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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原因很复杂。”我拿回眼罩戴上,简短地将教会在背地里干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趁着便宜老爹还在思索,我决定先说出我的想法和判断。将普鲁士女青年归类为无辜受害者,整件事起因虽然是普通的争风吃醋,但归根结底还是教会不满足于现在手头上的权力。
密谋突袭爱丽舍俱乐部,教士内部上下的言辞不一致,负责执行的教士只知道执行而执行,并不清楚原由。这些人明显把这当成了简单的宗教思想问题。只是,包括那位有着舅舅在圣灵洁事院的贵族在内,他们都清楚,这个宗教问题,很快就在两个普鲁士贵族被关押收监的第二天、第三天上升成为谋逆事件!
我去圣灵洁事院救人的时候,教会正试图逼疯两个德意志贵族!结合教会在俱乐部那里口口声声喊搜查邪恶仪式的法器,只要两人神经失常,教会口中一口认定的俱乐部在进行邪恶仪式也就有了根据!这样一来,一本要禁的书、撒旦崇拜、邪恶仪式,和叛逆,四件互不相连的事情就成了一个整体!
“你是说,教会会指控那群贵族小姐进行撒旦崇拜,进而在邪恶仪式中受控,在失去常理的情况下,密谋谋反,然后通过写书这事透露出这样的想法?可是这样一来,整件事还依然是件宗教层次的事件。这跟教会的最初目的不符!这根本牵扯不到他们背后的家族,等等!!”
看到便宜老爹忽然低声大叫的表情,我明白。我真的接近了教会上层的想法,有些激动:“是不是皇帝老头快不行了?!”
“我们的陛下,狄多一世,就在前些时候,遛出皇宫,在城北普莱西亚区的jì院公然跟法国人比拼【xìng】能力…。回来进行晚餐的时候,鼻孔流血,晕厥在皇宫花园里,连续招了十几个宫廷医师去过去,直到今天都没下床!”便宜老爹苦笑道。
“赢了,还是输了?”
“我们的皇帝陛下以六十一岁高龄连御九个头牌!比那个对战的法国伯爵多出四人…双方的时间,从中午一直到下午。”
“那么整件事再清晰不过了,老皇帝身体抱恙,教会制造这样一个冤案,除了那群被牺牲的贵族小姐,并不会对我们的势力有损,相反,我们不但不能怪他们,还得褒奖他们,因为是他们把凯撒登基前清除敌对势力的屠刀交到我们手上,我们想杀谁,就杀谁…。。”
“可是,我们杀的人越多,教会的声望也会越高。贵族会畏惧、民众会敬畏,教会又一次让君士坦丁堡恐惧在教权之下!那些贵族小姐背后的家族,他们避之不及,麻烦没有烧到他们身上,就有够他们感谢上帝的了。即便事败,一句她们密谋谋逆,他们就能从诬陷者变成我们的坚定的拥护者…。”亚历山大闭上了眼睛,双手十指紧握,冷笑道,“号称最仁慈的教会,那些信众的拯救者们,没想到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屠夫!若是说出去,真是让人心寒…”
“很合情合理,但我想知道是什么强有力的根据让你下这样的论断。”便宜老爹背过双手问道,望着外放的花园问道。
我老实地回答道:“阿索斯山的僧侣都出现在圣灵洁事院。”
阿索斯山修道院是帝国最著名的宗教圣地,连那里的副院长都来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要在重大的宗教观点和仪式上作为强援为君士坦丁堡教会说话。结合前前后后的细节,我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裁定污蔑文艺少女她们进行撒旦崇拜仪式这事。
“所以你就污蔑教会密谋叛国了?”便宜老爹眸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既然你已经给教会下了套,解释下你的思路吧。”
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换血!给教会高层大换人!教会跟我们塞奥法诺家合作这么多年来,老的一辈都走得七七八八,那些接替他们的,现在坐在教会高位的家伙太自以为是了!一个两个地都以为我们塞奥法诺家离开了他们就不行了!但是,我敢说,他们敢先斩后奏,那些老人肯定不敢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那些教会老人见识过我们塞奥法诺家的厉害!他们知道什么是分寸!什么是痴心妄想!
如今教会被用叛国罪套住已经是现成的事实,他们对此根本就是百口难辩,只要能说服便宜老爹,那帮家伙不死也能脱层皮。
便宜老爹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苦恼道:“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教会、贵族,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应付,但反倒是那两个让教会陷入死地的德意志贵族,他们对我们来说同样棘手,因为教会的鲁莽和不理智把这事上升为一个严重的外交事件。”
“这个,凯撒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处理得当,那两个德意志贵族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我指了指一个乌青的黑眼圈,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们的人把她们抓进监狱,但在监狱里,她们同样把我打了一顿。所以,外边的人只会知道教会的勾结外国密谋叛乱,然后被我们的人识破。至于其中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将会是秘密。”
便宜老爹凑近了看了看,手指在眼角的伤口边捏了捏,然后轻笑道:“不错,很不错!尼基斯,凯撒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务必要让那两个德意志贵族对今天在教会地牢发生的事闭口不谈。绝不能让这件事曝光,给帝国的名声抹黑!好了,在那个普鲁士贵族没有过来之前,你先去处理下你的伤口。”
我欣然领命,再次回到宫廷医师那里。
第44章忽悠俩普鲁士贵青年
汉斯全身包裹着绷带趴在床上。处理他伤口的宫廷医师让我脱下外衣,伸手四处在我伤口捏了捏,便从房间的桌柜找出伤药给我涂上。
“怎样,伤口还痛?”这话是我问汉斯的。
“还好,不怎么痛了。”隔壁房间的汉斯传来较为虚弱的声音,就他那细皮嫩肉的身板,被抽一顿,足够有他受的。
“哈哈哈,幸好你挨抽的地方是在君士坦丁堡,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指不定那些医生还要给你们先来上几刀,放血再说。”
“好像,若是我不来君士坦丁堡,我也不用被打了…”这货似乎还有些怨气。
我哈哈大笑到:“若你没来君士坦丁堡,你能有这惊心动魄的机遇!等下,争取一下,你一直喜欢的那个青梅竹马就是你的了!记得感谢我!”
隔壁房间隔了老长时间都没回应,正当我以为是不是误会了他们,其实两人是纯正的兄妹之情或者友情之际,汉斯从房门伸出个脑袋,红着脸:“这个,怎么说?”
我就知道,这个时间上,男女之间哪可能有什么单纯的友谊:“拜托,兄弟,你不知道英雄救美之后,再表白,成功几率高达99%?”
严谨的德国人品格立时在这里体现得一览无余,汉斯问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数据?”
呃,我能告诉他,那是从各种小说和好莱坞电影大片里得来的?以他的阅历,他根本不能理解一大群人在小框框里活蹦乱跳的趣味:“骑士小说、乡间故事啊!这年头,不!过去几百年到现在,最流行的小说文体是什么?英雄救美!骑士从恶龙口中拯救公主!不管剧情多么烂,只要是这个桥段就会有一大群女xìng读者!想想看你今天的作为,不是很英勇吗!愿意牺牲自己的xìng命去换取心爱女人的生存机会,是个女人碰上这种桥段都会感动得稀里糊涂,然后芳心暗许!”
“是吗?”汉斯这个德国佬立马眉开眼笑了。
除了那群从小就被老人渣扭曲了三观的军事宅以外,任何男人基本上都能从聊女人的这话题打开局面。
医师处理好我的伤口,我就打发他离开房间,没过一会儿,汉斯的态度就从来到君士坦丁堡被打的消极态度,变成了来到君士坦丁堡获得一份爱情的积极状态。
到了这里,我立马来了个峰回路转!他绝不能说出两人在圣灵洁事院遭遇了什么,嗯,为了他青梅竹马的名誉,也为了两人的声誉!至于为什么,“想想看,你如果是个高贵的女人,却无辜地被抓进地牢受到侮辱,你以后还有脸面出席宴会和晚会?”就这样,汉斯这货给我搪塞得连连点头称是。两个德意志贵族,搞定了一个。
没过太长时间,大概也就下午时间,我们的交谈让侍从的敲门声中断。侍从告诉过,德意志女文青带着普鲁士王国的大使来了。我让侍从让两人等着便叫汉斯躺下并装出一副快挂掉的样子,嘱咐他几个待会儿表白的要点,我走在宫殿走廊上去接德意志女文青…
这时,她换了新的身份,普鲁士王国王子的表弟!而汉斯,普鲁士王国的王子!
“能移步到那个庭院吗?我想我们得聊聊…”那个庭院,指的是宫门后边,廊柱走廊附近的花园,我有些话得问问这位普鲁士王国王子的表弟。
她对普鲁士驻君士坦丁堡大使使了个眼sè,便跟我走过来。我们走在黄昏下的花园上,直到一个谁都无法听到我们两人对话的距离,我才问道:“我说,虽然我在语言方面并不是什么天才,但是,我在生物构造学上有着最基本的常识。德语里的表弟什么时候可以用来表示女xìng的意思了?”
德意志女文青严肃地说道:“我是个男人!”
“你确定?”我惊奇地眨了眨眼,在她四周走了一圈,“好吧,如果你坚持自己是个男人,那我尊重你的选择。那么,第二个问题,我是该称呼你为普鲁士王国王子呢?还是普鲁士王国的公主?”
“我说了!我是普鲁士王国王子的表弟!”
“请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好吗。”我坐在一个喷泉边上望着女文青笑道,“从我们接触的第一天到现在,从来都是汉斯听你的,一个堂堂的王子会对表弟那么言听计从?你们的角sè弄反了吧。”
“别露出那种忌惮的表情,我不想就此做什么文章。”我在这里撒了个谎,“弄清了你的身份,对我们在接下来的交谈很有帮助。”
“你想谈些什么?”
“首先,我该怎么称呼你?私底下的。”
“菲列特利娅。”德意志女文青说道。
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