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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货连这点不知道?
我望过去,发现君士坦斯跟我一样的表情。
莫里斯无辜地辩解道:“我一般都在课上睡觉的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上次诸位离开君士坦丁堡是将近11月,所以早在上一年的12月,诸位就该将论文寄回去到君士坦丁堡西点军校那里。不过,考虑到各地的战事,只要诸位在最近一段时间写完论文,诸位在君士坦丁堡西点军校的成绩不会降低的。”阿萨辛背书似的说道。
“我原来在维也纳写了不少了,内容是关于帝**队在俄罗斯的不足,只要花点时间看一遍,再进行收尾便可以了。”我总算松了口气。
君士坦斯也拍拍胸膛表示:“写论文简单,题目,我都想好了,论主帅生死存亡与战争胜负的关系。”
我和君士坦斯看向了莫里斯。
“尼基斯,君士坦斯,救命啊!”莫里斯那货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们。
兄弟,你把我们塞奥法诺家一家子上下全是牛逼的形象给毁了。
第7章一条大香肠
就在我为莫里斯思考古代维京狂战士光膀子打法跟上古凯尔特狂战士抽疯打法的优劣之时,几个眼神惊慌失措的普鲁士人让护卫带着走了进来。
“殿下!救命啊!”
什么情况?
这几个普鲁士人,我都认识,其中有一个还是德绍亲王的儿子,安哈特尔三大金刚的迪特里希。
“没有血,没有尘土,靴子很干净。”君士坦斯看了一眼说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这帮家伙说什么外面被人伏击,那么我们要是听话地跟着出去的话,那就是我们被伏击了。
不过大家都那么熟了,有那么防范的必要?
“殿下,王子殿下,正在发怒,他要撕毁与瑞典人签订的盟约,他要立刻发兵去攻打瑞典王国的首都,斯德哥尔摩!”迪特里希大叫道。
我靠,这妞又在发什么神经?
“怎么会这样?”我先是一怔,然后想到今天是妹纸出去接老爹的喜庆日子,“是跟国王有关?”
迪特里希苦笑道:“是的。”
“我们走。”
将君士坦斯留在大本营,我让利昂、莫里斯和希庇亚斯点起护卫队便向菲列特利亚所在的行宫过去。
菲列特利亚下榻的行宫,我们一进入宫门就老早地看见一大群神色惊疑的下人和仆从们正聚集在一起,嘴里一开一合地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穿过庭院走廊过道,进入到大厅里面,那边在一间房门半掩的房间外边,资格不够高的贵族和官员挤了一圈又一圈,而在另一边,正有我没见过的几个女眷在低声哽咽。边哭边用正用着手帕摩擦眼泪。
这场景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让一下,让开一下。”迪特里希对挡在前方的官员们说道。
我顺着迪特里希开辟出来的通道走到门边,刚踏出一步,就听到施维林的声音:“殿下,请您再三考虑!要知道,现在出兵瑞典并不是最佳的时机,我们刚刚同瑞典王国签订了停战协议,如果贸贸然开战,普鲁士王国会背负上背信弃义的骂名!”
“是啊!殿下,更何况。普鲁士王国历经了一年多的叛乱,军队的征兵补充才刚展开,如此匆忙地开战,我们很难取得胜利!”列尔德斯附和着施维林的话。
隐隐间,我听到了菲列特利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那就让瑞典王国的人交出奥托!嗯。让瑞典人把奥托那个人渣交出来,立刻派人到瑞典去。跟卡尔十二要奥托。只要瑞典将奥托交给我,我就暂时忍下来!”
“是法兰西王国,殿下,瑞典王国将奥托送到了法兰西宫廷。”
“那就将外交官派去法兰西王国。让法王将奥托交出来,以我们普鲁士王国的实力,法王会同意我的。”
“王子殿下。”一个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说的声音响起。“瑞典王,他…”
“瑞典王,他将奥托送给了安茹公爵那里接受他的庇护,安茹公爵的立场一向对瑞典亲厚。我恐怕…。”
“你恐怕…。”菲列特利亚沉默着,房内鸦雀无声,然后我听到几个人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喉咙滑动的声音。
“你又恐怕…”
一声歇斯底里咆哮从门内响起。
“你们既然那么恐,那么怕,还活着干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你们一共说了多少个恐怕?我是霍亨索伦的继承人,是你们的王子,是你们的统治者!你们的祖先,早在三百多年前宣言向我们霍亨索伦家族效忠,如今那些誓死捍卫霍亨索伦家族的誓言,你还记得吗!”
“王子殿下,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誓死捍卫霍亨索伦家族领地的宣誓…”
“那么你们怎么能够无视我的话!还是说,普鲁士王国已经不再把我当成你们的王子了?前面有奥托那混蛋,后面是东普鲁士的贵族,现在又是你们!难道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殿下!您说的这些话太严重了,我,不但是我,安哈特尔公国一国誓死捍卫霍亨索伦血脉对普鲁士王国的统治!就连施维林伯爵,列尔德斯伯爵,这些人谁不是从一开始就坚决地拥护在您身边的!”
“好吧,那么其他人呢!”
尼玛,这世界也太小了吧,难道元首的愤怒版本也穿越了,而且还是穿到了妹纸身上?
在菲列特利亚继续大骂,把所有人的心都伤完之前,我对门外这些官员大叫道:“都愣在这里干什么?你们没有事情要做吗?”
看着门外的官员四散而去,我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坐在气鼓鼓的女文青,以及分开成两堆的普鲁士王国高层官员。
“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你要去攻打瑞典人。”我走上去望着双眼赤红的妹纸说道。
“是的!”
我问道:“你要动用哪支军队?是德绍亲王方面和施维林伯爵方面,还是列尔德斯伯爵手头上,又或者是罗马人?”
菲列特利亚张了张嘴,却又闭上,我等了几秒,这时菲列特利亚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彩渐渐淡了下来,看来她已经明白她所身在处境。
“请诸位都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跟王子说。”
施维林和德绍亲王这群老臣猛地给我打眼神之后,我看到汉斯用着怜惜的眼神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开,这汉子还对女文青的美色念念不忘。
将房门锁上,我走了过去:“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发生了什么…”菲列特利亚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已经不能用语言去形容发生的事情,我还是带你去看吧。”
我皱了皱眉头,莫非是,卡尔十二虐待老腓特烈?
他不像是那种人啊。
菲列特利亚起身从另一边打开房门,接着将我引向了她平时接见我的地方。
在那里。门口站着四个侍卫。
“殿下。”
“打开房间。”菲列特利亚说道。
一个侍卫如实地掏出钥匙,给房门开锁,然后将门推开。
“我父亲就在里面。”
我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头发凌乱,行为举止跟疯人院里疯子没太大区别的人,摇头晃脑,翻白的两眼微微凸出,舌头还从嘴巴伸了出来,耷拉着啜液,双手紧握如同鸡爪一般。不断地抖来抖去,而几条显眼的绳子将他捆在长沙发上,弄得整个沙发跟着他的身子一起摇晃。
这就是菲列特利亚他老爹?
看身材,他确实像,非常高大的一个。起码有2米了,难怪菲列特利亚也长得那么高。
“香肠…”
“大香肠…。”
“香肠…大香肠…”
呃…他想吃香肠?
“使团的人告诉我说。瑞典人告诉他们。如果不想我父亲大吵大闹,像发疯般到处乱窜,只有绑住我父亲。只要我父亲一被绑住,他就会认为自己是条香肠,这样,他便能安静地坐上一天。”菲列特利亚艰难地说道。
嗯。还真是一条好大的香肠。
“不是说他只是瘫痪了吗?暂时无法理事了吗?怎么会弄成这样?还搞到发疯和神经错乱…。”
菲列特利亚充满恨意地说道:“我父亲确实是无法行动以及理事,但在瑞典人那里,瑞典人说我父亲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奥托曾经聘请奥地利和丹麦的宫廷御医治疗他!”
尼玛。有把一个神志清醒的活人弄成疯子的治疗?
是教授,还是叫兽?
女文青哭了,她睁着双眼望着她父亲说道:“我并不是不想控制我的怒火,但是一想起,我父亲刚才在这座宫廷的地板上,用差不多无法行动的身体在地上挪动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毁灭整个瑞典和杀了奥托!我实在没想到奥托和瑞典人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两国交战,他们怎么能这样残忍!怎么能这样折磨我的父亲!他们难道没有人性吗!!!”
说着,菲列特利亚双手搂住肩膀蹲在了地上,连鼻涕也跟着一起流了出来,她睁着那双眼睛望过来:“尼基弗鲁斯,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很想提醒菲列特利亚,要是她再开口说话,她的鼻涕就溜进她嘴巴了。。
被女文青用鼻涕、眼泪和口水一股脑塞进嘴巴的场景让我不寒而栗了一下,我差点后退几步,不过,我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把菲列特利亚给抱住,她的低声啜泣,这下子就彻底成了嚎啕大哭了。
在她哭的时间,我不得不头痛地思考未来,这下好了,原本我还以为有着西普鲁士和前波美拉尼亚两个地盘的争端不足以让普鲁士与瑞典有足够大的缝隙呢,这下好了,来了这么一出,我又得为瑞典吸引了过多的仇恨而头痛了。
等到菲列特利亚渐渐平静下来,我问道:“好点了?”
“嗯。”
“好吧,既然是你问我,向我要主意,首先,我觉得我们得去找医师,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治疗国王的病。”我对此不怎么抱希望,但让妹纸有个盼头也是好的。
菲列特利亚猛地一阵点头。
“其次,如果我是你,我会忍下去。”感觉到怀里的妹纸一阵颤抖,我急忙说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什么都不做,最起码我们要把奥托从法兰西抓回来!虽然这有点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