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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名,来威慑并州和河内的朝廷大军,辅之颜良、文丑,一旁监视。
吕府。
俗话说,落败的凤凰不如鸡,如今的吕布就是这种状态,他没有想到自长安金华殿谋划失败后,竟然会落得个今日的下场,只得带着自己的陷阵营投靠袁绍,以图东山再起。于想象中的不同,恰恰相反,自来到冀州后,吕布就发现事实上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袁绍虽然没有亏待自己,而且还许自己先锋之责,镇守壶关。但是粮草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拨调给自己,反而却处处在肘至,自己手下既无兵又无将,即便这样,还安插着颜良、文丑、辛毗、辛评四人监视自己,自己刚刚招募的几千人后,就连夜命令自己尽图并州,不要说并州有辽东三万守军,就是在河内以南尚有少帝刘辨的麴义兵团在虎视眈眈。
“奉先公。”从并州打探消息归来的张辽连身衣甲都没有换,便急匆匆的感到吕布的府邸,说着自己刚刚从并州北部探听到的消息。
“文远。”从长安落败后,吕布就不再那么孤傲,反而经常听自己部下的意见,而张辽却是吕布最为培养的一员上将。
“奉先公,打听好了,如今晋阳守将已经不再是以守城见长的文聘了。”张辽接过抹布,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看似语气轻松,却另有一种担忧之感。
“不是文聘?”高顺双目泛光,转回头,对着吕布说道:“奉先公,如果不是文聘,我们图谋晋阳但是还有一线机会。”
吕布嘴角轻笑,并没有回馈高顺的话,转回头看着身旁的张辽道:“如今换的是谁?”
“呃……”张辽抬抬头,后又犹豫的低下头,不语。
“嗯?”高顺诧异的回身瞧瞧,张辽的反应竟然如此反常。
“照实说。”张辽的为难,吕布感觉到,随即转回身来,对着张辽道:“这个天下还没有我所怕的,少帝刘辨只是我的对手而已。”
论武道,刘辨这一生恐怕都拿不得吕布怎样。所以,少帝刘辩确实只是他的对手而已。但是这个天下吕布的对手却从来不少,从黄忠到赵云,从典韦到许褚,从马超到甘宁,每一个人都是吕布的噩梦。
“是黄忠。”最后,张辽抬头说道。
“是他?”高顺还记得虎牢关下的那一幕,虎牢关是吕布扬名之地,又同是吕布英明扫地之地,那里有着吕布的荣耀和威名,也有吕布的耻辱。但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个人,黄忠。
“哼!”吕布鼻息轻哼,不屑道:“少帝刘辨还真以为,黄忠是我的对手,竟然把他从中山调到这里。”
对于虎牢关前的那场仗,吕布没什么可说的,他认为败了就是败了,但是自己绝对不是败在黄忠的手里,恨只恨自己败在了大意。
高顺看着面前神情自傲的吕布,最后满意的笑笑,吕布终究还是吕布,纵然他兵权不在,纵然他落魄至此,但他依旧是天下最强的男人,因为在他的心理,从没有认输这个词,即便要让他再度面对虎牢关前的那个人,他也有信心,这就是吕布。不同寻常的吕布。
“不过,奉先公不得不防。”张辽忧心的凑到近前道:“奉先公,听闻同在晋阳的尚有御史中丞沮授和尚书令荀彧二人。”
“嗯。”高顺点点头,侧回身对吕布说道:“当初少帝刘辨能立足辽东,多因这二人在辽东为少帝谋划,当得刘辨心腹,我们不可大意。”
吕布洒脱的一扬衣袖,笑道:“也好,晋阳之地,还是让先让他人却探探虚实。”
“探探虚实?”张辽不明的回头看向高顺。
“奉先公是说?”高顺眉头一挑,想起什么,进而试探道。
“嘘。”吕布轻抬手指,示意高顺不要说话,随即把目光转向门外。
什么动静都没有,但是转瞬之间,却出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谁?”张辽见吕布同高顺如此,转而问道。
“他们来了。”
四个字刚落,从门外就已经走来两人,真是袁绍派往此地监视吕布的颜良、文丑。
上一次,吕布招募兵马,两人去邺城报告,之后两人受袁绍之意,威逼吕布出兵。但是吕布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出兵日期,眼见少帝平定江南,大军就快压进河北,如果现在还不出手,恐怕到时候就成为瓮中捉鳖了。
“吕布。”刚刚跨进吕布府邸,文丑就抑制不住心中怒火朝着吕布呵斥道。
“放肆!”听闻他人如此斥责吕布,张辽不忿的挺身在前,喝道:“大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文丑见是吕布说下的一小兵对自己无礼,眉头不悦的喝斥道。
“哎!”颜良压制住身旁文丑的怒火,低声道:“我们来此办正事要紧。”
“两位将军,来此何事?”吕布不温不火,很随意的喝着身旁的茶水。
颜良笑着看了几眼兴致不错的吕布,开门见山的说道:“奉先公当真好雅兴。”
“雅兴,算不上,就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吧。”
“既然知道奢侈,吕将军有没有想过这是谁给你的呢?”颜良这么一问,身旁的文丑冷笑着看向吕布。
吕布眉宇之间,不经意的一怒,随即遮掩道:“自是袁公。”
“知道是袁公就好。”颜良也不客气,跨前一步,怒道:“既知袁公,吕将军就应该知恩图报,不要做忘恩负义的鹰犬。”
“你……”颜良这话太重,一旁的张辽已经忍受不了的起身,却被吕布压制住。
“忘恩负义,这是怎么个说法?”吕布故作不明的问道。
“既不是忘恩负义,那么袁公让你出兵并州,你却为何迟迟按兵不动。”见吕布不开口,颜良近身逼问道:“如今少帝刘辨在荆襄、江东接连取得大捷,即日便可拿下益州,如今你这并州迟迟不动兵,这还不是与朝廷有瓜葛又算什么?”
“呵呵。”吕布坦然的一笑,扬扬手道:“将军多虑了,天下人谁人不知当今少帝之母就是丧命于我手,我又怎能勾结朝廷。”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这种三姓家奴还有什么干不出来。”文丑撇撇嘴,不屑道。
“你……”
“怎么,我说错了。”
“两军将军确实说错了。”吕布转回身道:“晋阳驻兵三万,我麾下只有陷阵残余死士五百,如何能取得晋阳?”
“可是壶关尚有两万大军,将军不会忘了吧?”
“两万守军?”吕布自嘲的摇摇头道:“可是我说话,谁会听?”
“这。”无兵无权,监视这种事情是不可以明说的,但是吕布却撕开一角面纱,让颜良、文丑无路可退。
文丑回身看了看颜良。
颜良心中暗自思考了一下,出人意料的点点头道:“如果吕将军能够亲征晋阳,这两万大军,自然听从将军命令。”
颜良之意,本是私心占多数,后却因江南战时,怕耽搁主公袁绍大计,才亲口应承。
“既如此,那布恭敬不如从命。”吕布嘴角阴谋得逞的笑笑,起身相迎道:“既然发兵晋阳,两位将军就为布前锋吧。”
“这。”颜良回身同文丑眼神交流,相商可否。
“就这么定了,即日发兵晋阳,布就恭候两位将军佳音。”
……
晋阳。
此时晋阳为古时秦国所建,后在宋时毁于战乱。如今,晋阳隶属于并州太原郡,是并州的治所。
晋阳前将军府邸。
黄忠是少帝亲封的前将军,节制辽东、幽州、并州三地的大小军事,防范异族是小,最大的却是要防御冀州的袁绍部。
在江南前线,少帝大军的捷报每一日都会有人传来,整个局势都处在最好的时段,但从长安逃窜的逆匪吕布却步步紧逼并州,黄忠唯恐文聘对付不了吕布,便从中山亲自防御吕布。
辽东和幽州乃是腹地,没有人会担忧落入袁绍之手,有文凭、魏延、太史慈在,整个辽东都很放心,只是并州要面对的是冠绝天下的吕布,沮授和荀彧两人放心不下,把三地大小事物都迁到晋阳城。
“汉升。”沮授面色沉重的捏着手中的密报匆匆地走进黄忠的府邸,担忧的说道。
“哦,文若也在。”沮授回身看了看一旁的荀彧,把手中的密报交到两人的手上。
“壶关吕布终于按耐不住了。”看完密报后,荀彧若有所思的长叹一声道:“没想到他还是顶不住袁绍的压力了。”
“呵呵。本来咱们以为他同袁绍貌合神离,一直在养精蓄锐,企图东山再起,这样看起来,是天子在江南的战况刺激了他。”沮授道。
“哼!”看完密报,黄忠从一旁的椅子走下,双目如电,点头道:“我是早晚都要会一会此人的。”亦如当年少帝在长沙看见黄忠的表情,多有不忿,又多有心神向往。
虎牢关前虽说吕布败在黄忠之手,但是一直以来,那其实都是黄忠的遗憾,他从没有认为是亲手斗败吕布,如果不是赵云、马超、典韦、许褚,也根本就不会有那样的结局,所以黄忠时刻寻找着同吕布一决雌雄的机会。
“不。”荀彧摇摇头道:“我们的目的不是应战,我们要拖到朝廷发兵。”
“朝廷发兵?”黄忠看了看两人,不明所以。
沮授点头道:“表面上看陛下是重新占据整个江南,形势一片大好,但其实我们的战线拉的过于长,随时都有可能受到,中原各路诸侯联合讨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迟迟没有动手,但陛下一定深知这其中的惊险,所以朝廷的大军只会稍作休整就会发兵河北,一定会在袁绍没有动手前,提前动手,毕竟我们打不起持久战。”
“那就让我们先来吧。”黄忠有些跃跃欲试。
沮授却没有这种感觉,摇摇头道:“我们辽东同江南不同,我们养精蓄锐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我们可以拖到战事僵持,把北线的战事拖垮,给麴义从河内突然袭击的机会。”
“麴义?”黄忠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如果不是刘辨曾经无数次的提及过此人,黄忠绝对想不起来这个人。更何况,麴义还是袁绍旧将。
“嗯,那里才是重点。”
“也就说,益州平定后,我们就要从一旁策应麴义大军伐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