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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老怪冷道:“最好,否则有戏唱了!”
童贯不敢大意,按先前数十高手外,又调来大批禁军,已将此处团团封锁,准备守株待兔。
阴阳老怪喝向四周:“小神童出来吧,我还能保你不死,否则我一离去,一切自行负责!”
宋两利抱定决心不闻不答,阴阳老怪喝得几声未得回应,终于放弃,冷道:“是你自找,莫怪我了!”说完闪身而去。
童贯则指示手下,只要见洞即灌煤油,务必将人逼出。他原已受伤在身,只好坐在远处,边掠阵边疗伤。
宋两利潜伏一阵,但觉对方搜索甚近,如若永远不撤,岂非将有被搜出时刻,得想个法子才行,目前唯一担心者仍是阴阳老怪,若他已离去,自较好处理,然对方势在必得,又岂可甘心退走?
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唯今只有冒险一试了。他开始运起感应神通,渐渐已寻得阴阳老怪在西郊暗处。老怪见有回应,登自暗喜,果然仍未走脱,立即出言诱惑,要其现身投降,宋两利回应好吧,复将感应神通撤去。
他想阴阳老怪既然在西郊,唯有往东逃去较可能走脱,于是潜向深洞,抓来数只肥田鼠,将其脖子套住,后头则绑住小树枝,让其爬行时能发出响声,一切弄妥后,他又运起感应神通,阴阳老怪感应后冷道:“还不出来,想耍何花招?”
宋两利道:“我是该出去,可是这么多人,我怕一出去就被杀了!”
阴阳老怪道:“我保证你没事!”
宋两利道:“叫大师兄把人撤去!”
阴阳老怪道:“行!”立即喝向童贯撤人,童贯莫名不解,然他又信其能耐,终撤人。
宋两利见时机成熟,道:“我左腿受伤,走得较慢,师父且等等了。”阴阳老怪喝道:
“快出来!”宋两利于是将数只肥田鼠放去,田鼠拖着树枝的确走得不快,宋两利则趁此往东方潜逃。
阴阳老怪自是感觉对方直往这头爬来,心下自得,总算能收拾对方,一切仍在控制之中,笑道:“其实只要你能认错,为师又岂会追究一切呢!”
宋两利不敢回应,逃得极为小心。
肥田鼠亦自施行西郊,阴阳老怪但闻声音,笑声不断。然田鼠迫近五十丈之际,怎拖带声沙沙轻浮并未过重,且现得吱吱声,阴阳老怪顿有所觉:“小鬼你该不会请老鼠帮忙拖运吧?”宋两利怎敢回话。阴阳老怪更觉不妙,突地欺身扑冲过来,相准地底秘道叫声,一掌强劲劈去,秘道塌陷,他伸手一吸,抓出数只肥老鼠,方知被捉弄,气得七窍生烟:“宋两利你敢耍我——”猛砸肥鼠,摔得粉碎。
宋两利却早已爬出秘道,趁夜色掩护,逃向东方暗处,哪还敢回应一切。
阴阳老怪大怒,喝向童贯:“给我搜!方圆百里,不准走脱一个!”
童贯心想数里皆未困住,若散至百里恐怕更为困难,然师父有令。他仍全力搜捕。
一时汴京城郊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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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神威普照
宋两利利用夜色潜逃数十里,他始终不敢躲入城镇,免得被发现,然天色将亮,此处又非深山峻岭,随时有被活捉可能。他不禁可笑,堂堂小神童不当。来个一时正义凛然,帮忙江南神丐想收拾奸官,谁知却落得逃犯命运,一生功名富贵尽失不说,甚且有丧命可能,实是一夜之间,命运全变。
他想着,或许逃回辽国和忽必瑞会合,从此混个北国大王也不错,然欲往北国也得逃过目前追捕才行!
盘算中,忽见得禁军搜来,迫得他赶忙躲入草丛,然一波行去,一波又来,宋两利着实穷于应付。
眼看天色渐亮,连草丛皆难以藏身,宋两利突地横了心,暗忖只要阴阳老怪不在场,他又怕什么?于是大步踏向石井村,趁村民们未全然知晓之际,找得一家早膳店,先来几颗馒头果腹再说。
待咬上几口,饥饿渐去,突见一名村丁见鬼似地指来:“他就是小神童,已变朝廷钦犯,那条符带我认得!”此语一出,全场皆惊。宋两利摸着符带,苦笑不已,一时习惯,倒忘了摘下,然摘下又如何?额头那只绿龟更自明显,那村丁已逃开准备告秘,宋两利亦准备闪身开溜。然突有老家伙欺来,喝道:“跟我走!”宋两利不解但感应过去,竟是丐帮弟子,这可好了,终有救援,便自跟去。
丐帮弟子带人穿过几落矮房,进入秘室,随叫宋两利躺入箱子,立即被搬上马车,摇摇晃晃行走中,不知穿行多少小径官道,终又抵一处古宅,宋两利方被放出。
眼前突现江南神丐胡天地及数名丐帮弟子,宋两利诧道:“你们还没逃?”胡天地笑道:“要逃也得一起走,我们怎会去下侠义天下的小神童!”宋两利干笑:“别损我了,我只是一时帮忙,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胡天地道:“此已足够,你已声名大噪!”宋两利苦笑:“这是哪里?”胡天地道:“汴京城!”
宋两利诧骇:“汴京城?!我又逃回鬼地方?!”作梦未想着转来转去竟然原地打转。
胡天地道:“放心,这里很安全,米要藏在米堆,人要藏在人群才安全。”
宋两利苦笑:“米长得完全一样,人就不同了,尤其我头上有胎记……”
胡天地道:“我明白,只要不走出此宅,一切并无问题。”
宋两利道:“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你们待要如何进行下一步?”
胡天地道:“藏它一阵,然后继续收拾奸人!”
宋两利道:“算啦!有阴阳老怪把守,谁也动不了他们!”
胡天地道:“我们已把目标移往阴阳老怪。”
宋两利道:“我不干!他已成精,没人动得了他,除了极乐圣王,我看他天下无敌手!”
胡天地道:“只要张天师及玉皇仙岛联合,也能斗倒他。”
宋两利道:“那也得他们愿意。”
胡天地道:“此地便是天师西宫后院。”
宋两利更诧:“什么?!这里是天师派地盘?!”这还得了。当年神霄派欺得天师派没头没脸,自己却躲在对方地头,若被那张天师发现。不被脱层皮才怪。
胡天地道:“放心,张天师未卜先知。他宽宏大量,早原谅你们啦!”
宋两利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目光仍四处瞄窜,深怕张天师突地出现。
胡天地道:“你好好休息,待精神饱满后,再作盘算,任谁也料不着,小神童会躲在仇家住处,妙是不妙?”
宋两利直道妙哉,然未来压力仍重,苦笑不已。
胡天地安排他进入厢房休息,便行离去。
宋两利但觉此处虽是天师派地盘,然亦为隐密处,并未见及天师派弟子,看来是借予丐帮所用,既然如此,那张天师应不会闯入,倒也落个安心,他倒床伸懒腰,得好好休息,否则往后日子必定多灾多难,欲享此清福恐将难求了。
一觉醒来,已近午时,胡天地早在等候,且备了午膳,宋两利道谢用之,且频频问及外头状况。胡天地道:“你可风光了,神霄派弟子已造反,童贯一个头两个大,正在斗争中。”
宋两利诧然:“怎会?神霄派弟子都是信徒,武功不佳,怎斗得了大内禁军?”
胡天地道:“神霄派弟子是很猛的!童贯想通缉你,但消息传出,神霄弟子立即反抗,这出戏还有得演了,小神童落难,余威仍在啊!”
宋两利干笑:“他们只是发发牢骚,怎能跟官斗,我迟早会被收拾,还是别冒出头为妙!”
胡天地道:“情势混沌,我也搞不清,且把张天师找来,向他请教请教,也好落个未卜先知。”
宋两利道:“好么?神霄派和天师派有仇……”
胡天地道:“张天师乃真正得道高人,凡事以天命而行,不会与你记仇,他马上便来,你且可请他指点迷津。”
宋两利诧道:“马上即来?!”哪顾得狼藉用餐,赶忙收拾,甚且盥洗干净,免得失礼。神霄派纵使欺过天师派,然对灵界之尊敬,宋仍敬仰第一天师。
果然不久,银髯翩翩之张天师已缓步而来,胡天地、宋两利起身拜见,张天师且恭敬还礼,三人入坐八仙桌。宋两利总觉困窘:“以前争斗之事并非我本意。”张天师道:“乃天意,怪不得任何人。”宋两利干笑:“是天意,我落难于此,亦是天意吧?”张天师道:
“正是。”
胡天地道:“愿天师指点迷津,为何无法收拾童贯等人?”
张天师轻轻一叹:“也是天意吧,童贯命不该绝。”
胡天地道:“阉官命长,可非百姓之福!”
张天师道:“天命如此,任谁亦改变不了,只怪天子昏淫,大宋气数已尽。”
胡天地怔道:“听你如是说,大宋江山不保?”
张天师摆摆手,道:“不谈此,既是天注定,早解晚解皆改变不了,倒是该做的乃让百姓快活些,方为正事。”
胡天地道:“愿闻其详。”
张天师道:“朝廷处于极矛盾状态,童贯虽奸私自妄,挟天子以威,然他若不出兵打仗,谁又能打?亦即是他东唬西骗,倒也骗得北辽、西夏不敢轻举妄动,如若牛皮拆穿,战事必起。”
胡天地道:“倒是让他唬得功夫了。”
张天师道:“至于阴阳老怪则是抵挡极乐教派第一人选,如若他撤走,大金必定立即南攻,你说这岂非又是进退两难,逼他留他皆不是。”
胡天地道:“逼走老怪,凭我等力量无法与极乐圣王相抗么?”
张天师道:“或可行,然欲逼老怪已是两败俱伤,如何再战极乐圣王?”
胡天地道:“这倒是了,得斗两派,死伤必定惨重,也未必能见效,如此棘手,却不知天师有何妙法?”
张天师道:“无法可解,唯有两害取其轻,如若阴阳老怪危害过巨,唯先除他,至于极乐教派,日后再做处理了。”
胡天地道:“就