈,不得不断了话语。
“公子。”那文士上前搀扶青年公子。
“哎。”青年公子回摆了摆手,道:“胤谊世叔不必担心,小侄这个身体自幼体弱,一会儿服送些金石便可。”
“唉。也好。”文士顿了顿身子,又坐回原地。
不过文士坐下的那个孩童不屑的轻哼一声,似乎对这些唬人的金石之物看地不重。
青年公子似乎听见来自那孩童的声音,转回头问道:“胤谊世叔,转过除夕,这孩子就九岁了吧?到时候选个好一点的。”见文士颔点头,青年公子接着说道:“前几日从父亲的文书中得知,襄阳司马徽、庞德公、黄彦成都是当世名流,到了襄阳,小侄就求父亲把你这侄儿送到那里攻读几年。”
“那在下就先谢过琦公子了。”话罢,那文士向青年公子轻施一礼。
“呵呵……世叔何须多礼,你同家父的交情,即便我不说,家父也会想到,何况……”话到此处,青年公子转过头来,看着那孩童道:“何况亮儿如此年纪就已经天资聪慧。”
二人相互聊着天南海北的那些趣事,青年公子的年纪不大,却也很博闻强识,竟也让一旁饱学文士另眼相待,口中不住的赞叹,不停地点头。从南阳聊到荆襄再到天下。话锋一转,青年公子轻轻叹道:“听闻当今天子嘉德殿前怒斥董卓篡逆,率领八百死士血战嘉德殿,就连太中大夫曹操曹孟德都率领宗族之人策马助阵。只可惜……”那公子仰面含泪,哽咽不语。
“唉!”闻言的文士也是惋惜的低下了头,谁不知道当今天子自幼懦弱,本以为又是平庸昏聩之君,谁想到,天子明修栈道却暗渡陈仓,为董卓布下了一个局,虽然布局简单,而且漏洞似乎百出,可是他却很实用,把董卓逼入绝境。当时看来汉室似乎还有回转的余地,可是却因为吕布的临阵反叛,让天子计划失败。“唉!可叹、可恨、可惜。”文士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在想当时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可惜了,可惜了。天子如此的忍辱负重竟然拿不下一个篡逆的董卓。更可恨的是吕布那厮怎么会……”那公子的泪水依然滑落,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可惜了那些死士了。九百一十六啊!九百一十六个生命啊!九百一十六个忠义之士都命丧于此了。”文士闻言俱是伤心的顿足捶胸。
二人皆陷入悲哀沉痛之中。
却听见文士身后的孩童清晰的鄙夷一声。
那公子同文士相视一眼,猛地盯住那孩童,纵然年纪尚浅,可是这个时候轻哼一声是什么意思?不屑?那是大逆不道。大汉朝难道沦落到一个孩子都不屑的地步了吗?连个孩子都不尊重汉室,那么还有谁能看得见汉室的威仪?公子纵然有容人之量,却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吐字阴冷道:“你……”
文士暗自恼怒自己的侄儿怎会如此的不通大义,见公子恼怒,回身喝道:“还不向公子赔礼。”
“我凭什么道歉,又不是我的错。”那孩童一脸稚嫩却又狠倔强的看着自己的叔父。
“好!好!好!你倒说说是谁的错?是我的错了?”文士被自己的侄儿气得胡子乱颤。白养活这些年了,你父亲早亡,一直都是由我养大你们三兄弟,如今可好,翅膀未硬,就开始反噬了。
那孩童一见自己的叔父气得不轻,当下跪伏道:“侄儿不敢说叔父错。只是这天下乱不在吕布,在……”
“住口。”文士已然听不进这个孩子的话了。身子气得抖,竖子,不明事理,此是议论汉庭是非之地吗?眼前这个公子可姓——刘。堂堂荆州刺史的长公子,鲁恭王刘佘后代,这是汉室宗亲。
“无妨,让他说下去。”青年公子站起来,踱步徘徊,阻拦了文士,示意孩童继续。
那孩童看了看文士一眼,见无异常,才缓缓接道:“这天下乱不在吕布,也不在董卓。中平元年,黄巾起义时,这个汉室就处在风雨飘摇中了,益州牧刘焉上书令重臣镇守四方弹压黄巾,虽然平灭了逆匪之乱,可是也造成了四方割据的局面,加上朝廷内部党锢、宦官、外戚之争,是局面顿时混乱不堪。倘若朝廷上下安定则好,上能维持一段时间,可是这争乱愈演愈烈,让豪强借此时机趁虚而入,霸朝纲,****,自是让人敢怒不敢言,这帝位一废,董卓就成了有实无名的土皇帝,自然让那些本是把持朝廷的士族门阀看不过眼,一豪强竟敢如此,他们怎能不嫉妒,更遑论……”
“住嘴。住嘴。你个逆子。”文士震怒的挥出巴掌结结实实的给了那孩童一个耳光。
那个孩子却倔强的抬了抬头,看向文士。
那文士觉得自己出手有点狠了,又觉得这些话终究是不该说,两难之间,一怒的甩开衣袖,气极而去。
“也是啊!”青年公子听此言,心中明了。慢慢的背过身去,不理此事。这些话就是这个孩子不说,但也是事实。不过一个九岁的孩子都能看出的世道,怎么那天子却不知道呢?以身犯险,丢掉了命吗?公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所谓之何意?
夜色却更加的深了。
天也更加冷了。
既是失败,也要搏一搏,让这个天下人看看汉室还有一人,一人,不是维汉,只是让人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