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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太好说。”陈竹说道：“莫将军没听说书的说过吗，有本早奏无本退朝，事情多了就晚点事情少了就早点，只是我们少爷退了朝未必就能立刻回来，可能还会在中央军的统领衙门办公，处理很多事情。”
“这么麻烦吗？”莫聪没想到陈若平有这么多事情需要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巨灵关的时候习惯了想见陈若平就能见到，没想到回京之后却是这样。“那阎涛阎统领的府邸在什么位置，你知道吗？”莫聪想了一下，问道。
“这个我倒是知道，莫将军要是想去的话小的可以带路。”陈竹说。
“行，那你跟我走，去我那里骑着马一起去。”莫聪说着转身就要走。
“莫将军，我们府上有马，我去牵出来就行。”陈竹见莫聪比较着急，便转身回去牵马。
功夫不大，陈竹牵了两匹马出来，两人骑上马绝尘而去。
“莫将军，你第一次去阎府拜访，咱们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陈竹见莫聪只顾赶路，便小声提醒道。
“这个……”莫聪尴尬，“陈管家，我走得太匆忙，身上没有带银子。”
“没事，我带着呢，莫将军想买什么尽管买就是。”陈竹说道。
“你这个管家当得还真是很细心，谢谢了。”莫聪笑笑。
“莫将军不用感谢我，你只要…只要对我们家少爷好点就行。”陈竹小声说道。
“什么？”莫聪单手一噔勒住马头，仔细打量着陈竹。“你…你不会也是个姑娘吧？”他惊疑不定地小声问道。陈若平既然把这么私密的事情跟陈竹讲，陈竹的身份就大有可疑，否则一个姑娘跟自己的男管家之间，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好到这个份上。
“莫将军猜的不错，但很多事情在这里不好说，有时间我再跟莫将军慢慢说吧。”陈竹勒住马头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看也不看莫聪。
“行。”莫聪也觉得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即便能说他也未必肯接话。
两人在附近买了些礼物，重新上马一路奔行到阎府。到了地方，莫聪才忽然想起来，“阎统领不会也去上朝了吧？”他看着陈竹，说道。
“问问不就知道了吗？”陈竹翻身下马，轻叩阎府门环。
工夫不大，阎府的管家出来，看到两人，都不认识。莫聪看着他诧异的神色，连忙自报身份，询问阎涛在不在。
“我们老爷在，那两位就请进吧！”阎府的管家对莫聪的事情也早有耳闻，一听是莫聪，便不敢怠慢，赶紧把人往进迎。
“莫将军，我就不进去了，你有时间多到我们府上转转。”陈竹说着跳上马背绝尘而去。
“莫将军，刚才那位是？”阎府的管家迟疑地问道。
“那是陈统领府上的管家，怎么，你们都是管家，互相却不认识吗？”莫聪随口说着往里面走。
“莫将军说笑了，我们只是管好自己府上的事情，怎么会去关注别的大人府上的管家呢。”阎府的管家一边带路一边侧转身子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莫聪笑笑。
两人说着话来到阎府的会客厅，管家让莫聪稍等，自己去禀报。阎涛的书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连阎府的人都不能随便进去，这个规矩管家非常清楚。
工夫不大，阎涛来到会客厅，把莫聪请到自己书房。进入书房，看到一列列高大的书架和各式各样的藏书，莫聪有点震撼。
“莫管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阎涛是聪明的成了精的人物，见莫聪不请自来，也不想绕什么圈子，直截了当就问。
“有两件事，或许是三件。”莫聪看他这么直接，也不想绕弯子。对方既然这么聪明，早就料到了自己的来意，自己要是再藏着掖着只能是糊弄自己。
“两件事我可以说，三件就不能说。”阎涛笑着说道。
“不能说并不是不知道，那就好。”莫聪也笑笑。
“好，你能理解就好。”阎涛哈哈大笑。
“皇上知道吗？”莫聪想了一下，问道。
“肯定不知道，否则他怎么会考虑把七公主许配给你。”阎涛说。
“那为什么你会知道呢？”莫聪问。
“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阎涛滴水不漏地说道。
“阎统领，我觉得边边角角的事情可以适当透露一点，否则我们像傻子一样完全蒙在鼓里，你觉得很好玩吗？”莫聪皱眉。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阎涛说道，“瑞国的情报处，甚至瑞国本身，本来就是在你们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瑞国种种收集情报传递情报的手段，包括切口暗语，全部来自你们那里。”
“这样吗？”莫聪笑笑，“那你…或者说你们，是为瑞国服务还是为瑞国朝廷服务？”他直截了当地问。
“很多事情皇上都不知道，当然是为瑞国。”阎涛说。
“那就好。”莫聪舒了口气，有一种终于找到组织的感觉。他一直觉得灵云山人丁稀少势单力薄，不管是人力还是耳目都非常匮乏，这么大的瑞国真不知道怎么守护得过来，结果这样一听，心里就踏实了很多。“那我上次被调查身份来历，是你们做的手脚？”他想了一下，问道。
“那倒不是。”阎涛摇摇头，“你们的势力范围原本就涵盖到了黑山，只是后来才慢慢收缩。黑山主峰原来叫黑龙顶，是你们的先辈生活过的地方，那些茅屋和东西都是真的，只是石洞里那些字迹是假的。”
“这么说，瑞国现在有两套情报系统？”莫聪想了一下，问。
“是，不过很多东西是千年积淀来的，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学到，那个情报系统才成立了一年多，没有那么快就能成形。”阎涛说。
“你们那条线就不会有人泄密吗？”莫聪问。
“正是因为有人泄密，所以才直接导致那个系统的成立，不过问题不大，也都解决了。”阎涛不动声色地说道。
“那皇上怀疑你吗，我来找你，有问题吗？”莫聪问。
“不会，所谓的泄密只是技术上的泄密，不是你想的那样。”阎涛说，“至于皇上怀不怀疑，皇上其实对任何人都不会绝对信任，这也是为什么非要在情报处之外再建一套情报系统的原因。”
莫聪又问了很多问题，阎涛一一解答，很多以前想不通的疑团全部化解，让莫聪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曰出的豁然开朗。两人一直说到中午，莫聪倒是不觉得怎么样，阎涛却是肚子饿了，于是出去吃饭。看到阎涛府上的丫环都是普普通通的丫环，莫聪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看得那些丫环们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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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醉温之意
“莫管带，听说你们府上美女如云，你不会还嫌不够吧？”阎涛吃着饭诧异地看着莫聪。
“美女还有嫌多的吗？”莫聪收回目光，笑笑。
吃完了饭，阎涛让管家多沏点茶送到书房，一上午莫聪问题太多，而且看这个架势还要接着问，阎涛虽然说得嗓子都有点难受了但还是决定有问必答。
莫聪就眼下最紧要的两件事情请教了一下阎涛，第一件是皇上准备赐婚的事情，第二件是自己府上那些人的身份来历。
“原来你想问的是这两件事情，我还以为是另外两件。”阎涛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第一件事情很简单，你赶在皇上和公主做决定之前找个人把婚结了就行，只要你那边尘埃落定，瑞国的公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你当小妾。七公主对陈若平的痴情不是短期内就能扭转过来的，正好能给你应对的时间。”
“那第二件呢？”莫聪问。
“第二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事情。”阎涛说，“你府上那些人都是皇上好心好意为你挑选来的，不存在什么恶意，那些人也绝对不敢害你，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我就是看着他们好像很害怕，所以心里不舒服。”莫聪说，“另外我也不知道他们当中有没有皇上派来的耳目，心里老是不踏实。”
“你的要求还挺高，还非要让别人心甘情愿地伺候你吗？”阎涛笑笑。“至于耳目，以你的耳目还担心什么耳目。你坐在屋子里恐怕连街外的声音都能听到，整个府邸的动静更是净收眼底，其他人想搞什么小动作不可能瞒过你，你又何必心里不踏实。”
“说的也是，不过老是像防贼一样防着这个防着那个，那个家还是个家吗？”莫聪笑着叹了口气。
“你这么在意那个府邸，是打算在京城长住吗？”阎涛奇怪地看着莫聪。
“怎么，有人不想让我在京城长住吗？”莫聪问。
“这倒不是，只是我自己很好奇。因为你们一向神秘低调来去无踪，所以我对你长住在京城有点不理解。”阎涛说。
“这个我有自己的理解。”莫聪说，“京城对于我就像战场对于新兵，如果老是呆在军营里，新兵就永远是新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这样说我就理解了。”阎涛笑笑。“但京城这个战场水很深，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很多事情不动还能保持现状，一动就乱套了。”
“这个我知道，所以才特意来向你请教。”莫聪说，“有时候我非常想不通，像赵荣那种人，不仅不堪重任，惹得前朝兵变当朝军心浮动，而且纵容自己的亲属称霸一方鱼肉百姓。这样的人，皇上为什么偏偏就要用他呢？我昨天看着皇上好像不糊涂，为什么要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个就是所谓的帝王之心吧。”阎涛笑笑，“赵荣这个人能力是不足，但魄力同样也不足，这样的人听话、好控制，而且跟军方水火不容，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就是最适合做内务处统领的人吗？”
“原来是这样。”莫聪也笑。“那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动他了？”他想了一下，问道。
“这个…我觉的该敲打还是要敲打。”阎涛摇摇头，“赵荣这几年已经尾大不掉，他那个堂兄弟的青龙帮势力已经发展到全国，而且内务处采办的铁矿石矿木料等等资源全部都由他的亲属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