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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法正同刘范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刘晔。
“陛下要让张鲁生,只要张鲁还在,汉中一地的民心才能安定。”刘晔随意的回馈道。
“嗯。”法正点点道:“张鲁在汉中这么多年,确实有他的能力,汉中在他的治理下也算人人安康,确实不是我们现在杀死张鲁的机会。”
“嗯。”刘范点点头,道:“如果汉中守将不降,我们也可以借助张鲁来收降汉中。”
“公子多虑了。”刘晔弯着的身子突然绷直,笑道:“汉中城池虽然高大,但是他们内部却无良臣猛将,而且尚有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辈执掌汉中,要取汉中只要绕过阳平关就可。”
“你说杨松?”杨松之名,法正曾多次留心,典型的一副小人状。
“嗯。”
“阳平关不必剑阁差上几分,如若不行,我们收拾了张鲁,可以从剑阁发兵直取汉中。”刘范把手重重地敲击在剑阁一地。
“不必。”刘晔玩味的笑道:“有些人早就动手了,恐怕不等我们,汉中就降了。”
“比我们还快?”刘范问道。
法正见刘晔如此信誓旦旦,低声叹道:“恐怕还真是要比我们还快。”
刘范看着两人,突然笑了起来,大声道:“既如此,我们就比一比,看谁的动作快。”
就在三人相商之际,从外急匆匆的跑进管家,对着刘范的书房,匆忙禀道:“大公子,大公子,州牧大……州牧大人……他……他……要不行了。”
闻此,刘范大惊失色,突地起身就要赶往州牧府。
法正一把抓住刘范的手,低声道:“大公子带上我们的人。”
刘范看看两人,心知今日是一定要兵戈相见了。
“嗯。”刘晔点点头道:“虽然是兄弟阋墙,但是大公子不可手软。”
刘范点点头,转身离去。
……
益州州牧府。
府下下洋溢着一股悲愤的情绪,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益州牧刘焉没有按照历史走向的死去,反而却因为张鲁施毒过后,多活了两年,但他这两年却留给刘范整合益州的时间,也把自己名下两个儿子的野心放到最大化,他不会想到今天,他的儿子们就要兄弟阋墙。他这一生,注定只有一个儿子能活下去。
刘焉躺在床榻之上,眼皮耷拉着,脸上的面容没有一丝光彩,就是连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松弛阶段。
他在回忆着,回忆着曾经的种种,从黄巾之乱开始,他从幽州调往中央,又从洛阳南下益州,短短几年的时间,他杀贾龙,整合益州不服的士族,重新坐上益州牧这个位置,他不是不知道灵帝临死前的托孤,而且灵帝也看出自己的野心,但灵帝却没有大汉所有的赌博方式放在自己这块砝码上,这上面有刘虞、刘表、刘繇,而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离世的,他们当中有刘虞和刘表这样壮烈殉难的人,他们愚蠢,他们固执,他们虽然坚守了灵帝的遗命,但也恰恰因为如此,他们命丧于此。
士人,是永远铲除不了的,这个道理要是皇帝不明白,刘焉就不想把益州交给他,当然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少帝刘辨能复辟,再次为帝,却连这个小小的道理都不清楚。
刘辨不是不清楚,单纯的铁血手腕不要说铲除不掉这些士卒,就是连要削弱他们都难,但是没有穿越前,不依旧有人打破了这条陈规,被人称为昏庸皇帝的杨广,用他的方式,化解了数千年的难题。刘辨就是要科举,但是刘焉不知道,所以,才会有今日的犹豫,也才会有即将发生的一幕。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外御其侮没做到,刘璋反倒招来了张鲁。
当然刘范也早早的心向刘辨,心向朝廷,这些刘焉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这个虚弱的身子,益州也不会变成这个情况。
“现在想什么都晚了,晚了。”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的刘焉,垂死之际,由衷的一叹。
“不晚,不晚。”身旁服侍的人,露出一点喜悦道:“大公子和小公子已经来了。”
那人哪里知道,刘焉说的是什么,刘焉关心的是什么。不过,他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错,大公子刘范和小公子刘璋已经来了。
“父亲。父亲。”
人还未到,声音就已经到来了。
刘焉没有多余的动作,虽然他能感觉得到,这哭声是哪一个人的哭声,也能感受到这声音之中虚假的成分有多少。但是已经没有力气来支撑他在说下去了。
喊的人是刘璋,他是由心的感到悲伤,因为只要刘焉还在一日,他刘璋就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可是只要刘焉这一走,恐怕迎接的只有他大哥刘范的刀锋。
跟在刘璋身后的是刘范,虽然刘范眼角也是红肿肿的,不论父子感情如何,可是刘焉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且这一死,就是永别。但是刘范没有刘璋的那样夸张的表情,因为刘范心知自己的路在何方,自己下一步究竟要往怎么走。
刘焉虽死,但大汉尚在,益州还在。
“父亲。”刘璋瞧见自己身后的大哥刘范表情很冷静,心中的担忧又加强了几分。对刘焉的感情又更加的涌上心田,跪倒近前,握着刘焉的被角。
“父亲。”刘范双腿跪倒近前,并不多言。
“嗯。”刘焉若有似无的回应了一声,用尽自己身体里唯一的一丝力气对着身旁的宣旨官员点点头。
刘焉如此费力,刘范和刘璋都瞧在眼里,恐怕那人手里的就是这益州之主的位置,只是不知道,刘焉立的是谁?
刘璋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个人,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但刘范没有,刘范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名号固然重要可是,相比这份名正言顺,刘范手中握着的是比这个还要重要的圣旨,两相比较,孰轻孰重,不言而喻。自己所顾虑的不过就是刘焉的生死,在自己父亲刘焉死前,刘范绝对不希望自己父亲看到兄弟阋墙。
宣读之人缓缓打开圣谕,微开口。
刘焉却临死看了一眼刘范,然后双目一闭,整个人都已经魂归天外。
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那一阵凉意,刘璋猛地转回身影,激动的吼道:“父亲,父亲,父亲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啊!”
“父亲已经去了。”刘范微抬头,双目闭合,最后淡淡道:“节哀顺变吧。”
“不。不。”刘璋转回头,靠着床榻瞪着刘范道:“你怎么如此冷血,父亲已去,你……”
“我怎么?”刘范看了一眼刘璋,本不想说出口的话,却一下子都涌在心田,低声道:“总好过你把张鲁请来吧?”
“你说什么?”刘璋惊恐的连退几步,神情惊异的指着刘范道:“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刘范嘴角一挑,把衣袖之中的信笺一下子扔了出来,吼道:“如果你没有,那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刘璋双目嗔裂的盯着那信笺之上,落款处赫然是自己的笔迹,是自己给邓贤、泠苞的信,顿时间,刘璋恍然大悟,手指刘范道:“大哥好计谋啊!”
“我计谋好嘛?”刘范收起那封信笺,如果有可能,自己不想让蜀川这些人都知道此事。当然这前提条件,取决于刘璋好似如何选择的。
“让邓贤和泠苞假意归降,这计谋还不好吗?”刘璋转回身盯着面前的刘范,低声道:“汉中张鲁虽然是我请来的,但是也是你故意放过来的。”
“是我放进来的。”刘范没有否认,还转回头与刘璋四目而视。
“你不怕?”刘璋当初在邀请张鲁入川之时,就一直担忧,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如此坦然。
“我不怕。”刘范摇摇头,不屑道:“不过就是几个逆贼而已,你当我真的怕了他们。”
“哦,你仗着益州兵权在手,竟然如此自大,还想独吞汉中,不愧是我大哥。”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看着面前胸有成竹的刘范,刘璋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笨,怎么会选择同刘范去争这益州牧的位置。
“不。”刘范缓缓抬头,把腰下的剑解除,低声道:“不是仗着兵权在手,而是大汉天子,你放张鲁入川,我给你颜面,你自尽吧。”
刘璋看着地下冰冷的宝剑,神情突然狰狞,铺着就向刘范驶去,他想同刘范同归于尽,不是因为这一切都上了刘范的当,只是因为刘范这个人竟然如此藐视自己,连出剑都懒得亲自动手,他这是在鄙视自己。
刘范身形一躲避,当年在卢植门下也没少练习身法,拾起地上的宝剑,厉声道:“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动手就动手吧。”刘璋自认为自己已经无路可逃,隧开口说道。
“好。”刘范本没有亲自动手之意,但是这整件事必须有人要成为替罪羊,而刘璋放进张鲁正好可以让益州人把怒火全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其实刘范真正憎恶的人不是刘璋,却是他身边的了两个人,费观和庞义。
但是刘璋却没有轻生的意念,刘范迫不得已,把剑砍向刘璋。
刘璋只不过是个文弱之士,怎敌刘范这凌厉的一击。
“噗!”
血光一闪,刘璋尸体分家。
就在刘焉的床榻前,这一幕已经就这么上演。
吓得一旁的宣读遗诏的人撒腿就跑,刘范一个身形走上近前,对着那人的后背狠狠地插入,然后拔出,杀人如宰羊般,然后伸手拿过刘焉遗留下的遗命。
但是当刘范看到这遗命之时,整个人都呆滞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上面竟然只有一句话,兄弟无相残!
刘焉没有立下遗命,没有说谁是蜀川之主,但是临死之时,他猜到了将会这样的场景。
不过,当刘范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刘璋的尸体已经冰冷了,血已经停止了流淌。
内寝这一阵的慌乱,立刻就传到了门外跪待的众人。
率先而入的是法正,他一眼就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刘璋的身影,又见大公子刘范神情呆滞,急忙的走到近前,接过大公子手中的遗命,看过之后虽是大惊失色,却把此物高高举起,对着身后进来的益州百官喊道:“州牧大人已去,益州之主遗命长公子,小公子勾结汉中逆匪张鲁,图谋不轨,今已被诛。”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