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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涉点点头,直接问百里贤道:“项佗将军已经明确表态,愿意支持上将军,如果吴中的十几个老世族以及项他也愿意支持上将军,则项冠也就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了,那么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就能直接过江,回师吴中了?”
百里贤微微一笑,接着道:“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便能过江了。”
话音方落,晋襄忽然昂然入内,大声禀报道:“上将军,行辕外面有个人想见您,还自称是您的族侄。”
“族侄?”项庄愕然。
“说什么便来什么,多半是令尹到了。”百里贤欣然道。
“项他?”项庄当即长身而起,吩咐晋襄道,“晋襄,快请他进来。”
“喏”晋襄领命而去,又过不了不到片刻功夫,便领着个年轻人走进了行辕大厅,年轻人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年约三十岁左右,项庄却并不认识,因为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垓下之战已经开打,项他却不在项羽军中。
不过,项他却认得项庄,当即长揖到地,朗声道:“砀郡长项他,参见上将军”
听到项他自称是砀郡长,百里贤、武涉的嘴角便同时绽起了一丝微微的笑意,心忖项他果然是个聪明人,不仅亲自前来历阳觐见项庄,也没有自称令尹,因为楚国的令尹其实就是宰相,宰相总理全**政大事,职权犹在上将军之上。
“子翼,快起来。”项庄赶紧上前把项他扶了起来。
项他,字翼,不过正式称呼时前面还要再加个子字,譬如项藉,字羽,长辈或者友人在称呼他时,得称呼子羽。
寒喧过后,项他便直接切入了正题,说道:“叔父,江东父老可正在翘首企盼您的大军能够早日过江、早日复兴大楚,侄儿此来,就是代表江东两郡两百多万黎庶百姓以及所有的故楚老世族,恳请您老人家早日率帅过江的。”
“唉,为叔何尝不想早日过江?只是实在不愿意骨肉相残哪。”被项他称呼叔父,项庄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论年龄,他项庄才二十六,比项他还要小好几岁呢,不过论辈份,项他却正经是项庄的嫡亲子侄。
项他道:“叔父是在担心项冠?”
项庄点了点头,道:“项冠拥兵近四万,又有会稽郡南边十数县宗族的支持,为叔若是贸然过江,很可能会跟他起冲突呀,为叔倒不是怕他,就凭项冠那几万乌合之众,为叔还真没放在眼里,可这战端若起,受苦的还是江东父老呀。”
项他道:“叔父不用担心,侄儿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哦?”项庄心头微动,说道,“子翼你倒是说说。”
项他道:“叔父,为今之计,只能以雷霆手段铲除项冠,才能确保江东安宁项冠虽然拥兵将近四万,却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宗族子弟,可谓乌合之众,只要项冠一死,这四万宗族子弟立刻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不战自溃”
“你是说杀了项冠?各县宗族会不会群起作乱?”
“断然不会,项冠的势力主要在会稽南边的十数县,又以陆姓宗族为首,不过,这十数县的宗族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中间同样存在利益冲突,只要能以雷霆手段斩杀项冠,再充法拉拢其中的一部份宗族,就能迅速控制住局面。”
项庄道:“你是说,只要能以雷霆手段斩杀项冠,局面就不会失控?”
“是的。”项冠点了点头,又道,“项冠是个草包,不足为虑,不过他的族兄陆元却是个棘手的人物,所以,怎么斩杀项冠还得好好合计,若是行事不慎,让项冠跑了,则会稽郡南边的十几个县恐怕就免不了要有一番混战了。”
项庄沉吟不语,嘴角却已经绽起了一丝笑意。
至此,项佗、项他已经先后表明了态度,过江的时机也终于成熟了,不过在大军过江之前,还得先办一件事,那就是——斩杀项冠包括项他、项佗等人在内,绝大多数人都认为项庄要在大军过江后才会对项冠动手,可项庄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这一切,其实早在尉缭算计之中,早在桓楚、季布、钟离昧、虞子期带着江东藉老兵返乡之前,这一切就全都已经确定好了,这一千多老兵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关键时刻,足抵一万精兵用他们来猎杀项冠可说是杀鸡用牛刀了。
而且,这些老兵过江时是千余人,至于现在,怕是足有上万人了吧?
当然了,尉缭定计时,并不确定最终猎杀的对象会是谁,也许是项冠,也许是项他,也可能是项佗,不过现在,却是项冠无疑了,这对于项庄来说,可说是最好的结果,因为项佗有大将之才,项他则有宰相之才,唯独项冠是个草包。
见项庄沉吟不语,项他又道:“叔父,您看是不是派五千精兵过江?”
“五千人马阵仗太大,项冠不可能不察觉。”项庄摆了摆手,又道,“不过,对付项冠的人马其实早就已经过江了,子翼你回吴中之后,可以去找高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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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上万大军
第218章 上万大军
吴中北郊,项佗别院。
高初的五百精骑进驻项佗别院已经有十几天了,经过姬神医的妙手施救,再加上十几天的将养,秦渔的伤势也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眼看着秦渔的伤势一天天好转,高初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才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这天中午,秦渔午睡刚醒,一睁眼便见到了高初。
“渔娘,你醒了?肚子一定饿了吧,来,喝点粥吧。”高初说着,便从床头矮几上端起了一小碗粥,又用木勺舀起了一小勺粥,先送到嘴边吹凉了,然后递到了秦渔的嘴边,秦渔冲高初甜甜一笑,张开小嘴把粥给喝了。
喝了粥,秦渔柔声道:“夫君,这些天可把你累坏了吧?”
“不累,不累。”高初连声道,“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秦渔心里感动,眼眶里便沁起了晶莹剔透的泪水,高初赶紧掏出绢帕细心地替秦渔拭去了眼角的泪水,道:“渔娘乖,渔娘不哭……”
两人正厮缠呢,破军忽然大步而入,大煞风景地道:“将军,外面有人求见。”
“有人?”高初皱了皱浓眉,颇有些不高兴道,“什么人?一般人本将军不见。”
“来的什么人小人不知道。”破军摇了摇头,道,“不过,他带来了上将军的手谕”
“上将军的手谕?”高初赶紧起身,放下粥碗又在破军后脑勺扇了一巴掌,道,“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赶紧把人请进来?”
“喏”破军嘀咕一声,领命去了。
高初又回头以歉疚的眼神望向秦渔,秦渔微微一笑,善解人意地说道:“夫君,您是上将军的心腹爱将,来人既然带了上将军的手谕,必定是上将军有急务吩咐于你,您还是忙您的大事去吧,我这里没事的。”
高初点了点头,当下转身去了。
等高初来到别院客厅时,项他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高初曾是项羽亲军一员,自然是认得项他的,见了项他,高初先是一愣,遂即上前大礼参拜道:“高初……参见令尹。”
“不敢,高将军快快免礼。”项他赶紧还礼。
当年两人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现在却是相差无几了。
寒喧过后,项他直接拿出了项庄的手谕,并且道明了来意。
一听说要对项冠下手,高初顿时目露凶光,狞声道:“他祖母的,老子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终于要动手了吗?”
项他不无担心地道:“高将军,项冠麾下的四万宗族子弟虽然是乌合之众,可他的三千亲兵却也是些老兵,一路跟着他从吴中败退钱塘,又从钱塘打回吴中,可说是身经百战,将军您现在只有五百精骑,有把握吗?”
“五百精骑?”高初打了个哈哈,道,“令尹,您恐怕还不知道,上将军早已经在吴中以及周边各县埋下上万大军了”
“上万大军?”项他微微色变道,“从何而来?”
高初道:“令尹莫非忘记了早先过江的千余老兵?”
“这些老兵不是已经退役,并且荣归故里了么?”项他先是愕然,遂即又倒吸了一口冷气,悚然道,“将军是说,早先过江的千余老兵并没有退役,他们返乡省亲只是假象,其实是为了暗中招蓦更多的壮丁?”
高初微微一笑,又道:“总之,令尹只需要把项冠调出吴中县城就行了,至于动手的事情,就交给末将好了。”
项他点了点头,问道:“高初将军,你召集大军需要多少时日?”
高初略略沉吟,答道:“千余老兵大多都在吴中,五天时间应该足够”
“好。”项他狠狠击节,道,“那便定在七天之后,七天之后,我会邀约项冠出吴中前往皋山狩猎,届时将军可引军击之”
“好。”高初道,“那就这么定了。”
“在下告辞。”计议已定,项他当即告辞而去。
送走了项他,高初又吩咐破军道:“破军,即刻派出飞骑,通知各县各乡的老兵,马上召集各自的兵丁,五日之内赶来这里集结”
“喏”破军轰然应诺,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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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吴中东郊桑林村外的红土路上便出现了许多牛车,在络绎不绝的牛车中间甚至还夹杂着好几辆马车,这些牛车、马车无一例外全都是向着桑林村去的,因为今天是狗剩乔迁新居的好日子,这些人都是去贺礼的。
桑林村头原本是片荒地,不过现在却竖起了一幢大宅院。
整座大院披红挂绿,张灯结彩,里面人影幢幢、沸反盈天,一身吉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