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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其来见。”袁绍隐忍不发,只等淳于琼进帐在算账。
一旁垂首而立的几个谋士,正是郭图、逄纪、田丰、荀攸等人,座下将官吕旷、吕翔、蒋义渠、吕旷威、张南、焦触等人。
不一刻,淳于琼回头土脸的走进大帐,当即跪倒在袁绍近前道:“琼不才,甘愿来此领罚。”
“废物。”袁绍怒骂一声,又觉得不解渴,当即拔出拔剑,瞬间指向淳于琼。
“主公。”淳于琼当即扑倒在袁绍近前道:“主公。主公。”又连忙向与自己交好的几个人看去。
袁绍其实也没有要斩杀淳于琼的意思,手中的剑迟迟不落,一直就停留在淳于琼的头上。
一旁的郭图撇撇嘴,自然不屑。
逄纪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拦住袁绍道:“主公,主公,其实这是可喜可贺啊!”
“哦?”袁绍转回头,惊问道:“因何而喜?”
“主公试想,如果敌人要是有诈,怎们会如此抵抗,这样一来某些人的谣言不攻自破啊!”话罢,逄纪把目光转向田丰。
淳于琼感激的看了一眼逄纪,见逄纪言语如此,心知逄纪此言不假,当即点点头道:“不错,主公,罪臣虽然中山大败,但是中山城池已然半废之虚,只要主公大军压境必定能破中山,某人之说只是空穴来风,而且恐怕还另有目的。”
逄纪之意,淳于琼知晓,要是在寻常时刻,淳于琼也不想当逄纪的枪使,但是眼下,自己性命有忧,不得不帮逄纪。
众人一致把话指向田丰,田丰又焉能听不出来,田丰不忿的回身道:“主公,臣之言句句为公,绝无私心,此一趟中山城守将文凭定然有诈。”
“放肆!”袁绍的怒火已然全积压在心头,淳于琼这一败本要发作,却不想被淳于琼和逄纪成功转移到田丰的身上,田丰在此时开口,无疑是自找苦头。
“主公,丰有话不得不言。”田丰借故上前再道。
“田丰你放肆。”郭图本不想开口,但是转即一想,田丰为人太过刚正不阿,自己支持大公子袁谭没少办些不合理的事情,如果以后被田丰发觉出来,自己恐怕就要得不偿失,但是田丰呢,又不支持大公子。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要拔下去。正好借助此时,一举把田丰推到,面前的逄纪、淳于琼等人以后再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乱我大军军心,是何居心,主公,臣也以为田丰该杀。”
“嗯。”袁绍闷头不语,平静了方才的怒气后,袁绍觉得自己做的有点冲动,静待片刻,希望谁能出头给田丰求个情,也好赦免田丰,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但是等了片刻,都没有人给田丰求情,袁绍的怒火就更胜了几分。
田丰的为人太过刚硬,得罪了不少人,即便有些为人还算忠厚的将军,也不愿给田丰求情,因而得罪郭图、逄纪、淳于琼等这些袁绍身旁位高权重的这些人。
“呃。”袁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郭图则在一旁冷笑着讥讽道:“田元皓此人狂妄,主公曾经多次绕你罪过,你反倒不引以为戒,反而越加凌厉,刚而犯上。哼!”
“呃。”郭图此言一出。袁绍便再也等不下去了。手掌一拍,击在桌子上,喝道:“田元皓,好你个狂徒,竟然还不认罪,来人啊!”
呼啦啦,一大队人马跟进。
“给我押到大牢里。”袁绍怒道。
“哼!”田丰现在连懒得骂一句眼前这些人都没有,转回头,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有些人找死,你是怎么都不能劝阻的。
……
萁关。
萁关位处于黄河北岸,隶属于河东,从河东便可以直达晋阳。刘辨本意是大军挺进河内,从河内直取冀州,后一想,命马超率领前部先锋人马,驰援冀州,同魏延一道攻克冀州邺城。自己则率领大军前来驰援黄忠,当然对待吕布和袁绍,这样的生死仇敌,刘辨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死的路。
“陛下,如果要过萁关,我们驰援晋阳的时间就会大大减少,黄忠将军他们能顶得住吗?”一旁的刘晔转回身凑到刘辨近前问道。
“嗯。”刘辨目光直视前方,久久不语,最后开口道:“虽然不肯定,但是我相信他们。”
“他们?”刘晔转回头看向刘辨。
“难道陛下是说黄忠、沮授、荀彧他们?”一旁的麴义摇摇头,没有这个必要啊,要是单单说这三个人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要跟自己这么说。
“嗯。”刘辨点头,若有所思的回道:“不知是他们,如果单凭一个吕布,朕相信黄汉升,黄汉升能在虎牢关打败吕布,就能在此地再次灭掉吕布。”
“嗯。”贾诩走到近前,目光依然同刘辨一样,都是直视前方,单单道:“陛下是再说另外一个人吧?”
“嗯。”刘辨若有似无的应答了一句。
“谁?”
身边所有的将领把疑问都聚焦在刘辨的身上,是不是那个在出发前就曾经说过的人呢?
“呵。”刘辨含笑不语。这是自己最后一招棋,恐怕只有等到两军对垒之时,刘辨才会动用这招伏笔,诛杀敌寇要的就是这份雄心壮志。
贾诩转移话题道:“陛下,昔日咱们赌过荆襄、汉中,今日诩想跟陛下在读一次。”
“赌什么?”刘辨转回头,问向贾诩。
“就赌河北战事。”
“河北战事可多了。”刘辨笑道:“从青州到东平,从中山到晋阳,四地战事皆起,文和先生难道以为朕这一仗会打败?”大氅被风一吹,送扶好远,刘辨转回头笑问道。
“当然。”贾诩点点头,谈笑自若的说道:“当然不是,文和只想跟陛下赌一赌,冀州谁先能取下。”
“马超、魏延?”身旁诸位将领同时大笑道:“文和先生,你先说。”
“我赌马超。”
“废话,马超轻骑,他的部下皆是西凉精锐,历经数场大仗,先生此举太假。”就连一旁的许褚都看不下去的回身说道。
“呵呵。”贾诩狡诈的看向刘辨,似乎连魏延能怎么取得冀州邺城的都能知道一般。
“渤海守将崔巨业虽然出身名门却是一个无能之将,但其司马审配却是一员上将之才,文长将军恐怕就……”刘晔转而分析道。
“呵呵。”刘辨笑着摇摇头,并不回道。
“陛下,换个赌法吧,文和先生太能耍赖。”就连许褚都能听出刘晔的分析。
“呵。”刘辨捋了捋自己的发丝,转头道:“也好,朕就跟文和先生打这个赌,这一仗,先破冀州的定是魏文长。”
“陛下如此确信?”众人不明的看向刘辨。
刘辨目光极远,心中感叹,后世魏文长的最大心愿可能就是没有从子午小路偷袭长安了吧,那么今日自己就成全他一次。
“嗯。”
一声虚弱的回应,却又像是泰山之重。
……
“将军,过了渤海,前边就是平原。”身旁一个北地校尉开口说道。
“嗯。”魏延点点头,回身道:“办的不错,再去探查。”
魏延驻马遥望眼前的山色,自己身后跟随的是三千大军,每个人的脸上带着的都是必死的决心,他们知道,自己这一趟究竟有多难。
“希望仲邈和子经他们能守得住东平城。”魏延拔出自己的反天,擦拭着反天刀刃上的寒意,每一次挥舞,每一次锵鸣,反天都是要面对最强的对手。但他每一次都能平安而归,就像是魏延本人,在汉寿他身受甘宁偷袭,尚能活下来,在真定他刀劈公孙范,面对公孙瓒这赫赫威名的白马义从,他魏延也不曾畏惧半分。如今,他和他的“反天”再次踏上征途,而且也是一条很惊险的路。
邺城,乃是冀州治所,袁绍腹地所在,三年前,刘辨兵退辽东,启动文聘断后,魏延接应,当时魏延就曾疑义过,事后证明如果是自己,或许也没有文聘做的好,但是魏延一直不服,同样是在荆襄跟随天子刘辨起家的,他们每个人都差不了多少,如果事情重来一回,魏延一定要抢下那头功。
可惜,他的美梦没有事实现。事情不能重新轮回一次。
可是,如今老天再次给了魏延一次机会,就是偷袭邺城,如果得手,那将是旷古奇闻的战绩,恐怕魏延也会因此名扬天下。
魏延打马回望一眼身后的渤海郡城,如果不是霍峻和牵招在东平示弱,出奇谋,让城门打开,让崔巨业攻进来,崔巨业也断然不会如此上当。自己也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逃过各路眼线。这么说来自己是幸运,当然霍峻他们也相当危险。他们面对的是同崔巨业的城门肉搏,堵得就是这一刻的心跳,他们坚信,这一刻,他们能挺得住。
所以魏延也不想辜负这群人,他要跟着这群人拼死向前,直至全歼对手。
邺城得破,冀州便破,整个河北便平定。
“将军。”身旁小校赶到近前问道:“我们休息够了,还走不走?”俨然这群人是魏延精挑细选的亲卫,竟然在旦夕之间就能恢复体力。
“我们走。”
三个字,他们是踏着勇气上路的。
……
东平城下。
此时东平东门已然打开,城门下的肉搏相当惨烈。每个人都带着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身旁的战友,他们不知道这一仗自己还能不能有活着出去的几乎。
“没有。”
答案只有两个字。不论是对着东平城的守军,还是对崔巨业的袁军。
东平守军没有是因为他们是抱着与城共存亡的气势压出的。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东门会无缘无故的被打开,但是他们知道只要自己松懈,这一刻,自己必将断送自己的性命。而且他们身后的幽州也将被撕裂一道伤口,如今已经三年未起战事的幽州再也经受不起他们的折腾了。
他们看似是在为朝廷卖命,其实理论上说起来,他们也是再为自己卖命。
“杀!”牵招拿起自己手中的兵刃,舔舐着自己脸上的伤口,这股鲜血有点甜,也有点咸,但是很热,热血的那种热。
“子经,你来断后,我去率军斩杀他们的大将。”打开东城门的主意是霍峻出的,为了能够吸引崔巨业的大军,霍峻甚至要牺牲整个东城的战士,但霍峻知道这值得,因为大汉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